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第22章 半夜驚魂
“唉,全世界的火們不會都死了吧……軍隊也死啦?老的核力航母作戰群呢?常年流浪在偏遠地區的勘探隊呢?怎麼他娘的就沒一個信號啊!”
臨睡之前洪濤又去院子里了煙,順便坐在回廊里把短波和中波頻段掃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全世界的無線電通訊好像都同時關閉了,只有自己這個套牌貨還在活。
這還不是最令人絕的,越來越純凈的本底噪聲才讓人心涼。以前總是詛咒那些無時無刻存在的干擾源,現在它們都消失了,反倒更讓人不安。消失的越干凈就說明人類活的跡象越,范圍不是本市,也不是本國,而是全球!
今晚的嘈雜聲要比昨天好一些,毗鄰的52號院里已經寂靜無聲了,東邊是塑料研究所辦公樓,好像沒什麼活跡象,只有后院還能不時聽見點靜,但不影響睡眠。喪尸們到了晚上好像降低了活強度,難道說它們也需要睡眠?
“嗚嗚嗚……嗚嗚嗚……”可是依舊沒睡踏實,剛閉上眼沒多會兒,迷迷瞪瞪中就聽見有人在哭泣,聲音時高時低,還很飄忽!洪濤立馬就是一激靈,渾汗倒豎,手抄起登山鎬,穿上鞋,側耳傾聽。
“咔嚓……洪哥,是你嗎?”此時臥室的房門也有了靜,慢慢打開一條,傳來了初秋哆哆嗦嗦的詢問。
“把臥室燈打開……小點聲!”幸虧臥室門的把手上掛著一串鑰匙,稍有活就會像風鈴一般發出響,否則洪濤手里的登山鎬有很大可能會掄過去。這人起下床怎麼一點靜都沒有啊,活見鬼了!
“你也聽見啦?好像是有人哭,在、在房頂上……”初秋聽到洪濤的說話聲立馬就拉開房門跑了出來,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在背后,手指了指屋頂,話都說不利落了。
“咦,這不是我的服嗎?”現在洪濤知道這人走為啥沒聲了,本就沒穿鞋,渾上下只有一件圓領衫,上面出大半個肩膀,下面勉強能蓋住一半屁蛋子,里面還是真空的。
別問洪濤為啥能在黑黢黢的屋子里看得這麼徹,他那雙小眼睛沒有視功能,但架不住賊手作快,人家剛小鳥投林撲過來的時候就順勢過了!
“臥室里太……太熱了,……呀……它它它……又來了!”被問到這個問題,初秋才意識到自己目前的打扮和姿勢好像都有些豪放,但那子飄飄忽忽的哭聲又響了起來,讓原本要松開的手抓得更了,幾乎趴在了房東后背上。
八月底的京城夜晚,如果不下暴雨,那真是要多熱有多熱,即便把前后窗戶都打開,冒著被穿堂風吹歪的危險也涼快不到哪兒去。本就沒風,大柳樹的細枝條仿佛是長在畫里,一都不帶的。
那麼古代人在沒有空調的時候是怎麼克服這種天氣的呢?除了把窗戶弄的盡可能多增加空氣流、屋頂弄的一層木板一層泥一層瓦片減被曬之外,還在建筑部了許多心思,比如說屋頂里的通風孔。
正經的四合院房屋都是起脊的,也就是尖頂的。尖頂下面要吊上頂棚,屋頂和頂棚之間就是個閣樓。但不住人也不放東西,這個空間就是古代的空調換風系統。
它在冬天的時候能保溫,夏天的時候能隔熱換氣,開關就在兩邊山墻的鏤空雕花圖案上。看上去那東西就是個裝飾,實際不然,它和屋頂里的空間都是通的。
冬天堵上,減緩屋頂里空氣流通的速度形保溫層,防止房間里的熱量流失。夏天打開,利用熱空氣上升的原理,變兩個自然形的煙囪,無聲無息的送著整個房間里的空氣。
洪濤家的五間北房看似每間都有隔斷墻,還厚,可是隔斷墻只壘到過梁下面,實際上五間房的屋頂都是連通的。這麼設計就是為了方便空氣流通,不過也有個缺點,那就是不太隔音。
如果洪濤躺在最西邊工間里睡覺打呼嚕,那麼隔著四間房子,最東頭的衛生間里都能聽清楚。聲音不是過墻壁傳播的,而是在頂棚上面的空間里徘徊,聽上去就好像有人睡在屋頂里。
“吱呀……仔細聽,不是鬼,是那孩子在撒癔癥呢!唉,我還以為他天賦異稟,骨子就是個冷呢,合算白天都是裝的……”
初秋就是讓這種建筑結構給騙了,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屋頂有鬼在哭,嚇的都了,連服都沒敢穿,忙不迭的出來給房東過手癮。但洪濤不會騙,剛聽到這種忽忽悠悠很空靈的聲音就知道問題不是出在屋頂,而是隔壁、或者隔壁的隔壁!
“哎呦老天爺啊,差點把我心臟嚇停了……”初秋把耳朵湊到書房門里聽了聽,終于長舒一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
“你這個不是改造過的吧?”借著初秋從自己后面探聽門的機會,洪濤自然而然的用左臂環住了的腰,稍微向上挪幾寸,手就到了一個圓鼓鼓、熱乎乎、綿滿的大家伙。
打籃球的時候,洪濤不敢說隨隨便便一手抓起籃球,但只要努力嘗試,十次里也有五次能勉強抓住。此時手掌也才將將覆蓋住,平時看初秋穿服又沒過分臃腫,甚至不如初夏雄偉,很不和理嘛!
“……我沒那份閑錢……這孩子也怪可憐的……”著男人大手的作,初秋的更了。實際上從昨晚和房東坐在沙發上一起看大片開始,就做好了思想準備,隨時等著這個男人到自己床上。
在這個遍地都是活死人的環境里,人的傳統武,相貌、材、年齡、際手段基本全失效了。即便如天仙喪尸也看不懂,想活下去、想舒服一點的活下去就必須有個依靠、強力的依靠。
房東雖然長得很一般,還有點怪,但他能干啊,殺喪尸就和宰小一般容易,找資比逛超市還簡單,又會那麼多生活技巧,除了說話很難聽之外幾乎挑不出病。至于說他到底是三十歲、四十歲還是五十歲,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我更可憐,白天累死累活,晚上還得睡沙發,外面放個屁都得睜眼看看,無時無刻琢磨著你是否想得開。現在好了,又多了個小祖宗,白天和我裝無所謂,晚上做夢哭……”
張柯值得可憐嗎?洪濤一點都沒覺得。那孩子應該到幸運,買彩票中大獎那種幸運。真正可憐的人正著膀子、穿著小站書房門外過手癮呢,你就不知道歪頭看看?
“……要不你去屋里睡吧……我會點按……理療那種……”戲來了!初秋知道今晚怕是就要夢想真了,可自己心里咋就一點喜悅都沒有呢。確實不是討厭他,但也提不起太大興趣。
“嘿嘿嘿……這可是你主邀請的啊!先欠著吧,這大熱天的折騰半宿明天就啥也別干了。”可是洪濤松手了,轉回到沙發旁邊把登山鎬擺放好,確保一手就能拿到握柄,還試了好幾次,好像那個玩意才是人的,起來更舒服。
“咣……”臥室門關上了,力量有點大。本來初秋想摔的,但沒敢,怕把后院的喪尸驚醒。這都是啥人啊,明明是他先挑逗的自己,可是等自己發出暗示又了,故意耍人玩,有意思嗎?
“難道說他真的有五十多歲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等緒平復下來,初秋又忍不住開始琢磨,這兩天里已經被房東折騰的快沒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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