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的眼睛都看直了, 不由和景蕓做了同一個作, 一起仰視樹上的年。

樹綠而茂, 樹中傾瀉下來的暖的夢幻。喬喬眼看著年從樹上一躍而下, 上的白襯衫白的明，他輕輕拍下上的樹葉，彎笑起來時干凈又漂亮。

“哥哥！”

喬喬在這里是明的, 于是眼睜睜看著景琰穿過的向景蕓走去, 不甘心的了他一聲，試圖從后面抱住他。

然而沒用的, 景琰看不到。

他徑直走到景蕓面前，為了照顧還的在面前彎下子, 著的小腦袋問道：“小六有事找哥哥嗎？”

“有呀！”

景蕓笑得眉眼彎彎，出的小虎牙看著十分孩子氣, 可又俏皮。

喬喬隨著景琰的作也蹲了下來, 不看景蕓，只是趴在景琰邊凝視著他。

以為面對這麼溫可的妹妹, 景琰一定是極為溫的, 然而除了樹上初看到的驚艷，此時他眸子黝黑徹極為平靜, 然后就看到景琰眸子一閃, 忽然就越過景蕓的臉頰向后去。

平坦的大道上，景喬正跌跌撞撞的跑來, 幾乎在摔倒的瞬間景琰就站了起來。他沒有再看景蕓一眼, 甚至都沒聽到說了什麼, 直接就走到小孩兒邊將人抱了起來。

“哥哥，今天是我的生日呀……”

喬喬沒有景琰反應迅速，等到景琰走過去時才剛剛站起來。于是就聽到了景琰剛剛沒有聽到的話，回頭，喬喬看到小小的景蕓站在樹蔭下，握住拳頭冷冷注視著不遠的兩人，漂亮的眸子中含滿了淚水。

【我真的，真的好羨慕你對姐姐的寵呀！】

景蕓沒有張口，但喬喬卻聽到了沮喪的聲音。的聲音不停的在夢境中回響，于是喬喬便猜測這是景蕓的心聲。

【為什麼……】

【為什麼同樣是妹妹，可你寵的永遠就只有景喬？！】

【是不是古堡中只剩下我一個公主后，你才能看見我的存在，是不是……】

隨著景蕓越來越嘶啞的聲音，整個烈夏忽然暗了。

大樹沒了，景琰和他懷中抱著的景喬也不見了。周圍的場景開始一點點小，失明后的喬喬開始懼怕這種濃黑，于是努力往圈中去，然后就看到景蕓的形在一點點長，最后長了現在的樣子。

當周圍徹底黑下來的時候，景蕓的聲音還在夢境中回。

【哥哥啊】

咚咚，咚咚——

不知是誰的心臟在黑暗中跳的輕緩又沉重。

冰涼又帶著扭曲的聲調開始從黑暗中蔓延，喬喬聽到景蕓說的最后一句話是：

是不是景喬死了，

你才能上我。

……

？？！

像是發現了什麼般，喬喬的意識猛地從夢境離。睜開眼仍看不到亮，不由急切去喊景琰的名字，“哥哥，你在哪兒！”

景琰手下不穩多剪了一條枝芽，他放下手中的道蹲到喬喬邊，一把握住冰涼的指尖，“別怕，哥哥在這。”

景琰溫涼的聲音平了喬喬夢中的驚慌，攥他的手才想說話，就聽到花房外響起一道甜的聲音，那人小心翼翼道：“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

天寒地凍，白雪皚皚。

門外的景蕓穿著大紅棉服，領口有一圈白絨。懷中抱著一盆小花滿心等待著室的人，卻聽到里面傳出冷清清的聲音。

他說：“不可以。”

這花室曾是雁容王后的，是景琰將雪鳶花移到這里后才被圈私人區。其實景蕓進不進來他倒是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喬喬自從聽到景蕓的聲音后，握著他的手竟越來越了。

“你不喜歡小六嗎？”

喬喬側臉對上發聲的位置，臉上的緒毫不掩飾。“不喜歡！”

景琰瞇了瞇眸，還真是頭一次看到這副表的。

他喜歡對他真實的姑娘，就是因為的這份真實愉悅了他。景琰扯出一抹笑容，湊近一些，被出睡痕的小臉，開始哄暴更多的自己。“那喬喬告訴哥哥，你為什麼不喜歡小六呢？”

“可是咱們的妹妹……”

“是你妹妹，又不是我妹妹！”

因為看不見，喬喬不會知道此刻景琰的姿態有多麼張揚。

他雖然蹲在了喬喬側卻不減毫尊貴，眸子笑起來時再也沒有曾經的純粹，濃烈墨流轉間的是猩猩琉彩。他漫不經心的著側頰上的小紅痕，很清晰看到小姑娘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慌張。

“、害過我，我是不會承認是我妹妹的。”

喬喬是被夢中得知的嚇懵了，心急口快下說話都不過腦子，此時聽不見側人的聲音，不安的手去他，卻不小心抓到了他的臉頰。

“哥哥——”

景琰微臉躲開喬喬的指甲，他抓住的小手輕輕‘嗯’了一聲，心不在焉的想著是不是該給小貓咪剪剪爪子了。

“我剛剛做噩夢了，我夢到景蕓想害我。”

如果說以前喬喬對景蕓只是厭惡，那麼此刻還有懼怕。

書中的景蕓和景琰是有真正緣關系親兄妹啊，真是不敢想小小年紀的姑娘是怎麼生出的扭曲心理。

“哥哥怎麼不說話呀？”

喬喬剛剛不小心說了，解釋只會越描越黑，于是就想轉移話題。“剛剛夢中的景蕓真的是……”

景琰勾聽著喬喬的解釋，他縱容耍著這些小把戲也不拆穿。聽到景蕓再一次的敲門聲后，他松開喬喬站了起來。

“哥哥。”

掌心中忽然的空令喬喬愣了下神，有些不安的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就覺額頭一涼，景琰嘆息著聲音一點點漫出。“喬喬不想讓小六進來可以直接告訴哥哥，沒必要兜這麼大圈子。”

“！！！”

喬喬瞪大了雙眸，張著小啞口無言。

到底是景琰聰明的過分還是喬喬傻的可憐呢？

其實喬喬很想告訴景琰，剛才對他說了一堆廢話只是因為從夢中探知到的。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緒，而且并不覺得自己有不想讓景蕓進來的心思，直到景琰一語破……

喬喬垂著腦袋去聽景琰的腳步聲，忽然發現這人比想象的還要敏銳，可怕。

室外天風寒，室花開草盛。

當那扇的玻璃門被人打開時，景蕓沉的面容瞬間揚起了一抹笑容，獻寶似的將手中的小花盆舉到景琰面前，高興地像個孩子。

“哥哥，這是我從榮國找來的花，聽說花，一枝開兩朵，寓意著相守相伴，長長久久！”

因為室溫暖，所以景琰上只穿了件米白。休閑的著裝襯的他溫潤又干凈，此時他半倚在門框上認真聽著景蕓講話，高問題使他半垂著眸子，他安靜時氣息和的像片羽。

“謝謝小六。”

景蕓真的忍了好久才忍住撲過去和他親近，眼看著景琰手要去接手上的花盆，近距離下他手指如同白玉，好看的過分。景蕓一個沒忍住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背，景琰作一頓，抬眸看。

“哥哥——”

平時有旁人在，景蕓只他三哥，如今也想學著喬喬那樣喊他一聲哥哥。只是纏綿的語調并沒讓景琰容，他疏離的將手從掌心了出來，微扯角。“小六是舍不得給哥哥嗎？”

“舍得舍得！”

景蕓回神，趕將花塞到了景琰手中。想告訴他無論哥哥想要什麼都愿意給，但是靠近了幾步距離，抬頭在景琰頰邊看到了一條淡的抓痕。

是誰了哥哥的臉？！

景蕓心中怒氣翻涌，不等開口就聽到室傳來了東西落地聲。

“外面這麼冷，小六還是先回去吧。”

不等景蕓看清里面的人是誰，花室的大門就再次被人關嚴。

“怎麼了？”

景琰回來時喬喬正無措的站在原地，聽到漸近的腳步聲拽了拽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喝水的，但是我看不見。”

沒失明前記得很清楚，景琰放杯子的地方就在左側兩步。以為自己可以到，卻沒想到還是撞到了東西。

失明前就認識到了自己沒用了，沒想到失明后的徹底變了廢，如果沒有景琰在邊……

“喝吧。”

本就沒給喬喬想的機會，景琰倒了杯溫水遞到邊，耐心的等待喝完后又問：“還要嗎？”

“要。”

喬喬嚨還是發干，一連又讓景琰給倒了幾杯水，后來不好意思讓人家一直喂，于是就想自己拿。

“我、我自己來吧。”

又給喬喬倒了一杯水，景琰好似沒聽到喬喬的話般就將杯子遞到邊。他喜歡看到像只小般依靠著自己，小可憐似的由著他一手控，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經過水的滋養，喬喬的雙變得紅潤潤的。景琰用拇指去抹干邊的水跡，又又溫的令他眸子一暗，他又湊近側的人一些，話問出口時才發現有些沙啞。

“還要嗎？”

喬喬不安的了，偏頭躲開景琰的，小心翼翼道：“還、還有嗎？”

景琰被怯生生的樣子逗笑了，正是因為喬喬什麼也看不見了，他索就將眉眼間的溫潤一點點撕裂。

將一條胳膊搭在側人的肩膀上，他攬著親昵道：“喬喬想要多就有多。”

不知怎的，喬喬總覺得哪里有些怪異。

自從喬喬失明后，的其他變得越來越敏銳了。此刻景琰攬著舉并不輕浮，兩人也在一定的安全距離中，但就是覺得景琰的氣息在一點點侵的。

不過好在，景琰很快又放開去幫倒水了。

再一杯水喂喬喬肚中后，喬喬發干的嚨終于舒服了些，隨口說了句，“哥哥有沒有覺我最近很能喝水呀？”

一開始喬喬并沒察覺，直到今日一口氣被景琰連喂了數杯水。不一會兒就又覺嚨發干，難的皺起了眉頭。

彼時景琰正站在池邊清洗杯子，聞言他作頓了一下。

偏頭看向坐在一側又嚷嚷著喝水的，景琰干凈手上的水珠將杯子放回桌上，走過去將人抱了起來。

“哥、哥哥？”

喬喬被他的作嚇了一跳，腳離開地面后不安的去抓邊人的服，景琰一手抱一手給披外套，蹭了蹭的發頂安道：“乖，哥哥帶你去看醫生。”

“……”

當時景琰剛將喬喬從雪地中救起時，眼睛閉著臉上是紅的痕。昏迷時他找自己的私醫幫診治，月痕說除了眼睛到重傷，并無其它異常。

“能查出是什麼傷了眼睛嗎？”

月痕從臉上提取了一部分，“它們和雪融在一起了，不過我盡量研究出來。”

景琰知道那些潑在臉上的同時也被灌了的中，但既然月痕說無異常，他也沒過多追查。

如今想來事似乎沒那麼簡單，路走了一半，景琰看到喬喬的瓣以眼看得見的速度正在一點點發干，他的襟被一只小手輕輕扯了扯，他聽到喬喬虛弱的聲音：

“哥哥，我好。”

“先忍一忍，我帶你去看醫生。”

“為什麼要看醫生？我是真的生病了嗎？”

著喬喬呆滯的眼神，景琰剛想說話，后就傳來尖銳的聲：“三哥哥！”

自從景琰關門后，景蕓就一直等在門外。就是想看看景琰會放什麼人進他的私人區域，等了那麼久，等到都要凍僵了，結果看到的卻是他抱著景喬從里面出來！

“你偏心到底要偏到什麼地步！”

景蕓擋在景琰面前，指著他懷中的人說道：“同樣是你的妹妹，憑什麼可以進去我就不可以進去？”

其實景蕓真的是冤枉景琰了，一開始他也沒想過喬喬會進來找他，等他醒過來時，人已經坐在他面前了。不過他樂意縱容喬喬的放肆，但他不見得樂意縱容每一個人出。

“讓開。”

見喬喬的瓣越來越干，景琰皺了皺眉。他沒有撕裂那層假面，于是仍舊用那張溫潤的臉去面對景蕓。

景蕓看不真實的景琰，于是倔強的不肯退讓。

從小到大，景蕓一直在追逐著他的背影。喜歡他喜歡到心都是疼的，可換不來景琰的一點點憐惜。

扭曲的心理令發狂嫉妒著一切，所以景琰越是和景喬親近，的心靈就會越加煎熬。時間久了，這些無邊的痛楚燃燒了的理智，不想再看到這樣干凈純粹的哥哥了，覺得該骯臟的人不應該只有一個，要拉著景琰和一起墮落！

“哥哥……”

景蕓下定了決心，正當抬起眸子想和景琰說出心里話時，卻只看到他衫的角。

男人繞開疾步而行，他的背影疏離又決絕，景蕓眸中的淚水一滴滴掉落，心口疼的快要裂開了。

“景喬！”

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名字，景蕓拽口的服。

早晚有一天，

要將這些令痛苦的人，統統拖地獄！

喬喬醒來時，瓣干裂。

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景琰抱著離開時的厲害，后來就覺得自己渾又僵又冷，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冰的解毒方法只有陛下知道，屬下翻閱了古籍，真的是毫無辦法。”

“那現在要怎麼辦？一直不給水喝？或者是任由喝水，然后在一次次的毒發，最后死在本殿面前？”

相這麼長時間，這還是喬喬第一次聽到景琰這麼冷漠的聲音。喬喬晃了晃發懵的腦袋，聽著他們的談話，似乎是和有關？

“哥哥——”

輕微的響很快引起景琰的注意，他扶起床上的姑娘，見剛剛為潤過的瓣已經又開始發干了，于是又拿著棉棒幫浸潤。

喬喬了上的水跡，啞著嗓音去抓他。“我想喝水。”

“不能喝。”

景琰越眸越深，明明剛才他到的瓣還那麼，此刻竟然變這副干裂樣子！

他不經意間泄的緒令他聲音泛涼，月痕站在一邊明顯覺小姑娘瑟了一下，他以為自家殿下是嫌麻煩了，于是著頭皮開口：“三殿，不如讓屬下來吧？”

景琰作一頓，他看了看喬喬干裂的瓣再看向邊的穿著白大褂的月痕，微勾著角重復著他的話：“你、來？”

極輕緩的聲音，但迫十足。月痕才驚覺自己僭越了，趕閉搖了搖頭。

景琰面無表的回過頭繼續手中的作，被喬喬一把抓住了手腕。

喬喬不知道景琰是怎麼了，剛才醒來時意識不清也沒將他們的對話聽仔細，此時只知道自己很，哪怕景琰心不好也不想讓喝水，但還是要說。

“哥哥，我想喝水！”

焦惱令喬喬眸中恢復了一神，景琰嘆了口氣，放緩聲音對解釋：“如果你再喝幾次水，會死的。”

一開始的時候，景琰以為景泰是對喬喬下了殺手，只是因為他的出現才使那碗致命的毒藥沒灌肚中，但卻差錯毀了的雙眸。

直到月痕的研究結果出來，他才知道，景泰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要喬喬的命。

其實想想也是，如果景泰真想殺手，那麼他應該派兩個手腳麻利的侍從去做這件事，又何必選兩個人呢？

原來，那碗由木畫灌喬喬中的是毒、是癮，它雖然不會一擊要人命但會將人一點點折磨致死。

這毒名冰，中毒者會一點點加大對水的，然而水喝的越多，里的毒就會吸收越快。

每當的毒吸收夠一定的水分時，就會引發一次大規模的寒毒，這時發作人的會一點點被毒素滲，冰凍，冷到骨子里的寒涼由向外散發后，然后中毒者的就會一點點凍僵，宛如一座冰雕。

一直不喝水，這毒就不會發作，可是毒不會發作，但不代表人不會被活活死。

真的是很殘忍的毒吶。

景琰在聽到月痕說出‘冰’的名字時輕輕笑了，其實這毒并不他第一次聽到了。當初他在追查自己母親的死因時，也曾從景泰的私醫口中得知到這種毒。

沒有人會比他了解這種毒有多麼折磨人，因為景泰的私醫，查樂先生就曾親口告訴他——

他母親生前也被景泰用這種毒折磨過。

冰，有這種毒的人只有景氏的上位者，解毒的辦法也只有景泰一個人知道。

景泰沒想殺喬喬，但他想要折磨，這也是景琰在出手將喬喬救回后，景泰一直忍不出手的原因。

“那……我會死嗎？”

靜靜聽完景琰的解釋，喬喬松開了景琰。怪不得醒來時渾僵，怪不得昏迷前覺好冷，原來……不僅僅是被景泰弄瞎了，還被他下了毒。

景琰放下抬著的手臂，手指微微使力就將脆弱的棉棒折斷，他不咸不淡的開口，“喬喬，現在能救你的人只有景泰。”

“他手中有緩解你毒素的辦法。”

所以，你會回去嗎？

“哥哥說這話是想告訴我什麼？”

喬喬啞著聲音問他：“你希我回去找景泰嗎？”

景琰瞇眸著窗外的枯樹，笑得風輕云淡。“隨你。”

“那我回去后哥哥會恨我嗎？”

景琰笑得更輕了，他隨手將手中的棉棒扔掉，舉起自己的胳膊端詳著自己的手指，“我現在已經被景泰廢的差不多了，現在古堡中的人都知道，三殿很快就會變一顆棄子。”

“所以我拿什麼去恨你？”

喬喬終于套出了目前的局勢，點了點，對著景琰的右方手，“還記得我答應過哥哥什麼嗎？”

景琰僵的手指開始一點點化，他緩慢的側頭看向喬喬著的小手，沒有。

“我說過我要一直陪著你的呀。”

“在這里我只相信哥哥一個人，哪怕是死，我也只想死在你邊。”

比起景泰，喬喬更信任景琰。

人生在世，活得何不灑一些。喬喬很早之前就被景琰了，在這里他們只能互相擁抱著取暖，既然景琰愿意為付出親，那麼就將自己在這本書中的生命抵給他。

因為知道，如果景琰真的把放在了心里，就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送死。

果然，聽到了景琰的笑聲。

在半空中的手終于被人一點點圈掌心，喬喬聽到景琰低聲呢喃道：“希你在被冰折磨之時，還能堅定你此刻說的話。”

喬喬你知道嗎？

我母親忍了景泰的無數酷刑，最后卻因一個冰出賣了自己的國家。

你更不會知道的……

如果你剛才的決定是離開，我此刻握著你的這只手，說不定——

已經掐在了你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