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送走徐明，覃銳站直子，他轉了個，才發現自己全都繃的的，一下都僵的不行。

他慢慢走近自己的店鋪，這裏比他以前那個店鋪大了不，鋪面亮堂了許多，裏面有來來往往的客人和員工。而剛剛離開的那個人是他現在的人，大他兩歲，長相普通的男人。但是這一切都是他的，沒有人會看到他的臉想到另外一個人，沒有人會牽著他的手吻著他的臉再告訴他自己心裏想的是另一個人。

那些事，不能再想，只要一想到就覺得心裏難的不過氣。

覃銳穿過大廳，準備上樓的時候還是停駐了腳步。

那個人坐在等候區的椅子上，眼神毫沒有掩飾的跟隨著他，在看到他轉頭的那一瞬間卻突然移開了視線，很快又像課堂上開小差被抓住的孩子那樣低下了頭。

兩年沒見，他一點沒變，只是瘦了，不像以前那樣神奕奕，但是還是讓人移不開眼。

周昶著拳頭，從剛剛覃銳進店的時候他就看見了，看到覃銳和另一個人有說有笑，看著另個人坐在車裏吻他。

那個戴著眼鏡的普通男人，吻著他最的人。他幾乎要沖出去了，還是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早知道，不該來的，何必為了見一面讓自己遭這種折磨。但是總想著能見著，知道他好好的，總比自己困在回憶裏，胡思想來的好。

眼前被一片影覆蓋住了，周昶抬起頭，眼神閃了閃，覃銳站在他面前，角微微帶著笑，「嗨，這麼巧。」

周昶胡笑了一下，撓了下頭，「你也來修車？」

覃銳也不點破他，「不是，這是和朋友合資的店鋪。」

周昶四看了看，他幾乎張的說不出話，「好。」

覃銳點點頭，「你坐著，我剛剛問了，你的車一會就好。我該上樓了。」他說完對周昶擺了擺手，又轉過不疾不徐的離開了。

周昶看著他的背影，覃銳那麼平靜，好像和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朋友打招呼一般。不像他，極力忍著，但是還是張的連手都在抖。

車子很快修好了，周昶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在店裏看了一遍，一個角落都沒放過，但是覃銳自打上了樓之後便再沒有下來。

覃銳靠在辦公椅上，戒了許久的煙又重新被他點了起來，一接一的了半天，心裏才慢慢冷靜下來。

下了班，他直接到了徐明的住，這裏的鑰匙他早就有了，但是也就來過一兩次。

說起來，他到現在也沒在這裏過過夜，更別提和徐明有更深的接，每次都點到為止，他並非在堅持什麼，只是一直沒有過那方面的。

徐明回來的時候覃銳已經做好了一桌的飯菜，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回來了。」覃銳看著他笑笑，走到廚房裏把飯菜端了出來。

趁著覃銳擺碗筷的時候徐明從後擁住了他，「今晚別走了。」

覃銳閉了閉眼，慢吞吞的說了個「好」。

兩個人坐在一起吃著飯，覃銳開了瓶紅酒，喝了一口轉過去去看徐明，湊過去吻他，紅酒順著他的角了下來，徐明笑了一聲，吻掉覃銳邊的酒。

屋裏的氣氛正好，兩個人衫不整的躺在沙發上，等到徐明將潤劑抹在覃銳後的時候他突然抓住了徐明的手。

「怎麼了？」

覃銳膛不停的起伏著，腦子裏竟然是下午在店裏見到的那個人的影，怎麼都揮不去。

「小……」

「我不舒服，下次吧。」覃銳坐起，看到徐明還的下面，用手了，「我幫你。」

徐明揮開他的手，冷著臉轉去了浴室。

覃銳看著一沙發的狼藉，站起將自己的子穿好，又將落在地上的潤劑撿了起來蓋好。潤劑不是新開的，只有一半，他皺了下眉，直接扔進了茶幾下面的屜裏面。

收拾好東西，他又躺在了沙發上面。一只手輕輕著手腕上的疤痕，疤痕很明顯，突起了一大塊，他買了一只寬大的手錶才能遮著。

浴室裏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他想了一會，趁著徐明還沒出來的時候逃了。

天已經黑了，外面下起著雨，覃銳上了車，打開車窗，雨點順著風飄了進來。

他靠在椅子上點了支煙，完之後給徐明打了個電話。

徐明沒接，看樣子氣的不輕。覃銳放下電話，開車走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吃了不藥，藥吃多了，對那方面始終有影響。到後來，恢復了，他對這樣的生活卻已經習慣了，甚至懶得去想自己是不是吃藥吃出了問題才沒有。

再後來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徐明，自然而然的也會想到這回事，只是一想到跟徐明做那事，就覺得別扭，提不起來勁兒。

覃銳回了家，又拿著電話給徐明打了過去。這次徐明接了，在電話那邊哼哼了兩聲，又特大度的問他：「下雨了，到家了嗎？」

「到了。」覃銳低頭笑了一下，「今晚的事對不起。」

徐明在電話那邊默了一會，才說：「算了，你休息吧。」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覃銳扔了電話，去浴室洗完澡，徑直去了臥室躺在床上。

他閉上眼，不控制的另個人的影就浮現了出來，任他怎麼晃著都甩不掉，像是電影膠片一樣，刻上去了，就永遠在那了，即便模糊了，也刪不掉。除非把膠片毀了，只是膠片毀了，他也就沒了。

其實這兩年來他很想起過去的事，想的更多的是他過的那個人，只是想到後來，就算在夢裏會見到，那個人的臉也漸漸模糊了，醒了之後也只是能記起大概廓，再不會像以前那樣一筆一畫能在心裏勾勒的清清楚楚。

他想他已經不那個人了。

不了，即便他還不能完全接另一個人，但是他已經能平靜的面對那個曾過的人。

覃銳輾轉反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洗漱完畢，吃了一顆抗抑鬱的藥。前兩年他停過藥，病反複過幾次，後來才長期把藥堅持了下來。

今天是周末，他沒去店裏，收拾完畢後又去了徐明的家。

昨晚的事他對徐明心裏始終有些愧疚，徐明雖算不上很好，但是至能安定下來。

覃銳在樓下打包了飯菜，上去直接開了門。

他進了門，只在門口站了兩秒，很快就退了出來。

這個屋子他不悉，但是一地延到臥室門口淩的和門口多出來的明顯不屬於徐明的那雙鞋他不用想也知道昨晚他離開之後這裏發生了什麼。

事實上他心裏一直有數，他，不代表徐明也要跟著他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