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深第58章

——

半夢半醒間, 棠寧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只知道上的睡是程懷恕幫忙穿上的,被子暖烘烘的,在疲力盡后很容易令人陷睡夢中。

再睜眼時, 聽見后有略沉的呼吸,腰間搭著男人清瘦結實的小臂, 烙鐵一般錮不

棠寧小心翼翼側過, 有了昨晚最親的接, 相擁而眠時,腦海居然也不自覺冒出來一些回放的片段。

試圖忘卻掉,然而剛無意識地抬一下, 男人好像是被的小作弄醒了。

窗簾沒拉嚴實, 出來的出些許的芒, 正好落在他的額間,在往下, 就是男人清雋的眉眼。

程懷恕沒抬眼皮,下意識用大掌扣住的指間, 十指握后, 嗓音慵懶道:“不再多睡會兒?”

他一向作息規律, 今天倒是難得陪一塊兒賴床。

懷中人的馨香近在咫尺, 很容易在清晨撥起忍克制著的

其實程懷恕昨晚很克制, 只要了兩次, 就是看小姑娘可憐兮兮地求饒,才草草結束, 堪堪作罷。

而且他昨晚察看過,確實要得狠了,有點兒腫。

的太近,所有的反應都被放大數倍。

棠寧覺他抵著自己了, 略微往前抬腰,眼睫:“睡不著了······”

這麼一才發覺不止是腰,而是渾酸疼。

被子外出來的細手腕握出了紅痕,更不用說遮擋得嚴嚴實實的睡下,還有多的痕跡。

好巧不巧,程懷恕意有所指地問:“還疼嗎?”

安靜片刻。

小姑娘這種無異于賭氣,似是無聲地控訴他要得重了。

程懷恕再次擁上來,眉眼間帶了幾分玩味,又耐著子,跟哄小朋友似的,好聲好氣道:“疼不疼,嗯?”

“有點兒。”棠寧沒好氣地推搡開他的手臂,憂慮道,“我這段時間還要穿舞彩排。”

程懷恕斂了目,撐著手肘,慨了句:“不愧是我們寧寧。”

棠寧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去探他的眼神:“怎麼了?”

“睡完不認人。”說完這話,程懷恕從床沿起,撈過一件干凈的襯衫,慢條斯理地扣著。

在他背過去的時候,棠寧同樣注意到他背后有不太明顯的幾道紅痕,像是被指甲刮過。

小姑娘耳子紅,聲音喃喃發:“你背后······”

程懷恕扣好襯衫最頂端的紐扣,又是一派清冷正經的模樣。

而他眼里含笑,只是漫不經心地吭聲道:“某只貓撓的。”

棠寧恨不得拿被子蒙頭了。

誰知下一秒,程懷恕把人從被子里抱出來,規規矩矩道:“坐好。”

接著,睡下擺就傳來一陣清涼。

棠寧心神一愣,眼睫直眨,以為他又要不做人。

然而腳背剛踩上男人的肩胛骨,程懷恕輕而易舉握過的腳踝,警惕地說了聲:“別。”

他半蹲在面前,仰著下,指腹挲在小姑娘微涼的上,贖罪般認命地哄:“要不然叔叔怎麼給你藥?”

棠寧憋了半天,半個字沒說出來。

只能覺的到留了痕跡的地方都被他仔細地涂抹了藥膏,就連間的酸痛他都不放過。

太煎熬了。

與其說是上藥,不如說是對雙方意志力的考驗。

棠寧覺得經歷了昨晚,自己變得更容易被程懷恕/了。

他一言不發,眼神專注地幫涂抹的側,都自帶一種吸引力。

結果,程懷恕說是休假三天,棠寧覺得自己有一半的時間都躺在了床上。

苦連天的同時,也漸漸嘗得了一些滋味。

更過分的是,程懷恕會故意使壞,磨的同時,故意讓人說一些好聽的。

小姑娘眼神漣漣,初嘗這事,本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噎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終于熬到程懷恕收假的那天,棠寧淚眼朦朧的,慶幸自己終于能過一段的生活了。

再這麼繼續下去,家里買的小盒子都要空了。

收假那天,程懷恕穿好軍襯,利落回了軍區。

孟亞松遞過去一煙,程懷恕卻拂手沒接。

孟亞松稍意外,眉梢一挑,沒所顧忌地開著他玩笑:“怎麼,要做爸爸了?還戒煙?”

下,程懷恕神態松散,口吻很淡:“雖然還沒到做爸爸那一步吧······但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思及什麼,連眉目都和幾分,補充道:“小姑娘讓我。”

孟亞松呸了聲,暗淬這人也逃不過重親友的真香定律。

這段時間,棠寧也忙得分/

上回跟程懷恕說過,下下周就要在劇院表演了,演出團對們抓得特別

幾乎是一有時間就待在訓練室里練作,走定位。

等訓練室到了關門的時間,就跑到外面的走廊去練。

高中時,秦玉真對棠寧這樣的古典舞者說過一句話。

從業這麼多年,不怕肯吃苦的,就怕有天分還練的比誰都認真的。

對秦玉真來說,棠寧就是天生該走這條路的苗子。

這回表演的選曲是《雨霖鈴》,偏和的曲子,也是偏斂哀愁的。

作之余,棠寧有空就對著鏡面不斷調整面部表,以適配整支舞來表達的意境。

直到日常排練到來,秦瀟瀟表演完,棠寧作為替補也要上場展示練習進度。

團長本來以為秦瀟瀟這回態度認真,表演上穩了是無需多言的。

然而兩廂對比太慘烈,有好幾個作,明顯都是棠寧表現得更流暢更到位。

即使是私下的排練,棠寧一上臺,把每一次的排練都當作正式上臺,曲子一響,整個人完全融到《雨霖鈴》這支舞需要表達的中。

做完收尾作,棠寧定格幾秒,額間全是汨汨的汗珠。

演出團其余的人也看了兩人的表演,在棠寧表演完后,紛紛不自鼓起掌來。

團長當眾宣布道:“棠寧跳得更好,可以做《雨霖鈴》主位。”

棠寧又驚又喜的,還沒緩過神來,氣息不穩地說:“謝謝團長。”

原本以為自己上回因為程懷恕的事沒去比賽,放了團長鴿子,團長肯定還得晾一段時間。

沒想到夢寐以求的機會在努力爭取后,仍兜兜轉轉饋贈給了自己。

秦瀟瀟的眉頭當即擰了起來,又礙于團長和演出團其他人都在看著,心里有百般不甘心,都不好發作。

結果這子怨氣到了第二天一早還沒消散。

秦瀟瀟到了演出團后,徑直朝門外談的同事問了句:“棠寧來了嗎?”

同事懵了幾秒:“在練舞。”

秦瀟瀟推開訓練室的門,一眼就看見棠寧正對著鏡子練習。

棠寧到了來者不善,也停下作,睨了眼怒氣沖沖的秦瀟瀟。

本打算置之不理,不料秦瀟瀟快步上前,稍一揚手,那掌就要落下。

只不過這時候,后傳來一道呵斥聲:“瀟瀟,你在做什麼?”

秦玉真這趟來本來就是臨時赴約,連秦瀟瀟都不知

“媽,我······”秦瀟瀟支吾著,攥了停滯在空中的指節,仍恭敬地問:“您怎麼過來了?”

秦玉真為人嚴苛,對學生、孩子都是一視同仁。

早年離異,一個人拉扯秦瀟瀟長大,也培育出不古典舞領域有名的學生。

秦瀟瀟即使再囂張跋扈,在秦玉真面前也是有幾分犯怵的。

“我是你的母親,也是棠寧的老師。”秦玉真提醒完,臉上的神不大好看,不怒自威道,“你們團長邀請我來看你們的排練,結果就讓我看到你在這兒大打出手?你這脾,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沒個收斂。”

秦瀟瀟焦急地哭訴:“我練了那麼久,團長說換下我就換,棠寧本來就是替補,結果在正式演出前獲得了這次機會,這就公平嗎?”

靜鬧大了,又引起了一眾演出團部的人圍觀。

耳邊全是閑雜的竊竊私語,秦玉真覺得面子掛不住,想暫且息事寧人:“好了,不是你覺得怎麼樣就是公平的,大家都靠實力說話。”

團長聞訊趕來,在旁邊幫著打圓場:“都散了吧,馬上要演出了,大家都好好練習,不要分心。”

秦瀟瀟垂著頭,抿沒說話。

在秦玉真介后,秦瀟瀟看似消停了些。

然而等到傍晚,棠寧排練完畢,走到放舞的服飾間,才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夏桃跟一起過來的,見狀也愣在原地,不可置信道:“寧寧,你舞怎麼回事?”

《雨霖鈴》的舞做了兩件,均是提前定制的款式,做工尤為細,要想短時間再加工出一件,幾乎是不可能。

更致命的是,兩件舞上都染上了很難褪掉的料。

料的人,不可謂不用心思。

畢竟兩件舞穿的人不一樣,定做的尺寸就不同。

如果只讓棠寧的那件舞染了料,那麼秦瀟瀟為替補,的舞還有補救作用,可以拿去改尺寸。

但現下兩件舞都被料弄臟了,說明這人是鐵了心不讓棠寧有登臺表演的機會。

棠寧捻著舞的面料,把潑了料的地方仔細察看完,神凝重。

夏桃頓時氣不打一來:“肯定是秦瀟瀟干的,我去找過來對峙。”

棠寧卻拽過夏桃的手腕,安說:“先別聲張,”

夏桃無奈地嘆了口氣,眉目間全然是著急之:“舞還有機會補救嗎?過幾天就要演出了,就算有心怕也是來不及······”

“先跟團長匯報,問問有沒有補救的方法。”

火燒眉的時刻,棠寧仍保持了鎮定與清醒。

清楚,當務之急不是去找秦瀟瀟算賬,而是要理好被料弄臟了的舞,否則這次登臺機會算是徹底失之臂了。

團長聽完們的匯報,也覺得能干得出這事兒的人荒唐至極,提議道:“我先把子送去干洗店,再問問行業懂這方面的朋友,看能不能臨時借用料把子的直接改掉。”

棠寧鞠了一躬:“那就拜托您了。”

團長拍拍肩膀,安說:“棠寧,不要因為這次意外影響,我肯定竭盡全力讓你上臺前穿上合適的舞,你安心表演就是。”

忽然間,團長,沉聲說:“還有,潑料這種行為很惡劣,倘若查到證據,我會追查到底,給你一個待的。”

棠寧眸間一:“團長,我有一個辦法能知道誰是往舞上潑的料。”

團長聽完的想法,鄭重地點點頭,覺得這辦法可行。

距離正式演出還有兩天的時候,棠寧放出消息,說是舞料弄臟了。

最好讓消息迅速擴散,演出團里越多人知道越好。

這事兒當然也傳到了秦瀟瀟的耳中。

當其他人都用懷疑的目看過來時,秦瀟瀟則是趾高氣昂地笑道:“都看我做什麼?你們不會懷疑是我做的吧?凡事都講證據,你們誰看見是我潑的料了?”

沒有證據,就不能妄自定論扣帽子。

演出團其他看熱鬧的人頓時噤聲了。

棠寧適時站出來,佯裝竹道:“沒關系,我知道一個方法,能去掉這種面料上的料,舞應該能變干凈。”

秦瀟瀟抿了抿,眼神晦暗不明。

似是也沒料到,棠寧居然知道什麼去料的辦法,慌張之下,衍生了更多破壞的心思。

最后,團長也出來發話:“好了,大家散場吧,這件事我跟棠寧一起想辦法。”

秦瀟瀟一直逗留在最后,見走廊上的人都散了,才鬼鬼祟祟地想再進一次服飾間。

服飾間里擺著所有后臺登臺要用的服裝,一一掠過,就是沒找到棠寧要穿的那件舞

心下疑慮之際,后傳來一行人的腳步聲。

夏桃擰開門,看好戲一般,不屑地嗤了聲:“秦瀟瀟,果然是你干的——”

秦瀟瀟把拿著的剪刀背到后,徹底慌了,見門后除了棠寧、夏桃,還有團長,整個人徹底呆住,張了張,連狡辯的話都說不出來:“我······”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只要你優秀,無論于什麼領域,都會為嫉妒者的眾矢之的。

對棠寧來說,這樣的紛爭中傷早就經歷過幾遭。

除非不跳舞了,一切就安生了。

團長沉默片刻,面容凝重道:“秦瀟瀟,你要知道你這麼做,不僅讓棠寧失去了上臺機會,損害的還是整個演出團的聲譽。”

當場被抓包,秦瀟瀟的心理防線全然崩潰,眼眶全紅了:“對,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麼我練了那麼久,棠寧輕輕松松就得到了主位的機會?上回也是這樣,說好我去臨城下基層演出,機會又變了棠寧的,我也沒那麼差勁吧——”

面對秦瀟瀟歇斯底里地吐,棠寧只是覺得可悲。

秦瀟瀟口中的輕輕松松,是日復一日堅持練習的結果,然而在嫉妒者的眼中,這只是屬于擋道的行為。

棠寧不想多言,只是目冷冷道:“暗地里使手段,只會讓別人更加看不起你。”

團長略微思忖,繼而宣布了決定:“秦瀟瀟,既然你有這麼多不滿,也不用在演出團待下去了。”

“正好舞團缺首席,我之前還在猶豫是選你還是選棠寧,現在覺得無須猶豫,棠寧在哪一方面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秦瀟瀟淚痕干涸,跌坐在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很快到了要正式表演的那天。

棠寧醒來后,簡單熱了下

準備了太多次,只求臨場發揮能達到平常練習的水準。

傍晚,正坐在鏡子前上妝。

化妝老師一邊給化,一邊贊嘆底子好。

擱在臺子上的手機突然震了下。

棠寧抬手去拿,發現是程懷恕打過來的電話。

給他的備注是“老混蛋”。

小姑娘克制著驚喜的緒,聲音的:“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程懷恕在電話那頭輕笑了聲,帶點兒混不吝的覺,卻的心弦。

他也不避諱,極為直白地說:“想你了,就打電話過來問問。”

“怎麼樣,舞蹈排練還順利嗎?”

說起這事兒,棠寧就不免想到前段時間的遭遇,但好在都過去了,不想讓程懷恕擔心,輕描淡寫道:“之前出了點意外,不過現在都解決了。”

程懷恕靜默地聽著,頭微,接著問:“今晚正式上臺,現在張?”

棠寧覺得他跟主持人似的,還得問這些流程式的問題,老實回答說:“不太張。”

做好萬全準備的人,對舞臺的憧憬是遠大于張的。

“那就好。”程懷恕煞是認真地承諾說,“我會在臺下看你表演的。”

棠寧稍訝異:“你怎麼有時間過來?難道是領導批假了?”

程懷恕吊兒郎當道:“跟政委說一聲又不難,他老人家還指我趕娶個媳婦兒,這點兒忙總會幫的。”

這都是什麼呀,聽得棠寧在電話這頭臊得慌。

實際上,程懷恕那句也就逗弄一下小姑娘,他今晚出來是特意來看他軍校時候的老師。

一回想,就是老人家在病床上跟他互敬軍禮的模樣。

馮教授幾近一生都投到了戰機的研究當中,我國第五代戰機最重要的就是形和超音速巡航能力,目前符合標準的也就國的F-22和我國服役不久的殲-20。

馮教授見他來了,才有點兒氣神,是撐著從病床上坐起來,一字一句地跟他講。

他的病已步晚期,瞧著憔悴,說話也極其艱難。

但那些話程懷恕覺得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一窮二白的時候,我們造導彈造飛機,也沒怕過誰。”

“我要走了,這世界還是你們的。”

“懷恕,帶著我的那一份兒,繼續為中國空軍的事業斗吧。”

……

程懷恕趕到劇院時,正好到了報幕的時刻。

他找到票上寫的排數坐下,上還穿著沒來得及換下的深藍軍襯。

舞臺上,燈一暗,所有人屏息以待。

隨著曲子響起,鎂燈明亮的線傾瀉。

程懷恕抬睫看向舞臺,神一愣。

臺上,棠寧的妝容有種別樣的古風韻味,長發如瀑,耳邊別了一支羽般的飾品,額間點綴著一朵花鈿。

而原本被料沾染的舞在一改造下變了通的寶藍,薄紗輕攏,如夢似幻。

小姑娘舞出的像是象牙白,往前走了幾步,段輕盈,

曲子唱到最凄涼的一段時,眉間輕蹙,行云流水地控制著每一拍的作。

隨后,探海翻等各類技巧信手拈來。

用一句話來形容這場表演,就是漂亮不可方

臺下的大多數觀眾都沉浸在的表演里,還有人低了聲音嘆說:“看了這段古典舞,我算是知道仙是什麼樣兒了……”

曲音結束,棠寧做完收尾作,出滿足的笑容。

而后在一片掌聲涌中,朝底下的觀眾鞠躬謝幕。

在一眾人頭擁簇中,棠寧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心之所向。

所有的熱在這一刻得到無限期的延續。

心頭的小火苗熊熊燃燒著,而后呈現出燎原之勢。

那一刻,程懷恕也看向眼底,眼神深繾綣,似乎要彌補回兩人中間所有空缺的時

卸完妝、換下舞后,在演出團一眾人的夸贊中,棠寧急不可耐地從后臺出來,一眼看到姿頎長,正單手抄兜等候著的男人。

沒有猶豫,一把撲向他懷里。

膛前乎乎的小姑娘,程懷恕亦然張開雙臂,穩穩當當地與相擁。

想念之溢于言表。

棠寧眼神澄澈,帶著幾分忐忑的心問:“我跳的還好嗎?”

程懷恕不假思索,寵溺地低頭說:“特別好。”

他的小姑娘芒萬丈,天生就應該站在舞臺上發發熱。

這段時間牽腸掛肚的劇場表演終于圓滿落幕。

棠寧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已開,心飛揚般跟著程懷恕回了公寓。

然而剛換上拖鞋,就被一強有力的力道抱著抵在門板上。

程懷恕看似委屈,不訴諸道:“最近我好像被冷落了……”

是了,小姑娘籌備起表演來,跟閉關似的,恨不得靠漂流瓶聯系了。

棠寧湊過去,在他上親了下:“那我怎麼補償你?”

他笑的,眼眸微瞇,熾熱的目從上到下打量著,就差把那兩個字說出口了。

小姑娘氣急,小手沒什麼力氣地推搡了下,嘟囔道:“老壞蛋。”

“不愿意啊?”他的,騰出一只手來,接著挑開軍襯的紐扣,蠱著問,“那叔叔讓你用,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鳥!順便預告一下!下一章正文完結哈~放心,會有番外的!

順便這章留言全部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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