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雪下大前，鐵牛把自家的炭給挑了回來，做飯的木柴都給轉移到山里面，染白地面的雪拉來了冬天的序幕。

秋是被凍醒的，哪怕是被鐵牛抱在懷里還是覺得一面風，在鐵牛懷里翻來翻去，總是暖了一半子另一半發涼，不得已把鐵牛踢起來去把炕燒著。

鐵牛睡的正香被折騰起來，一聲不吭的出了山，把山門旁邊的只有半人高的木板給挪開，冒著腰走進去，走到底就有個方正的灶眼，這個灶眼通著的就是睡覺的大炕。

用引火柴點著火后扔了不炭塊兒進去，等沒有青煙冒出來了就把旁邊立著的石塊把灶眼給堵著，出去把之前挪開的木板再給合上。

忙完這些，鐵牛洗手進去又一聲不吭的躺到炕上，山門關上后整個山都烏漆嘛黑的，但外面所有的東西都被雪給賴上了，對不悉環境的人來說，地面都是是平坦的，沒有坑、沒有石塊。

大雪給這座深山披上了溫的外，也給了所有人夜視的眼睛，八十歲的老嫗深夜出門也可以看清周圍的環境 。

秋看鐵牛進來后就直的躺在那里，把冰涼的腳放到他上，“你生氣了嗎”？

鐵牛沒說話，也沒躲開的腳，秋接著說：“我不是不知道山里冬有多冷嘛，昨天睡得時候一點都不冷，就沒讓你燒炭”。

鐵牛還是沒，秋挪到邊，湊到他耳邊喊“哥哥？”

鐵牛一把摟住，拍了下屁，咬著牙說：“給我睡覺！”

“嘻嘻”。

秋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舒服極了，躺在溫暖的被窩里骨頭都了，就這樣一不的可以躺到天荒地老。

轉頭一看，鐵牛也醒了，秋覺得剛好合適的溫度對他來說有點熱，他披著羊襖半躺在炕上，整個人也懶洋洋的。

“ 冷的時候恨不得整個人卡進我里，暖和了就把我一腳踢開了，真是個善變的婆娘”，鐵牛看著笑瞇瞇的婆娘怪氣的開口了。

或許是半夜讓鐵牛出去燒炕了覺得氣虛，也可能是被窩里太舒服讓人生不出郁氣，聽到鐵牛說覺得俗的兩個字也沒瞪他。

“誰讓哥哥有雙臭腳呢，你把我頭捂你口，我半張臉都在被子里，把臭氣都吸進了那我不是整個人都發臭了”，秋越說越覺得有理，在胳膊上吸兩口氣，極為做作的嘔了兩聲，“我已經臭了，都是你做的孽，今天我不做飯了，你下炕做飯去吧”。

鐵牛被這番歪理邪說給逗笑了，頭過去，整張臉埋在脖子里，“我倒是聞聞哪里臭，這里不臭，這里也不臭”，秋被帶有涼意的鼻尖刺激的往被子里躲，他呼出的氣兒的咯咯直笑。

“脖子不臭，我來聞聞發臭的胳膊，沒聞到臭味，我看看臭味是不是傳到肩膀上去了”，說著整個人進被窩里……秋被前異樣的給刺激的皺著眉頭，睜大雙眼，咬著沒有讓任何聲音泄出來，而一直聒噪的鐵牛也沒有聲音了，也或許有聲音只是被被子給遮掩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鐵牛從被窩里鉆了出來，秋覺得奇怪又有些難，直到看到鐵牛染的手才醒悟過來，從逃跑后一直沒來的月事終于來了。

等秋解決好的問題后，鐵牛保持著秋出去的時候的姿勢生無可的躺在炕上，再次把他趕下去，讓他把垂在炕沿的手給洗干凈。

“我都多久沒吃了啊！你這個要幾天才干凈”，鐵牛那爬山爬到一半被迫的跳下去的暴躁神中了的搞怪的心思。

“十天”。

“張氏秋，你以為我沒遇過人，哪個人流流十天的，你還騙我…你完蛋了，我可是有鼻子的，有沒有我聞的到”。

“好啊你，給我說說你遇到哪個人，哪個人流流幾天你這麼清楚啊”？秋一下子從炕上蹦起來，拽著他領口咬牙切齒的問。

鐵牛趕忙把按回被窩里，按不下去只能把被子給披著，趕忙解釋：“娘，是我娘，我們打獵的對腥味敏，每個月都有幾天上有的味道我聞得到是”，他沒說的是他從他嫂子邊走過也聞到過。

顯然，秋也想到了，決定以后月事來了要離除鐵牛外的男人遠點，要是被壞的男人聞到，背后不知道怎麼嚼老婆舌呢。

秋躺進被窩里，給了他一拳，“哼，我差點就不是你的張氏秋了”。

。兩人這麼一折騰，被窩里的熱氣都沒了，鐵牛躺下去陪把被窩捂暖和了，起去做飯，沒一會門簾被掀開，秋想著做什麼飯呢這麼快就好了？

“來，坐起來喝碗蜂水，我注意到我娘每到這個時候都是抱著蜂水喝”，鐵牛一手端碗一手把襖子遞給。

“哇，鐵牛你真好，我還是你的張氏秋”。

“喊哥哥”。

“哥哥～”

鐵牛煮了一鍋疙瘩湯，里面放了豬油和蛋花，聞著非常香，看著也好看，他沒讓秋起床，給遞了熱巾手臉，把一張矮竹桌從雜間拿出來放在炕上，讓秋坐起來吃。

其實秋覺好，肚子不疼胃口也好，但鐵牛自發的做這些，只能表揚不能拒絕，“哥哥，張氏秋真幸福”。

鐵牛也高興，樂顛顛的把他的飯碗也端進來坐在凳子上吃。

吃過飯后，秋躺了一會兒，起去口看了一下被雪覆蓋后的景象，大開眼界，從未見過如此壯闊的景，冰涼的空氣讓打了個哆嗦，鐵牛趕忙把抱進去躺著，擔心無聊，他就坐炕下劈竹條，給講編竹制品一些需要注意的東西。

秋被鐵牛的這番舉的不得了，心格外的舒暢，同時也好奇婆婆來月事了公爹的舉，如此講究了多年才能把他的兒子耳濡目染到這個地步，了這個待遇多虧了的好婆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