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后發現他是腦》第21章 第 21 章

曹公公在天子那里了釘子,卻實在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為此郁悶了好幾日。

這幾日被調來岳州的文陸續到位,城中百姓的安、府衙重新建設也有條不紊地進行,花將軍的喪事也辦好了。想起昨日花將軍下葬時花宜姝跪在墳前哭泣的模樣,曹公公又在心里嘆一聲花小姐命苦。

陛下習慣在晌午時小睡半個時辰,還不許人去打擾。況且這會兒不是在宮中,曹公公沒什麼事務需要理,難得悠閑起來,吃完飯在這富戶的宅子里散散步消消食。

這棟宅子在岳州本地堪稱豪宅,然而在見慣了富貴的曹公公眼里,實在小得可憐,這不,他覺得自己也沒走幾步,就和同樣在“散步”的安墨撞上了。

這個花小姐的小侍剛剛還愁眉苦臉的,一見到曹公公卻是眼睛一亮,隨即帶著點畏怯地挪了過來。

曹公公心中一突,難道這丫頭……是來跟他要債的?

說起來,那一日陛下罰他的一萬兩銀,曹公公還沒湊出來。

跟外人想象中哪里都能撈到油水的大太監不同,曹公公自認比清還清,進宮多年,也就攢下了五千兩的己,這其中有一大半被他購置了京中的宅院,剩下的兩千兩他隨帶了出來,以備路上不時之需。這麼點錢,顯然是不夠還債的,偏偏外人都對公公有偏見,認為他這個皇帝邊的大宦必定懷巨富,在他厚著臉皮跟張達先借錢時,張達先滿臉都是慘遭強迫的驚恐,認為曹公公明面上是借錢實際上是沖他索要“孝敬”,在扣扣索索地給出五百兩銀后,立刻暗示說只有這麼一點,再跟他索要就要到天子跟前告狀!

氣得曹公公當場將銀子甩還給他。

這些天接二連三的不順,讓跟隨在陛下邊多年,多也沾染了一些迷信思想的曹公公產生了一些懷疑,難道是因為他之前誤會了花小姐的份,又在花將軍的尸前讓那連番侮辱花小姐,所以被花將軍的英魂記恨上了?

疑神疑鬼的曹公公在花將軍的墳前上了好幾炷香,又誠心保證今后必定善待他唯一的脈,心里才稍稍安定下來。

所以如今看見了花小姐的丫頭沖著他來,曹公公猶豫了片刻,沒有走開。

“拜見曹公公。”安墨不甚練地行了個禮。

曹公公語氣和善,“安墨姑娘來找咱家,可是有什麼事?”

安墨的表頓時糾結起來,膽子實在是小,但想到花宜姝一遍又一遍地叮囑,再想想困得要死還要被花宜姝臨時突擊抓起來查背誦,心底一個激靈,說話立刻利索起來。

而在曹公公眼里,就是這個小丫頭言又止地在他面前站了一會兒,才吞吞吐吐道:“曹公公,婢子斗膽,想問問您,可知道陛下……打算怎麼置我家小姐?”

曹公公一開始聽見安墨說起陛下,還以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想要刺探天子的行跡,眉頭剛剛皺起來,下一刻就聽見了下半句話,他微微睜開一對小眼,“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那日我家小姐將陛下從河里背出來,不慎與陛下有了之親,當時……好多人都瞧見了……”安墨說起話來別別扭扭,又因為太過張斷斷續續滿臉通紅,但看在曹公公眼里,卻是小丫頭于啟齒但為了主子又不得不這麼做的窘迫之態,“我家小姐倒是沒說什麼,但是那晚上看見的人可不,張統領和副統領也在,我還聽見有小兵在議論……可是陛下一直沒說要納了小姐,眼見大軍就要離開岳州了,我這些天看著真是難。”

之親可以理解為做了那檔子事,也可以理解為子,總歸是不清白了。曹公公聽完,再聯想副統領說什麼抱過了、以后沒準能當娘娘之類的話,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想陛下您做都做過了怎麼能不認賬呢?

幾句話打發走小丫頭,曹公公愁云滿面地往回走。那日他主在陛下跟前提出納了花小姐的事,一是心里懷著愧疚,想著他主了這事,花小姐心里總該明白他曹公公是個正派人,不會在私底下嫉恨;二是看重花小姐貴重的人品和罕見的貌,有此佳人陪在陛下邊,他們這些老人看了也能安心;三是他察言觀,發現陛下總去瞧花小姐,還屢次為花小姐說話,像陛下那麼言寡語的人,此舉可以說是對其極為看重了。

曹公公自認這事一舉三得,天子畢竟是天子,大喇喇說要找人也太跌份了,由他這個邊伺候的人提出來,自然再好不過,沒準陛下一高興,又給他升了呢?可他沒想到天子竟然會拒絕,拒絕也就算了還斥責了他一通,罵他思想齷齪,曹公公當時以為自己猜錯了,很是誠惶誠恐了一番。然而今日聽見小丫頭這番話,曹公公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花小姐怎麼說也是忠良之后,又救過陛下,陛下這樣不負責任,實在說不過去啊!

想著陛下午睡該醒了,曹公公腳步匆匆往回走。剛剛進去,就嗅到屋子里檀香繚繞,打眼一看,陛下又在給佛像上香了。

***

另一邊,安墨講完臺詞,快步跑回了和花宜姝的房間。

剛剛推門進去,就見花宜姝正舉著兩張紙左看右看,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安墨心想發生啥好事了,就見花宜姝回頭過來,沖嫣然一笑,“安墨,咱們有份證了!”

花宜姝笑得太好看了,安墨恍惚了一下,忽然渾,不敢置信地走過去,拿起自己那張份證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才終于有了不再是黑戶的驚喜。

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黑戶了這麼久,安墨終于再一次為了合法良民,雖然換了個世界,但帶來的安心卻是一樣的。

花宜姝還在說話,“有皇帝開口,事好辦多了,那些吏一辦好就立刻給咱們送了過來。你和我一起被記在了花熊名下,我是親,你是義。”

“義?”安墨有些意外。

花宜姝理所當然道:“這個自然,有天子開口,我再去找那些員疏通一下,事很簡單,畢竟是義又不是記。難道你還想被登記為奴籍嗎?”

安墨當然不想,但也沒想到花宜姝會特意為走一趟,在這個世界已經呆了一段時間的安墨已經了解了規則,如今花宜姝的份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只要花宜姝樂意,那麼把登記自己的奴隸,安墨也是沒辦法反抗的。不由容道,“謝謝你。”

見安墨果然激,花宜姝的笑意更深了。輕輕舒了一口氣,讓安墨把門窗都關好,然后才解開裳,把已經被汗解開,再解開裹的帶子。

安墨在旁邊幫忙,見花宜姝漂亮的已經被裹帶勒出了一條明顯的痕跡,不由有些心疼,“反正已經過關了,這東西就不能去掉嗎?”主要是安墨很擔心部勒久了會得腺癌。

終于能大口氣,花宜姝渾都輕松不搖搖頭,還沒離開岳州呢,謹慎一點總沒有錯。

晚上兩人睡一起,岳州的事基本已經了解,安墨終于能問出憋在心里好幾天的話了。“對了,你那天究竟是怎麼騙過牡丹他們的?”

花宜姝有些困了,懶洋洋道:“牡丹笨,騙過很簡單。”

“真的嗎?”安墨不太相信。

花宜姝只好慢慢跟解釋。

其實花宜姝打小就知道青樓不是個能待久的地方,雖然只要聽話,老板就會好吃好喝地供著,但花宜姝自認聰明,才不會被大老板的糖炮彈腐蝕。因此早就思考過如何離青樓。

那時候的花宜姝還不曉得路引公驗這種東西,只知道跑出去還會被抓回來。小小的腦袋里就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想法,紅跑出去了會被抓回來,那如果紅出去以后就變另一個人了呢?

于是打小,花宜姝就開始努力鍛煉自己。人前畫濃妝,說話嗓子,語速停頓、走路步態,都要與為“紅”的自己截然不同,要讓那些人即便找到,即便覺得和紅很像,也認不出就是原來的紅

“口技?”安墨哇了一聲。

聽見安墨驚嘆,花宜姝有些驕傲地翹起尾,“十歲那年大老板為了生意,請了一位善口技的藝人進來教我們,那人很厲害,無論男、飛禽走,還是摔杯子砸鍋子敲鑼子,什麼聲音都能模仿,樓里的姑娘多學了一兩分。至于我嘛,當然是能裝多笨就裝多笨。”

安墨聽明白了,“厲害!”

花宜姝得意了哼了哼,“紅的聲音是我裝出來的,現在的聲音才是我本來的。”

安墨配合地鼓掌,紅的聲音的確勾人,但細聽其實有些俗了,還是花宜姝自己的聲音好聽,但關鍵不是這個,關鍵是花宜姝一裝就能裝七八年,這份毅力和忍耐能力,真的是很強大了。

有人捧場,花宜姝就繼續說,“后來我還學會了用藥調東西點痣,這種東西拿藥水才能洗掉。”大方地讓安墨摳,安墨用力也摳不下來,而且跟普通痣沒什麼區別,更加佩服得不得了。

安墨道:“所以我剛進花樓時,你在我臉上涂那麼多,也是為了保護我吧!”

花宜姝自然點頭。當初在安墨臉上涂畫,也從不安墨的本名,對的說法是安墨姿不錯,怕被大老板抓去賣,當時安墨怕得不得了,每天起來就是把自己折騰丑。其實那時花宜姝有自己的私心,畢竟一個姑娘進了青樓就不干凈了,無論在里面做什麼,有沒有接過客。花宜姝當然不能讓安墨的名聲壞了,畢竟當時以為安墨是大家小姐,還等著找到的家人然后幫出去,當然不能讓他們以為安墨已經不干凈了。更不能讓花樓里的人認出安墨就是曾經待在紅邊的小丫頭。

不過現在看來,當初的小心謹慎現在剛好能用上,也不算白費。

說到最后,花宜姝打了個哈欠。問起曹公公的事。

安墨小聲道:“曹公公說他提過,但陛下拒絕了。”

以為花宜姝會很失,不想毫不意外,瞇著眼就睡過去了。

安墨覺得今天神好像不大好,隨意,卻被手下的熱度嚇了一跳。

花宜姝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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