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局面已經比原來的好了,試想一向方跟詹箬來得不夠快，當時海外都在，那可真就是完了。

至現在輿論還可以控制,他們還有一些時間,如果在這段時間里找到翻盤的證據，那秦樞的謀劃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被王薇的話震了，王樹陷沉默，他的腦子不夠用,只覺得這太讓人沮喪了。

倒是王薔鎮定很多，“這個案子不是我們能手的,自有上頭定論，我更想知道——老頭，你干了啥事，惹得某些人這麼心積慮要殺你，還這急切,要說你犯事了吧,把你抓起來就行了，可不抓，又派人住進咱家，好像在保護你,何必呢。”

你個不孝子孫，是人話?

“咋滴，你以前是秦樞狗，現在棄暗投明，但要被殺人滅口？”

這大姐語不驚人死不休,卻也破了這兩天王家人避而不談的。

王老頭似乎被氣到了,怒瞪王薔,把小豬抱枕扔了過去，“你瞎說什麼！我怎麼是這種人！反正我沒干過壞事，就是知道了一些事，真要命，早知道就裝不知道了！”

王薔皺眉，思索片刻后，忽然一驚，“我說你為什麼忽然答應跟詹箬合作，說起來大灣區的利益也不足以讓你暗勾結，畢竟這很容易得罪秦家，那邊勢大，最終也是得不償失。說吧，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們家有問題，怕暴后被弄死，就提前抱詹箬大了——因為有武力，還跟蕭譯這些方人有往，你想通過保命。”

“要麼，你已經準備把某些東西給上頭了？但還在猶豫？”

大姐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

王老頭這次卻沒反駁，只目閃爍，很快，他看向下了樓梯的高大青年。

穿著灰的戚爾雅顯人前，縱然對方穿著簡單，王樹還是忍不住酸了——MD，好好一個男人，長得比一個人還好看，皮好得如同特效，真見鬼了！

其實此刻王家四人的思維是一致的——這特麼是習武還是修真？

不過可真是絕世男神啊，不食人間煙火似的。

戚爾雅下來后，看了他們一眼，尤其是王老頭，不比當日拋擲□□的霸氣，此刻的他聲調有些斯文。

“你在害怕，害怕部有人得了你的東西后，不僅不會秦家，還會把你王家滅掉。”

“你甚至懷疑前天的暗殺就是我們方配合秦家人做的，是嗎？”

王老頭臉很難看，咬咬牙道：“怪不得我誤會，我才接了詹箬，這還沒跟蕭譯搭上邊，暗殺就來了，我能不懷疑？”

他之所以想搭上蕭譯，是因為這個人的行為足以證明他的在是白的，跟秦家是對立的，而他背后的人脈自然也是經過這人自己檢測過的，等于說投了蕭譯，他就投了可信的司法團。

沒想到秦樞出手這麼快，這麼狠。

但也證明他暴了。

“你暴這件事...其實說起來也的確跟我們部有關。”

哦豁，你這是承認了？

王老頭瞪著戚爾雅，結果后者雙手環，說：“估計是因為經偵那邊調查到了點子上，惹秦樞恐慌，自查之下發現某些證據缺失，而背后可能跟你搭上邊，他這才下了殺心。”

“是他那邊負責某些要關節的人在死前把東西給了你？”

王老頭：“閣下不必詐我，想讓我出東西，可以，你把蕭譯還有詹箬喊來。”

戚爾雅眉宇松開了，似乎覺得這個要求很簡單。

“好。”

他先給蕭譯打了電話，后者二話不說答應了，直接前來。

接著戚爾雅又給詹箬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

“你好，詹箬士，我是戚爾雅。”

“你好。”

“是這樣的，我這邊有個事...王老先生想要見你一面，不知你可否...”

“抱歉，我沒空。”

然后就掛電話了。

從小到大沒被人拒絕過的武林瑰寶戚爾雅：“？”

王家四人表：原來男神也會被掛電話？

好在蕭譯來了后，得知況，思考了下，“沒事，可能與戚先生你不，我微信喊下吧。”

他當著眾人的面發了一個語音。

還沒通呢，就被掛了。

蕭譯：“？”

王家四人：“...”

沉默中，還是王薔笑出聲來。

“忽然覺得還是我討人喜歡。”

王老頭十分抑郁:說好的保護合作方的人安全，除非死什麼的，當時死人，轉頭特麼就說自己沒空。殷素素說得對，漂亮人都是撒謊，大豬蹄子，連老人家都騙。

戚爾雅跟蕭譯無言以對，好在王老頭還是松口了，跟前面兩人去了書房。

王樹撓撓頭，“這種事，爺爺竟然會讓我知道，是不是我被他認可了？”

王薇潑冷水，“不，只是怕你啥也不知道出去跑，到時候給你老家吃席。”

王樹：“...”

王薔抱著抱枕，窩在的沙發上，在想一件事。

目前局勢如此，絕對不利于想把秦繩之以法的詹箬等人，眼下如果爺爺這邊能破局，沒道理不來啊。

難道單純只是對方人員無好？

樓上書房中，有戚爾雅在場，王老頭安全十足，所以他開口說：“秦氏有什麼問題，你們現在可能都知道了，否則也不會來救我。”

蕭譯：“只知道跟秦氏的易品有關，但秦氏的資產太大，生產線廣博，我們本來不及查看所有，而且他們的資產涉及海外，因為國際經管條例，跟國外資本掛鉤的，我們沒辦法徹查。”

王老頭表微妙，“你們肯定查不了，畢竟就算你們有厲害的經偵高手，卻畢竟沒有真正經營實的人，有些門道你們看不出來——尤其是早年埋在最基的地方。”

戚爾雅不是這類刑偵高手，對經濟也不興趣，所以他看了王老頭一眼，“相關證據在哪？”

蕭譯苦笑，你這也太直接了。

年紀大了喜歡叨裝X，王老頭聞言訕訕，暗道這年頭的武林高手都臭脾氣，詹箬也是。

“好吧，我的確有一份關于秦樞非法經營且種植一些非法未滅活以及危險植株的證據，甚至，我還知道他這些年利用一些收購的采礦公司收集了不特殊礦石，那些東西本來不能留在民間的，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做制藥生意，雖然有點出格，但也不算大事，直到后來幾年他們規模越來越大，我就知道不對勁了。”

蕭譯：“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老頭挑眉，道：“我...收買了一些人，十幾年就出手了，但后來我覺得危險，怕連累一些人，就收手了。”

十幾年前的王家跟秦家還是有點競爭的，后來秦氏跟坐火箭一樣飛快擴張勢力，王老頭是個狡猾的，立即懸崖勒馬。

“當時他們那邊管理還不是很謹慎，也沒現在這麼變態，所以也不知道我知道了一些事，但后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那邊開始清理部，很多人都死了，我知道事大條，聯系了一個往日的探子，才拿到了這份證據。”

這份證據自然是重要的，但王老頭神也頗有些復雜跟憂慮，“以前，我一直猶豫要不要上，除了覺得這種東西對于秦氏也無法造太大的影響，無非被罰錢以及查幾家公司，畢竟非法種植不算特別大的罪吧，而我把秦家得罪死了，顯然后患無窮。”

如果不能一擊必中，徹底弄死對方，到了他們這個層面的家族一般不會死磕，尤其是自弱勢的況下，所以王老頭當年的選擇也可以理解。

蕭譯：“但后來，你察覺到我們一直在追著秦氏，你覺得其中一定有大問題，所以你想看看這份資料有沒有用。”

“對，我是三年前察覺到你們在盯著秦氏——蕭警，哪怕你個人意志占據主要原因，但上面的人肯定知道你在查，卻沒有阻止你用權限去手一個已經封閉的案子，我想這是有原因的，對嗎？”

別人看的是熱鬧，可王老頭看出了一點門道，所以才關注起詹箬來，并促了后面的合作。

蕭譯沒有否認，而是看著王老頭從后面架子上的一雙裝飾的武將古式靴子里掏出一份資料。

兩人：“？”

王家人果然很奇葩。

估計秦樞派人來搜也絕想不到它就藏在最明顯的地方，也不怕有腳臭。

“噥，就是這個。”

蕭譯翻了翻，眉宇越來越，后沉聲道：“這個對我們很有用，可以用它追蹤到更深的易鏈。”

它的意義不在于易了什麼，易了多，而是它跟誰易的，只要挖到這些線，循著線挖到某些地方，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因為年代越久遠，它藏的就越深。

戚爾雅卻不是很樂觀，道：“別忘了，現在他沒死，秦樞此人生謹慎且狡詐，一定做好了他把資料出來給我們的準備，估計開始清理證據了。”

蕭譯知道很難，“但總要試試。”

這是所有合格的刑偵人員的必備素質——不放過任何可能。

就在此時，王老頭忽然咳嗽了一下，說：“其實，他們收尾了也沒事。”

嗯？

兩人對視一眼，再看向王老頭。

“給我證據的那個人，其實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