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房間里面的護工，已經退了下去，偌大的房間，除了躺在床上的秦芷，只有和沈雪瑤兩個人。

沈傾懶得理會滿肚子壞水的沈雪瑤，但沈雪瑤卻完全沒有被人嫌棄，應該滾蛋的自覺。

扶著腰，一副弱不風的模樣，慢悠悠地走到沈傾面前。

“姐姐，只怕，我明天的服，還是得麻煩你清洗。”

“歸程真是太壞了，他在床上，要起來沒完沒了，我這腰都快要被他給折斷了。男人嘛，食髓知味，只怕他今天晚上要起來得更兇。”

“姐姐，你好好活呀，我以后的服，都得麻煩你來洗了！”

見沈傾的小臉越來越白，沈雪瑤那副腰疼的模樣，也越來越夸張。

不勝弱地坐在床邊，一舉一之間，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炫耀。

“姐姐，歸程真的是太壞了，昨天晚上，我讓他停下，他怎麼都不愿意停。”

“他說，他要努力，讓我快點兒懷上他的孩子！他說，想要我給他生一支足球隊！”

“姐姐，你說歸程他壞不壞？人家又不是豬，哪能給他生這麼多小娃娃！”

沈傾不想聽沈雪瑤這些刻意炫耀的話，可的聲音，就像是魔音繞耳一般，不管怎麼努力，的話，都纏繞在的耳邊，揮之不去。

慕歸程想要沈雪瑤給他生孩子，還想要，給他生一支足球隊。

曾幾何時，有一人，反反復復，在耳邊低喃。

傾傾，這輩子，我只要你給我生孩子。

小九，你別不要臉，誰稀罕給你生孩子！

傾傾給小九生孩子。

這一生，小九孩子的母親，只會是傾傾。

原來，所謂海誓山盟，不過就是轉瞬即逝的曖昧話。

小九孩子的母親，也不會只是沈傾。

其實，這樣，也好的。

渣男賤，才是，天生的一對。

沈傾，早就已經不稀罕這個渣男了。

“不過，若是歸程喜歡，我也愿給他生一群小娃娃。”

“姐姐，你說歸程他更喜歡男孩還是孩？歸程他真的是太壞了，我問他，他每次都說，只要是我生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孩，他都喜歡。”

“他這種回答，問他跟沒問他，有什麼區別！姐姐，你說歸程他是不是太壞了？”

小九，你喜歡男孩還是孩？

傾傾，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原來，這樣的話，他并非只對沈傾一人說過。

原來，沈傾，從來都不是他心中的唯一。

沈傾一直無視的存在，沈雪瑤也沒有覺得難堪。

反而，說得還越來越興。

“姐姐，你說，歸程本來就已經那麼討厭你生的那個殘廢了，等我生下他的孩子，是不是他會更討厭那個殘廢？”

“姐姐，你說，到那個時候，歸程會不會直接讓人將那個殘廢扔進大海里喂魚？”

“反正，歸程早晚都是要將那個殘廢扔到大海里喂魚的，不如，我幫那個殘廢一把，讓他早死早投胎！”

沈傾不想理會沈雪瑤，但提到小川，還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不能忍！

正想讓沈雪瑤閉，沈雪瑤的手中，就出現了一把寒閃閃的刀子。

“姐姐，我最近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

“我夢到，媽醒來，告訴了歸程所有的真相。”

“這個噩夢，讓我食不知味，讓我惶惶不安，所以，今天，我得親手結束這場噩夢！”

“姐姐，就當是，我送你的一場大禮！我相信，等媽死了，歸程一定會讓你生的那個殘廢給陪葬！那樣，你就可以跟那個殘廢在地下團聚了！”

說著，沈雪瑤驟然用力，手中寒閃閃的刀子，就狠狠地往秦芷的心口刺去。

沈傾知道，沈雪瑤是想要殺了秦芷，嫁禍到上！

絕對不能讓沈雪瑤得逞！

沈傾扶著床邊起，手上用力，就想要奪過沈雪瑤手中的刀子。

所幸，的速度足夠快，用力將刀子撥開，并沒有刺穿秦芷的心口。

只是，手腕傷得厲害，這麼強行用力，的手腕，瞬間疼得仿佛又被人折斷了一遍。

沈雪瑤本來還是想要再給秦芷致命一擊的，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連忙調轉了刀子的方向。

一咬牙，手中寒閃閃的刀子，就狠狠地往的手腕上劃去。

“歸程，救我！”

刀子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沈雪瑤捂著手腕弱地瑟瑟發抖。

“瑤瑤，怎麼回事？！”

慕歸程快步沖進來，他地將沈雪瑤擁進懷中，看到手腕上的傷口，他頓時臉大變。

“瑤瑤！”

“沈傾，是你又傷了瑤瑤是不是？！”

“慕二，你的瑤瑤有自傾向，自己割傷了自己的手腕，跟我有什麼關系！”

慕歸程顯然是不相信沈傾的話，他的眸中，涌著駭人的戾氣。

他在看向沈雪瑤的時候，眸中又染上了無盡的溫。

“瑤瑤，你現在怎麼樣？別怕，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歸程，我傷無所謂的，只要媽沒事就好。”

聽了沈雪瑤這話，慕歸程準地捕捉到了更重要的信息，“媽？瑤瑤，你這話什麼意思？”

“歸程，之前姐姐拔過媽的氧氣管，我回來后，聽說姐姐在媽的房間，我有些不放心，我就過來了。”

“沒想到，我看到姐姐拿了一把刀，……想要殺了媽！”

“我怕媽會有事，我就沖了進來，想要攔下姐姐。其實，姐姐也不是故意想要傷害我，是我在奪刀的時候，不小心被姐姐劃到了手腕。”

沈雪瑤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慕歸程的一張俊臉，更是寒凜到可怕。

他猛地抬起臉，那雙赤紅的眸，如同翻涌著無盡的地獄深淵，最終，化了無數把刃，狠狠地往沈傾的臉上扎去。

“沈傾，說，為什麼非要置媽于死地？！”

沈雪瑤這麼拙劣的謊言，他都信啊！

沈傾覺得蠻搞笑的，不過，換個角度看，他和沈雪瑤的真，還蠻人的。

因為，不管沈雪瑤扯多拙劣的謊，他都深信不疑。

他和沈雪瑤，才是真正的一生一代一雙人，永不相疑，永不相問吧。

“沈傾，說話！好，你不說話，我現在就讓人將你生的那個野種，扔進大海里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