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著自己的腦門，嘿嘿兩聲，目送蘇音走向主殿。

之前聽人說蘇音能在殿下跟前伺候，定是個心機深沉之人，可怎麼覺得蘇音還不錯呢？

長得漂亮又沒有架子，對也算還行。

“嘿嘿，嘿嘿嘿……”

七來的時候，就看到站在臺階上盯著一個方向傻笑，不解地看過去。白鷺驚覺邊有人，扭頭一看，立馬垂首，“侍衛。”

“你在這兒干什麼，蘇音呢？”

“蘇姑娘已經去主殿伺候殿下起了。”

七點點頭，這還不錯，“那你去廚房幫忙吧，一會兒該傳早膳了。”

“是，奴婢這就去。”說完便一溜煙跑遠了。

蘇音到主殿的時候里面剛剛掌燈，房門未開，長風也不知在何。輕輕叩了叩門，里面便傳來凌晏略帶慵懶的聲音，“進來。”

凌晏正站在床邊低頭整理袖口，見蘇音來了，招手示意過去。

要穿的裳昨日就已經備好，搭在架子上，蘇音手取下，由后到前給他穿戴。

凌晏比高大半個頭，垂眸只能看見的頭頂，鼻尖似乎還有發間淡淡的香味，修長的手指在帶中穿梭，并不靈巧，甚至顯得有幾分笨拙。看得出來這不是經常做的事。

等蘇音終于將他腰間繁復的帶系好，微微展，抬頭卻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沉得像一口古井，能將人卷其中。

一時沒了作，睫抖著同他對視。片刻后，兩人均反應過來，在同一時刻挪開視線。

蘇音眉頭蹙起，凌晏卻心頗好地勾了勾角。

“今天什麼安排？”

蘇音聽到他的問題，暫且將剛才怪異的氛圍拋至腦后，如實回答，“我打算再去芳琉苑看看，說不定老板就愿意賣給我了呢？”

凌晏輕笑，率先抬離開房間，聲音慢慢砸在頭頂，“等著你的好消息。”

……

芳琉苑門口依舊絡繹不絕，蘇音走進去，依照昨天的規矩點了些小吃，在二樓走廊挑了個位置，正對著下方舞臺，是個極佳的觀賞位。

在進門的時候綠柳就知道了，沒有上前主說話，只是遠遠地看著。另一道鎖在蘇音上的視線來自樓上。

約莫過了一刻鐘，蘇音邊突然走過來一名男子，著月牙白的裳，用料上乘，頭戴玉冠，腰懸玉佩，五也不差，可偏偏被上渾濁的氣息給掩蓋了。

王逸駐足在邊，笑問道，“姑娘一個人？”

蘇音只抬頭看了一眼，對此人就大概有了推斷，“嗯。”

態度冷淡，可王逸就吃這套，指著對面的凳子問，“不介意我坐這兒吧？”

“請便。”

蘇音嗑瓜子嗑得咔咔響，擺下悄悄翹起了二郎，用余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昨日出芳琉苑便察覺有人跟蹤，今日剛走出定陌巷又跟了上來，賊心不死。

王逸上還是有些世家底蘊的，可惜平日太過放縱，臉頰凹陷，眼底發黑，看起來像被吸干了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