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勝說：“思穎，我娘不容易。我是家裡的獨苗，我爹又去世的早，娘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供我上學。要不是我娘，我也不能認識你，咱們也不可能結婚還有了孩子。你也知道，村子裡的人都比較封建，我結婚晚又是自由，難免有人指指點點的。娘就是想抱個孫子，心急了點才做些事，沒什麼文化就知道一些老理，你就擔待點，不跟一般見識。就算是為了我，好不好？”

張思穎氣哼哼的看著聶家勝，雖然一肚子的火，可看到自己的丈夫低聲下氣的哀求，也只好松了口：“我知道想抱孫子，但是的作法我實在不了。喝醋改命這件事我可以不計較，可是你看，竟然把這種燒給死人的金放在我們房間裡，說是可以保佑我們生兒子。這更荒唐了，生兒子生兒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難道說如果我生了個兒你們還能把掐死不？”

“思穎。”聶家勝趕握住的手，“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回頭我說說娘。不過你也是，有了三個月的孕也不知道，如果娘知道你懷孕了，絕對不會著你喝醋的。”

“我沒什麼覺，肚子也沒有大很多所以才……聶家勝，你在怪我？”

“沒有沒有，我就是隨口一說。”

聶家勝的話剛說完，突然房門被推開了。

聶家勝看著自己的娘氣勢洶洶的抱著兩個紙人走了進來，趕起迎了上去：“娘，你怎麼又弄來這麼多紙人？屋子裡已經有一個了。”

聶婆婆兇的說：“去把外面的都抱進來。村頭的老算子說了，一個可不夠。”

聶家勝頭往門外一瞧，外面竟然還有四五個紙人。

著頭皮把這些紙人都搬進了房間，聶家勝看著臉瞬間一凜的張思穎，趕走向聶婆婆：“娘，屋子小，放不下這麼多。”

聶婆婆把紙人小心翼翼的擺在了床尾，和遊微瀾附的那個紙人在站了一起。

遊微瀾發現所有的紙人長得都很像，而且全都被做男孩的模樣，一個個瞪著呆滯的眼睛，又詭異又滲人。

床尾放不完，聶婆婆就把剩下的假人往牆放，一個破舊卻還算溫馨的小屋就這樣變了一個放滿的紙紮人的冥品鋪子。

張思穎的表徹底的耷拉下來，猛地直了子想要說什麼，聶家勝趕先一步開口看向聶婆婆：“娘，這些紙人花了不錢吧？”

聶婆婆回頭冷冷的瞪了一樣遊微瀾，確切的說應該是瞪了一樣遊微瀾附的紙人，跟著恨鐵不鋼的看向張思穎。

“那能怎麼辦？讓你喝個醋你卻喝個半死不活，家裡本來就沒啥錢，去一趟醫院花掉了家裡好幾個月的錢。俺是不敢讓你喝醋了，不知道也還以為俺讓你喝的毒，別人要在背後俺的脊梁骨咧！反正村頭的老算子說了，你是生不出兒子的，肚子裡懷著的就是個娃娃，得改胎氣！以後，讓這些男娃娃陪著你，你多看看，都說看啥像啥，你得多看才能生兒子。”

聶婆婆怪氣的說著，跟著一臉不屑的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