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寢室都是裝大佬,除了我》第19章 合群?

正式開學,校園里的人明顯就多了起來,不結伴而行的學生,一看就知道,他們和朝有酒這些人一樣,是同寢室的室友結伴過來蓋章報道。

他們四個要報道的地點不一樣,在同一棟樓的不同樓層。

四個人約定好等事辦完就在樓下的小花壇邊集合,而后分散開來。

朝有酒和張靈均的樓層相近,所以多同行了一段。

電梯里挨挨的,都是要去報道的學生,每上一層樓,電梯里的人就一些。

朝有酒注意到張靈均言又止了好幾次,等電梯停在他要去的樓層,他轉頭問張靈均:“跟我一起下?”

想說什麼正好可以在路上說完。

張靈均沉默著跟了上來。

可走了一陣,都快到辦公室門口了,張靈均還是沒做作聲。

朝有酒明白了。

就像永遠不能指杜若在張時刻派上用場一樣,也永遠別想指張靈均能果斷地做點什麼。

他說:“趙青云有點難相,是吧?”

張靈均一驚,含糊地說:“嗯?嗯,嗯……”

他顯出點憂心忡忡的樣子。

朝有酒環視周圍,看到一間空置的教室。他又看了一眼不遠的辦公室,里面等著敲章的隊伍已經長到在辦公室外疊了一團。

“我們去那邊的空教室說?”朝有酒說。

他等了一下張靈均的回應,張靈均卻只是呆著他,一副“你在等什麼?為什麼不走?”傻樣。

唉。真是的。

一個寢室里有一個社恐,朝有酒覺得自己還帶得,可一個寢室里有兩個社恐,其中一個社恐還和另一個室友不太對付,這就太難帶了。

“怎麼樣?去嗎?”他堅持不懈地問。

張靈均終于反應過來,遲疑地點了點頭:“嗯……”

他們進了空教室,朝有酒虛掩上門。

“怎麼了?想說什麼?”他問。

雖是在提問,朝有酒卻問得并不怎麼上心。以他與人往的經驗看,這整個寢室里,最沒心機的人,其實不是杜若,而是張靈均。

杜若只是社恐得很真實,一對上人的眼睛就思緒空白到說不出話來,表也失去了控制,但他其實心里有數。

而且杜若比絕大多數人都更細膩靈敏。

反倒是張靈均,想法都淺顯明白,藏不住;藏不住也就算了,他又猶猶豫豫的,憋著氣也發不出來。

這其實是很普通的格。

說不上好,也算不上壞,等畢了業走上社會,經過打磨,也能表現出符合社會需求的商。但那種被磨制出來的商,是不是真的討人喜歡,就得另說了。

要和未來那場景比,張靈均現在的樣子更讓人覺得輕松舒服。

要這麼直接問對方是問不出什麼的,像是張靈均這樣格,你就得把話頭全部遞出去,把臺階鋪得順順當當,他才能跟著走下來。

朝有酒經常幫人鋪墊臺階,鋪得多了,能生巧,他也越來越習慣在對話中幫人做鋪墊。

不太上心地問完問題,他稍做停頓。

張靈均果然沒立刻接話。

于是朝有酒就繼續往后說道:“你是在想之前在寢室里,趙青云要送你裝的事嗎?”

……果然,這種覺,還是很怪。

男生在寢室里贈送另外兩個男生裝。

杜若收得猶豫但開心,這還能理解,畢竟杜若早就在穿裝了。可張靈均,一邊說著自己不穿、沒穿過,一邊又下不了決心馬上拒絕。

而且看上去還對那條長那麼迷。

“是。”張靈均趕忙說,只覺心里舒了口氣。

朝有酒還是會給他很大的力,這次不僅是因為他知道朝有酒完全有能力打兩個他,更因為之前對方那些話。

不管是朝有酒單獨和他說的,對于趙青云的評價,還是朝有酒對張青云那句意有所指的話,都顯得那麼鋒利和尖銳。

偏偏又足夠委婉,委婉得讓人能清楚地理解,同時又不至于生氣到把場面鬧得難看。

朝有酒看著他,眼神平靜,含鼓勵。

“我……”張靈均在心里反復雕琢著措辭,又怎麼也想不出合適的話,“我當時沒有馬上收他的東西,但是也沒有馬上拒絕。”

朝有酒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就在現場。”

趙青云也沒有直接把到張靈均的手里,那家伙把子疊起來,直接放到張靈均的桌面了。

本沒帶問張靈均一聲的。

如果趙青云的格不是那麼強,這個人應該是能很快就和其他室友打好關系才對。

“我在想怎麼把那個東西還給他。”張靈均慢吞吞地說,“但是又怕他覺得我不收是因為我對他有意見。”

朝有酒心說理由不是現的嗎,男人拒絕送自己的裝難道還需要什麼特別的借口嗎?

你當時直接說家里也沒有人能穿,你也沒有朋友能把這條子送出去不就得了?

你是男人,那是裝啊。你要拒絕都不用找理由的。

不過,以你當時眼睛都快凸出來在那條子上的表現來看……

拒絕的話確實沒多說服力。

“那就收下來好了。”朝有酒輕描淡寫地說。

張靈均看上去不太愿。

他看著朝有酒,猶豫極了。

這表實在是太好理解,朝有酒立刻就知道,張靈均是想要他幫忙把那條子還給趙青云。

要是他沒有拿話激趙青云主和杜若、張靈均打好關系,幫這麼個小忙也不是不可以。

“昨天我和趙青云說,理不好寢室關系算不算沒能力,你也聽到了吧?”他說,“這句話你怎麼想?”

“說的對。”張靈均回答,臉上一派坦然。

朝有酒馬上就懂了。張靈均本不覺得他目前和趙青云這種彼此都看不太順眼的狀態,算是他們沒理好寢室關系。

他說話前知道杜若肯定不在乎,杜若是條坦然躺平的咸魚。

而且嚴格來說,杜若也不是沒理好寢室關系,杜若就是社恐型的慢熱,主場又在網絡上。

他說話前就知道趙青云一定不了這種激將。這太明顯了,他們剛見面對上眼神時,趙青云那種攢著勁要和他對峙的表,趙青云神態里那種理所當然的驕傲,都是不加掩飾的。

唯獨張靈均會怎麼反應,朝有酒還說不清。

現在知道了張靈均的想法,他就用了另一種方式來勸張靈均:“現在趙青云在主和你們打好關系,杜若接了,你不接的話,就是寢室里僅有的一個不和諧分子了。”

張靈均如當頭一棒,微微張大眼睛,怔在原地。

原來他是真沒看出來而不是對趙青云的意見太大……這個商,朝有酒想,就差勁得很離譜。

難道張靈均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和人相過嗎?難道他這麼多年都沒過什麼朋友?

估計是這麼回事。

畢竟他之前連報道蓋章可以找人代蓋都不清楚。

朝有酒心里涌起了點憐。他沒急著結束這段對話,而是繼續說道:“我大概也知道你為什麼不想接。”

這人的想法實在是太好猜了。

張靈均下意識地接道:“為什麼?”

“你不太喜歡他是因為他沒專門詢問你們意見就改造了寢室,后來他發現你不太喜歡他,做的第一件事也是送你們禮。”朝有酒淡淡地說,“都和錢掛鉤。”

他把話說得模糊,給張靈均留出了解釋的余地。

張靈均果然急忙解釋:“不是錢的問題!是他的——他態度不好。他自己有錢就有錢了,干什麼隨時現出來。又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他一樣有錢,他都不考慮考慮別人的心!”

這話并不能說是錯。

張靈均會這麼想,也無非是個正常普通的想法。

“我之前也說了他確實表現出很不討人喜歡的格,你說的也很對。”朝有酒放了聲音,“但你看,你覺得他是在故意炫耀自己有錢嗎?”

明顯不是。

張靈均心想就是因為沒有炫耀,而是理所當然地不掩飾自己的日常消費,所以才那麼讓我不爽啊。

他不想把話說出口,說出口了就顯得他這人很……很那什麼。

然而話雖沒有說出來,他緩和下來的神卻已說明了一切。

朝有酒有點好笑,但張靈均既然也清楚道理,那這種好笑到底也是可的。

“至于考慮其他人心這件事,”朝有酒沉思了一下,忽而說道,“為什麼他有錢,就要考慮其他人的心?”

這句話不是提問,沒等張靈均有什麼反應,他又繼續說:“他原本就是這種生活狀態和消費水平,現在他在寢室里維持這種水平不變,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原則上的問題。”

張靈均道:“他不合群!”

你一個盯著裝眼珠子都沒法轉,眼看著就要變裝大佬的人,也好意思說合群不合群的。

雖然裝的話你在寢室里還合群……

裝的話,你就在男人這個群里不合群好嗎。

朝有酒搖了搖頭:“怎麼合群?降低生活水平,還是只和跟他一樣有錢的人際?”

張靈均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才低聲說道:“……那我也不想要他送的禮。”

這就是在賭氣了。

“你可以還給他。收不收東西要看你自己。”朝有酒說,“但你還給他之后,他肯定還會專門針對你想一個你不能不接的辦法。”

張靈均面迷茫,又有點不相信的樣子。

他們各自報道蓋章去了。

這事肯定還有后續,朝有酒有些好奇趙青云會想什麼招,趙青云最后又怎麼應對。

他蓋完了章,正想走,卻被班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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