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拉開門便站在了財務部小王的後，聲音冷冽又清澈，“小王，我記得你這是第二次來，第一次是數據不對，我讓你拿回去改了，原本應該週五晚上送過來，今天星期天，要不是這檔子事，難道你會在這兒自願加班？”

財務部這個小王做事極其不仔細，跟他們財務部副總監有點說不清的關係，公司的人都知道。這數據要不是發現的早，送到陵寒麵前，還不知要牽連多人發多火。

小王不知道激私下給寬限了時間也就算了，這會兒還反咬一口。也是讓人忍無可忍。

“葉書，你……你……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改了送過來了麼？”

當著陵寒的麵，小王也不敢胡說八道，嚇得麵如菜，隻恨自己剛剛冇注意辦公室的門冇關。

葉歡冷眼看著，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旁陵寒忽然開口。

“原本應該讓你週五做完的數據，怎麼拖到週日？”

這話似乎有責難的意味，葉歡臉上閃過一不敢置信。

陵寒在公司從未幫說過話，一有事總是第一個問責，這也是剛剛這麼急著解釋的原因。

小王嚇得臉都白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我週五我我乾媽闌尾炎開刀住院，我冇時間做……”

這種蹩腳的理由，一聽就是假的，要是家裡真有事，你拿著醫院的證明來開假條，公司帶薪給你假期，小王這種投機取巧最是好吃懶做的人要是攤上這種事怎麼可能不去請假。

葉歡的角揚起一譏誚，是當陵寒冇腦子麼？陵寒為人最恨彆人在他麵前耍小聰明。

“哦？家裡有事就應該請假，這樣，你去財務領五千的補，然後跟人事說一聲，請一個禮拜的假期回去照顧你乾媽……”

小王有些不敢置信，“陵總……您說笑吧，我，我冇事，我還可以上班的。”

葉歡的臉卻一點一點的變了，著陵寒，指尖微微抖。

“去吧。至於葉書，冇有弄清楚各部門事務接人員的時間安排，導致工作效率降低，這季度財務報表稽覈延誤，這個月獎金全扣。”

小王彷彿看見彗星撞地球一樣的稀奇事兒一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張慘白的臉僵的十分可笑，臉頰著，看了葉歡一眼，試探著解釋道，“陵總，這……這事兒好像不怪葉書，是我……”

“怎麼。不怪，你打算讓我怪你？”

陵寒的聲音在總裁辦與書辦之間的走廊上猶如鬼魅，冷冽的讓人寒直豎。

小王冇來由的打了個冷，趕忙道，“那那謝謝陵總，檔案我先放在葉書辦公室，我去財務部……”

葉歡無力阻止陵寒的蠻不講理，眼睜睜看著小王走了，好歹是公司的事，陵寒這次做的，未免太過分了。

跟著進了辦公室，葉歡攥了拳頭。對著陵寒的背影聲道，“如果是因為對我不滿，你大可以明說，何必跟工作混為一談？你知道小王回到財務部，會……”

“對你不滿？”

陵寒冷哼了一聲，打斷了葉歡的話，他自辦公桌後緩緩坐下，寬敞的真皮沙發椅微微了一下。固定在一個足夠與葉歡平行對話的角度。

“誰給你這麼大的麵子？”

喬木識相的出了辦公室，順手將辦公室的門關了個嚴實。

葉歡眼角的餘收回到陵寒的辦公桌上，低聲辯解道，

“這件事我不覺得我做錯了，我完全是按照公司規章辦事，小王……”

“我讓你五分鐘之到達辦公室，你做到了？”

葉歡的臉上顯出一錯愕，

“工作時間違反我的命令，你剛開始乾書這份工作的時候，你的上一任有冇有告訴過你，這也是公司章程的一部分？”

有一個聲音在心底發問，有麼？

想了很久。隻記得上一任書走的時候就抱著一個大箱子走了啊，什麼也冇說。

“如果冇有的話，那我現在告訴你有。”

陵寒彷彿知道在想什麼一樣，眼神一凜。彷彿是一把刀一樣，紮在了葉歡的上。

“可我在你之前到了，”

“我代你的是在我之前到？”

陵寒的聲音越發的沉，“你倒是會鑽空子。以為我不在，就可以為所為。”

他總是能把一件小事上升到毀天滅地的程度，葉歡原本還想辯解些什麼，張了張，最終低下頭下了決心緘默不言。

說得多，錯的多，真不知道自己剛剛又是哪兒招惹到他了。

“重複一遍我給你的命令。”

不說話，陵寒偏偏就非要讓開口說話。

葉歡稍稍的抬起頭，細碎的劉海遮擋了一些視線，遲疑了一下保持這個角度冇有再，原本甜的聲音帶著一抖的沙啞，

“五分鐘之，趕到辦公室。”

“還有呢？”

眉頭皺了一下，

“遲到一秒鐘，後果自負。”

這個後果，令有些慌。說話的時候攥住了小西裝外套的下襬，微微的抖。

陵寒玩味地打量了一圈，“怎麼，很不願？”

“不……不是……”

咬著牙，不敢出一反抗。

因為這是他的領域，知道自己要是敢不如他的願，會被怎麼樣的撕.扯，怎樣的.辱.踐.踏。

這個辦公室。彷彿是他的遊樂場，可以用來淩.辱的樂趣。

想到這裡，昨夜反胃的痛苦再一次湧上心頭，眉頭狠狠一皺，貝齒咬著舌尖，狠狠地將那子反胃的勁兒給了下去。

陵寒瞥了一眼，“杵在這兒乾什麼？還不去做你自己的事，那些數據要我來幫你檢查不？”

怔了怔，被這毫無預兆的一句話弄得一臉茫然，“哈？”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陵寒挑眉看著，角掛著玩味的弧度，“還是你覺得扣除一個月的獎金，對你而言太輕了？要不，換個彆的方式。”

“不……好……我……我去審查報表……”

如獲大赦，葉歡逃跑的速度堪稱一絕。

“審查完泡杯咖啡送進來。”後響起幽幽的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