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余騰跟著許林月在候診室找了個位置坐下，待了約莫有一個來小時，許林月一直坐著沒，他不由得搖頭，要不是師父一定讓他過來，他才不會浪費時間來監視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

他對許林月愈發輕視起來，這樣一個一無是的人，本不值得如此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多賺些人氣值！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許林月還是傻不拉幾的坐那兒，余騰著實無聊，一邊玩手機一邊監視許林月，不過很快的，多年來的職業習慣讓他心里閃過一種不太一樣的覺，他神一凝，終于站了起來，朝著許林月的方向走了過去！

許林月不會是被掉包了吧？？！

好在他走上前一看，發現許林月還坐那兒，正埋頭看手機，并沒有什麼異樣之，他跟著松了口氣，還好還好，他還以為跟丟了呢。

恰在此時，有人大著從洗手間跑了出來：“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來人！快來人啊！”

慌的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不人跟著走去洗手間，許林月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余騰原本這種小事，自從“卡牌游戲”出現后，他每天都能遇到不下十起兇殺案，直到他得知傷的竟然就是許林月在等的王醫生時，他才不由得驚了一下。

王醫生？怎麼回事？

是許林月傷了他？不，這不可能，他一種盯著許林月，哪里來的作案時間？

……

王醫生哼著歌去了洗手間，他心很不錯，雖然上班沒什麼自由，但他上班也能獲得不的人氣值，病人的尊敬和謝就是一筆不小的收。這讓他很滿意，畢竟外面那麼危險。

他洗了個手，又接水沖了個臉，昨天晚上他也為了等“淘汰”結果熬夜了，這會兒忍不住有些困。

誰知一抬頭，竟然過鏡子看見一個短發人站在自己后，他被嚇了一跳。

他回過，不由自主的往后靠，謹慎道：“這是男廁所，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短發人穿著簡單，大半張臉都藏在藍口罩之下，只出一雙直愣愣盯著自己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滲人。

許林月看著他，搖搖頭解釋說：“沒有走錯，我是特地來找你的，兩年前我們見過。”

“我們見過？對不起，應該是時間太久，我不記得了。”王醫生抱歉的說，“那沒事的話，我還有病人在等著，就先去忙了，再見。”跑到男廁所來找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有問題，他只想快點離開。

“我想你應該記得我。”許林月摘掉口罩，出整張臉頰，明顯聽到王醫生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道是在驚訝是，還是在驚訝臉上的傷疤，但并不在意，“兩年前，你是許思思的主治醫師，也是你診斷重傷流產，我也因此坐了兩年牢。”

王醫生心里一咯噔，這會兒哪能不明白許林月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他義正言辭的說：“許小姐，難道你還是不愿意認罪嗎？或者你以為在我這里能得到什麼？很抱歉，你真的做錯了，你當年確實傷害了許思思，我勸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你好不容易才出來，不如忘掉過去，去開始你的新生活！”

許林月輕笑了一下：“王醫生，你誤會了，我是來報仇的。”

“……報仇？”

“嗯，你收了許家的錢做偽證陷害我這件事我都知道，我因你們獄，我希你也能嘗嘗我嘗過的痛苦。”

王醫生莫名有些心慌，因為許林月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太過平靜，臉上的緒也十分平和，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這樣冷靜的模樣，看起來才更可怕，像是失去人的殺人魔。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沒有在許林月那里收取到一丁點的人氣值？

如果許林月已經恨得要找他報仇，那是恨死了他，這麼強烈的緒，怎麼會沒有人氣值呢？

“我希你能想清楚，你這樣是犯法的！”他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往旁邊退，手卻悄悄在背后點開手環，他上有極速卡、力量卡、防卡，就算許林月上也有卡牌，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制伏許林月！

也就是這個時候，許林月也不再多說什麼，竟然從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王醫生也不再等待，立刻同時啟用三張卡牌！

三張卡牌帶來的力量給了他足夠的信心，他的姿態變得更加從容起來，溫和的勸說道：“許林月，我勸你還是早點投案自首吧，為了你的將來，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許林月不再多言，拿著刀一步步靠近了，王醫生也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如今自己可以算是正當防衛，傷了也怨不得他！他二話不說，直接捶下一塊廁所門板，用盡全力朝著許林月砸了過去！

然而那厚重的門板在砸到許林月之前瞬間變碎片落下，他一驚，許林月已經大步走到他面前，冰涼的刀刃落在他臉頰：“王醫生，會很疼，你忍忍。”

王醫生想要抓住許林月的手臂，將甩出去；想要一腳將踹飛；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將許林月制伏！

然而他所有的想法都只能是想法，因為此刻的他就像被孫悟空施了定咒一樣，竟然僵在原地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把刀落在自己臉頰……

怎麼回事？他驚呆了，許林月的力量大得嚇人，力量卡牌的力量竟然都無法傷到？難道出現了更高級的卡牌？

刀尖已經劃破皮，刺！

他痛得倒吸了口涼氣，驚恐的大著“來人啊！”、“救命——”，可惜回應他的，是空的安靜，這不應該啊，這里是醫院，人來人往，怎麼會沒有人來？再則，他出來這麼久沒回去，也該引起注意才是……莫名的，他覺自己像是被世界隔絕了一樣。

他已經痛到麻木，再沒有了之前的從容，“饒了我，你饒了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許林月說：“我知道你收了許思源的錢，以防萬一，還收的是現金，現在就藏在你在郊區的房子里；你很聰明，害怕許思源翻臉不認賬，所以留了你和許思思談的錄音。”

王醫生震驚的看著，“你，你……你聽誰說的？你被騙了，我沒有……”

他心里卻是驚駭萬分，因為他留有錄音的事，沒有告訴給任何人知道，就連他老婆都不知清，那是他準備在許思源和許思思放棄他時才能用的籌碼，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怎麼能不留一手？

許林月笑笑，并不和他爭論，刀尖在男人臉上劃出一道痕，王醫生痛苦嚎起來：“……啊啊啊放手！我、我我確實有錄音，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給你！不然的話，我就把錄音毀了，我們誰也別想得到！”

“毀了？你如果舍得毀掉，就毀了吧。”許林月說，“但我建議你留著，這些證據雖然不能威脅我，但是可以威脅到許思思。”

“你不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嗎？我可以幫你，我可啊！啊啊啊——”劇烈的疼痛讓他再也無瑕多想，他只能求饒，“求，求你放了我！饒了我吧，有事我們好商量……”

可惜，眼前的人連眼也不眨的，用力劃破了他的臉，劇烈的疼痛讓他蜷在地，他已經痛到麻木，雙手虛虛捂著臉頰，鮮幾乎鋪滿他整張臉，可他只能眼睜睜站著他面前居高臨下的人，平靜的看了他一會兒，似乎再觀察什麼，跟著，踢了他一腳。

“啊——”他捂住肚子，痛得半天沒過氣來。

“再見。”

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腳步從容，不急不緩，王醫生躺在地上，整個人都痛到快要昏厥，當真恨不得把許林月殺了，當初就不該留，該讓牢底坐穿！

這個瘋婆子，竟然真的敢下手！果然在監獄里被折磨瘋了嗎？

可恨是偏偏這樣了，他還不敢報警，許林月是怎麼知道自己做偽證的？，為什麼連錄音的事都知道？這件事如果傳到許思源的耳朵里，非了自己的皮不可！

許林月可不像是會幫他保守的人，他哪里敢冒險？

所以在被救后，面對警察的問詢時，他也只能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還沒看清楚對方是誰，就被打暈了，醒來后就已經是現在了。

應付完警察，這才打電話他老婆想辦法把郊區那套房子里的錢轉移了，還有保險柜里的錄音……絕對不能落在許林月手里！

……

這邊余騰得知王醫生被人踹斷了一肋骨，右邊臉頰還被刺了一刀后，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許林月，因為許林月右邊臉頰一道巨大的傷口，這是很明顯的報復行為！

這麼一想，他幾乎是立刻去了醫院的監控室，用了錢和手段才看到了王醫生去洗手間那段時間的視頻。

讓他震驚的是，王醫生離開診室去洗手間的時候，許林月坐在位置上沒，到有人發生王醫生滿臉是的倒在廁所的時候，許林月才終于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和所有看熱鬧的人一起走到了洗手間門口，看著王醫生被人從里面抬了出來。

余騰驚了，怎麼回事？竟然不是許林月？那是誰？

……

許林月目的達，也沒有在醫院久留，還和急趕來的警察肩而過。

既然敢來這里，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算王醫生舉證，也有證據可以證明他傷和自己無關，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監控。

這也是在牢里的時候慢慢索出來的能力，自從覺醒后，就發現自己擁有著一種奇怪的力量。不僅可以讓聽到很遠、看到很遠，很多東西甚至可以憑借的意念行事，只要“想”。

而王醫生看到的，也不過是用神力迫他的神產生的幻覺罷了，是，又不是；是幻覺，又不全是幻覺。

至他看到的、到的傷都是真實的。

許林月走出電梯，卻意外和一個護士撞了一下，對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著急：“對不起，對不起，我有急事……”

看到了對方口的名牌：廖平曉。

許林月笑了一下：“沒關系。”

走出電梯，廖平曉快速的站進去，的模樣看起來很著急，站立不安的模樣，猛地按了好幾下電梯，看都沒看許林月一眼。

許林月說：“王醫生沒有生命危險，你不要太著急。”

廖平曉愣了一下，終于看向站在電梯前的短發人，一臉疑，剛想問為什麼知道自己在擔心王醫生？電梯門卻在這時候關了，許林月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的打算，慢條斯理的轉離開。

廖平曉一臉懵，這人是誰？自己本不認識啊，就是那雙眼睛……怎麼看著有些眼？但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了。

但很快就沒有多想了，因為沒有從短發人上獲得一點人氣值，想來就是一個不想干的路人罷了。

許林月離開醫院，在大門口掃了一輛共單車，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剛好可以回去吃個晚飯再去上班。

不過在經過一個彩票店的時候順便進去買了張彩票，回數萬次，做了數萬次的觀眾，也并不是全無收獲，那些從“許林月”邊經過的信息，卻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觀看，重復那麼多次的東西，想不記住都難。

要是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想到即將擁有許多錢，笑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