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十年》第006章
我洗被子用的是皂角,這個瓦房左邊靠山的地方還有一戶人家,院子里就種著一棵很大的皂角樹,這戶人家門口還有一條小溪流,流到這邊門前,變了個小水。
一口袋皂角是我去年摘回來的,用的剩下小半袋。現在這個年代,工業生產隨著人類的減往后退化,生活也好像往后回溯了百年,從前習慣的洗洗是沒有了,能用上皂角也足夠讓人滿足。
其實皂角這東西我來這里之前沒見過,更別說用,這東西的存在還是在李姨那里聽來的,我出生在城市長在城市,前十七年像個廢人,連做飯都不會,除了沒手洗過服。
逃亡的時候,李姨跟我講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皂角樹,說自己小時候村里家家戶戶都種著皂角樹,河前面也種了好幾棵,每天清晨小媳婦們去河里洗服,折了皂角爛裹在服里,用棒槌敲打,能把服洗的很干凈。
死前那會兒,格外跟人說話,而只有我聽說話。跟我講小時候去山上砍柴,在田里放牛,牛跑了,嚇得直哭,追了兩個村子才給追回來。
還講小時候家里磨豆腐,鍋里煮的一碗熱豆漿特別好喝,過年前發一盆麥芽,熬出麥芽糖,甜的能把人牙齒全都黏在一起。
我一邊聽,一邊抱著空癟凹陷的肚子流口水。我很謝和我說的那些,兩年前我決定住在這個地方,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的影響。
皂角和大扁豆長得差不多,本帶著一種皂香。
剛開始看到那棵皂角樹的時候我沒注意,因為它沒結果,我認不出來,后來去那邊小里撈蝦的時候,看到那棵樹結了果子,聞上去有一點像是某種洗的香,就試著摘了些回去洗服,發現這東西不僅能清洗服上的一些污漬還能去油,我才真的確定那就是皂角。
來這里的時候我孤一人,帶著幾件破爛家伙,像只孤魂野鬼。兩年后的現在,我已經不知不覺的有了這樣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里面放著許多我自己親手找到和做出來的東西,都是我生活的痕跡。
這種覺很好,好像我再次有了家一樣。
下午我沒去田里,也沒進山看,只是坐在墻底下曬太。食足夠,我沒有急著去尋找更多的食,而且我剛生下小怪才過了一天多,沒有充足的休息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決定這幾天都好好休息。
重新被洗干凈的小怪在我懷里團著睡覺,一邊睡一邊打呼嚕,那種小聲的咕嚕嚕,我嫌吵,拽了拽它的尾,它一下子驚醒過來,眼睛唰的睜開,昂起腦袋看看周圍,沒有看到其他什麼東西才垂頭繼續睡。
隔一會兒它又打起了小呼嚕,我再拉它尾,這樣來回幾次,它不睡了,眼睛委屈的看著我,腦袋頂在我口咩咩。像是無可奈何的朝我撒,讓我別故意拽它尾。
我好奇它會不會講話,難不以后都只會這樣咩咩的?
“你會不會說話?”
“咩——”
“只會咩咩?”
“咩——”
我放棄教它說話,我覺得這個小怪像個小傻子。
我把那些被塞在柜子里的小孩子服都找了出來,服大多帶了霉味,還有一些已經上了霉斑,把那些服放在下曬,竹竿上晾滿了,就曬在井蓋上,曬在院子里幾棵低矮的茶樹上,鋪了一院子。
這些服對小怪來說大了,我就給他套了件長袖,下的擺遮到小肚,沒穿子,省得它待會兒尿在服上,而且這些子上也沒,真穿上了小怪的尾也沒放。
小怪像穿了件子一樣,還高興,我給它選的這件服上面有黃的小花圖案,它剛穿上就試圖用去咬那些小黃花,被我著制止了。
“要是咬壞了這些服,你就屁過,我不會去給你找新的。”我對小怪這麼說。
我覺得它聽不懂我的話,但我阻止的意思它大概能理解,所以很快就放棄了去咬服上的小花花。
我滿意它的乖巧,要是換個不聽話的小怪,說不定過兩天我就放生了,但這個……如果它能一直乖乖的,我可以養它久一點。
春天的天氣就是這麼無常,白天出的太,到了晚上忽然一聲春雷,轟隆隆響著,細細的雨就噼里啪啦敲打在屋頂上、草葉上。我在窄小昏暗的房間里,靜靜聽著雨聲,想起來一件不太相干的事。
我十六七歲的時候喜歡打游戲,經常把鍵盤敲得噼里啪啦,我媽晚上推開我的房門對我說‘我還以為外面下雨噼里啪啦響呢,原來是你敲鍵盤的聲音,這麼晚了還不睡,趕睡。’
這些事好像都隔了很遠很遠,只要不去回想,就是模糊不清的,可是一旦到某個點,就莫名其妙的在我腦海里冒出來,毫無道理的,不依不饒的要勾出我幾分痛楚。
我已經忘記當一個兒是什麼樣的覺,有人寵,有人管著。同樣我也不清楚怎麼去當一個母親,所以我并不能把這樣的自己當一個母親,覺……會玷污這個詞。我這一路遇見的母親,大多有著令人生畏的,作為母親的勇氣,而我覺得自己沒有,也不會有。
躺在我邊的小怪原本睡著了,腦袋挨著我。但是窗外劃過一道閃電,雷聲轟隆隆一響,小怪就嚇醒了,抖個鵪鶉,雷聲響一下,它就抖一下,發出細碎的嗚咽。
一個吃素的膽小鬼小怪。
我出手指了瑟瑟發抖的小怪,它就跟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攥住了我的手指。
“膽小鬼,喝涼水,媽媽打你的歪歪……”我忽然想起這麼一句不知道在哪里聽過的歌謠,應該是小時候和小伙伴一起唱的某句話,但記不清后面的詞,只冒出來這麼一句后就卡住了。
忽然聽到我出聲,小怪咕嚕著眼睛瞧著我,好像沒那麼害怕了。
我看它的眼神,好像在說‘繼續說繼續說’。了一把小怪的大腦袋,我還真又想起來一個。
“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家有傘——你有大頭——”
奇怪了,這些都是哪里的?平時我想不起來的時候,這些東西藏在我腦子里的哪個部分呢?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額,嘎嘎嘎嘎嘎?”我有點不確定是不是這樣,但是小怪聽我嘎嘎嘎,忽然搖著尾咔咔咔的笑了起來,拽著我的一手指搖晃,里哇哇哇的跟著喊。
這個時候的小怪像個正常孩子,我不知道出于一種什麼樣的心,著它的肚子,繼續沖它嘎嘎嘎。這小東西果然又咔咔咔的笑起來,這麼容易被逗笑嗎?
外面的雷還在打,咔嚓咔嚓,床上的小怪還在咔咔咔,簡直笑的停不下來。為什麼幾聲嘎嘎嘎,它就笑個大傻子,我不能理解。
我記得好像有誰說過,小孩子的想法都是不能理解的,大人不會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半夜里,小怪終于累的睡著了,外面的雷也消停了,只有窸窸窣窣的雨還在下。
我還沒睡著。
我睡不著,邊有個活,我很難睡著。多年養的習慣了,沒那麼容易改掉。其實晚上那會兒我本來不想讓小怪跟我睡一個房間,但是我把它放在另一個房間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咩咩咩的,還有撓門聲。
持續了起碼兩個小時,最后我認輸了,起過去看,見到這小怪把木門撓出了花,地上全都是碎屑。這家伙能爬之后,從床上一咕嚕滾下來,摔了一下,皮糙厚完全沒事,連滾帶爬像個皮球的滿地滾,能折騰,一看不見我就折騰,我把它放在邊,它才能乖乖的。
我很煩它老在地上滾來滾去蹭一灰,我得每天給它洗兩次,我自己都沒這麼干凈。
所以,我給它用雨做了個丑不拉幾的外套,裹在上,這下不管它往哪里滾沾了多灰,只要一拍一就干凈了,就是穿著那丑丑的外套,它看上去更像個怪了。
它自己倒是開心,整天在院子里那片草地上滾來滾去,不只是在家里滾來滾去,過幾天我帶著它去田里拔菜,特地走到那片油菜花田里,去給它砍油菜花吃,一把它放到地上,它就跟個球似得,嘰里咕嚕一路搖落了無數黃花,滾進了油菜花田深。
我在外圍用刀割油菜花,放進帶來的大籃子里,只要抬眼看到哪里的油菜花被扁,我就知道小怪到了哪里。
我割了一小片油菜花的時候,忽然聽到小怪咩咩咩的了起來,聲比平時尖細,我覺在里面聽到了興。
我提著刀往半人高的油菜花田里面走,迎面滾過來一個丑怪,它的爪子上抓著一個扭的四腳蛇。
“咩——”
我抬手過在它手里掙扎的四腳蛇,隨手扔到了遠。
小怪懵了,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還沒反應過來。我折了一油菜花,往它邊一湊,它立刻忘了這回事,張開大吃掉那油菜花,然后又開開心心的滾遠了。
我繼續割油菜花,沒過一會兒,小怪嘰里咕嚕又滾了過來,給我看它手上抓著的一只青蛙。這個季節青蛙還在土里冬眠沒出來,這家伙應該是從土里把人家給刨出來的。
那倒霉的青蛙在小怪手里掙扎蹬,我拎過大青蛙那只蹬的,把它提起來看了看。的,回去炒一炒,一小碗應該有。
把青蛙摔暈塞進袋子里,我又給小怪喂了油菜花。
小劇場:
小怪:媽!老鼠!
主:哦,吃。
小怪:媽,蛇!
主:哦,吃。
小怪:媽,野!
主:哦,吃。
小怪:媽,兔子!
主:哦,吃。
吃飯的時候,主吃,小怪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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