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原來也是可以如此的，如此的決然與平靜。的心已經麻木的，自他背對著，默默的離去後，幾乎已經沒有覺了。痛到了極致，原來就是麻木。

在被子裡，依稀還有他剛剛留的味道，淺淡的煙草，仿佛舊式香爐裡的暗香，似有若無的，約隔著銅的鏤空飄過來，那麼的清晰，竟要灼痛的鼻和臉了。淚，不期然的，還是潸然而下。連手去的力氣也沒有了，肆意的縱橫，要流，就流個夠吧。好想要原諒他，但原諒了又能如何呢？以後的故事，只是不停的重復而已！

星期天的早上，起了個大早，洗好臉，刷好牙。打了電話給邢利鋒，還在睡夢中，所以口齒有些迷糊：“喂？”笑了出來，清爽的道：“懶豬，起床了！”他這才清醒了幾分，打了個哈欠：“怎麼這麼早？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

看了一下時鍾，正好在九點的位置，太仿佛剛從雲層裡穿出來，薄薄淡淡的，就像是裝飾品，一點暖意也沒有的。對於冷風呼嘯的冬天，這個時間的確是早了點，但不管，反正現在是他的朋友，擁有這個特權的：“起床了啦！今天中午我們去吃麥當勞去！”以前打工的時候，看見三三兩兩來吃飯，心裡覺得很羨慕。想著以後談，也要這麼肆無忌憚的牽著手去吃。青春路上哭過笑過，但是千萬不能錯過！

邢利鋒在那頭笑了出來，隔著電話，竟有幾秒鍾的迷糊，仿佛以前他的聲音般，有點磁的沙啞：“就這事啊！小意思！朋友的話當然要聽得！”笑著：“當然！”原來有個男朋友還是好的。他又打了個哈欠：“好的！你先吃點早餐。我再過一個小時去接你！”

微波爐裡熱了熱牛，喝了幾口，溫溫順了嚨而下，整個人也熱了起來。著杯子上的蝴蝶，凹凸有質的紋路，很清楚，一一絡，像刻出來般。小時候真的是死蝴蝶了，那牙刷杯子摔破了之後，好幾天沒有刷牙。想想覺得年真的很好，怪不得大家都不想長大，長大了就有了那麼的煩惱！

挑了件紫紅的大，不長，只略略過部。腰上有一寬寬的同同料的腰帶。配了黑的和長。的服，深系的很多。所以每次娉婷看見，老是會笑：“拜托，現在流行系！”向來不是流行的料，反應太遲鈍了。

因是第一次以男朋友的方式出去約會。所以特地刷了亮亮的彩。頭發就不打理了，任它蓬蓬的披在肩頭。鏡子裡一照，人已經神了許多。所謂的沒有丑人，只有懶人，略略一打扮，還是流溢彩的！那頭發還是沈小佳死活拖著去弄的，說是從頭開始。

因還未到吃飯時間，麥當勞裡人還是不多。他們挑了個靠街的位置，外頭紅十丈，人來車往，隔著明的玻璃，上演著名利匆匆，他與，仿佛只是個看戲人。

在他面前，向來沒有想到過形象兩個字。拿起翅就啃了起來，邢利鋒笑著道：“怎麼想著來吃麥當勞啊？”順手把可樂遞給了。吸了滿滿一口，咕咚咽下，這才有空抬起頭：“想吃唄！”

邢利鋒側頭想了一下，好象也找不到話反駁，笑了出來：“那你晚上想吃什麼？”嫣然而笑，其實也沒有想好，又用吸管吸了一大口可樂，搖了搖頭。他心似乎不錯，哈哈大笑。

看好電影，回到家已經十一點多了。一路上，兩人還在討論電影的容，斯皮爾*博格不愧是個鬼才+天才的導演，信手捻來，便是一部彩絕倫的大片。

他見到來，已從暗走了出來。也無那日憔悴的模樣了，只好像瘦了一些。那日他背著站起來，走了之後，彼此再也沒有聯系過。忽然之間，他就這麼真的站在面前了，竟恍惚了起來，有點不真實的覺，仿佛覺得不可能！

他定定的看著，面無表：“我們談一談！”竟然聽不出是什麼心，仿佛很是寧靜。不知為何，琢磨著他看的眼神，不覺得是種放棄的目，心裡有些慌，總是覺得這種平靜有些不尋常，好象只是暴風雨前的安靜而已。

點了點：“好。你說！”也不打算開門了，也沒有那個必要。反正是談話，只要能說清楚就好了，又何必在乎地方呢？

他笑了笑：“玩得開心嗎？”只是那笑意沒有到達眼睛，冷冷，竟說出的森。只看著他， 沒有說話。竟然有幾晃神，從來沒有看過他的這一面，就仿佛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他繼續笑著，眼也瞇了起來：“我們討論一個問題？你說一個男人會為一個人放棄多？他的底線在哪裡？”不解的看著他，不懂他的意思。他依舊在半明半暗裡，樓道的燈只過余，略略的照到個影子，晦不清。仿佛很多年前，在家鄉看到過的月亮，極小極彎的一，淡然的暗青，懸在半空當中，終究是太細了，使足了氣力，也沒有多亮可以灑落下來，目所能及的地方，便有明有暗，看不通的。

他還是笑著，無比從容的著：“比如說，你所謂的男朋友能為你放棄多？工作？良好的前途等等？”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不流的威脅話也可以如此輕易的從他的裡流瀉而出。也從未想過他竟然是這種人，無恥到這種地步，連想都沒有想，“啪”的一聲，一掌已經甩了上去：“你卑鄙“竟然一下子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詞！

他了左臉，角溢著一不為人知苦笑，盯著道：“你說我想怎麼樣？”仰著頭，雙目直直盯著他，幾乎快要冒火了，死命握拳頭，依稀能覺到指甲掐裡的痛意，這才能抑制再一次打他的沖：“不可能！你做夢去吧！”

只聽得有住戶“啪”得的一聲拉開了窗子，道：“這麼晚了喊什麼喊？你們明天不上班，別人還要上班的呀！有點公德心，好嗎？”

竟怔忪了起來，仿佛好夢裡經歷過一般。他與也是在這裡爭吵，多帶了點賭氣後的子。過後，便是良辰景，悱惻纏綿。然而如今，終於已是到限了，再沒有了將來。想起一句作家講過的話：世間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了路。但是，他沒有想到，現在所有的地方都有人走過了，太多的路，也就等於沒有了路因為路已經走到了絕。

不知幾次想到過那天晚上的畫面，推測他話裡的意思，是真是假。偶爾在與邢利鋒通電話時，旁敲側擊的，想探聽是否有什麼靜。但是沒有任何痕跡！

捧著茶杯，看著熱氣蒸騰，還在想他的話。沈小佳了五指在面前晃來晃去，又晃去晃來的，竟然沒有半點反應的。沈小佳這才推了一把：“搞什麼呢？才下午三點，你竟然會發呆？”

被一嚇，水也晃了出來，佯裝怒道：“你干嗎？”沈小佳不放過：“現在還沒有到春天，拜托你不要這個樣子！”竟然拐著彎子在罵思春。扔了一文件過去：“皮了，是不是？”沈小佳呵呵的接住，放到桌上：“那你告訴我在想什麼？我就饒了你這回？”

白了沈小佳一眼，笑了出來：“想著怎麼剝你的皮？”沈小佳打趣道：“狼心狗肺的的東西，把我皮剝了，也不夠你一天吃喝的。怎麼就這麼黑心啊，想當初，你生病的時候，我可是帶漸寬終不悔的在照顧你哦！”

眉開眼笑了起來，討饒道：“是，是，是！我狼心狗肺！好了吧！”沈小佳這才饒過了：“算了，看你誠心認錯的份上！”

才喝了一口水，沈小佳又湊了過來：“晚上一起去逛街吧！”好久沒有逛街了，這段時間也空。邢利鋒卻是極忙，都快兩個星期沒有見過面了。倒也是可有可無的。他忙，也樂得一個人。其實細想，也覺得自己這個所謂的朋友，當的半點也不稱職。當年那個人的時候，牽掛反倒更多一些。或許是他三不五時的出現在邊，多了，也就習慣了。

人空閒了，就會胡思想。甩了一下頭，笑著應承了沈小佳：“好！”去了時代晃了一圈，也沒有特別想買的東西。倒是沈小佳收獲頗的。幾個小時下來，已經有許多戰利品在手了。快過年了，應該要犒勞一下自己的。

上了計程車，心想著兩天沒有給邢利鋒打電話。索撥了過去，響了好久才接，只聽他低的聲音傳過來：“子默，什麼事？”“沒什麼，你還在忙啊？”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他低低的恩了一聲：“晚飯還沒吃呢！”笑道：“這麼賣命干嗎？我給你買過來吧。”反正過去順路。況且每次都是他這個男朋友在出力，也該是這個所謂的朋友表示一下的時候了。他應了一聲，仿佛很忙，道：“你到十五樓等我。”

過了好久，都快要迷糊起來了。這才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說話聲漸漸靠近了過來。邢利鋒跑了過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笑著道：“等久了嗎？”搖了搖頭：“沒有，我才到了一會兒！”了外賣的盒子，已經冷掉了。笑著抬頭：“可以下班了嗎？我們去吃唰羊去！外面好冷哦！”一轉頭，竟然看到他，那笑就這麼垂在了角，竟再也無力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