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子褪去了往日溫的清冷嗓音，寒玉錦心頭一沉，不祥預加深。

侍們魚貫上前，恭謹地服侍公主殿下洗漱，更，梳妝，描眉。

換上一紅綾羅裳，系上綢腰帶，完地襯托出高挑纖瘦的姿。

眉間一點艷紅花鈿，襯著鏡子里那張清冷絕俗的玉容，莫名多了幾分冷艷高貴，妖嬈無。

“玉錦。”夜紅淡漠開口，嗓音清泠泠如臘月冰雪，聽不出一，“本宮有件禮要送給你。”

禮？

寒玉錦一怔，呆呆地著子冷艷卻沒有任何溫度的側。

夜紅綾的眼睛很漂亮，漆黑剔，轉過頭看向寒玉錦，眼底泛著幽冷而深不可測的澤。

這一剎間，寒玉錦只覺得全都要凝固了一般。

護國公主夜紅綾，在外人面前一向冷漠不近人，可從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

在寒玉錦面前從來都是溫的，雖不似尋常子會撒，但僅有的一點溫都給了寒玉錦。

為何今日……

梳妝打扮妥當之后，夜紅綾站起，細細看著鏡中冷艷人的子，眉心一抹鮮紅的花鈿淋漓盡致地襯托出了的峭然、冷漠、艷麗。

如高嶺之花，尊貴而遙不可及。

“你們都出去。”

侍們屈膝告退，訓練有素般魚貫而出，腳下沒有沒有發出一聲響。

春明，金過窗子照進來，打在子致高貴的妝容之上，越發顯得清貴如玉，高不可攀。

寒玉錦看得心頭一陣陣悸，威卻如排山倒海般朝他襲來。

“殿下？”寒玉錦抑著心頭不安，“殿下怎……”

“進來。”夜紅綾站在梳妝臺前，淡淡開口，嗓音里始終半點緒不，“把門關上。”

寒玉錦心頭越發起疑，卻依然照著的話做了，轉關起了房門。

夜紅綾站在梳妝臺前，從妝臺上一個匣子里取出一柄小巧致的匕首，“玉錦，這把匕首曾是我的防之。”

寒玉錦順著的目看去，舉步走到后，從后面環住子纖細的腰，眉眼浮現溫笑意：“殿下戰場殺敵，危險無不在，有件防利自是必要。”

說話間，他的目落在手中的匕首上。

古老而樸素的青銅匕鞘，上面刻著繁復細的紋路。

一只飛天火攀附其上，無端使得這柄原本不怎麼出的匕首多了幾分不得的尊貴肅重。

匕首是皇族寶，紫菱公主曾一度想要，但皇上最終把它賜給了能領兵上戰場的紅綾。

“殿下方才說要送我禮？”寒玉錦眉眼微，心頭浮現一個猜測，“難道就是這把匕首？”

夜紅綾偏頭看他：“你想要？”

寒玉錦笑了笑：“若是尋常時候，你送什麼我都高興。不過眼下你出征在即，上得有防利才行。”

防利？

夜紅綾譏誚勾。

防利……

應該說是奪命利才是。

“玉錦，這把匕首若是進本宮的心臟……”夜紅綾轉過，目淡漠平靜的看著他，似是在述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你猜，結果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