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恩，你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他不會聽你的話，還要去安排親事，還把自己氣這樣。你說現在老薛也得罪了，這幾十年的就……”

“你懂什麼？婦道人家不要管太多。飛，去看看你弟弟回來了沒有。”慕念恩聽不得丁月娥的嘮叨，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爹哋，小弟絕對不會接娜的，你還是不要堅持了。再說了，薛伯伯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小弟如此攪局，他也不會再考慮這樁婚事的。”

慕飛擰著眉道，抬眸朝丁月娥使了使眼，讓不要多說什麼。

今朝老爺子心郁悶，惹怒他就不好了。但滿腹怨氣的丁月娥哪能理會這些。就是要把這些年的苦水倒出來，就是要讓老爺子明白心里有多不甘心。

“念恩，我怎麼不懂了？我在你邊這麼多年，我有什麼不懂的？你明知道那逆子不是你親的，卻還要對他那麼好，不就是愧對那柳秋寒嗎？已經死了十五年了，而且從來沒過你，你怎麼還是執迷不悟？”

一直忍的丁月娥實在忍不住了，滿腹怨氣瞬間決堤。滔滔不絕的細數老爺子的種種過分。

“二十多年了，一直陪在你邊的人是我，可你卻視而不見。你心里一直裝著那個人，你就一點不心疼我嗎？我才是為你生兒育的人。我才是你明正娶的老婆。”

“你住！”

慕念恩怒視著丁月娥，渾濁的老眼冒著熊熊烈火。他不允許任何人提及他埋葬在心底的人，不允許！

“我不，這麼多年你看不到我存在，看不到我付出。你從來沒有悉心打造一件像‘藍妖姬’那樣的禮給我。從來沒有真心呵護過我。我是不配得到你的真心嗎？我也是出名門啊，我哪點配不上你了？”

“月娥，你住！”

看著丁月娥那歇斯底里的模樣，慕念恩的腦海里又出現了柳秋寒那溫可人的模樣。即便是那麼不甘心的在他邊，也是那麼恬靜，那麼溫。

是他的夢，一個永遠都好的夢。

“是別人的人啊，懷的是別人的孩子，就那麼一個賤貨，狐貍，你怎麼就迷上了呢？你怎麼可以上那麼一個不要臉的……”

忽然！

‘啪！’一聲清涼的脆響，丁月娥的臉上多了兩個掌印：一個是來自慕念恩，一個是來自奪門而的慕凌梟。

兩個人同時怒視著，恨不能把生吞的樣子。未說完的話梗在嚨，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什麼賤貨？什麼狐貍？”慕凌梟森著瞪著丁月娥，眼中殺氣騰騰的。

“……”丁月娥張了張，角卻下一縷跡。驚恐的看著屋子里的三個男人，沒有一個人來護著，包括的親生兒子。

這一刻，忽然間覺得好悲涼。是做錯了什麼？還是本來就是個錯誤？

“還不滾出去？站在這里做什麼？”慕念恩吼道，聲音不帶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