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可真是巧，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你。”蔣姨娘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可知道這小姑娘不是好招惹的。

雲染側頭看著蔣姨娘，抿脣淺笑，“蔣姨娘，的確是很巧。”

聽著雲染願意跟搭話，蔣姨娘心裡鬆口氣，連忙奉承幾句，陪著雲染挑選了十幾匹各花樣的料，看著都覺得心疼，這得多銀子啊。

雲染似乎渾然不當回事兒，選中的料子大多是給顧鈞和與顧繁做裳用。拿過小廝遞過來的花樣冊子，選了幾個樣式，讓他們儘快做好送到府上去。

接下來，雲染這才慢條斯理的給自己選裳樣子，翻看了冊子，都有些不滿意，輕蹙著眉頭的小模樣，當真是讓人覺得可極了。

蔣姨娘在雲染對面坐下，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些樣子都是去年的老樣子，今年的新樣子南邊還沒傳過來。”說到這裡頓了頓，看著雲染的神試探的說道：“妾孃家在那邊有些買賣，有些新樣子才送過來，若是大姑娘喜歡，我都給你送去。”

雲染頗興趣的看了蔣姨娘一眼，“是嗎？”說完這句，神間又有些猶豫。

蔣姨娘知道自己的份一個妾室，上不得檯面，像是雲染這樣的正經閨秀，能與說上句話，已經是給面了。

若不是被擡進了王府，做了姨娘，今日遇見，只怕這位大姑娘連搭理都不樂意。

蔣姨娘心裡又酸又，但是爲了兒子，又不得不打起神奉承，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姑娘放心，那花樣子只我一個人見過，從未往外放手。”

這話就是，別人不會知道雲染從這裡拿到的。

“那我真是謝謝蔣姨娘了。”雲染仿若鬆了口氣般，臉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幾分。

倒不是故意這般擡大，而是蔣姨娘這樣的人，你若是與毫無緣由的親近，只怕是要起疑心的。倒不如承了的，反而心安理得。

果然蔣姨娘就十分歡喜起來，與雲染說話就更親近了幾分，說著說著，話題慢慢的就拐到了司空焱的婚事上去了。

雲染似是不經意的講了一句，“我已經許久沒去那邊府裡，先生布置的課業較多，今日出門也是得空纔來。不過這樁婚事，我倒是聽說極好的，那邊府裡也是樂觀其。”

蔣姨娘神微白，著帕子的手一，看著雲染漫不經心的將店裡的花樣子擱在桌上，轉又看起料子來。

忙起跟上，低聲問道：“倒真是一樁得的婚事，是個大喜事。”

“可不是嘛，畢竟早有婚約在。”雲染說完，就輕輕地嘆口氣，隨意的點了兩匹料子，選了兩個樣子，吩咐店家改日上門量，這就起走了。

雲染走後，蔣姨娘目中帶著幾分興，選了幾樣給司空穆齊做裳用的花錦緞，急匆匆的回王府去了。

剛回了王府，正遇上大夫人那邊的管事媽媽郝媽媽，一看到，郝媽媽就走過來，神淡淡的說道：“姨娘可算是回來了，夫人正等著您呢。”

蔣姨娘一愣，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看著郝媽媽的神，心裡有種不好的預蔓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