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第48章
岳曦將事的來龍去脈一一和胡玉霜講完。
不過講到顧之墨時,刻意藏了一部分事實,只模棱兩可:“他替我出氣。”
胡玉霜了的頭,安道:“我知道了,你先回教室。”
岳曦只得應下。
胡玉霜也去了林清策的辦公室。
岳曦沒什麼能做的,只能在教室里焦灼地等著。
期間袁達傳來了好幾張紙條問狀況,心里得實在顧不得整理思緒,也就都沒傳回去過。
一個小時后,事終于被解決了。
于燕麗和胡玉霜都心平氣和地從學校離開了,被帶走的三名同學也功回到了班級里。
沒人知道林清策到底以什麼方式解決了這場矛盾,只不過沒有人需要道歉,沒有人被校方警告記過,這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下了課,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湊到了一起。
趙小琦聽說岳曦被打了耳,心疼得不行。單手抱住搖來搖去,上念叨個不停:“都怪我都怪我,一時沖連累這麼多人。”
岳曦反手了的后背:“沒關系,你也是替我出氣才出手,你也委屈了。”
說話間,抬眼。恰好看到趙小琦后的顧之墨,兩個人目相撞,他言又止。
這一抱結束,趙小琦識相地撤到一邊去,立刻就被擔心了好幾節課的袁達拉走了。
教室外只剩岳曦與顧之墨兩人。
默默對視了一會,兩人同時開口。
“你的臉上還疼不疼?”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顧之墨彎笑了笑,“沒有,你呢?”
說著,他走近了一步,想手去的臉,卻始終沒有勇氣將手抬起來。
“早就不疼了,對了,這件事是怎麼解決的?”
說來也慚愧,作為這件事的參與者,后面的事全程沒有參與,偏偏拉了顧之墨下水。
顧之墨眼神飄忽了一會,沒看,隨口應付了句:“就是家長之間談了談,加上老師在中間勸了一下。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也就這樣了。”
“不是什麼大事?”岳曦低聲重復了一遍這句話,又道:“可是,可是我打了鄭馨的媽媽啊!”
顧之墨糾正:“我打的。”
岳曦也沒想去拗這件事,只道:“好吧,不管是誰手,終歸是打了長輩。”
“是先的手,你也挨打了啊。”顧之墨轉過來,盯盯地看著,眼神里摻了幾分倔強。
這種認真較勁的模樣看在岳曦眼里,竟然有點孩子氣得可。
今天他為的事憤怒至極,又將護在后的樣子,全都記得。說不不激,那是假的。
然而此刻也來不及說太多客套激的話。
在長時間的擔心下,兩個人終于能有這樣獨的機會,說說話,問問對方的況。岳曦更想做的,只有輕輕抱抱他。
但不敢。
在這樣的場合下,也不能。
四張了一圈,岳曦還是踮起腳,舉高手,在顧之墨的頭頂輕輕了下。笑著說:“好,你說得對。”
只在他頭上了一下,很快便收回了手。可那種溫度,眼神里的試探和溫,讓顧之墨良久無法回神。
岳曦看著他的反應,有點不好意思了。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垂下眼簾,另起了個話題:“其實也是我今天先開口激怒的。”
顧之墨搖搖頭,稍稍恢復了以往的狀態,問:“還沒問你,你們怎麼說的,竟然手打人?”
岳曦想了想,開口時,聲音綿綿的:“也就……我說,看到之后,忽然明白鄭馨在學校里驕縱跋扈的原因了。”
的確不是什麼過分的話,煉起來最多就是一句“有其母必有其。”
但是平時不聲不響,一副弱無害的樣子,能對人嚴肅地說出這段話,估計那個畫面也很奇特。
顧之墨忽然就低低笑出了聲:“還伶牙俐齒。”
岳曦看了他一眼,開始知道后悔了:“是不是這樣說不太好,如果我不說這話,也不會手,你也不會被我連累。”
“沒有。”顧之墨再開口時很認真:“做得好。”
那句“謝謝你今天護著我”始終沒能開口對他說出。
岳曦選擇在回家后,以短信的形式發給了顧之墨。
只是,向來回信息很快的他,又是一兩個小時都沒了回音。
岳曦不又開始擔心。
今天的事,說是在學校里被解決,多半還是會傳到顧之墨家長那邊。
他現在恐怕正在和家里人鬧矛盾。
岳曦將手機放到書桌上,重重嘆了一口氣。小鹿般的雙眼里,寫滿了不安。
“曦曦,你出來一下。”
胡玉霜的聲音在臥室外響起,岳曦應了一聲,蹬上拖鞋來到客廳。
胡玉霜正坐在沙發上削蘋果。
見來了,剛好把手上的蘋果遞了過去。然后拍了拍邊的位置:“來,坐。媽媽和你談談話。”
岳曦有種不祥的預,但還是乖乖坐好,開始專心致志啃蘋果。
胡玉霜開門見山:“你高三了。距離高考也沒剩幾天了,這是你的人生大事,我希你自己能重視。”
岳曦噎了一下:“……嗯。”
“今天的事雖然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要訓你的意思,但是我還是希,以后類似的事攙和。”
岳曦不想做出反駁,一邊啃蘋果一邊點頭。
“還有。”胡玉霜又道:“和那個顧什麼的別走的太近。”
岳曦手里作一頓,良久才輕輕地嗯了聲。
回到臥室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
還沒收到顧之墨的回信,岳曦有些頹然地坐在床腳。回想起胡玉霜剛才叮囑的那句話,不免有些心事重重。
今天在辦公室里,這事究竟是怎麼了結的,沒有人愿意和講,包括趙小琦。
這讓更加擔心顧之墨那邊的境。
岳曦實在等不下去了,接連發了兩條消息過去。
【睡了嗎?】
【你沒事吧?】
還好,在第二條消息發完沒多久,顧之墨終于回了短信,只有兩個字:【沒事。】
顧之墨把手機揣進口袋里,長時間的爭吵已經讓他到筋疲力竭。
他回頭和顧媽媽說了句:“媽,你早點休息,晚上睡覺鎖好門。”
之后,便在門口穿好鞋,準備離開。
顧青山卻一個健步沖上前來,扯住顧之墨的胳膊,狠狠往墻上一甩。
顧之墨沒料到他會突然出手,一時不防摔了個踉蹌。胳膊肘過墻面,立刻紅了一片。
顧媽媽看到此此景,大喊一聲:“顧青山,你住手!”,說完,便急的從閣樓上跑了下來,意圖拉架。
顧之墨甩開顧青山牽制住自己的手,面無表地看著他,問:“你想怎樣?”
“我想怎麼樣?我想你跪下認錯,明天再和我去鄭家好好道個歉!”
顧之墨扯扯角冷笑:“讓我給小.三道歉?不可能。”
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耳直接招呼在他的臉上。顧媽媽驚出聲。
顧青山著一耳力道不小,顧之墨挨了一掌,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
顧青山還不算完,走上前來就要扯他的服:“你看看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我怎麼生出你這種東西?”
顧媽媽沖上前來,一邊哭號一邊撕扯著顧青山的袖子:“你還是人麼?他可是你兒子,你竟然為了……為了打他?”
顧青山氣的不輕,臉上漲紅:“他不是不肯道歉?他打人一掌,我還一掌,有什麼不對?!”
顧媽媽明顯一怔,雙眼含淚,近乎絕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二十年的婚姻,走到今天這步,也的確沒有了意義。
先前在鄭家那一出,已經因為無盡的爭吵提出了分居。與顧之墨住樓上,顧青山住樓下,高考之前互不打擾。
只等顧之墨考試結束后提出離婚。
也不是沒期待過他會回心轉意,但這種拉扯戰,此刻看來,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顧媽媽冷靜下來,了眼淚。轉頭對顧之墨說:“阿墨,你能接我在這種時候與你爸離婚麼?”
顧之墨不假思索:“可以。”
顧媽媽面蒼白,強忍著緒笑了笑。隨后回過頭對顧青山道:“不用等六月了,我們現在就離婚。”
顧青山卻本不買賬,他甩開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道:“你說離就離?這個家做主的人是誰你恐怕不清楚。”
“那你想怎麼樣?繼續看著你和于燕麗眉來眼去麼?”
顧青山也不急著反駁了,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可瞞的。只道:“你和顧之墨,都是我家的人,想離婚,也要問問我同不同意。”
顧媽媽咬牙切齒道:“你簡直就是個無賴,禽。”
“你!”顧青山惱怒,作勢就要招呼一掌上去。顧之墨眼疾手快一把攔下,又將顧青山甩了一個踉蹌。
“你敢和你老子手?”
“你在我心里,早就已經不是我爸了。”
“好。”顧青山站直了子,拍了拍手:“很好,你今天護著的那同學,岳曦是吧?”
顧之墨原本沉靜一汪死水的雙眼忽然間有了波,一慌在不知不覺中溜出:“鄭馨和你說什麼了?”
他緒略有激,將顧媽媽護在后,步步近顧青山。
顧青山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讓顧之墨立即熄火。所有的波濤洶涌,都在此刻移為平川。
他說:“你媽和我,別想離婚。岳曦也別想順順利利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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