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蕓汐看著九千歲，眼窩整個都深陷下去，臉也很差。

其實無論是廓還是五，東方翊不像九千歲，不像天慧帝，更不像淑妃……也可能是集齊了三人的全部優點組合而吧。

暮蕓汐畢竟研究過DNA，有時候不免下意識的反應，覺得，東方翊是皇子中最英俊的男子，還給人一種高貴到睥睨天下的覺。

暮蕓汐發覺自己在想東方翊，失笑一聲，回過神接過藥碗，抿了一口，嘖嘖道：“皇爺爺，這藥里面有甘草，不苦的，甘甜甘甜的。”

“孤才不信。”九千歲抬眼看著暮蕓汐，“不信，你再喝一口，這藥是極苦的。”暮蕓汐又喝了一口，微笑道：“不苦！”

“再多喝兩口！”九千歲狡猾地道。

暮蕓汐坐下來，拿了勺子輕輕地攪，然后送到他的邊，笑瞇瞇地問道：“皇爺爺是想喝藥還是打針？”果然，九千歲臉微變，一想到細細的針管進……“把藥給孤！”九千歲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暮蕓汐笑著把藥給他。

“苦……”喝完藥，九千歲一張臉皺了咸菜干。

“皇爺爺吃個餞。”暮蕓汐藥碗遞給祥公公，祥公公松了一口氣，“王妃您還真不能

離開了云霄殿。”祥公公拿著碗出去了，暮蕓汐笑瞇瞇地站在床前，“皇爺爺，藥雖然喝了，但針還是要打的。”九千歲的眼底聚起狂怒，正發火，暮蕓汐出兩手指：“皇爺爺您看樣子有些燥，恐怕得打兩支。”

“你……”個黃丫頭！

九千歲大張的頓時閉合！

縱然萬般不愿，九千歲還是合作了，也不問暮蕓汐打這針有什麼用途，讓在自己的手臂上打針。

打完針，祥公公進來，九千歲淡淡地問道：“人還在外頭？”

“在呢。”祥公公點頭道。

九千歲沒理會，“就讓他們站著吧。”暮蕓汐知道說的是燕王夫婦，九千歲不是一向天倫之樂嗎？最喜歡孫子們來看他，一直說“飛狗跳娃娃鬧，才是天倫之樂。”為什麼不見他們？

暮蕓汐腦子里出現一種猜測……不會吧，暮夢憐敢給給九千歲下毒？

下心頭的猜測，暮蕓汐走到羅漢床前去看獒犬。

獒犬傷口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還不能出去跑跳。

“最近乖不乖？”暮蕓汐獒犬的頭，跟獒犬說起話來了。

獒犬嗚嗚嗚地著，暮蕓汐聽懂了它的話，噗嗤一笑，“祥公公不給你吃嗎？你傷著

呢，還不能吃，喝點羊是最好的，先忍忍啊。”祥公公奇異地看過來，“喲，獒犬這是跟王妃您告狀了？王妃您……您是真聽得懂？還是猜的啊？”暮蕓汐笑著道：“我聽不懂，但是狗通人，有時候從它的吠眼神里，能看出它要說的話。”祥公公笑瞇瞇：“那您能看出咱家只給它喝羊？”暮蕓汐眨眨眼：“這個……我是猜的，因為獒犬上有羊的味道。”九千歲沒好氣地對祥公公道：“又不是狗，怎麼會聽得懂狗說話？你真是愚蠢。”暮蕓汐笑而不語，是真能聽得懂啊，獒犬還說九千歲老發脾氣呢。

多虧生芯片改變了自己的質，能聽懂語呢……暮蕓汐忽然心中一，獒犬在這殿中，進進出出的人它都看見，自然看得到是誰換藥的。

到底是不是死去的小順子？

暮蕓汐慢慢地抱起獒犬，在它耳邊低聲問道：“好孩子，你知道是誰換藥了嗎？”

“汪汪汪——”獒犬了三聲，有些激。

暮蕓汐一震，獒犬說的不是小順子……“獒犬不許撒謊，確實看見了嗎？”暮蕓汐臉大變，又低聲問道。

“汪汪汪——”獒犬更激，又了三聲，還是那個人…

…暮蕓汐徹底慌了……此人沒必要做這麼危險的事，如果真的是這個人，那小順子豈不是了轉移視線的替罪羔羊？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小順子為替罪羔羊，他屋中搜出的銀票，是秦王府開出的兌票。

則被舉報私自為九千歲治療，如果沒查出七星丹的事，那始終是不了謀害九千歲的嫌疑。

現在，撇清了嗎？

只怕未必，皇上只是暗中追查。

秦王府還是在風頭浪尖上。

暮蕓汐只覺得這宮里的水越來越深，如一個巨大的旋渦，將卷其中，無法上岸！

暮蕓汐不由得看了九千歲一眼，他會怎麼看待此事？

九千歲也正盯著暮蕓汐，“過來！”暮蕓汐放下獒犬，站起來慢慢地走過去，“九千歲請吩咐。”九千歲或許看出什麼來了，不過，若不說，料九千歲也聽不懂獒犬說的。

“你剛才想到了什麼？為什麼臉大變？”九千歲看著問道。

暮蕓汐看了祥公公和福嬤嬤一眼，搖搖頭，“回九千歲的話，我沒想到什麼，臉變可能是因為虛弱，沒吃晚飯。”福嬤嬤微笑道：“九千歲也還沒吃呢，已經在張羅了，一會就有得吃。”

“好的

，嬤嬤！”暮蕓汐輕聲道。

九千歲也沒再問了，解毒之后的十分虛弱。

晚飯端上來之前，獒犬似乎也了，張垂著長長的舌頭，口水直流。

暮蕓汐看著福嬤嬤道：“獒犬其實可以吃點了，可以給它弄點兒糜粥，只要別放鹽就行。”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九千歲的伙食也必須吃清淡一點。”

“孤不能吃清淡的。”九千歲連忙說。

“必須得清淡！”暮蕓汐轉頭，嚴肅地看著他。

“你……這個小丫頭，人小鬼大，還管孤吃不吃咸了？”九千歲氣結，過來就是氣自己的。

“這不是年紀的問題，我是大夫，你是我的病人，我別的不管，吃的必須管啊。”暮蕓汐一語雙關，淡淡的瞥了一眼殿中伺候的人。

九千歲不說話了。

福嬤嬤去廚房準備晚膳，祥公公也去監督熬湯了。

暮蕓汐想試探九千歲幾句，他會不知道誰下藥？會認為是小順子嗎？

“還站著做什麼？快去看看晚膳如何了？”九千歲率先開口。

“額……”暮蕓汐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是！”就算九千歲知道是誰害了他，恐怕也不會說出來吧。

九千歲曾經說過，那些害他的人……都是東方家的后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