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后發現他是腦》第28章 第 28 章

得知這個消息, 花宜姝心頭發涼,捂著額角嚶嚀一聲就要倒下。

眾丫鬟被嚇了一跳,連忙扶著往床榻上去, 關切地詢問怎麼了, 用不用請大夫。

安墨也懵了, 開兩個丫鬟去的額頭,嘀咕道:“沒發燒啊。”

花宜姝倒是寧愿自己發燒了。

安墨見忽然沒了神, 問哪里不舒服。

花宜姝懨懨道:“我心里不舒服。”

安墨更茫然了,“為什麼?”

花宜姝重重嘆了口氣,還能為了什麼。心子一個沒看住就不干凈了, 這話人家好意思聽,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啊!枉平日里在安墨面前炫耀了不知多遍自己容貌麗人見人,結果孤男寡同床共枕還沒能把李瑜吃進里,真真是丟人, 太丟人了!

一副神不濟不愿多說的樣子,安墨不知想到什麼,擺手讓那些丫鬟都退出去,這才小心地抱住起來, “是不是昨晚李瑜太暴讓你難了?”

因為終于能定下和天子的名分了,花宜姝這幾天開心得不得了, 拉著幫忙試了好些裳首飾,今天又睡到中午才醒, 安墨理所當然地以為花宜姝昨晚被欺負狠了, 畢竟李瑜材高大、長得又一副酷哥樣兒, 還是子開葷,按照小說套路,一定是食髓知味把花宜姝翻來覆去地折騰, 再加上李瑜沒有任何經驗技巧,這個過程,想必是不舒服的。

安墨有些心痛,花宜姝為了們倆的將來,實在是付出太多了。這樣想著,安墨就悄咪咪問:“你下邊痛不痛,要不要我給你看看?”盡量不顯得尷尬:“我沒有近視,幫你看看有沒有那什麼……磨破。”

花宜姝:……

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帕子掩住了半張臉,活似已經沒臉見人了,“安墨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是……除了你,姐姐已經想不到去找誰訴說了。”

安墨啊了一聲,自認已經把況想得很糟糕了,可是看花宜姝這個樣子,難道……李瑜在床上比較變態嗎?安墨腦子里瞬間閃過曾經看過的小黃片,再把李瑜的臉代進去,忽然發覺濾鏡岌岌可危。

花宜姝搖頭,聲音凄涼,表卻猙獰,“他不是個男人!”

“他不行!”

“他在床上又短又小!”

趴趴本立不起來!”

安墨:!!!

嘩啦一聲,什麼聲音?

哦,原來是濾鏡碎了個徹底。

從此之后,安墨看待李瑜的目徹徹底底的變了。

***

另一邊,曹公公辛苦了幾個時辰,可算是把蕭青給弄進了大牢里。

此時的蕭青裳不整,往日里束好的頭發凌地散落,遮住了一只綴著一枚鮮紅淚痣的左眼,見曹得閑轉走,蕭青忽然問道:“曹公公,不知我哪里得罪了您。”

曹公公聞言冷哼一聲,不稀罕搭理,抬腳就走了。蕭青想知道,他可偏不說,他倒要看看軍中還有沒有藏著細!

這蕭青材高挑,相貌俊,聲音也清朗,在軍中很是出挑,況且他平素武功和騎都好,連副統領都不是他的對手,人人都知道以他的實力將來肯定不止于區區校尉,因此軍中與他好的人極多,張達先和副統領也和他稱兄道弟,誰能想到這竟然是個人呢!

曹公公本來也沒想過對付他,畢竟他原先還看好此人,想將這個人才放到陛下邊去。誰知道那日蕭青提議他去煙花柳巷里找人,卻弄出了個大烏龍,曹公公自此惱了,心里有些遷怒蕭青的意思,也就把提拔他的念頭擱置了。但在岳州停留的這些時日,他聽張達先和副統領屢次提起這個蕭青,說他在協理地方文時做了不實事,曹公公心里就又猶豫起來。

畫像尋人那事吧,仔細說來也怪不得蕭青,是他自己想錯在先,畢竟岳州就這麼大點地方,有沒有外來人一目了然,況且經牡丹等人證實,那紅的確與花小姐有幾分相像,拿著畫像去尋,認錯人了也在常理之中,府每年抓錯的通緝犯不知多,怪只怪那瞎了眼的,只遠遠看一眼就嚷嚷說錯不了,害他丟臉又丟錢!

所以曹公公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人才不可錯過,就又有了提拔蕭青的心思,只是在鬧過一次烏龍后,曹公公如今行事謹慎了不,他先命人暗中監視蕭青,想著若是蕭青人前人后一個樣兒,那說明這人還是可用的,結果他底下的人發現什麼?蕭青屋子里竟然有月事帶子!

曹公公驚愕之下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于是趁著今兒早上有場演武,安排了幾名將士上場,招招取領腰帶。這蕭青不愧是能以子之軍營的,武功高強,好幾個人上場都沒能在手里討到便宜,莫說撕了裳,連一片角都不到。

曹公公眼見有意護著裳,心下更加篤定,于是費了些人請忠武將軍喬裝小兵上場。

沒有證據就要蕭青,無異于當眾辱,蕭青職位雖低,卻也是正經軍戶不是低賤奴婢,若是強行為之,所有將士都會心生不滿。但比武場上“不慎”撕了裳,那就大大不同了,若他的確是個男兒,那一切好說,比武嘛,有所損傷乃是尋常,若果真是個子……哼哼,一切正如曹公公所料,忠武將軍撕開了蕭青的裳,那裹住脯的布條便了出來,全軍嘩然。

回憶完畢,曹公公腳步輕快地往外走,一連多日不順,可算是辦了件好事,這回總不至于天子失了,曹公公舒了口氣,回到宅邸時瞧見他昨日親自著人掛上的燈籠,忽然嘿嘿一笑,找來昨夜安排的人詢問。

“花……”不對,該改口了,曹公公問:“夫人如今可好?”

那人忙道:“夫人剛起,正用午膳呢!”

剛起!曹公公了然一笑,暗道天子果然威猛,這般下去,想必再過不久就能迎來一位小主子了!

曹公公心大好,樂顛顛去尋天子。

***

天子正在花園里,手里抓著一枝花。

周遭無人,值守的侍衛遠遠退在園子外,只因人人都知天子閑時喜歡獨

天子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啊,人都走遠了,可算是能干點私事了!

他目盯著這支花,忽然抬手摘起了花葉。

一片葉子落地。

耶!今晚和花宜姝一起!

兩片葉子落地。

不!今夜不能和花宜姝一起。

三片葉子落地。

好!今晚和花宜姝一起!

四片葉子落地。

唉,今夜不能和一起。

手指從花枝往上直擼到下邊,天子目,竟然只有四片葉子。

他目開始轉向花枝頂端開得正盛的花朵。

一朵花,開到最盛,就是它衰敗的開始了。

既然早晚零落泥,不如朕來助你早日解

花:???

片刻后,的花瓣落了一地,天子神肅然,手指虛虛,似乎回憶起了那捧如云發

朕大意了,竟然是單數。

天子住想要往上翹的角,開始裝模作樣。

其實朕不想去找花宜姝的,朕昨夜才跟待在一起,今日再去,恐怕會有人笑話朕貪,朕是正經人,無奈天意如此,朕是諸天神佛的虔誠信徒,朕只能順應天意,朕實在沒有辦法,朕不能違抗天命啊!

天子悠悠嘆出口氣,眼見到了午膳時分,他想,花宜姝該醒了吧?花宜姝該回澤芳苑了吧?正好朕可以回去上兩炷香,再睡一覺,夜里才好順應天命。

“陛下……”

天子正要回轉,悉的聲音由遠及近,他立刻抬腳,不將地上的落葉殘花掃進草叢里。擅長自作主張的曹公公又來了。

是了,昨夜那樣難堪的境地,若不是朕順勢而為又心懷悲憫,不忍一個苦朕的孤傷心出丑,還不知會如何收場。思及此,天子看向曹公公的目分外不滿。

奈何如非必要,曹公公是不會直視天的,因而他并未注意到天子那有些可怕的神,低著頭匆匆道:“陛下,軍營出事了!”

軍營出事!天子神嚴肅,“兵士嘩變了?”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原因,然而該給兵士的糧餉沒、該記的戰功沒扣,死傷將士的恤也沒落下……既然如此,應當不是朕的過錯。

天子微微松口氣。

倒是曹公公聽見這話狠狠嚇了一跳,忙道:“哪兒能哪兒能,要有這樣的大事,奴才哪里還敢在這兒站著。”他趕忙把蕭青的事說了。這樣立功的事兒,曹公公分外積極。

“這事兒一出,全軍嘩然,忠武將軍正帶著人排查,只盼著別出其他岔子才好。”

蕭青?天子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軍中招募新兵向來是尋清白出的男子,更何況蕭青還坐到了校尉的位置,這里頭牽涉的人遠遠不止一個兩個,介紹蕭青伍的、跟蕭青同在一隊的、提拔蕭青當上校尉的……更嚴重些甚至連領兵的忠武將軍也要牽扯其中。天子自覺有必要親自走一趟。

“備車,去軍營。”至于曹得閑,就不必帶了,他近來太能折騰,約莫是與朕氣機相沖了,還是帶著他為妙。天子迷信地想。

一無所知的曹公公樂呵呵應了一聲,顛顛跟在天子后邊,片刻后又蔫蔫回來了。他一路走一路琢磨天子的用意,不應該啊!陛下為何不讓他跟著?按理說他昨晚幫著陛下就好事,今兒又抓出個扮男裝攪軍營的。接連做兩件事,陛下應當正是看中他的時候。

難道……是陛下覺著他勞苦功高,不忍他這把老骨頭再來去奔波,想讓他回去歇著?

一想到陛下這樣心疼人,曹公公頓時渾充滿了勁兒,只覺得能立刻去爬幾座山。

曹公公半點不累,因此決定去看看夫人。

按照宮里的規矩,新人承寵后是該提一提位份給一些賞賜的。宮里沒有皇后,太后力不濟,天子又不會管這些事,自然是由他們侍監來持,可眼下不是在宮里,就算提了位份,也沒法登記在冊,不過賞賜可不能。于是曹公公一琢磨,從隨軍帶來的東西里理了一份差不多的給送了過去。

花宜姝已經回到了澤芳苑。

手里還攥著幾從李瑜床上撿到的頭發,不過神依舊是懨懨的,聽說曹公公來了也沒什麼反應。

安墨看這樣頹廢,只好努力學著待人接,起去跟曹公公說話,然而曹公公的眼神實在太熱了,這讓有些輕微社恐的安墨很不適應。干寒暄了兩句,安墨讓小丫鬟接收了賞賜,就提起了花宜姝的事,說神頭不是很好。

他們兩人在說話,隔著一道簾子,花宜姝蔫蔫地著面前幾尺綢,一起床就遭巨大打擊,覺著得再緩個幾天,的頭頂才能重新放晴。可惡!明明已經搶占先機,卻還是主和皇帝有了聯系,難道這就是安墨所說的環?這個玩意能不能搶過來安到頭上?

這時,簾子外想起曹公公的聲音:“主子剛剛才去軍營,今夜約莫是不會回了,夫人好好休息,過幾日上路才有神。”

花宜姝手指忽然一頓,嗯?剛剛?

曹公公正要離開,室的簾子忽然被人挑開,面憔悴、眼底微微發青的花宜姝就走了出來。

曹公公有些吃驚,心道陛下也忒不憐香惜玉了。

就聽花宜姝道:“曹公公,那位蕭校尉出事的時候,陛下不在?”

曹公公暗道新夫人消息可真靈通,一定又是曹順子多!不過這事兒也沒什麼可保的,當下笑道:“那是自然。大好的日子,怎麼敢勞煩陛下一早去抓個細作。”

他說完,就見花宜姝眼中大放彩,整個人仿佛重獲新生般耀眼起來,跟方才病懨懨蒼白憔悴的模樣大為不同。

曹公公還沒搞明白怎麼一回事,就聽花宜姝道:“既如此,那煩請公公帶路,我也想去一趟軍營。”

曹公公:???

不久之后,曹公公頭大地出去準備車馬了。

而安墨,則眼睜睜看著花宜姝從一顆趴趴快融化的糖變了一顆仿佛能炸裂口腔的跳跳糖,看著一連甩出幾個理由,又是掛念天子一刻不能分離,又是將門出生仰慕軍營風采,甚至連萬兩欠銀的利息也不要了……直到說得曹公公再沒有拒絕的理由,然后才轉室開始換梳頭。

突然從頹廢變得彩照人,安墨一頭霧水,還沒詢問就被花宜姝塞了一頂冪籬。

“快,戴上,跟我一塊去軍營!”

花宜姝快樂得連走出院子都踮起腳尖隨跳了一段。

啊啊啊啊子還是干干凈凈的,花宜姝覺得自己終于又活了過來!

李瑜今夜不回來?這怎麼可以!環那樣厲害,一定要嚴防死守!李瑜的第一次必須得是花宜姝的!

花宜姝帶著安墨上了馬車匆匆往軍營趕,生怕晚了一步李瑜就要對主生出了。

曹公公坐在前面那輛馬車上,雖然不明所以,但眼見花宜姝催得厲害,也就讓底下人加快速度,晌午天氣有些炎熱,他抹著汗心想:這花熊養大的兒就是跟一般子不同,跟花熊一樣是個急子啊!

一路快馬加鞭到了軍營,曹公公領著花宜姝往里走。

他走在前邊,個子也更高大,看得自然更遠。穿過幾排拒馬,又穿過幾座將士的營帳,快要到演武場時,曹公公忽然眼皮一跳,他腳步頓住,轉便攔下花宜姝,在對方疑的目中道:“夫人,這會子不太好進去,且在這兒等等。”

曹公公說的不是不能進去,而是等等才能進去。這里頭的差別花宜姝自然聽得明白。

心底疑竇叢生,以份,自然不可能去那種涉及軍機要的地方,曹公公也不會帶著往那種地方走,所以什麼地方現在不能去,要等一會兒才能去?

花宜姝心里立刻閃過在接客的時候,大老板在外邊對其他嫖客說現在不能進去,要等一會兒才能進去。

難道說,李瑜和主已經開始勾勾搭搭了?所以曹公公不讓現在去,要在外邊等,等他們勾搭完了才能過去?

花宜姝瞬間火冒三丈,但面上還勉強維持著客氣,“公公,我忽然有些心悸,我等不了了,你讓我現在看陛下一眼,只消看一眼,讓我安心便可。”一邊說著一邊繞過曹公公試圖往里走。

豈料無論怎麼繞,曹公公龐大的影始終擋在前面,腦袋也左搖右擺的,生怕看見什麼。

事出反常即為妖!一定是李瑜正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曹公公為了維護他的主子才這樣攔著

花宜姝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朝安墨使了下眼,又擺了個假作,曹公公沒有防備,果然被騙過,下意識往左邊攔,結果花宜姝沖向的是右邊,曹公公立刻閃要往右邊攔,卻被安墨死死抱住,等他擺安墨時,花宜姝已經沖到了演武場附近。

蠢太監也想阻攔我花宜姝這樣聰明絕頂的子?

花宜姝得意洋洋地抬眼去,與此同時窸窣一陣響,看見前方演武場中,上千名著上的男子籠落地,赤..的下半,一覽無余。

花宜姝:……

“啊”的一聲尖,是晚一步趕來的安墨。

“啊”的一群尖,是發現有人后慌忙提子的將士們。

【啊啊啊啊啊……】一連串連綿不絕極其悉的尖,花宜姝呆滯地側過頭,看見了面無表看著的李瑜。

手指哆嗦了一下,把一直攥著的發給扔了。

此時此刻,至此時此刻,不想聽見李瑜的任何心里話,任何!

第二章*晉江文學城獨發*作者:厲九歌

全軍驗明正的事結束了,好在并未查出第二個扮男裝的蕭青。

副統領在一眾校尉面前走了幾圈,代他們不得將方才有子闖的事出去,更不得打聽那子的份,如有違者,剔除軍戶,扣半年糧餉。

眾校尉們齊聲應下,然后才魚貫而出,待離開副統領的視線,幾個相的校尉不滿地嘀咕了一陣。

“那兩名子戴著冪籬,誰看得清是誰啊!”

“能被曹公公帶進軍營的子,想必是貴人,哪個不要命了敢出去宣揚?”

“大伙兒連媳婦都沒有一個就先被別人看了,兄弟們自個兒還又又氣呢!”

這時,有個伙頭兵朝這邊喊:“陛下說大伙兒今日苦,明日多加兩頓!”

多加兩頓!要知道他們平日里可只有一餐能沾點味,明日竟然三頓都能吃

眾人心頭怨氣盡散,恨不得這樣的苦多來幾次。

***

屁的多來幾次,安墨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曹公公也覺得們兩人的眼睛要瞎了。連忙使人送來些去晦氣的艾草給們泡水洗眼睛。

至于他自個兒,則忙不迭到天子跟前領罰去了。

安墨覺得艾草洗眼睛這種封建迷信沒有用,但一想連穿越都有了,也許真有作用,雖然腦子里還印象深刻,但還是用艾草好好清洗了一番,然后又幫著花宜姝洗眼睛。

洗完的水潑出去,安墨弄完回來,卻見花宜姝支著下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墨猜不出來,干脆就問了。。

花宜姝低聲道:“你方才,有沒有仔細看?”

安墨一臉茫然,什麼仔細看,眼睛都要被辣壞了。

花宜姝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的腦袋,“這大好的機會你也不知道把握,真真榆木腦袋!”

安墨終于恍然,看向花宜姝的表頓時非常復雜,“你不覺得丑嗎?”

花宜姝一臉淡定,“丑什麼丑?男人那玩意兒不都長那副樣子?更何況你運氣好,那演武場上的都是年輕壯的好男兒,沒一個癡年老的。你要是看中了哪個,我找機會在皇帝跟前說說,保準給你要來。”興致地分起來,“我同你說,找男人嘛?太長沒用,咱們小些,不住還得疼,要找就找長度適宜但壯些的,如此方能填滿你的空虛……”

安墨:!!!

是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要聽到這樣的虎狼之詞?

“停停停!”安墨趕忙停,對著花宜姝疑的視線,分外無語,“你不是也被辣到眼了嗎?我看你剛剛嚇得臉都白了。”

安墨若是再了解花宜姝一些,就會知道花宜姝這樣興致叭叭的模樣,反而是掩飾心慌的手段。可惜安墨此時并不知曉,而花宜姝……也一向習慣了在安墨面前做出一副無所畏懼膽大心細的模樣,更不可能暴方才也到驚嚇的事實。

于是嫣然一笑,點點安墨的鼻尖道:“傻丫頭,我過去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這點小場面嚇到?不過我如今可不是紅了,自然要做做樣子給外人瞧瞧。”

其實過去雖然在青樓里學過討好男人的技法,但多是跳舞、彈琴、書畫一類,卻實打實沒有見過男人著下半的樣子。

只因為嫖客自己比泔水桶臭水還臟,卻還永遠喜歡干干凈凈的子,如果紅態天,于□□上卻冰清玉潔,莫說過,連看一眼也不曾,那麼這樣的反差對于嫖客而言,無異于之于狼……就像稱上的一塊,只要能把賣出更好的價錢,大老板不吝惜任何手段。

如果沒有安墨的出現,如果沒有那個夢,大概會在賣掉青的初夜后,立刻被著學習各種床上挑逗男人、伺候男人的招數,畢竟子的青人憐惜,的青可不值錢。

思緒飄到這兒,花宜姝不由出神了一會兒。

安墨卻對的說法信以為真,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真的被嚇到了,沒有就好。”安墨自認經歷過現代社會高信息量的洗禮,接能力還是很強的,就擔心花宜姝這個古代人給嚇壞了。

花宜姝見放下心,滿意地安墨的腦袋,現在是真有些好奇安墨口中那個世界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才能養出這樣天真的一個人呢?

那個地方一定遍地都是黃金,不用干活也能食無憂吧!對了,安墨提過,他們那個世界好像有一種電驢的神,坐在家里就有神上門送吃送喝……

花宜姝正想非非,門外忽然傳來曹順子的聲音,“夫人,陛下召見。”

花宜姝一個激靈,從那個好的幻夢中清醒了過來。

***

天子的大帳,曹公公正夾著,戰戰兢兢地立著。

“陛……陛下,奴才錯了!”撲通一聲,曹公公終于不住天子威嚴的目,哆嗦著跪了下去。

李瑜坐于案前,聞言冷冷道:“你錯在哪兒了?”

曹公公趕開始數:“奴才錯在不該帶著夫人來軍營,錯在不該沒有提前稟報,錯在沒有攔住夫人,錯在讓夫人看見了……”

“住口!”天子忽然一聲厲喝,嚇得曹公公一僵,剩下的話全堵在了嗓子眼不敢吐出來。

李瑜抬手按了按眉心,眼睛閉了閉又睜開,似乎在極力抑怒火,曹公公心驚膽戰,生怕再被貶職,他跟了天子整整十年才得了個侍大監的位置,坐了一年不到就被貶監,要是再被貶下去,等將來回了京城,他怎麼面對曾經那幫下屬?哦不,等回去以后,也許反過來他要變下屬的下屬了。

曹公公眼角耷拉,垂頭喪氣,卻聽天子問:“為何將帶來?”

曹公公如今自難保,更不敢把這事兒攬到自己上,連忙實話實話,“其實是夫人央著奴才帶過來的。”

聞言,李瑜眉頭微微一,“胡說,來軍營作甚?”

曹公公可不敢撒謊,忙道:“千真萬確,夫人說一時見不到您,就心如刀絞相思斷腸,一會兒心悸一會兒擔憂的,非得見到您才可緩解,還說只遠遠看您一眼便心滿意足。奴才實在拗不過,這才不得已為之。”

聽了這話,天子的面似乎有些奇異,但曹公公小心仔細地去看,卻又覺得那只是他的錯覺,因為天子同往常一般,面沉如水,什麼也瞧不出來。

真是這樣說?”靜默了半晌,天子又忽然開口。

曹公公趕忙指天畫地,發誓自己說的絕對是真話,不然死后就會被滿天神佛扔進十八層地獄盡折磨。

也不知是因為發現他說得都是真話,還是他發的毒誓打了天子這樣一位虔誠的信徒,曹公公見天子面緩和下去,不大大松了口氣。

李瑜方才心很糟,但他現在心好多了。對于又搞出一樁糗事的曹公公,他大度地選擇了原諒。

“罷了,念在你抓出蕭青有功,此事便不與你計較。”

曹公公大喜,立刻磕頭謝恩。

至于他之前想要通過這樁功勞復原職這件事,卻是不敢再提了。

他起出去時,正巧見到花宜姝由曹順子領著過來。見到這張傾國傾城的臉,曹公公心里卻不由生出了一點埋怨,心道自己好心帶著過來,好心攔著,誰知這人半點不領是絆住他闖了過去,否則也不會生出今日這樁烏龍,連累他又吃了一頓掛落。

花宜姝是什麼人?從小看人臉長大,能看不出曹公公表面和氣實則心里已經生了怨氣?

前后一聯想,立刻知道是什麼事了。

于是到了大帳前卻沒有立刻進去,而是湊近朝他行了一禮。

花宜姝的份今非昔比,像這樣的刺史之,進宮后封的位份雖然不能到四妃的位置,但也不會低,更何況還救了天子,曹公公哪里想到會向自己行禮,愣了一下才匆忙回避,“夫人您真是折煞我了,這又是做的什麼?”

卻見花宜姝一臉的懊悔愧,“曹公公一心為我著想,我卻闖出那樣丟臉的事拖累公公,全是我的錯。”頓了頓,又一臉堅定道:“公公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這就去向陛下稟明一切,日后若有機會,一定會為公公張目,讓你重新回到大監的位置。”

曹公公忙道:“不可不可。”

花宜姝卻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公公,您一心一意為陛下著想,您一片忠心天地可鑒,再沒有比您更合適那個位置,哪怕沒有今日之事,但有機會,我也一定會向陛下提起的。”

因為花宜姝那個肖似乃父率直剛強的人設在曹公公面前實在太功了,因此曹公公毫不懷疑這番道歉中的真心實意,聽見第一句的道歉,他心里的怨氣已經去了大半截,再聽后面說的話,曹公公心里對花宜姝的芥更是散了個干凈,甚至還生出了幾分熨帖。

曹公公活了小半輩子,此生最得意之事有兩件:一是跟隨天子十年之久,在天子尚且年寂寂無名時就陪伴著他;二是他對天子的一片赤誠忠心,他敢說哪怕最正直的朝臣,也不會有他這樣對陛下純粹的忠心,畢竟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總歸有妻有子,人一旦有了家庭,就難免生出些私心來,可他曹得閑不同,他沒有任何牽掛,只一心一意為天子盡忠,坐在大監的位置上,他連一枚銅子都沒有貪過,雖說是個太監,但他自覺不比那些君子差。甚至那些所謂君子可還比不上他,畢竟他們不可能像他這樣事事伏低做小,只為天子開心。

花宜姝才來了多久,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事?一定是看出了他對天子的一片心!都說率直剛強之人不是不懂圓,而是不屑圓;不是不通人,而是不屑人。曹公公以前嗤之以鼻,此時才方有些理解。

花宜姝肯這樣說,必定是真心為他著想了。

曹公公心中大為,看向花宜姝的目更多了幾分暖意。

他小聲快速道:“陛下曾經被好些個偽裝或是歌姬的刺客襲擊過,因此這麼多年才沒沾過子,您是陛下邊第一個,又是頭一個陛下親自開口要的,您在陛下心里是有分量的,進去后不必怕,陛下不喜有人對他說謊,你進去后只管說實話,說真話,不要太怕他就。”

花宜姝目微微一,謝過他后就進了大帳。

天子正端坐在案前,什麼也沒看,似乎在等著什麼,一見來,就招招手。

花宜姝順從地走過去,在他邊跪坐下來,手指悄悄到李瑜的擺,一個清朗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啊你,剛剛可把朕給嚇壞了。】

李瑜開口道:“方才可有嚇壞你?”

花宜姝正要搖頭,忽然想起什麼,眼波一,揪住了他的角,委委屈屈道:“剛剛那些是什麼?好嚇人,好丑!”就是這樣,表達自己的真,真

聞言,李瑜默了默,才道:“軍營這樣的地方,你本就不該來。”

【是吧是吧,又丑又嚇人,還是孩子可!那些男人都是丑東西!】

【別怕別怕……】

花宜姝:……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還真不敢相信。

的手往上,揪住了李瑜的袖子,抬頭慕地看著他,“不過見到陛下我就不怕了,陛下俊絕倫,天下無雙,一見到您我什麼也忘了。”

【嘻嘻嘻嘻……】

又一次被夸,李瑜心里得意不已,面卻還是一樣的冷淡,“怎麼突然想到來軍營?”

清了李瑜的脾氣,花宜姝完全拋棄了從前要走的賢良淑德路線,扁扁,如實道:“我聽說軍營里有了人,我害怕陛下跟好了,我就著急,所以就求著曹公公帶我過來了。”

聞言,李瑜眉心微擰:“胡鬧。”

花宜姝捧著他的手往頭發上按,覺到李瑜的手克制不住地開始的頭發后,才道:“那你不要看那個人,你只看我,好不好?”實在很擔心環閃了李瑜的眼。

李瑜沒有說話。

李瑜心里開始聒噪。

【嘻嘻嘻,嘻嘻嘻……】

【朕就知道你離不開朕,畢竟天下再沒有哪一個男子有朕這般俊絕倫、玉樹臨風、風華絕代……】

花宜姝耐心聽完他心里幾百字自夸后,以為這事兒穩了,終于能徹底把主和李瑜分隔開了,卻見眼前李瑜的角終于掀開,吐出淡淡兩個字,“不行。”

花宜姝:……

作者有話要說:謝訂閱支持,紅包會在下一章更新時發哦。鞋們注意后臺系統站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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