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打工鬼，竟然都追到這里來了？”不滿地看著那舞。

沒錯，此刻附在舞姬上的正是間還魂店的伙計。

“戚蘊道，你可真缺德，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你瞧你害什麼樣了？”那‘舞姬’低聲音，憤憤不平地對說道，“為了不讓你多殺孽，更不能讓我們店鋪被查封，我只能阻止你了。”

那還真是謝謝他了，正好，也不想這姑娘死！

大殿之上，所有文武百的目都看向那個自言自語的舞姬，包括那個小白臉，尤其是在那舞姬說出‘戚蘊道’三個字的時候，他瞳孔猛地一，眼底似乎有化不開的濃霧。

電火石之間，不等本朝天子發話，那舞就豪氣十足的跪在大殿之上，朗聲說道：“北疆國君在上，今日多有得罪，但小子有此舉，絕對不是出于我的本意。”

“不是你本意？”那小白臉冷笑，目森然，“你剛才出刀的時候可是決然得很。”

那舞慌而不，目微微一轉，猛地一指戚蘊道，“是戚蘊道的鬼魂附在我上，說要找北疆皇帝報仇，我也是被的。”

戚蘊道正冷眼旁觀，見那小鬼把自己出賣也不生氣，冷笑一聲，目直勾勾地看著小白臉的反應。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包括那個害死自己的小白臉，不過不同于眾人的頭接耳，那小白臉聽到自己的名字后沉默了良久，面沉得如一潭死水。

喲呵，還沉得住氣。

不要臉的小白臉，將我一劍捅死，竟一點也不覺得虧心！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靖王爺，忙問道：“那戚蘊道現在如何？可有什麼未了的后事要代？”

“……”

那‘舞’看了眼滿臉煞氣的戚蘊道，正思量著，戚蘊道就一個冷眼瞪過來，冷聲道：“你只管實話實說，唯一未了卻的心事就是……”抬手一指，指向那石化良久的小白臉，“殺了他！”

那‘舞’心里翻了一個白眼，才對著靖王爺微微作揖，鎮定地說道：“那戚蘊道就是個沒有腳的鬼，丑陋得很，并沒有未了的心愿。”

一聽這話，戚蘊道氣得鼻子都歪了。好啊你個小鬼，竟然敢這麼扭曲我的意思…….

當即大吼，“告訴裕，我要報仇，替我殺了那個小白臉！”

裕是靖王爺的名諱，在世之時，經常這麼他，裕也從未責怪僭越。

那‘舞’似是聽不到的話一般，對著靖王爺胡扯一番，又看向那小白臉，“北疆國君，剛才您那道掌風迅雷疾風，戚蘊道那鬼已經徹底折服了，以后斷不會再對你不敬了，希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無辜的人吧。”

噗！

戚蘊道氣得想吐，瞪著那雙空的鬼眼看著那舞，“我服他，呸！”

臺上的小白臉也開了口，“無論是人是鬼，都不會折服于我的。”

還有自知之明的！

戚蘊道抬眼看他，就見他的眉頭微微鎖了一下，又倏爾放平，須臾間帶出些許的愁苦和……悲痛。

切，又來演！

搞搞清楚好嗎，我才是被你殺的那個人，該委屈的是我！

我朝天子裕盛開了口，略有些不耐煩，不過他的不耐煩也很有針對，那便是他的兄弟靖王爺。

“皇兄，你怎麼也相信這些故弄玄虛的事，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鬼，我看都是這舞自導自演的，直接拖出去砍了，剩下那幾個也拖出去嚴刑拷打，務必問出是誰指示的他們。”

皇上這話意有所指，說這話的時候，目盯著靖王爺。

裕一聽這話，臉倏地一沉，繃著，怒氣忍不發。

戚蘊道急了，對著那‘舞’訓斥，“讓你胡說，現在好了，把這群孩全害了，你的破店就等著封死吧。”

“你還好意思說我。”那‘舞’也急了，“戚蘊道，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你進我的店鋪！”

一人一鬼正互相埋怨著。

沉默良久小白臉突然開了口，“且慢。”說著，在眾人錯愕的目中，踱步走上前，目直勾勾地看著那舞，“再給你一次機會，戚蘊道現在如何？”

戚蘊道冷笑著，臭小子，知道怕就好，看著眼前那張驚艷的臉，冷聲吩咐，“說實話。”

那‘舞’的目飛快在二人臉上瞥了一陣，才堪堪點頭，小心翼翼地說道：“現在正盯著你，眼帶煞氣，面容狠戾，還讓我轉告你，你在背后傷人是個小人，遲早要找你報仇……”停了片刻，又補充道：“小……白……臉……”

雀無聲的大殿里，頓時響起陣陣倒氣的聲音。

很好！

戚蘊道表示很滿意，就要把自己的恨宣之于口，為了使他相信，還特意說了他在將軍府的昵稱。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讓他在我朝重臣面前丟臉，順便提醒他，他之前是怎麼做低伏小取悅自己的！

果不其然，小白臉在聽到那句話后立刻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那舞，隨即又順著舞的目看向的方向。

戚蘊道直視他的目，就見那雙漆黑的眸子微微晃了兩下，眸沉到眼底，看樣子是有些疚了，但那也晚了！

“轉告，什麼時候來找我報仇我都等著。”

那‘舞’轉頭瞄了眼戚蘊道，“……聽得到。”

戚蘊道聽他這麼說更是不忿，“這個小白臉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明知道我是一個鬼，我怎麼找他報仇？”

氣得一拳打在他臉上，明的魂卻直接穿過他的，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一般無力。

覺得此生真的報仇無了，他已經取代為禹州大陸的戰神，除非的真能夠復活，否則……

真的很不甘！

轉往外飄走，不想再聽大殿里的歡聲笑語，也不想在看這些人的臉，想……或許真應該去投胎了，投了胎也更有機會練就絕世武功然后去報仇。

那‘舞’在背后喚，“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