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周昶剛剛想起懷裏的覃銳就了一下。他只有重新將覃銳摟，對著電話問：「怎麼了？」

宋揚的聲音還帶著點失落，「你們走了之後就睡不著了。」

「房花燭夜不陪你老婆？」周昶輕聲笑了一下，手被覃銳輕輕握住了。

周昶不是傻子，他知道今天是個新的開始，他必須徹底和宋揚說再見。這個時候，不管覃銳像不像宋揚，他都要把覃銳抱，至，抱著覃銳可以讓他安心。雖然不，但是他對覃銳並非沒有，畢竟了兩年，更何況，他還長了一張那麼像他的人的臉。

「睡著了，」宋揚在那邊歎了口氣，「別提了，還是單好，我都快後悔了。」

「別開玩笑了，今天才第一天，以後你就知道結婚的好了。」周昶笑。

覃銳突然掀開被子翻了個，整個人鑽進了周昶的懷裏，一只手搭在周昶腰上，閉著眼睛沒說話。

周昶空了下覃銳的額頭，比剛剛更燙了，他皺了下眉，把覃銳抱住。

「呵，現在想想還是以前和你一起上學的時候才是最開心的。」

周昶愣了一下，道：「先不說了，覃銳發高燒，我送他去醫院。」

「周昶。」

「拜拜。」周昶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心口還跳的厲害，宋揚今天的態度太奇怪，他怕再說下去他就忍不住了。

睡在他懷裏的覃銳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周昶低下頭抱他，在他額頭試了試溫度，「，起來穿服，去醫院。」

覃銳睜開眼看著周昶，因為高燒他眼睛有點發幹，不是很舒服，很快又閉上了眼睛。

「周昶。」大概是生病的緣故他的聲音的，聽起來可極了。

周昶失笑，「嗯？」

「周昶。」覃銳又了一遍，抱著周昶的雙手更了。

「怎麼了？」

「你會不會離開我？」

周昶一怔，「不會。」

過了好久覃銳才繼續說：「我很怕……」

「怕什麼？」

覃銳沒有再回答，周昶低頭看，覃銳已經睡著了，臉紅彤彤的，全都發著燙。

宋揚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站在臺上吹了好半天風才進了臥室。

他新婚老婆在床上睡著了，該做的事結婚前他們早就做完了，房花燭夜也沒什麼新奇的，再說忙了一天，本就沒有力氣。

宋揚卻睡不著。

他知道周昶喜歡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剛開始還覺得惡心，時間久了就慢慢習慣了。周昶本就是個溫的人，想對誰好的時候就好的不行，而向來都是把他排在第一位。這種潤細無聲的好法早就一點一點侵進他的心裏面。

在學校的時候周昶還會躲躲閃閃的找個朋友，畢業後才正式在朋友圈子裏出了櫃。周昶暗他，但是邊並沒有過別人，只是都不長久。最長的也就是覃銳了。

每當想及此，宋揚心底還是有那麼點虛榮。你瞧，周昶他已經到了找人都要與他相像的地步了。

他並不是不喜歡周昶，他只是不喜歡男人，如果周昶是個人，他肯定早就把他娶進門了，但是偏偏周昶是個男的，他自然不可能去回應他的意。

只是這段時間，周昶好似越來越想遠離他了，對覃銳也越來越認真。他這種失落也越來越強，那種本被人放在心尖上但是轉眼那人的心尖上又換了一個人的覺實在太不好了。

周昶見著覃銳燒的厲害，從櫃子裏找了件大給覃銳穿上，把他裹的的，背著人下了樓。

到了急診，醫生給開了兩瓶點滴就沒管他了。

周昶坐在床邊，時不時他的額頭，等到燒慢慢退下來之後才松了口氣。

相兩年，就算不，沒有也是假的。覃銳很聽話，不會惹事，也從不會對他有一些無理的要求。就算他一直忘不了宋揚，他也願意對覃銳好。除了，他什麼都願意給他。這也不是他不願意給，他宋揚，這是目前他自己也無力更改的事，了那麼多年，已了習慣，怎麼可能說不就不了。

覃銳醒的時候一眼就見到了坐在他床邊的周昶，周昶看了一晚的點滴，頭天又忙了一天，眼睛早睜不開了。

覃銳拍拍周昶的手臂，見他睜開眼睛便道：「你去睡會吧。」

周昶睜著眼迷蒙的看了覃銳一會，才反應過來，他了臉，又去覃銳的額頭，「不燒了，回家吧。」

他又將覃銳扶起來坐在床邊，蹲下子去幫他穿鞋。

覃銳嚇了一跳，「周昶。」

周昶抬起頭看著他淡淡的笑了：「恩，乖乖的，我說過會對你很好。」

覃銳看著周昶眼底的青低下了頭，這個人對他這麼好，但是如果有那麼一丁點的好是因為他只是覃銳，那便好了。

上了出租車，周昶才想起來問覃銳，「不是說還要多呆兩天嗎，怎麼昨天就回來了？」

覃銳掛了一夜的水，手臂有點發麻，他著自己的手臂，小聲道：「想回來看你。」

周昶笑了一下，「不放心我？」

「怕你不好過。」覃銳淡淡道。

周昶沒再說話，只是了覃銳的手又握在手裏。

進了屋，覃銳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見到周昶靠在浴室門口，顯然是專程在這裏等他的。

周昶拿掉叼在裏的煙，接過覃銳手裏的巾細細的幫他著頭發。

覃銳有些哭笑不得，「你一夜沒睡好，洗完澡去休息一會吧，公司請假了嗎？」

「我想等你一起。」周昶笑，他比覃銳大六歲，很多時候照顧起他來得心應手。

「周昶。」覃銳的聲音明顯有些無奈，周昶對他太好了，他怕自己陷得更深，到最後只會遍鱗傷。

周昶抿了下，放下手臂，整個人靠在牆上，低著頭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不信我，你怕的那些我都知道，我對你好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會離開你。」

覃銳垂著眼聽完周昶的話，抬頭去看他，正好看進周昶的眼裏，那裏面只有他，好像，好像周昶真的是真心對待他那般。

覃銳沒說話，周昶便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了覃銳的腦袋，「你之前沒說錯，我以前是喜歡宋揚，但那已經為過去了，而且我邊的人一直都是你。以後，我也會喜歡你。」

「喜歡我？」覃銳看著周昶，不可置信。

周昶不敢再看覃銳的眼睛，一把將他摟住，在他背上了，「恩，喜歡你。聽話，以後別再想那些七八糟的了。」

聽了周昶的這些話，覃銳其實是難的，但是只要想到以前，他心裏就好過那麼一點了。至周昶已經開始在意他的了，一切看似都在朝好的方面發展。

覃銳的店在城北，中午他睡完覺起來要去上班，周昶勸說沒用後自告勇的送他過去。下車前拉過覃銳親熱了一會才放開他，「早點下班，晚上我來接你。」

覃銳今天的臉本有些蒼白，此時被親的眼角都發了紅，「嗯」了一聲後轉下了車。

周昶制住下湧的，看著覃銳進了店才開車離開。

覃銳進了店換了服，又忙了起來。他雖然是老板，但是這個店面不大，請的人不多，許多事還要他親力親為。

他出來的早，翻了年才二十三歲，十幾歲的時候他媽就沒了，家裏又沒其他親人。他沒了經濟來源，自己從鎮上的高中退了學，到市裏來發展。

他當時年紀小，又沒手藝，後來在這家修理店做學徒工。不過他做事能幹，學的又快，老板不做的時候就給他優惠讓他頂了這家店。現在還清貸款後自己也有了點存款。

周昶是這家店的老主顧，覃銳認識他好幾年了，也就是前兩年才搞到一起的。他向來自卑的很，除了那張臉好看點覺得自己就沒其他可取之了，跟周昶的相也是小心翼翼。後來知道周昶只是因為那張臉才會看上他，他在事業上面更用心了，到頭來總不能弄得自己一無是。

周昶要下班的時候接到朋友的電話，問他去不去機場。宋揚和他媳婦要出國去度月，兩個月後才會回來。

周昶忙完手裏的事，開著車就趕去了機場，兩個月不見宋揚，他覺得自己有點熬不過來，走之前能見上一面也好。

一路沒有堵車，到的時候還趕得及。他老遠就見著宋揚站在一堆朋友中間對他招了招手。

「還以為你忙著來不了。」

周昶拍拍宋揚的胳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好好玩，玩夠了就回來。」

宋揚大笑，手跟周昶擁抱了一下，「行了，我進閘了，要帶什麼東西回來記得給我電話。」

周昶深呼吸幾口才穩定了心神，自從宋揚知道他的心思之後他就很跟宋揚有這樣的接，此時渾都有點不由自主的發熱。

覃銳下午五點就在樓上洗了澡，準備等周昶來接他。等到天都黑了，沒有電話又沒等到人，他想著周昶工作忙，沒有打過去打擾他，又換了服跟著其他人一起做完事才關上門回家。

周昶從機場回來到了家見到覃銳還在廚房裏忙碌才想到下午說了去接他，心裏有點過意不去，走到廚房從背後抱住他，「晚上突然有事我忘了去接你，怎麼不給我電話？」

覃銳笑笑：「我又不是小孩，你忙你的。去洗手，開飯了。」

周昶偏過頭在覃銳的側臉上吻了一下，「讓我多照顧你。」

「知道了。」覃銳拉長音調，又將周昶趕出了廚房。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