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長生記得很清楚，他已經整整一百五十天沒有進去過了，連都沒有。

這日晚上，他把自己攢的一大袋花生倒在桌子上，一個一個的數著。不多會兒，荷花進了屋，他抬頭了一眼，繼續低頭拉著花生，很大聲的自言自語：“我有一百八十一顆花生了……”

荷花假裝沒聽到爬到炕上去看睡中的兒子。

長生繼續嘟囔道：“一百八十一顆花生能換九個小的，或者兩個大的和一個小的，或者一個大的和五個小的……”

荷花忍住笑繼續裝作沒聽見一般背過去。

長生等了一會兒見荷花不理他，默默地把花生全都裝回袋子裡，湊到炕邊兒遞給荷花，很委屈地商量：“一百八十一顆花生，我只換一次小的……”

荷花瞥了他一眼，故意逗他道：“這是我懷娃子時候的規矩，現在兒子都生出來了，不算了，你這些花生再換不得獎賞，你要是願意給我呢，我就收著，不願意給我，我也不勉強。”

長生似是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沮喪地垂了頭，他知道荷花一定還在生他的氣，喃喃道：“以後我再也不跟別人說話了……我只跟你說話……誰也不說了……”

荷花一愣，倒是嚇住了。眼見他這半年多越來越長進，不論多，到底肯和家人應話，只怕這一回責得了，反把他嚇回去，便忙往前湊了湊道：“誰說不讓你說話了？你要不和別人說話我才生氣呢，只讓你別什麼話都說……尤其是咱們倆的……的事兒……更不能當著別人說，那是咱倆的知道不？”

長生也不知聽沒聽懂，反正聽荷花說了話，他就只管點頭應著。

荷花見他那樣兒，瞇著眼不信任地小聲嘟囔了一句：“也不知你是真的假的，別是隻管裝可憐，騙我嚇唬我呢……”

長生很著急地道：“我不騙你，也不嚇唬你，我疼你。”

荷花瞪了他一眼，抿著笑了。

長生見荷花了笑容，自己也咧樂了，著爬上炕裳。

荷花見他這架勢，瞪眼道：“你幹嘛，誰應你那個了。”

長生又蔫兒，子一癱，委屈地道：“都一百五十天沒進去了，我記著呢。”

荷花噗嗤笑了，啐道：“不記點兒正經的，單這事兒記得清楚。”見長生殷切地著，也是心了。從快生的時候算起，他們也確實有好幾個月沒行房了，雖說每次行事的時候未必能味到人家說的那種仙死的滋味兒，可若說一點兒沒到也是假話。只頭先因為子不便，後來是一心撲在兒子上，也沒心思想這些。如今長生這般委屈地纏上來，也被說了心思，半推半就地道：“兒子在這兒呢，一會兒弄出靜來，吵醒了他又要哭鬧……再說了，縱他是個人事不知的小娃兒，可哪兒有當爹娘的在孩子面前弄那事兒的……”

長生瞭酣睡中的兒子，拿了幾個枕頭在他旁邊疊出一道墻來，只道：“這樣擋住就行了，他醒了也看不見。”

荷花著把枕頭拿下來道：“那怎麼行，一會兒枕頭倒下來砸著他怎麼得了。”

長生為難了，想了想，忽又樂了，湊到荷花面前歡喜地道：“要不咱們去山上做狗男吧。”

“呸！”荷花紅臉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跟你瘋去。”

長生一撇，泄氣了。

荷花往院子裡瞭，見四那屋還亮著燈，便道：“這樣，咱們讓幫著帶一晚上，天佑現在夜裡鬧了，只煩帶這一晚上該是累不著。”

“哦。”長生應聲去抱兒子。

“輕點兒，別弄醒了他……”荷花一邊叮囑，一邊拿小被子把兒子捂了嚴實，又囑長生道，“說好了，一會兒見了別什麼話都說，只說……只說我子不舒服，讓幫忙帶一晚上就得。”

“說過不能撒謊。”長生很認真地道。

荷花無奈道：“那你就什麼都別說，反正不許說為了弄這事兒！”

“哦……”長生應了，抱著兒子去了四那屋。荷花趴在窗邊往外，沒一會兒便見長生滋滋地從四那屋回來，甫一進屋，便忙問：“怎麼說的？”

長生忙道：“我沒說，我說荷花不許說。”

荷花黑了臉，口道：“你這還不如說了呢！”什麼荷花不許說，倒像是急著幹那事兒似的。

長生被荷花說迷糊了，也不知到底是該說還是不該說，愣愣的站了一會兒到底沒想明白，只怕自己又做錯了事，忐忑地道：“你還讓我進去嗎？”

荷花無言以對，說“讓”也不是，“不讓”也不是，只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扭過去自顧自地裳。

長生咧樂了，忙爬上炕迅速把自己了個，只等荷花把了立時撲了上去咬的。

憋了一百五十天的長生迫不及待地想要直搗黃龍，可腦子裡記著荷花罵他的話，在上親了幾下，抬起頭殷切地道：“你舒服了嗎？”荷花愣了一下，抿著臉紅道：“還沒呢。”

長生聽了又忙親上去，荷花擁住他，閉上眼回吻過去。長生被這個深吻纏住，暈暈地忘了自己的步驟，一雙手不自覺地在荷花上游走，待兩人深著結束了這一吻，他發現自己的手已然在了比從前大了一倍的脯上。

長生凝著荷花癡癡地呢喃：“錯了……還不該呢……”只他上如此說，手上卻難捨地。

荷花滿臉緋紅地：“今晚不許你按那規矩，否則不許進來……一輩子都不許……”

不許按規矩啊……長生有些不知所措，不按規矩要怎麼弄……那……什麼時候能進去啊……已經起來了……

荷花不理長生的，勾著他的脖子拉向自己，再次輕吻了他的脣，然後靜靜地著他抿了抿，目有些迷離。長生讀懂了荷花的心意，向那樣湊過去在脣上輕啄了一下。

荷花滿意地彎了彎角，微微側了臉，長生俯頭親吻的臉頰，側頭向另一邊，他又親吻另一邊的臉頰。瞇著眼對他微笑，微微昂頭，他便將他的吻落在的下上，一路向下，吻的脖子，輕輕地，讓他到了的愉悅……

原來不是蹭……原來是他看錯了……長生埋頭在荷花的肩頸之間，地親吻，不放過每一寸，似是要把以往的一併補回來。

荷花不自覺地將頭高高昂起，一雙手鼓勵地著長生的肩背。長生的吻不停歇地吻上了荷花的口，在那上面留徘徊，含住了的首，輕輕地嘬了一下，隨即又抬了頭，不捨地自語：“我別給吃沒了……還是留給兒子吃……”

荷花急不可耐地了兩聲，長生便又埋頭下去，順著的口一徑向下，親的肚臍。荷花覺得又蘇又的覺一直延到心裡，讓的子不自覺地抖，腦中一片旖旎，整個人已經進了另一個世界，：“長生……我也想要大獎賞……長……生……”

間到長生已然埋頭在雙之間，分開昂頭躬，只覺的每一寸都在抖，舒爽到落淚……

長生到那裡開開合合流出水來，著抬頭，了：“你舒服了嗎？”

荷花抖地道：“混蛋……怎麼還不進來……”

話音才落，他便頂了進來，一下一下伴著二人的，將這場久違的纏綿帶向巔峰……

夜深，恩纏綿之後，終於嘗到那種仙死滋味兒的荷花窩在長生懷裡，回味著剛剛的一切，不揚了脣角，喃喃道：“長生，你真好……”

長生擁進了，應道：“荷花好。”

荷花甜地笑了，在他懷中蹭了蹭，手將他擁住，地他的螞蟻後背，卻論壇首發仍覺二人擁得不夠，抬在他上，將他纏住。

長生扭了扭子，沉默了一會兒，訥訥開口道：“荷花……你別抱我了……”

“幹嘛！”荷花愈發往他懷中扎了扎，手腳並用，靈蛇一般將他纏住，耍賴似地撒道，“我就抱著你，我抱我相公怎麼不對了。”

長生哼哼了兩聲，可憐地小聲道：“花生都給你了……我沒了……”

荷花一怔之後反應過來，噗嗤笑了，抬頭著他聲道：“說了那是我懷娃子時候的規矩了嘛，現在不算了。”

長生愣了愣沒明白。

荷花無奈地一撅，瞪了他一眼，推開他翻過去。

長生琢磨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咧著嘿嘿樂了樂，忙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