《我想在妖局上班魚》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月上中天。

灰檐白墻的古樓在子夜中明亮如燈, 清淺的微風掠過繁華的不夜城,掠過睡人們朦朧的夢, 掠過無數而不宣的妖怪幻影。

灰檐下,黑焰般的角隨風而,皆是披鎮妖袍的觀察人員。

打頭的黑披風匯報道:“葉局,他出來了。”

“什麼?”葉華羽大驚失,他連忙靜心,又微松一口氣,“咱們樓里封印不是好好的!”

“不是那位,是另一位。”

葉華羽一愣, 他反應過來,恍然道:“不可能啊?老胡沒發消息呀?”

“會不會是胡局也不知道?”黑披風道, “他就在附近。”

“就在附近?不是說只會待在槐江嗎?”葉華羽驚慌失措地掏出手機, “我這就給老胡發消息……”

葉華羽剛發完消息,他就收到提示,喃喃道:“什麼意思?他開啟了朋友驗證, 你還不是他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 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

黑披風:“……”

葉華羽:“難道老胡直接辭職跑路?不能啊, 群里還有他, 但我被刪了?”

黑披風:“……您在群里問一下胡局吧。”

銀海觀察局今夜無妖能眠, 全都被變故搞得人仰馬翻。

清晨,楚稚水直接帶著辛云茂前往頒獎地領取農業扶貧項目獎,一人一妖在現場吃完午餐, 又跟其他參會人員聊一聊,這才準備返回銀海觀察局。

上午, 杜子規突然發消息,讓暫時不要離局, 無奈他們當時都出發。杜子規聽聞消息,又說會開車過來接,不知道究竟在擔心什麼。

因為領獎算經濟開發科的工作,所以楚稚水覺得坐公車沒問題,便答應在現場等杜子規。

“我們等一下局里的車吧。”楚稚水向辛云茂,“他們說開車來接。”

沒過多久,杜子規就開車抵達,他急匆匆地下來開門,尖聲告誡道:“楚科長,您這兩天可別跑,昨晚局里出大子了,沒準會遇到危險……”

杜子規話說到一半,他到迎面的駭人妖氣,忽然覺到哪里不對,抬眼就看到禍源泉。

辛云茂面無表地站在楚稚水邊,他寬肩長格外扎眼,純黑眼眸,貌如霜雪,跟在后面還登對。他察覺杜子規的目,不不慢地斜過去,瞬間嚇得對方閉

楚稚水見杜子規臉,好奇道:“局里出什麼子?”

“……沒、沒什麼。”

真是人不可貌相!

毫無妖氣的楚科長才是最不怕子的!

杜子規開門時作瑟,好似驚懼不安的鵪鶉,等到一人一妖上車,又手忙腳逃回主駕,慶幸他們都坐在后排有段距離,抓時間給局里妖發條消息。

楚稚水看到杜子規的慌張反應并不奇怪,辛云茂每次待在辦公室里,金渝基本也是相同狀態。沒料到辛云茂會坐后排,早知道應該坐在副駕,稍微陪杜子規聊兩句。

小聲詢問:“今天不坐前面?不是喜歡副駕?”

杜子規聞言嚇得一抖。

辛云茂:“不。”

杜子規安心下來。

沒過多久,杜子規開車載著一人一妖返回銀海觀察局。汽車經過威嚴的鐵門,局里卻遠比往日靜謐,連辦公樓前的人群都被疏散,只余空的寂寥。

楚稚水眼看汽車經過招待所,提醒道:“開過了。”

杜子規猶如被綁匪抓住的司機,他不安地咽咽:“楚科長,我們先去葉局那里。”

“啊?那也行。”楚稚水嘀咕,“……但我沒帶玉米。”

灰檐白墻的古樓下,無數黑披風飄,宛若井然有序的軍隊,看上去氣勢人、殺氣凜冽。葉華羽面肅穆地站在最前排,帶著隊伍嚴陣以待,等待傳說中的封神妖怪。

楚稚水下車后看到黑大隊,訝異道:“你們局里是真有錢,大白天就開始黑披風了。”

記得觀察人員不能過多暴,不然后續掃尾工作難做,清除目擊者的記憶也需要人力力。

辛云茂跟著下車,他眼底泛起冷,輕嗤道:“呵,陣仗倒大。”

“小楚,你怎麼回事兒?”葉華羽看楚稚水站在辛云茂邊,他嚇得要站不穩,震驚道,“快過來啊!”

“好好好,來了葉局。”楚稚水不懂葉華羽的大驚小怪,一路小跑地趕過去。

楚稚水一往前跑,辛云茂也跟著走。

葉華羽眼看他抬,驚聲道:“且慢!不能再靠近古樓了!”

楚稚水當即停下腳步。

葉華羽忙道:“不不不,你過來啊,不要愣著!”

楚稚水猶豫片刻,回頭一辛云茂,又看向嚴肅的眾妖,這才醒悟他們防范的目標是誰,不由出迷不解的神

辛云茂單手兜,他環顧焦慮的葉華羽等妖,眼底閃過一譏誚:“就那樣的破樓,你們求我過去,我都……”

他突然想起什麼,扭頭看向楚稚水:“你這兩天要去麼?”

“不去。”楚稚水答道,“那是觀察,我們不用去。”

過來出差只用在辦公樓和招待所活,沒必要靠近銀海局的觀察,以前在槐江局也很去那邊。

辛云茂聞言點頭,他輕蔑地掃視眾妖,繼續嘲諷道:“就那樣的破樓,你們求我過去,我都沒興趣去。”

楚稚水:“?”

“那為什麼要出現在銀海?”葉華羽面繃,“不是說好不踏出槐江一步?”

“誰答應你了?”辛云茂盯五的葉華羽片刻,好像在辨認對方是誰,風輕云淡道,“我以前沒跟你說過話。”

葉華羽慘遭扎心:“……”

辛云茂的言論挑不出一病,他確實沒答應不離開槐江,他以前本不跟其他妖說話,又何來不踏出槐江的承諾?

他們默認他會待在槐江,主要是他一直不移,這才變潛意識鐵律。

楚稚水察覺劍拔弩張的氛圍,滿頭霧水道:“葉局,這是在做什麼呢?”

“小楚,我才想要問你。”葉華羽驚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這個槐江局的人類怎麼全程泰然自若?

“我們在出差?”楚稚水回頭朝辛云茂招手,“你過來打聲招呼。”

辛云茂表冷若冰霜,他明顯很不愿,但還是緩緩走來。

“出差!?”葉華羽眼看隨意擺手的態度,那覺就像招呼小狗或小孩,驚得下都要合不攏。

楚稚水不懂眾妖的興師眾,請教道:“對,咱們局里是有出差人員上限嗎?”不然為什麼如此驚訝?

“……”

不得不說,現場唯一的人類緩和張的氣氛,倘若辛云茂想要闖進古樓,葉華羽等妖還真攔不住,但楚稚水提出找間辦公室坐著聊,辛云茂就老實地跟過去了。

辦公室,楚稚水到葉局等妖如臨大敵的態度,著實有點不著頭腦。槐江局妖怪同樣會害怕或忽略辛云茂,但可沒有讓觀察人員搞過包圍,苗甚至還敢跟辛云茂針鋒相對。

葉華羽一改往日炫耀的姿態,他鄭重其事地坐在桌前,審視道:“兩位是什麼關系呢?”

辛云茂本不搭理他,一副懶得張的模樣。

楚稚水不好讓聊天場子冷掉,自然就接過帶話題的任務。索起外套口袋里的手機,但一時沒有馬上找到,又瞄到葉華羽的手表,問道:“葉局,請問現在幾點了?”

葉華羽低頭看表:“六點半。”

“這麼晚了嗎?”楚稚水神微變,心道實在是失策,居然是下班時間。

辛云茂一聽此話,他得意揚眉,終于開口道:“是我的信徒。”

葉華羽瞠目結舌:“信徒!?”不是說他沒有信眾?

楚稚水面對眾妖驚異的目被此份搞得尷尬,強出微笑:“您可以小聲一點。”

這麼中二而丟臉的稱呼不用喊那麼大聲。

旁邊的黑披風提醒:“不是,葉局,您看錯了,那是下午四點半,不是下午六點半。”

葉華羽手表的表盤上還有24小時計時法,他略地一掃,加上心里有事,將16:30說六點半。

葉華羽低頭看表:“哦哦哦,還真是,眼花了,應該是四點半。”

楚稚水一聽此話,一鍵就切換狀態,鎮定自若地改口:“葉局,不好意思,剛才在說笑,他是我們科里的,我倆是同事。”

辛云茂:“……”

“同事?我記得你是科長吧?”葉華羽越聽越不對,他看一眼辛云茂,又向楚稚水,震撼道,“你是他直屬領導?”

“是。”

辛云茂:“哼。”

楚稚水回頭瞪他:“哼什麼?”

辛云茂瞄一眼,他又垂下眼眸,徹底安靜下來,看著不敢還

葉華羽等妖目睹全程,他們也徹底安靜下來,同樣大氣都不敢出。

唯有楚稚水從容不迫,解釋道:“所以他也是來出差的,主要為我們局里經開科的工作,只是來之前沒提前打招呼,事比較突然,實在不好意思。”

葉華羽:“……”

事已至此,葉華羽總不能跳起來否認辛云茂份,畢竟接楚稚水相對友善的解釋,明顯比直接跟辛云茂撕破臉強。他著頭皮將一人一妖送出屋,就掏手機給胡臣瑞打電話,頗有一種興師問罪的架勢。

電話一接通,葉華羽就氣勢洶洶地連番追問:“怎麼辦?怎麼辦?他如今在我們局里,你讓我們怎麼辦啊?”

“老葉,你冷靜一點,你看他在我們局里那麼久,我們現在不也好好的嘛。”電話那頭胡臣瑞語調悠然,顯然妖和妖的悲歡不盡相同。

“什麼意思?他不會長期呆在這里吧!?”

“那應該不會。”胡臣瑞停頓片刻,笑呵呵地補充,“你找我們局里小楚說廢話,估計也不會被打,堅持兩天就好。”

葉華羽一愣:“廢話?我什麼時候說過廢話?”

然而,電話那頭沒有回復,低頭一看已被掛斷。

葉華羽再給胡臣瑞撥過去,發現自己電話號碼被拉黑,只有群里留下一條狐貍的消息。

[明年發事業費的時候再聊。]

屋外,楚稚水和辛云茂出來后,還好奇地詢問緣由:“為什麼你會跟他們鬧這樣?”

“他們不想讓我靠近觀察。”辛云茂傲慢地嗤道,“求我去都不去。”

楚稚水疑:“只要是觀察局的觀察都不能去嗎?但苗上回不就放你進去?”

“所以我說他玩忽職守。”辛云茂揚眉,“不是只好貓。”

楚稚水無力道:“給你通融一下還是苗的錯了?”

葉局等妖不讓他靠近觀察就冷漠甩臉,苗讓他進觀察說人家不是好貓,正話反話倒都被他說完了。

辛云茂聽替苗瀝說話,他不悅地發聲:“哼。”

“哼什麼?”

“哼。哼。哼。”

楚稚水聽他報復式冷哼,詫異他一眼,隨即綻放笑容:“哼得好,再哼響些。”

“……”

接下來,葉華羽等妖沒有再對辛云茂的存在提出異議,他們變得跟槐江局多數妖怪一樣,遠遠地繞開一人一妖,似乎在畏懼大妖怪的妖氣。

因為楚稚水不了解妖怪的規章制度,所以不懂辛云茂要遠離觀察的原因。好在他們確實不用去古樓,打算回到槐江觀察局后,找胡局或苗仔細詢問緣由。

銀海局辦公樓,一進大廳就能看到各種電子自助設備,前來辦事的人員可以自行排隊領號,等待相關辦事妖怪為其理業務,跟銀行或醫院的辦事大廳如出一轍。

不管看過多次,楚稚水都要慨銀海局的豪華氣派,不知槐江局何時能有如此好件條件。不理解觀察局能理什麼業務,還新奇地擺弄一番設備,然而手指剛剛電子屏,右上角就彈出登錄信息,好像自職工系統。

[歡迎您歸來,楚稚水。]

“等等,我既沒刷工作牌,也沒有刷份證,它怎麼知道是我?”楚稚水迷茫道,“這是刷臉識別的?”

辛云茂一向對電子設備苦手,他此時觀察片刻,竟然給出答案來:“這個東西對妖氣有反應,雖然你沒有妖氣,但你待在名冊上,也會被辨別出來。”

很好,正常人類不需要知道的知識又增加了。

“您好,我向您打聽一下啊,領完號就在椅子那邊坐著等是嗎?”一位著深西裝的中年男子經過自助設備,他冷不丁瞥見一人一妖,突然就折回頭來詢問。

楚稚水掛著工作牌,和辛云茂站在機邊,還真像銀海局的服務人員。

實際上,銀海局妖怪都不戴工作牌,只是楚稚水沒有妖氣,杜子規怕局里妖認不出,第一天就給一枚工作牌,讓自己回局里被攔時出示證件。

楚稚水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門外漢,本著職業守,出營業笑容來:“是,您坐在休息區等待號就可以。”

“但我的號是前幾天拿的,至今都沒有到我,我最近天天過來等。”

楚稚水一怔,看他取號單:“前幾天拿的?那是不是過號了?”

“沒有啊,我聽大廳還在,但我的號特別慢。”

楚稚水接過他的單子,查看完上面的數字,又研究起大廳里號規則。辦公樓大廳的屏幕上有兩種號,一種是紅的,現在到3122號,一種是灰的,現在到56號。

中年男子是圓臉,臉龐帶點紅潤,看上去和善健談,應該是個小老板。他的號是灰,排在第728421位。

大廳里一直只號碼,遲遲沒有過灰號碼,難怪對方說號特別慢。

“不好意思,我是來出差的,不是銀海局的。”楚稚水誠懇道,“我幫您找一位同事問問好嗎?這邊的作系統,我也不是很了解。”

中年老板恍然大悟:“哦哦哦,您是外地來的嗎?也是同系人員?”

“是,您稍等片刻,我幫您找一位。”楚稚水四想找個眼的銀海局妖怪,來給眼前人解釋一下這個問題,然而一時間沒有合適的人選。

辛云茂一聲不吭觀察起大廳號,又端詳休息區被到號的人類,很快就總結出規律。他低頭湊到楚稚水耳側,悄聲道:“紅代表危急,灰代表不那麼重要,他們是這麼排序的。”

他的氣息微涼,帶著草木的清新,輕飄飄地往里鉆,讓有種被雨后竹林環繞的錯覺。

楚稚水脖頸,意識到靠得太近,連他的吐息都能掃過自己。別扭地拉開點距離,發現旁邊的中年老板在看,又被迫湊回去,跟他竊竊私語:“那你知道什麼時候排到他嗎?”

辛云茂沉默。

楚稚水見他不答:“不知道?”

辛云茂思考道:“不,我在想他還有幾年壽。”

“……”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排到號是下輩子的事

中年老板沒聽到他們私下的流,他發現面前二人臉變幻莫測,忙道:“這樣吧,您也別找人解釋號速度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我快速解決問題呢?”

楚稚水一聽此話,頓時到頭大,委婉道:“您好,局里都是按照事務的輕重緩急號,耐心等待理就好,沒有快速解決通道,這不太合適……”

葉局說過總有人類妄圖砸錢隊,楚稚水可不會招惹上這種事

中年老板趕擺手:“不不不,您誤會了,我沒有要走后門找關系的意思,其實我的事也不算嚴重,完全不影響現有生活,就是想找個人咨詢一下,有沒有什麼別的方法,我自己回去就能辦了,也不麻煩局里的人員了。”

楚稚水不解:“別的方法?”

中年老板點頭:“對,就比如您建議求神拜佛嗎?如果求神拜佛可以的話,去哪個寺廟或道觀比較靈?有沒有什麼推薦?”

“求神拜佛?”楚稚水一本正經道,“我尊重每個人的信仰,但一般不建議求神拜佛,真要拜也提前做功課,不要看到一個拜一個,畢竟神也有各種神籍,萬一拜到搞笑神或自神什麼的,容易產生神奇的效果。”

辛云茂:“?”

“您還是按流程排隊等號吧。”楚稚水好言規勸,“您確實是問錯人了,我不負責局里這部分業務,其實對這些也不太了解。”

他確實問錯人了,他應該找妖來問。

“那您是負責什麼的?”中年老板可能站著聊累了,他隨手松一松領帶口,釋然地笑道,“害,我都在這里排號一周了,說實話也不是特別著急,閑著也是閑著,就隨便聊兩句。”

楚稚水滴水不道:“我負責的是局里經營層面的事,所以跟主營業務完全不沾邊。”

因此找沒有用,只會幫局里掙錢。

“經營是做生意嗎?”中年老板愕然道,“這居然是差額單位?你們主要經營什麼呢?”

“農業種植。”

中年老板欣喜地一拍大:“我以前也搞農業種植,現在主要在搞人參加工廠,做一些相關的產品來賣,這兩年做實業的人不多了!”

“……”楚稚水神微妙,“這麼巧嗎?我們也種點人參。”

“那真是巧!”中年老板振道,“我姓彭,這麼聊也有緣,我干脆今天不排了,估著肯定排不到我,不然咱們就當個朋友,一起去我廠子那邊轉轉,我們那邊也種些人參,大家流一下!”

“早些年專搞農業種植的時候,我們還經常去參加人參節拍賣會呢。”

楚稚水聽完彭老板的提議,哪能不懂對方的套路,這是一個標準實業派企業家的做事手段。他們剛開始發現沒突破口,就會開始一陣漫無邊際的海聊,但只要抓住一個話語里的機會,立馬就不地拉近距離,尋找共同點來建立關系。

即便你不答應幫他們做任何事,他們也會堅持不懈地接,打著“個朋友”的旗號頻頻問候,求的不是短期從你上獲取什麼,而是營造一段長時間的和諧友誼。

積年累月下來,你默認雙方無利益而是朋友關系,那就有可能在他們遭災時扶一把。他們求的不是短利,求的是人在倒霉時,靠朋友翻的概率,能提高一點是一點。

這種生意思維對當代社恐年輕人較困難,主要在老一輩里比較多,俗稱多條人脈多條路。

楚稚水知道今天不幫彭老板做事也可以,但還是地詢問辛云茂:“所以他惹上的事麻煩嗎?”

“不麻煩。”辛云茂打量一番,坦白道,“他上妖氣很弱,既沒有跟妖怪締結協議,也沒有牽扯過大的因果,可能是職業關系沾染到,對他本人的影響也很小。”

正因如此,彭老板的排號極度靠后,在銀海局妖怪眼里屬于完全不著急的事務。

楚稚水心下了然,那代表彭老板人還行,并不走歪門邪道的路數。

“彭總您好,我楚稚水,這是辛云茂,其實我們也剛開始種植人參。”楚稚水看一眼辛云茂,禮貌道,“既然您做人參好多年,那就跟您去學習一下。”

“哎呀,不用那麼客氣,我老彭就可以!”彭老板熱道,“那咱們就走吧,我車還停外邊,趁太沒下山到地里轉一轉。”

路上的車程相當久,彭老板一路開遠郊。

城市的高樓大廈消失在后,車窗外的店鋪樓房越發稀,一下高速公路,只見青山綿延,在輕云淺淡下起起伏伏。

楚稚水剛開始還能打起神,故作熱絡地跟彭老板聊兩句。很快也被漫長車程搞得睡意濃濃,被顛得昏昏沉沉要閉上眼,開始眼皮子打架,半歪半斜地靠著,腦袋一歪還倒在辛云茂肩膀上,又迷迷糊糊地扶額,勉強坐直子。

彭老板看一眼后視鏡:“小楚是不是暈車,你閉眼睡一會兒,確實距離城里太遠。”

楚稚水著太,和緩道:“沒事,就是很久沒坐車了。”

平常都是自己開車,相比坐車不容易暈,而且很會行駛那麼久,難怪說努力在太下山前抵達。

辛云茂片刻,他坐在楚稚水右側,用右手拍拍自己左肩膀。

楚稚水:“?”

辛云茂見不懂,再次拍拍左肩膀,無聲地進行暗示,眼睛還忽閃忽閃。

楚稚水:“???”

楚稚水抿,直接側頭看左邊窗外,懶得搭理這腦袋空空的傻竹子,愣是被他離譜的舉弄得頭腦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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