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還不去給牛科長倒杯茶來。

之后龐主任便手示意牛滿山和自己坐到一張沙發上，然后遞了一支煙過來，道：“老弟你的手氣不錯嘛~！居然一下中了三個獎。”

呵呵，什麼手氣，那天也就是帶著孩子湊了個熱鬧，巧罷了。

接過香煙的同時，牛滿山先幫龐主任把煙點上，才給自己點著香煙客套道。

牛滿山和龐主任兩個制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一會，話語之間也算是對對方的況有了基本了解。

而另一張沙發上挨著老媽李秋坐的牛海則羨慕的看著很快就能與陌生人愉快地聊到一塊的老頭子。

只是，因為生膽小、懦弱，所以比較敏，又有幾十年生活經驗的牛海從龐主任的話語中聽出了事有些不對，覺今天兌獎怕是不會那麼順利。

聊到興，龐主任拍著牛滿山的肩膀道：“滿山老弟，老哥我也不瞞著你了，你這二等獎，三等獎我現在就安排人給你去辦，要現金，還是存進折子里，都由你，只是這特等獎……老弟你能不能緩幾個月，放到年底再來兌換。”

牛滿山一聽，臉就有點變。

龐主任按住牛滿山的手趕解釋道：“放心，滿山老弟，絕對不是銀行想賴賬不給你，只是這不是還有幾個月今年才算過完嗎，你要是現在把特等獎兌換走，這剩下的幾期彩票可就沒法賣了，這次就當你幫老哥我一個忙，當然這個忙不會讓老弟你白幫的，銀行這里會給你補償的。”

正文來了~！

怪不得這個龐主任這麼熱。

而且，事估計十有八九也不是他所說的樣子，他這麼說恐怕是緩兵之計。

在制爬滾打了幾年，單位里面辦事的彎彎繞也都知道，但格使然，讓牛滿山歷來不喜歡拐彎抹角。

雖說龐主任只是請求牛滿山到年底在兌獎，但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冬了，他可不想讓老婆孩子今年還在沒有暖氣的房子里住了。

現在住的房子，春、夏、秋三季還好說，但一冬就要自己生爐子。

不安全不說，雙職工的牛滿山李秋兩口子經常因為工作時間調整不開導致爐火熄滅，回家的第一件事往往就是生火，不然家里就會冷的像冰窖，大人也許能堅持一下，但年紀尚的牛海怎麼能得了？

真不好意思龐主任，不是老弟我駁你面子，真的是家里況特殊，這套房子急等著用。

牛滿山略考慮了一下便直接婉拒了龐主任。

怎麼，家里最近有事，手頭有點，還是其他？

要是其他事老哥我興許幫不上什麼忙，可要是說道錢上面的事……我還是有些主意的，牛老弟不妨說出來，看看我能幫到什麼。

雖說特等獎勵一套房子，但按銀行規定也可以給獲獎人換現金的嗎。

不死心的龐主任說道。

能換多錢？

一直老老實實坐在李秋旁的牛海突然出聲問道。

從龐主任說特等獎可以換現金開始，一個模糊的記憶就開始出現在牛海腦中，而這個只是抓住了一點尾的模糊記憶一直在提示牛海：“要現金，不要房子~！”

呵呵~滿山老弟這是你兒子吧？真有意思，虎頭虎腦的一看就是個聰明小子。

牛海這一句正好把牛滿山拒絕的尷尬化解，讓龐主任有了臺階可下。

聰明不聰明不知道，調皮搗蛋到是在行的，小海龐伯伯。

也覺自己剛才拒絕的太快了的牛滿山也趁機緩和下氣氛。

俗話說“家有犟子不敗家”嗎，男孩子小時候還是淘氣點的好。既然小海問到了，那滿山老弟我跟你個實地，這套房子是商業局新蓋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如果換現金的話……可以折換7000塊錢。

說到最后龐主任斜著子和牛滿山套著近乎說道。

不行~！

沒有八千塊就不換。

不等牛滿山開口，牛海又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搶著說道。

抓住尾的那個記憶里除了提示牛海“要現金，不要房子”外，信息還有“8000”這麼一個數字。

以現在的價水平，能有幾件事用到四位數的錢？

所以這個龐主任開口說道7000塊錢的時候，立刻反應過來的牛海，冒著被“混合雙打”的風險再次跳了出來。

呵呵~滿山，小海這個孩子真是太有意思了，要不這樣，兌獎這件事你們讓小陳領你們一家子先去值班室先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再讓小陳領你們到我辦公室就行。

見有機可乘，龐主任立刻以退為進，給牛滿山一家三口留出空間。

有分歧就好，不然完全不占理的自己還真不知道上哪找這一家三口的突破口。

……

“哎~爸，這可是在外面呢，你可不許手，要教訓，回家再說。”

銀行值班室的門一打開，趁著老頭子和領他們來的小陳說話的空當，牛海一溜煙的就跑到離老頭子牛滿山最遠的地方，然后對關上門的的牛滿山說道。

“你個小兔崽子，大人說話你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那句，今年冬天就不用再生爐子了。”

牛滿山氣的不是牛海不明白自己的苦心，還有這小子關鍵時刻還胳膊肘向外拐，朝著外人說話。

好了滿山，你也聽聽小海是怎麼說，畢竟彩票可是他買的。

老媽李秋趕上來給父子兩個和稀泥。

彩票是他買的怎麼了？你小子別告訴我，這回又是什麼七八糟的直覺。

怒氣小了一點低聲音說話的牛滿山瞪了牛海一眼。

爸，媽……嗯……這回恐怕還真的是直覺又來了~。

上午十點半，小包里裝著九張一千元存單的李秋喜氣難掩的領著牛海走出了銀行，而們后則是，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一臉無奈的牛滿山。

剛才人數上于絕對劣勢的牛滿山，只能違心的在協議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從喜笑開的龐主任手里接過一疊存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