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兩個人吻了一會，周昶的手順著宋揚的腰線往裏面，宋揚笑了一下，將他的手了出來，低頭看了一眼，「這麼快就了？」

周昶摟住宋揚的腰，讓他在自己上，「恩」了一聲。

宋揚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再說話。屋裏靜謐一片，周昶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周昶深吸口氣，帶著宋揚到了屋裏，半跪在床上低著頭解著宋揚的皮帶。

「我喜歡你很久了。」他的聲音還有點發抖，這幾天的事超出了他的預料，發展的太快，腦子裏面除了宋揚接他了這個事實其他的他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

宋揚閉上眼，從他決定開始的時候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刻，早已做好了準備。

「我知道。等等，」他突然抓住周昶的手，「你要在上面？」

周昶奇怪的看著他，「不行嗎？」

宋揚皺著眉思考了一會，「也不是。不過這種事總得有來有往，你以前和小覃在家是怎麼樣的？」

周昶愣了一下，手裏的作突然停了下來，他差點忘了家裏還有人在等著他。

他抬眼看著宋揚，腦子裏覃銳的影越來越明顯。

「怎麼了？」

周昶低頭看著衫不整的自己，直起子有些挫敗的坐到了一邊。

宋揚也跟著坐起，大概猜到了周昶所想的事，「你來找我之前沒理好？」

周昶抓了抓頭發，從包裏掏了支煙，閉了閉眼，「先等等，我想想怎麼說。」

宋揚聳肩，有些無奈，「打個電話回去一句話的事。」

「沒那麼簡單。」周昶有些煩躁，站起理好自己上的服，「我先回去。」

宋揚笑，枕著腦袋躺到床上，「周昶，你別讓我失，理好了再來。你既然喜歡了我那麼多年，也知道我們能走到現在有多難。」

周昶俯下在宋揚額頭吻了一下，「我知道，你離婚是為了我？」

「你說呢？」

「好好休息，等我電話。」

宋揚笑著看著周昶出了門。

周昶到了小區樓下，抬頭看著屋裏還亮著的燈，坐在車裏了幾支煙才下定決心上了樓。

電梯剛到樓上，他就見著覃銳和修理店一個陳昊的人出了門。

陳昊站在門口，有些不放心的看著覃銳的手，「你休息幾天，店裏的事有我和其他師傅。」

覃銳笑笑，「我知道，麻煩你們了，電梯來了。」

周昶皺了下眉，出電梯門時陳昊對他點了點頭，側著走了進去。

覃銳靠在門口，對著陳昊揮了揮手，看著電梯關上門，又對周昶道：「吃飯了嗎？」

周昶回頭看了眼電梯，有些不悅的進了屋，「他怎麼來了？」

話剛說完才看到覃銳包著紗布的手，「手怎麼了？」

「恩，」覃銳無所謂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沒事，今天不小心被砸了一下。晚上你沒在家不方便，他過來幫我做晚飯。」

周昶回將門關上，拉過覃銳的手，覃銳疼的往回了一下。

「對不起。」

「沒事。飯菜給你留著，先吃飯。」覃銳說著就往廚房走。

周昶掉自己上的大，拉住覃銳讓他坐在沙發上，「我自己來。」

覃銳抬頭看著周昶，他一直皺著眉，看起來緒很低落的樣子。

「怎麼了？」

周昶在他邊坐下，一直低頭看著他的手，有些心疼，「這幾天別忙了，在家好好休息，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覃銳笑，「打過了，你沒接。」

周昶想到上午的幾個電話，疚的不行，一手摟住覃銳的肩側過頭在他角吻了一下，「疼不疼？我上午在開會，沒接到，後來忙著就忘了。」

覃銳歎了口氣，「沒那麼弱。」說著推了周昶一把，「快去吃飯吧。」

一個禮拜之後覃銳接到了醫院的通知，讓他回去做複查。因為他本只是手被砸傷，但是後來檢查的項目太多，所以做完骨髓穿刺拿到檢查結果的時候他並不意外，慢再生障礙貧。所幸發現的不晚，而且也不是重型，治愈的機會還是不小。

覃銳拒絕了醫生讓他住院的要求，在藥房拿了藥就離開了。

而周昶這一個禮拜也過的極其狼狽，每一次就算在樓下就已經想好了給覃銳一個代，但是上了樓看到覃銳的時候他又沒有勇氣說出分手。或者說，他覺得自己有點舍不得。

而他每一次與宋揚親熱的時候也都只是點到即止，大概是覺得並不明的原因，他心底有很強烈的犯罪。但是不管是哪一邊他都不想停，宋揚是他暗了十多年的人，覃銳是他一起生活了快三年了人。

周昶這一段時間下班的時候很準時到家，而這一天恰好是覃銳的農曆生日。

他下班後就自告勇的去菜場買了菜，準備替覃銳慶祝一番，到了家門口樓下的時候沒想到去看到了宋揚。

宋揚沒開車，就坐在他家樓下的花壇邊，手裏還夾了一支煙。

周昶按了按車喇叭，探頭跟宋揚打了招呼，又看了眼時間，距覃銳到家的時候還早，便道：「你等我一下，上樓再說。」

周昶停好車，和宋揚一起上了樓。

「怎麼不給我電話？」周昶將菜放到廚房，轉頭問宋揚。

宋揚靠在門口，歎了口氣又說：「也沒什麼。」

周昶笑，走過去摟住宋揚吻了一會，低聲問他：「想我了？」

宋揚抬起眼，「我要出國了。」

周昶愣了一下，「什麼？」

「可能要去兩年，」他推開周昶走到沙發上坐下，「是公司安排的學習機會。」

周昶有些氣惱，「為什麼？我說了給我時間。」

宋揚笑，「多久？現在已經快十天了，你還想拖到多久？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你。」

周昶眉心，「我等了你十幾年……」

宋揚笑的很不在意，「所以我覺得再多等兩年也沒關系。」

周昶現在是食髓知味，了十幾年的人好不容易接他了，可以像那般相了，再要讓他看不見不著那不是罪麼。

「確定了嗎？」

宋揚挑了下眉，「沒有，等明天的會議。」

周昶坐到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手機，想了一會，終於還是拿起了手機撥通了覃銳的號碼。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那邊的電話鈴聲卻從臥室裏傳了出來。

臥室門開了一道，鈴聲雖然不大卻很清晰，很快又斷掉了。周昶拿著手機，並沒有預想中的輕松，臉一剎那全白了。

覃銳打開臥室門，很平靜的站在門口，「抱歉，我先收拾行李。」

說完他關上了門，那一瞬間，周昶幾乎看到覃銳整張臉都變得灰敗。

周昶坐在那裏，腦子裏面一片空白。

宋揚拍拍他的肩，「我先走了。」不管怎麼說覃銳和周昶還未分開，而他們當場被人抓包，他面子上還是有些放不下。

聽到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後周昶才回過神，他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又才過去推開臥室門。

覃銳站在櫃前收拾行李，他在這裏住了兩年多，自己的東西一時半會還整理不出來。

周昶走到床邊坐下，雙手撐著額頭，好半天才說：「你都聽見了。」

覃銳「恩」了一聲，不止聽見了，該看見的他也看見了。

他下午做了骨穿，渾不舒服，所以才提前回家休息。他本就睡的迷迷糊糊，那兩人進門的時候就聽到了，打開臥室門後就看到站在門邊接吻的兩人。

這半年，他本以為周昶已經安下心來，周昶在他面前偽裝的太好，以至於他已經忘了自己從頭到尾只是一個替。

如今宋揚已經願意接周昶，而他，也該走了。

「。」周昶抓著自己頭發，苦惱的埋著腦袋。

覃銳忽然笑了，轉看著周昶，夕從窗中了進來，周昶整個人都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景象裏，他看的並不真切，就像這三年來，周昶一直在他邊，他卻從來都走不進。

「你已經得到他了，」他閉了閉眼，頭有些發暈，「別再這樣我了。」

周昶抬起頭看著覃銳，詫異的看著他，「我沒有把你當他。」

覃銳搖搖頭，歎了口氣，轉繼續自己的事，「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拿了自己的東西就走。」他沒什麼好說的，現在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他早知道周昶的是宋揚，卻一直執迷不悟，還以為自己能打他。結果，卻為最好笑的笑話。他們早已兩相悅，自己還一直被蒙在鼓裏，自以為已經得到了周昶的心。

周昶沒，點了支煙，深吸了兩口。

「我……」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留下覃銳，讓他別走，他沒臉這樣要求。而且，明明這樣的結果是他一直想要的，一切各歸各位，宋揚才是他期盼已久的。但是當現實真的為這樣的局面，他又開始舍不得面前這個人。

「我沒騙你，我喜歡你的。」他痛苦的垂著頭，使勁抓著自己的頭發。

覃銳對這句話沒有任何反應，他蓋上行李箱，取下鑰匙扔到周昶邊，「東西太多，可能還要來一次。」

「先別走行不行？」

「留在這裏繼續看你們相親相嗎？抱歉，我沒有那麼大的心。」

「我喜歡你的。」周昶又重複了一遍。

覃銳笑，「那我更應該走了，你喜歡我的時候就能背著我與宋揚，你當我是什麼？」

他歎了口氣，「這種時候還要騙我，周昶，我憑什麼相信你喜歡我。我不怪你，糟蹋的是我自己，你也別裝模作樣的攔著我，好聚好散，我不想最後還會看不起你。」

周昶呆滯的看著他，張了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覃銳拎著行李下了樓，周昶沒攔他，一直坐在臥室一言不發。

他沒回頭看著自己住了三年的房子，徑直上了車，剛剛開出小區就沒了力氣，先前在周昶面前的淡定早已灰飛煙滅，他拿出煙卻找不到打火機，趴在方向盤上，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