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第一章 “只要你給趙亓淵生一個孩子”
我和趙亓淵結婚四周年紀念日,趙亓淵讓他的律師送來了一份離婚協議書。這四年里,雖然我已經結婚,過得卻還不如喪偶。
四年的時間里,趙亓淵從沒有回過家,他一直住在溫贏那里,溫贏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的母親唐娟雖然是個普通人,但卻是溫易言的原配,明正娶在系統里登記過的夫妻,而我的母親姜燕不過是溫易言的婦而已,這些年費盡心機,好不容易熬到唐娟病死了,可溫易言卻依舊不肯和去登記,依舊進不了溫家的門,仍舊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小三。
可這些話我只敢在心里說說,不敢講給姜燕聽。
因著唐娟的緣故,姜燕恨溫贏骨,可再恨也沒有辦法,溫贏依舊是溫家的大爺,我是個連溫姓都不配的私生子。
“你說說你,和趙亓淵結婚有什麼用?”姜燕明正大的坐在我家的客廳的沙發上,指著我的鼻子嘆著氣罵道。
我心里覺得好笑,當時設計讓我和趙亓淵結婚的也是,現在問我和趙亓淵結婚有什麼用的也是,我時常想,我到底是不是姜燕的親兒子,又到底有沒有將我當做兒子,還是我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姜燕見我沉默不語,面一下子緩和下來,坐到了我的邊,語重心長開口:“你也不要怪媽媽,你爸爸一直不肯將手里的份給你,溫贏說,只要你給趙亓淵生一個孩子,他就和你爸爸說,公司的份給你一半,外加趙亓淵還會給你一筆錢,你后半生不用愁了……”
我沒有想到姜燕的來意是我給趙亓淵生一個孩子,我以為來不過是勸我和趙亓淵不要離婚而已,我的親生母親,在知道我和我的伴即將離婚的況下,讓我給他生個孩子……我只覺得周泛起了一冷意,明明家里的溫度被我調恒溫,可我依舊覺到侵骨髓的冷。我聽見我的神鼠在哭,我覺到它小小的子蜷一團,它大概是真的覺得疼了,才會哭的。
我閉了閉眼睛,震驚不解之下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姜燕的話,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我實在不了鼠的哭聲,才沖吼出聲:“住口,別再說了!”
姜燕愣了一秒鐘,接著便怒不可遏的看著我,沒有等我反應一掌甩到了我的臉上,尖銳的指甲劃過我的臉,伴隨著忽地拔高的聲音:“你現在出息了?是大明星了?敢這麼對媽媽說話?”
我偏著頭,只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可這些疼不及心里的萬分之一,大概是疼傻了,我才會忍不住笑了起來,抬頭看著姜燕說:“姜士,溫贏給了你多好?你才幫他來說服我?”
姜燕大概是真的被我氣到了,畢竟我從未反抗過,抖著,毫不猶豫指著我破口大罵:“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被哪個亞人搞大了肚子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幫你瞞著,你以為自己還能和趙亓淵結婚?還能有現在好日子?賤皮子!讓你給趙亓淵生孩子是你的福氣,你有說話的權利?意思意思問你一句,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溫贏說了,以后好的資源不了你的,別給臉不要臉了。”
我看著氣到扭曲的臉,不知道溫易言看到了會是什麼覺。姜燕在溫易言面前一直是乖巧聽話的模樣,可裝了這麼多年,溫易言不還是不讓進溫家的門,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清醒,溫易言本就不。
雖然姜燕是恨溫贏的,可我想大概更恨我,恨我沒有辦法為爭取到想要的一切,恨我得不到姜易言的喜,恨我弱無能,所以才要幫著溫贏來欺負我。
姜燕見我沒反應,似乎也懶得同我多費口舌,理了理鮮亮麗的服丟下一句話:“你好好想清楚!”便摔門而去。
我獨自坐在沙發上,蜷起,鼠不喜歡孤獨,可這座房子,整整四年,都只有我一個人,我笑的不可抑制,笑著笑著眼淚竟然流了下來,我太久沒流過眼淚了,那些咸的淚水我以為早在四年前就流干了,在那個孩子離開我的時候,就已經流干了。
陳洋來的時候我還躺在沙發上,他明明有我家里的鑰匙,卻每次還是選擇敲門。鼠一直在哭,哭得我頭疼,可我還是得撐著疲憊的站起來,給陳洋打開了門。
“姜哥,你的臉……”陳洋提著為我買的晚餐,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生怕說出什麼讓我不高興的話。
陳洋是我的新助理,剛剛畢業,比我還小上好幾歲,雖然是個沒有神的普通人,但是對我還算是盡心盡責。不過如果他不是沒有神的普通人,大概也不會來照顧我這麼一個不流的明星。
“沒事,一會兒用蛋熱敷一下就好了。”我示意他將門關上,轉又回到客廳里,坐在沙發上。
陳洋撇撇,瞧著我腫起來的臉不紅了眼圈,放下手中的晚餐盒,小聲道:“那我去給煮蛋。”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拿著鏡子照了照,我記得明天還有個廣告要拍,幸好沒有破相。
陳洋煮了一鍋蛋,端出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冰箱里的蛋大概全被他煮了,這孩子,我哪里用得到這麼多。
“是不是溫贏打得你啊姜哥?”陳洋一邊替我敷著臉一邊問道。
我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雖然起因是因為溫贏,但畢竟不是他的手,我總不什麼事都按在他頭上,“我在家,他總不可能來我家打我吧?”
陳洋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確認我沒說謊,又繼續開口:“那就好……我還以為他又欺負你了……”
我低垂著眉眼沒說話,娛樂圈里的人,人人都知道我是趙亓淵的合法伴,可人人也都明白,溫贏才是他的那個人,盡管溫贏只是一個普通人,盡管溫贏沒有神,可趙亓淵一個稀有黑曼蛇神的人只溫贏一個。
我沒有辦法替溫贏高興,卻替自己到悲哀和難過。
陳洋見我的臉消腫下去才將剩下的蛋又端去了廚房,我一個人吃不了那些煮的蛋,扔了又覺可惜,便讓陳洋帶些回去。
“姜哥,明天上午十點我過來接你。”
“嗯,路上小心些。”我沖陳洋微微一笑,陳洋紅著臉點點頭,輕輕地關上了門。
我嘆了口氣,走到浴室里,站在鏡子前,臉上的腫脹是消了,可指甲帶過的紅痕卻還留著,只能拜托明天化妝師可以多涂些遮一遮。
現在我也累了,原本還準備去超市一趟,可眼下卻已經沒了力氣,索了服,躺在放滿水的浴缸里。
迷迷糊糊之間好似回到了從前,那是我不愿意想起的從前。我又聽見鼠在哭,哭著哭著我便醒了,拍了拍暈乎乎的腦袋,從已經涼掉的水中站起來,干了子裹了浴袍回到客廳。
陳洋給我買的晚餐已經涼,我卻已經懶得再去熱一遍,挪了個小椅子坐在茶幾邊,隨手打開了電視。
要說現在娛樂圈最炙手可熱的明星是誰,那必然是溫贏,不滿三十歲就拿了金梅花獎和華彩獎的雙料影帝,價更是一漲再漲。而我只是一個無人問津的末流演員,在一些電影和電視劇中打著醬油,拿著不出角名的劇本,即使我是趙亓淵的合法伴又怎麼樣,明眼人都會看得出來,趙亓淵本不拿我當一回事,自然也不會因為我是他的伴就給我好臉看。
我吃著陳洋給我買的已經涼掉的蒸蛋,看著電視里正在接采訪的趙亓淵,忍不住打了個冷,趙亓淵的神是一條純黑的黑曼蛇,冷有劇毒,而我的神是一只大耳朵的鼠,膽小怕孤獨,說來也搞笑,我們竟然能結為伴,雖然只是名義上的伴。
趙亓淵的眼睛生的很好看,瞳孔明明漆黑如墨,旁邊卻有一圈銀白的邊緣,和他的神黑曼一樣,不是亞人都會有神的特征,而我恰好和我的神鼠一樣,有一對稍微大了那麼點的耳朵,所以我那些真們都我圖圖,大耳朵圖圖。
趙亓淵很接采訪,他的行蹤一向很神,我有時候聽陳洋八卦說,有些是拜托了溫贏,才得以見上趙亓淵一面。
我一想到趙亓淵和溫贏恩恩,便覺得連最的蛋羹也索然無味,放下勺子握著遙控換臺,原本想要找部電視劇劇打發打發時間,換來換去卻發現都是溫贏演的,便干脆關了電視,靠在沙發上發呆。
似乎每一次姜燕來,鼠都會哭,大概是每一次姜燕說的話都會刺激到我,總是提醒我那些不堪的過去,我想忘記卻無論如何都忘不掉的過去。
我閉上眼睛,仿佛那只哭泣的鼠就在眼前,忍不住將它捧在手心里,著他抖的耳朵安:“別哭了……”
因為我明白,哭再多,你的人也不會再回來。
作者有話說:開新文啦~~ 求一波海星收藏和留言!謝謝大家的支持!關于世界設定這里解釋一下,分為普通人和亞人(帶有神的人),亞人比較尊貴稀,帶有神,切神越強大,自的各方面能力就會越強大,但普通人依舊是世界上的大多數,男亞人和男亞人也能生出孩子,普通人的話兩個男是生不出孩子的,且一方普通人和一方亞人無論是否男都極大的概率生不出孩子,就算生下了孩子,也很可能是個普通人,所以一般亞人不會和普通人結婚,因為會導致亞人的統不純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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