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飛一怔。

時雨也因為這道突然響起的聲音而愣住了。

他們都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門口。

病房的門口，阮鸞不知道何時回來的。

也不知道站在房門口已經聽他們說了多久。

看著他們，眼神冰冷。

裴宇飛怔怔的，萬萬沒有想到，阮鸞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而時雨更是看著突然出現的阮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阿阮……”

裴宇飛喊阮鸞。

阮鸞清冷的眼珠里出了不加掩飾的厭惡：“你剛才說的那些，我都已經聽到了。”

“不是的……”裴宇飛想跟解釋，“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裴宇飛，我真希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裴宇飛聽不得這句話。

而阮鸞如今正是說了這句話。

裴宇飛有種很不好的預。

他覺得阮鸞說了這句話，是某種意義上的訣別。

阮鸞說了這句話之后，果然轉了，要離開。

裴宇飛再也顧不得裝出來的傷病假象，立刻從病床上跳了下去。

“不許走！我不準你走！”

裴宇飛去抓阮鸞的手，試圖將攔下。

而阮鸞在即將被裴宇飛一把抓住手的時候，躲開了。

裴宇飛抓了個空。

阮鸞的眼珠著他，厭惡，冰冷，著決絕的認真：“我們沒有開始過，所以我也不用跟你說結束，裴宇飛。”

“你答應跟我往的！”裴宇飛還記得阮鸞答應了與他往，所以，怎麼可以說是沒有開始過。

怎麼可以這樣直接否認了他從的生命里存在過。

“我現在反悔了。”

阮鸞把手放在背后，拒絕的姿態已經十分明顯。

“不能反悔！”裴宇飛就像是個小孩子。

本不聽阮鸞所說的這些，他過去求：“別反悔，不能反悔，阿阮。”

他抓著的手臂，不讓他離開，示弱的模樣是時雨從未見過的：“做什麼都可以，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你想讓我怎麼彌補你都可以，但是不能跟我分手，阮鸞。”

阮鸞看著裴宇飛，眉擰起來：“你還沒有玩夠嗎？”

裴宇飛立刻否認，想都沒有想，立刻道：“不是玩，我從來沒有想過玩你。”

“但你從來都沒有尊重過我。”

阮鸞提出了事實。

裴宇飛無法否認阮鸞所說的。

是，他從來沒有尊重過。

“你一直一直，都是在想著，怎麼算計我，怎麼讓我留在你的邊。”

裴宇飛心復雜：“我只是想讓你留在我邊，都是因為你不肯留在我邊，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算計我？”

阮鸞反問。

“我只是為了留下你。”

裴宇飛馬上就跟認錯，“你原諒我，我以后再也不會算計你了，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不會再去算計你。”

“我是你的玩嗎？”

阮鸞問他。

裴宇飛愣住。

阮鸞笑了一下：“我是你的玩對不對？”

“不是的……”他一味否認，卻又覺得心虛。

“我是你的玩，”阮鸞很肯定，“你看我傷心難過，看我無家可歸，看我被人誣陷下跪，看我四求職被拒，看我被歹人嚇得魂不附，都覺得很好玩，所以你想留我在你的邊繼續逗你開心。”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他看難過的時候也會難過，看傷心的時候也會傷心。

看不見了，也會擔心的魂不附。

他對玩，從不會有這樣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