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142.撞沉吉野！

日本聯合艦隊第一游擊隊4艘新銳巡洋艦，被文鋒的“定遠號”四齊打癱了一艘，剩下的陷混，開始四轉圈，想要搞清楚為什麼挨打。

文鋒“定遠號”的這種齊方式是1894年的日本艦隊無法想象的。雖然日本艦隊也都是速炮和蒸汽戰艦，但沒有雷達和學測距儀，更沒有火控系統的擊諸元計算，主要還是靠每門炮的炮手在目視直范圍進行直接瞄準，因此擊距離也就在三四公里，部分大口徑主炮超過五公里，但海浪顛簸影響，這種擊度極其有限。而文鋒的“定遠號”則完全不同，12門主炮的炮手無需自己瞄準，只要按照火控指揮系統給出的擊諸元調好炮，聽統一口令開火即可。這樣，炮群的彈著點散布在一個誤差概算圓周，火控班只要讓這個圓周覆蓋住目標，就會形“”，擊中目標即是大概率事件，因此遠命中率倍提高。當然，這種擊方式需要統一主炮口徑并借助先進的測距和計算系統才能完。歷史上在1905年以后，隨著英國海軍統一主炮口徑的“無畏”戰列艦出現，這種擊方式才登上歷史舞臺。當然，這要等到至十年以后。

所以，在被這種超出時代的擊方式打擊后，日本艦隊一時無法搞清楚究竟是誰在向自己開炮。于是，第一游擊隊剩下的三艘巡洋艦，丟下重傷的同伴，放棄了已經遭到重創的超揚二艦，轉舵東南，加速向本隊駛去。

由此，海戰第二階段開始。

文鋒見狀，腦子飛速運轉。這種況下北洋水師“超勇”、“揚威”二艦雖然得救，但第一游擊隊這三艘巡洋艦一旦回歸日本聯合艦隊本隊，將對北洋水師主力產生南北夾擊之勢。歷史上，海戰的第一階段，北洋水師重創日本艦隊的“赤城號”和“比睿號”，日本艦隊重創北洋水師的“超勇號”和“揚威號”，雙方基本打了個平手。戰場優勢真正倒向日方，就是從海戰的第二階段，第一游擊隊回歸本隊，對北洋水師南北夾擊開始。

想到這里，文鋒立刻改變策略，用無線電命令“致遠號”：“全力對付已遭重創的日本巡洋艦一，務求擊沉！”而自己指揮“定遠號”，決心以一敵三，沖進敵陣，將第一游擊隊與本隊分割開，無論如何也要擋住這三艘日軍主力巡洋艦回防。

決心已下，文鋒命令：“全艦右滿舵，全速前進，航向20，目標巡洋艦二，重新測距，齊準備！”

“定遠號”煙囪中噴出滾滾黑煙，進氣筒發出嗚嗚的氣流聲響，蒸汽機馬力全開，戰艦奔騰起來，航速表指向50公里每小時。文鋒覺在這高大的艦橋之上，自己并不是在一艘船上，而是化作一只低飛的海燕，掠過硝煙彌漫的海面。

擊諸元解算完畢，火控臺炮塔指示燈一片紅，說明各炮塔裝填完。

“定遠號”戰列巡洋艦這種間接瞄準方式對戰艦自的姿態控制比較嚴格，一旦航向和速度發生變化，就要重新計算火控數據并調炮。因此，戰艦要盡可能地按照固定的航向和速度前進，從而形穩定的戰列線，提高齊命中率。

文鋒命令右滿舵后，選擇北偏東的直線航行，建立了戰列線。這條線直接切進日本聯合艦隊第一游擊隊和本隊之間的空檔。好是能將二者分割開來，但壞是“定遠號”要不得不到日本聯合艦隊本隊和第一游擊隊之間，從而到兩方火力夾擊。所以，文鋒命令全速前進，充分利用“定遠號”戰列巡洋艦的高速，同時擾日艦隊本隊和第一游擊隊各艦的擊度。

等到轉舵完，火控班開始再次計算擊諸元的時候，“定遠號”已經進距離日本艦隊第一游擊隊和本隊均只有三公里的中間地帶，于雙方的程以。

于是，下午14：30左右，戰場上出現了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一艘誰也沒有見過的灰白的雄偉巨艦，主桅桿“明”字大旗高懸，煙囪熱煙噴吐，艦首水浪翻滾，以難以想像的速度自南向北而來，橫亙在中日主力艦隊和側翼之間。這艘戰艦排水量超過萬噸，外型俊朗，似有倒一切的磅礴氣勢，有如當年常山趙子龍槍躍馬殺百萬軍中，所向披靡，萬夫不擋。這艘巨艦統一口徑的一大排艦炮指向西北方向，隨著自的移時不時微微調整著俯仰角度，突然一道火迸發，日月為之暗淡，天地為之奪目，剎那間這火從戰艦艦首劃過艦尾，化一道白沖擊波，向炮口方向擴散開來。接著一道悶如滾雷的巨響傳來，攝人心魄。不等眾人息，第二火又接踵而來。

再看西北方遠，日本聯合艦隊第一游擊隊三艘巡洋艦正在回航。為首的一艘，艦修長，一馬當先，沖鋒在前，正是第一游擊隊領隊旗艦“吉野號”。這“吉野號”是日本聯合艦隊最先進、最有戰斗力的戰艦，排水量超過4500噸，十來門速炮遍布全艦，火力兇悍。歷史上，北洋水師“致遠號”巡洋艦管帶鄧世昌喊出的“撞沉吉野”口號，就是指這艘日艦。

這“吉野號”一面提速，一面用側舷的速炮向那巨艦連連發炮。“吉野號”152毫米口徑的速炮破彈接連命中那巨艦，炸開一個個火球，但那巨艦仍如巨般不為所，堅定前進。突然，那巨艦向“吉野號”打出一個齊。它的150毫米口徑火炮威力顯然要比“吉野號”的152毫米口徑速炮大得多，加上距離又近，也就一兩公里。12發150毫米口徑破彈同時在“吉野號”的艦面和甲板上炸響，可怕的烈焰風暴橫掃“吉野號”。日艦上速炮都是半開放的防盾，也就是說只有炮口方向有防護，而側后方則是開放式，以方便炮手搬運和裝填炮彈。但那巨艦齊破彈炸后的烈焰正是從“吉野號”甲板側后方騰起，高溫高速氣浪將那些暴在外的日軍炮手們一掃而空，一時間肢殘渣橫飛四濺，“吉野號”上一片火海。沒等大家反應過來，那巨艦又是一個近距離齊。這次打出的是穿甲彈，“吉野號”并未再騰起火球，而是像挨了一記重拳，在水線部分騰起一排水柱，整個戰艦猛地抖了一下，幾千噸的戰艦似乎要躍出水面一般。不用問，那穿甲彈齊定然是把“吉野號”艦打了一個對穿。“吉野號”煙囪里突然竄出橘紅的火苗和劇烈的白蒸汽，全艦在海上畫了一個圈，慢慢停了下來。甲板之上已經被烈焰吞噬，濃煙蔽日，不時有彈藥殉，形一個個的蘑菇云升騰向空中，海水從水線的破口涌艦，戰艦開始緩緩下沉。

目睹這一切的所有人不張大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日本聯合艦隊最先進的巡洋艦只兩個齊就完蛋了。這艘巨艦先用破彈掃清“吉野號”的甲板火力，剪除威脅，接著用穿甲彈近距離摧毀艦，確保擊沉。環環相扣，如教科書般科學，如鐘表般準，如行云流水般順暢，其毀傷之巨大令人咋舌，其行事之冷靜令人嗔目。

此刻，文鋒在“定遠號”的艦橋上卻是另外一份心境。自從下決心只沖敵陣，他就一直懸著心。畢竟要在三四公里的距離上和日本艦隊第一游擊隊三艘巡洋艦上的不下30門152毫米口徑和120毫米口徑的速炮對，無論對誰來說都不輕松。這些日本巡洋艦的速炮均采購自英徳兩國，能參數文鋒是記不得的，估計會比自己的十五式艦炮差一些，但究竟如何，心中實在是沒底。因此，這段時間文鋒能夠依靠的就只有佛朗設計的裝甲保護和自己統一指揮的火炮齊了。

切戰列航線之后，文鋒一眼就看到了第一游擊隊領頭的那艘巡洋艦，馬上認出了“吉野號”。這艘巡洋艦確實是悍勇，一面向本隊靠攏，一面向自己開炮。文鋒心想，鄧世昌說道：“倭寇專恃吉野，茍沉是船，大事可及也”，現在來看，此言不虛。

于是，文鋒命令停止對目標“巡洋艦二”的齊瞄準，重新計算擊諸元，集中火力，打掉“吉野號”。這樣，既可以重挫日本艦隊士氣，也可以保全北洋艦隊的“致遠號”和鄧世昌。

在“定遠號”重新調炮和進行火控計算的時候，文鋒命令道：“各炮塔裝填破彈，聽口令開火，齊后再裝填穿甲彈，專打敵艦水線！”

由于距離近，航速快，測距儀戰位不斷報出敵艦位置變化，火控班擊諸元每十秒就要更新一次。文鋒穩穩地估算著彈道，“吉野號”每靠近一米，就會多一米的勝算。

這時“吉野號”速炮的破彈不斷在“定遠號”周圍炸響，水柱環繞，掃過艦橋，不時有炮彈擊中艦，讓文鋒到腳下震，當靶子的滋味著實不好。

觀測和損管戰位不時報告：“中部艦中彈，未擊穿！”

“艦橋后部中彈，副炮損壞！”

“后桅桿下中彈，小艇損壞！”

“c炮塔防盾中彈，未擊穿！”

隨著距離拉進，第一游擊隊其他的巡洋艦也開始向“定遠號”開火，所有人都張地著文鋒。文鋒盯著“吉野號”，箭在弦上，忍不發，只求一招制敵！

終于，距離拉進到1.5公里，文鋒似乎能看到12門艦炮的彈道罩住了“吉野號”，這才高聲命令：“預備——放！”打出了第一個齊，文鋒眼角余可見遠的“吉野號”變了一個火球，顧不上欣賞自己的戰果，馬上再次重復命令：“各炮塔換穿甲彈，俯仰角度減2，向左修正1位，預備——放！”

第二齊，穿甲彈打出。文鋒這才有時間看看自己的杰作——那艘癱在海面上燒火把的“吉野號”。

海浪漫過上甲板，戰艦左右失衡，忽然之間向右側翻過去，倒扣在海面上，如同一條死魚翻著肚皮，幾百名無法跑出來的水兵被悶在了艦之中，為這口鐵棺材殉葬。

不一會，艦之中冒出巨大的氣泡，“吉野號”在海面晃悠了一下，消失在黃海的波濤之中。

“吉野號”完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