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后發現他是腦》第26章 第 26 章

那一瞬間,天子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他目狠狠震了一下,腳步猶豫了一會兒,忽然發現這是他自己的屋子!

李瑜猛然回頭,吱呀一聲,房門當著他的面關上了。他敏銳的耳朵還能聽見門外傳來曹公公和幾個小太監賤兮兮的低笑。

李瑜:……

李瑜很懵。

李瑜還沒搞清楚狀況,但這并不妨礙李瑜板著一張臉走到床邊,他表深沉眼神冷靜,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然而這此此景中,這般過分冷靜的神,在花宜姝看來反而假得厲害,面上還是一副之態,心里卻已經樂開了花。

曹公公啊曹公公,你可當真不愧是天子邊的第一近侍,這手段之蔽,行之速度,我花宜姝自愧不如!

廿二那天,曹公公來了澤芳苑,走之前迅速往手里塞了張字條,花宜姝打開一看,嗯?欠條?下邊還有一行解釋說明。看了那行字,花宜姝終于明白曹公公為什麼一直拖著欠款不給了,原來不是暗中給使絆子,竟然是窮得還不起錢,堂堂大太監竟然連一萬兩都給不起,曹公公的清廉花宜姝大為震撼,也是在那時候終于徹底相信了安墨所說曹公公是天子邊最大忠犬這條設定,在這樣得天獨厚的位置,他竟然連一兩銀子都沒貪,他不是忠犬?還有誰是忠犬?

也罷,如今都是在天子手底下混口飯吃,又何苦為難人家?更何況跟曹公公作對有害無利。

一來,目前做不到安另一個人替換掉曹公公的位置,那麼只能和曹公公好,這對往上爬極為有利,而曹公公也需要一個天子的枕邊人幫他鞏固地位,他們彼此正好互利互惠。

二來,依照大盛朝的規矩,父母至親去世,子要為其守孝三年,期間不得歡飲宴游婚娶,這才是孝順,然而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臣子守孝不出,天子可以下旨奪;子到了適婚年紀不能拖上三年,那麼只要趕在斷七之前舉辦婚禮,便不能算壞了規矩。

人死后每隔七天須得祭奠一次,家境富裕的人家還會請和尚道士做場法事,每隔七天祭奠做法,一共做七次,斷七就是最后一次,也就是說,花宜姝如果不能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和天子之間的名分坐實了,那就要等上三年,三年啊!等到那時候天子這塊豆腐都餿了!天子十九歲還是子就足夠駭人了,他怎麼還可能等三年?

起先花宜姝還沒想到這一茬,安墨是個現代小姑娘更想不到,還是曹公公特意過來提醒,花宜姝才猛一個激靈想起來。怪只怪從小在青樓長大,每日除了學些討好男人的技法外就是絞盡腦怎麼逃離青樓怎麼逃離不彩的出,卻忘了世俗禮法。要真是好人家好好教養長大的兒,絕不可能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

曹公公倒不意外,只當在花府里從小備苛待無人好好教養,不過做天子的人只需讓天子高興即可,那些繁文縟節倒是次要了。而天子不會在岳州待太久,離開岳州后又有別的正事要辦,當然是要趁著這段時間趕把事兒給辦了。

見曹公公是真心提醒,再看他為了把和天子湊一對忙里忙外忙上忙下,花宜姝心里對曹公公的最后一點芥終于放下,甚至還想親熱地跟曹公公好好聊聊,奈何這個“隨了花熊子”的人設還不能崩,每次見了曹公公只能不冷不熱地著。

察覺天子走近,花宜姝眼珠微微一,思緒回歸,仰頭朝著天子笑了起來。

為了今天晚上順利將天子這塊豆腐吃進里,花宜姝可做足了準備,是妝點那張臉就耗了不力。做紅的妝容很濃,極盡妖冶態,做花熊兒就要全力將自己與紅徹底割開,而濃妝會讓變得跟紅更像,但新娘子又大多妝容較濃,因此花宜姝毫不猶豫拒絕了曹公公請來的妝娘,自己對著鏡子搗鼓了大半天才滿意收手。

此時燭一抬臉,艷只在眉梢眼角之間略略一點,余下全是不勝涼風的怯與喜不自勝的態,真真是若春曉勝三分,貌比清荷多婀娜。

李瑜原本要質問,然后他看呆了。

一片靜謐,花宜姝悄悄住天子的角,同樣是安安靜靜雀無聲,若不是桌上喜燭燃燒的微響提醒著幾乎要以為時間停止了。

傻樣,看呆了吧!姑貌果然天下第一。

可不能讓李瑜就這麼呆著。趕在他回京之前,必須把這個不識滋味的愣頭青在手里,否則無權無勢無靠山的到了京城還憑什麼跟那群簪纓鼎食之家的貴斗?

花宜姝從小就明白,人活著就要爭,權力、名聲、地位、金錢……全都是爭來的,沒有誰會好心讓著你捧著你,除非你是他的天王老子。既然前世不修,沒有投胎別人的天王老子,那就只能憑著后天鉆營趕超那些提著燈籠投胎的。

“陛下,今天,我好開心。”花宜姝往前一撲,想趁著李瑜這呆勁兒直接將人牢牢鎖住,有前車之鑒在,花宜姝還有些擔心自己會撲了個空,沒關系,穿得厚,不怕摔地上,然而這一次李瑜不閃不避,還抬手接住了

花宜姝微微一愣,就聽一道聲音在頭頂響起。

【啊啊啊啊一定是曹得閑又畫蛇添足了!朕好氣朕好氣……】

【朕的屋子日夜有人守著,花宜姝怎麼能進來?一定是曹得閑自作主張!】

【啊啊啊這才幾天吶一定覺得朕是個急鬼!】

【怎麼辦怎麼辦這可如何收場?】

花宜姝靜靜聽著,微微勾起角。然后,覺到對方的手緩緩往上游移,在裹著紅綢的脊背上流連片刻,又上了心綰好的發髻。

【朕只是覺得說話中聽,朕只是可憐再也見不到心上人,這才提出帶上。朕一開始……真沒想要納了啊!】

花宜姝嗤之以鼻。既然沒想,那你的手在做什麼?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東西!

【都到了這一步,如果朕將趕出去,一定會傷心地去跳河自殺吧!畢竟那樣慕朕。】

花宜姝:……

【雖說有些狗的壞病,還遠遠配不上朕,但朕心地善良,是仁德之君,決不能讓一位姑娘為朕丟掉命。】

【不過也好,將長久留在朕邊,有朕做榜樣,相信一定會改掉那些不良嗜好。】

花宜姝:……

靠在李瑜懷里,仗著對方看不見,狠狠翻了個白眼。

下一刻,的臉被對方抬了起來,花宜姝微微一驚,立刻做出怯的神

下,天子的面正經極了,也寡淡極了,半點看不出他心里聒噪得像幾千只鴨子,他開口,聲音得分外低沉,與他心里那清朗活潑的年音有所不同,“夜深了,歇息吧!”

天子的雙手將頭上珠翠一一摘下,綰發的簪子被拿走,養了十幾年的青便流水一般傾瀉而下,盡管李瑜神極淡,但花宜姝仍能從他的眼底看見的激

花宜姝也很激一張臉燒得通紅,卻不敢把心里的期待表現得太過明顯。

幔帳垂下,子順從地臥倒……花宜姝一夜無眠至天明。

啊,太難了。

心疼自己啊,太心疼了。

因為李瑜啥也沒干,就一直的頭發,一直一直了一整晚!

【啊,好可,好好,不比那些養貓的差哼!】

聽著李瑜得意洋洋的心聲,花宜姝表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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