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第31章
岳曦離開后,沒有直接回家。只一人來到了家樓下的理發店前,鼓起勇氣給胡玉霜打了個電話。
借著洗頭□□費學習時間的理由,說出自己想剪頭發的想法。
在打這個電話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原本以為要費些口舌,沒想到胡玉霜竟然爽快答應了。
果然一切事,只要和學習掛上關系,在胡玉霜這邊都好說。
掛斷電話后,岳曦走了進去,對理發師說了句:“剪短。”
不是臨時做的這個決定,反而是想了很久。
平時都是梳馬尾上學的,偶爾批一兩次頭發都會引起胡玉霜的注視。總這樣披著頭發,早晚會被胡玉霜發現。
而且……耳環也已經不用再戴了,留個齊耳短發剛好能蓋住耳。
理發小哥從坐下開始就對贊不絕口,什麼臉上的真可,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之類之類的。
岳曦聽后沒有到一愉悅,反倒越聽越難過。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是比從前瘦了很多,可還是沒有簡湘瘦。
瘦下來的是比之前好看了,可還是沒有簡湘好看。
這個節骨眼上,最不想聽到別人說的,除了、圓、胖。還有像個小孩子。
顧之墨喜歡簡湘那種略微一點的類型,如果繼續像個未年,那顧之墨永遠不可能會多看一眼。
岳曦閉口不言,眼睜睜看著留了三年的長發在頃刻之間落了地。
出了理發店的,覺頭上很輕盈。
可是心卻更沉重了。
承認,一直以來心態良好的,還是被這次的耳環事件狠狠到了。
以為人生中第一次正式收到的禮,其實是顧之墨買給朋友后,隨手帶給的。
以為只要自己第一時間戴給他看,就能夠打他。其實他的目本就沒停留在上過。
現在回頭想想,有點殘酷,又有點可悲。
尤其當目與簡湘撞上時,看到同類型的耳環,戴在不同值的人上。心里那最后一點可憐的自尊心都被擊碎了。
夕已經落下,晚霞抓住黃昏的小尾,拼命在地面上綻放暖黃的彩。
岳曦踩著余暉,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渾都難,偶爾仰起頭看天的時候,還會覺得雙眼酸脹。
反復問自己,暗的過程苦麼?
苦的。
就這麼苦,居然只是個開始。更難過的時候,還在后面等著。
但還是不想放棄,就算是這樣。
運會的結束,象征著期末考試的來臨。
高二下學期的期末,是高中生涯里最后一次班級滾。想進快班的人,已經開始拳掌做準備。想留在快班的人,更是努力學習爭取不被下去。
這次考試,比以往更重要,更要讓人張。
岳曦也不得不開始收心,聽課的時候更加投,強迫自己集中更多的力在復習中。
可是不經意間還是會被顧之墨的一舉一分散。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這一陣子,顧之墨好像有什麼話想對說。
想問,又不敢問,只好忍著。
在飽了一星期顧之墨的話里有話后,岳曦終于在周五這天忍不住了。
想在大課間時找顧之墨好好聊聊天,剛出教室門口,便聽到站著的幾個生嘰嘰喳喳的討論聲。
“顧之墨真的和簡湘分手了?”
“哎呀,千真萬確!簡湘轉頭就和高三的一個大帥哥在一起了。”
“臥槽,再帥能有我顧男神帥?”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但也不差,就之前籃球賽,他們一起打的。”
岳曦聽得心跳加速,聽到最后只覺得心臟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后面的話沒再聽,因為調轉了個方向,重新返回了教室。
道聽途說的消息,無法判斷是真是假。
可這幾個生一旦說的是真的,就更不能去找顧之墨了。
岳曦腦子的像一鍋粥,在座位上站得筆直。
顧之墨這幾天到底要對說什麼?難道就是這件事?可是這種事他為什麼會對自己言又止?
難不是因為他送自己耳環,簡湘與他吵架了?
那這樣算不算第三者啊?
岳曦從沒想過,得知顧之墨與簡湘分手的,心會是這樣子。竟然沒什麼喜悅,反倒被擔憂滿了。
沒去吃飯,里念念叨叨的。一直等到顧之墨回來,才恢復正常。
晚課是理課,理老師選擇不講課,直接發了套卷子下來:“一晚二晚做卷子,我晚上回去批,明天講。”
這一周做了太多的題,所有同學都哀嚎了一聲。
除了岳曦跟顧之墨。
顧之墨在低頭玩手機,岳曦在看他。
兩個人都是一副滿懷心事的樣子,一會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
最后,看得理老師都忍不住了。站在講臺上點了一句:“岳曦,你好好做你的題,顧之墨臉上有答案麼?”
岳曦差點被口水嗆死,立刻面紅耳赤地轉過頭去,抓起筆低頭就是一通寫。
隔了一會,顧之墨遞來一張紙條。
岳曦抬眼,發現理老師沒在看向這邊,才放心地接過來。
里面只有一行字:“你看我干嘛?”
才剛退去的熱瞬間又涌了上來,岳曦握著筆的手明顯抖了一下。
這樣一來二往,就連自己都忘了自己有什麼話想說。岳曦頭垂的越來越低,緩緩在紙上寫了三個字:“沒什麼。”
紙條遞回去,顧之墨看了后,只笑了笑,就繼續做卷子了。
他笑什麼?
岳曦又有點不解。
在眾多的事混作一團,岳曦知道,這張卷子是徹底做不了。
有很多話想問顧之墨,想過要不要遞張紙條過去,干脆問清楚。但最終都作罷了。
還是算了吧。
不管出于什麼原因,關于顧之墨與簡湘的那些事,還是不要過問比較好。
晚課結束后,天已經黑了。
這還要歸功于校方在運會結束后加的這節晚課,不顧眾人反對,強行讓他們提前會了高三的復習有多恐怖。
從沒有晚課,直接加了兩節。
導致每次下課都要八點左右,胡玉霜擔心一人回家不安全,便從這周開始放學來接。
放學鈴響起,同學一涌而出。
岳曦背著書包走在人群中,忽然覺有人扯住了自己的書包。回頭一看,是顧之墨。
顧之墨沖勾了勾手指,兩個人繞開人群,走在靠左的一邊。
顧之墨張口說了一句話,岳曦沒聽清,啊了一聲。
由于兩個人的高差異,之前一起放學回家聊天時,顧之墨總要低頭和講話,否則偶爾會聽不清。
此刻正是放學,人最多的時候,周圍嘈雜得很。
顧之墨不好大聲講話引人注目,就干脆彎下腰低頭,在耳邊低聲說了句:“我好像知道你要問我什麼。”
岳曦本來在走路,聽到這話,腳下絆了一下,差點摔倒。還是顧之墨手快扶了一把。
岳曦手忙腳抓著顧之墨的袖子,勉強站直。抬起頭,磕磕地問:“什,什麼?”
又一打鈴聲響起,更多的人從教學樓里涌了出來。
通往校門口的小路,又窄又。你推我搡間,岳曦與顧之墨離的很近,兩對面幾乎是在了一起。
還是顧之墨先反應過來,單手撐著墻壁,與岳曦始終保持安全距離。一點一點朝校門口挪過去。
這種況下,顧之墨還有心笑。他一邊慢悠悠地走,一邊看著。最后還賣了個大關子:“我晚上回去發信息和你說。”
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校門口,知道胡玉霜就在門口接。岳曦不聲地朝旁邊挪了幾步。
說不好奇是假的,可是這時候沒法繼續好奇了。
只糯糯地應了聲好,和他擺擺手后,出了校門。
胡玉霜向來管很嚴,不現在包攬了岳曦的學習與吃穿上,還有問題。
早就和強調過無數次,高中畢業之前,除了學習上的事,其余時間都盡量與男生保持距離。
所以岳曦常年在這種力下,對待這種事總是很謹慎。
自以為能瞞得過所有,可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胡玉霜剛幫接過書包,便隨口問了句:“剛剛和你說話的男生是誰啊?”
岳曦頓時一驚,心開始狂跳不止。可面上卻保持著鎮定:“同學,在討論晚課的理題。”
“是麼?”胡玉霜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岳曦直了背脊,忽然說了句:“我今天覺自己理能考90分。”
胡玉霜眉梢一揚:“真的假的?”
功轉移話題,岳曦暗自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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