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梟沒有回頭，卻也沒阻止他進來。因為這個牧莎莊園中，只有歐才有膽子不敲門進來。

“聽人說老爺子找你了，為了訂婚的事嗎？”歐見他不理，又自顧自的說道。

“既然你都知道，還問什麼？”慕凌梟扔掉煙頭，回眸瞥了眼歐。好些天不見，他的頭發又白了很多。額頭上的皺紋也更深了一些。“你這是被人摧殘了嗎？怎麼一下子老了這麼多？”

“你還知道關心一下我？呵呵！”歐臉一喜，眼中多了些神采。

“歐，你真的不知道媽咪的骨灰在哪里嗎？老頭子威脅我，讓我答應他三件事。我不想妥協，我想殺了他。”慕凌梟兇狠的道，眼中升起了濃烈的殺機。

他是真心想要殺了老爺子，因為他太過無恥了。

“你若想殺他，還能等到現在嗎？”

“……這一次是真的想。”慕凌梟苦的扯了扯角，嘆息了一聲。“我不能老被他牽著鼻子走。”

“為了秋寒，你就不能忍一忍嗎？”歐悲的睨著慕凌梟，樣子比他更痛楚。“當年我若知道埋在哪兒，我早就帶你走了。哪會等到現在？”

“那你來做什麼？”慕凌梟蹙眉，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我來告訴你，你又惹禍了。”

“恩？”

“你讓風謠用真面目示人，你有沒有想到會引來什麼？”歐擰著眉，神很凝重。如果長得不那麼像母親就好了，可偏偏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怎麼說？難道誰人會認得？”慕凌梟看到歐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眉峰微蹙。“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來殺慕家的人？”

“難道是……風家的人？被滅門的那個風家？”

慕凌梟遲疑道，心頭好生震驚。如果是風家的人，那麼來找慕家報仇，那不就表示，慕家是滅風家的兇手？

“你怎麼知道的？”歐沒有否認，卻是很疑的瞪著慕凌梟。他記得這事被得死死的，即便他是夜玄門的主，也應該查不出來才是。

“這你就別管了。還有，我那個布娃娃到底是送給誰的？誰是瑤兒？”

“……”歐了瓣，卻還是沒有說話。

他怎麼能告訴他那個布娃娃就是他小時候送給風謠的，而且他每年都會送。這是第三個，但卻沒有送出去柳秋寒就死了，而他也病重差點死去，醒來就忘卻了一切事。

揭開這些記憶，就是一幕淋淋的場景，他不愿意去想。

“夜深了，早點睡。老爺子的條件你還是先答應比較好。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先找到秋寒的骨灰再說！”

歐說完就迅速離開了書房，深怕慕凌梟再追問。

慕凌梟杵在窗邊，已經被這些事擊暈。孰是孰非，他分不清了！

…………

清晨瀝瀝淅淅的小雨下了一夜，讓A市正式邁嚴冬。

牧莎莊園里的小樹好像在一夜之間枯黃了葉子，變得毫無生氣。就連花園中映襯的花兒，也都沒了往昔的艷。每一朵都耷拉著腦袋，好像被這一場小雨摧殘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