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廢后只想修仙》第5章 又犯病了?
剛要開口的周奕辰被一噎,暼見悠然自得地靠在榻上喝茶,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見到朕連基本禮數都忘了?!”
兩次來冷宮,陸綺云都沒給他行禮!
周商禮挑了挑眉,玩味地過來。
“哎。”
嘆口氣,陸綺云放下茶盞,“我已沐浴齋戒數日,為守皇陵誠心準備,一不跪天地,二不跪君王,三不跪高堂,以心侍奉大周列祖列宗,請皇上全。”
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言之鑿鑿地扯那麼多理由無非就是不想跪他!
曾對自己言聽計從,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決無異議,廢后位之時都在反省自己哪做的不好。
而現在,巧言善辯,眼里本沒有他!
“下月是先帝忌辰,我愿代皇上為先帝守陵。”
沒有以退為進,全然把所有退路都堵死了。怒氣消散后,周奕辰心底復雜,眉心擰麻花,下意識想說不可,但列祖列宗在前,他哪有說不的理由?
“你……其實……”
去守皇陵既能全他忠孝的名聲,又能讓離得遠遠的,周奕辰眸深深,“最近宮中不太平,你暫且在這安待著……”
話還沒說完就被不客氣地打斷:“不太平?”
剛冒出苗頭的一點不忍和溫被拍得碎,周奕辰黑著臉不說話。
周商禮解釋道:“想必浮遠宮的事你略知一二,今日傅人又出了事。”
“早上的事?”
“應該也是半夜出的事,侍衛沒發現異常,宮也沒有打斗痕跡,總之,皇叔是擔心你,所以特意來叮囑。”
宮太監失蹤一般不會鬧大,隨便找個借口就搪塞過去了,連著嫻妃和人相繼出事才讓這事浮出水面。
那人應該很謹慎,最近卻一反常態連續作案,甚至都是有份的人,是什麼原因?
陸綺云思付片刻:“貴妃呢?”
他們黏糊得就像連嬰,今天居然沒跟著?
還是容不下貴妃,周奕辰看一眼,難得溫聲道:“朕不可能只有一個人,你該明白。”
陸綺云:“……”又犯病了?
“貴妃染風寒,子不適。”周商禮兩邊看看,說道。
“確實不太平的。”
陸綺云點頭,然后說:“冷宮太偏僻了,我想盡快去皇陵。”
看皇上悶聲不語,周商禮只能著頭皮開口:“后宮一日無主,皇叔就無法定心,時值多事之秋,貴妃抱恙,淑妃和德妃難當大任,唯獨皇嬸……”
周奕辰冷哼。
哦,沒人用了想起來了。陸綺云嗤道:“我已被廢,只想伴皇陵。”
“你還想重登后位不?君無戲言!朕廢你豈不了笑話!”
讓代掌后宮,就該恩戴德!居然得寸進尺,肖想有的沒的!陸家人果然貪心!
陸綺云撇道:“皇上多慮了,我并不稀罕。”
“你——”
怒極,周奕辰咬牙,斥道:“不知好歹!”
因為頻發的詭異自殺事件,周奕辰在欽天監的建議下將祭祖之日提前,意以祖宗的真龍之氣鎮妖邪。
母親來看時說過幾句,刑部大人和欽天監在朝堂上吵起來了,后宮人心惶惶,欽天監直接冠以鬼神之說,顯然是在質疑刑部的能力。
不過,這些都與陸綺云無關。
命守皇陵的圣旨與祭祖的消息一同頒布,和陸綺云不同,母親蕭姝娘愁眉不展。
“丫頭,圣旨一下就沒有回頭路了。”
想回頭用得著圣旨允許麼?陸綺云不便多說,看著擔憂的蕭姝娘,寬:“沒事啊娘,總比待冷宮好。”
“你呀……”
皇陵哪是人待的地方,那是死人的住所。
若非心死,云兒怎會生出這樣的想法?陸文棟勸過,但從肚子里出來的兒最清楚,丫頭從小就認死理,心高氣傲。
“其實……”
陸綺云對周奕辰的心思從小到大一直沒變,之前是斷不會說這些,但最近好像變了些,蕭姝娘言又止:“他廢了你,你也能休他,一輩子很長,何必死守一個負心郎!”
這話放在修仙界沒病。
陸綺云是知道的,大周國男尊卑由來已久,沒想到深閨閣思想教導的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不語,蕭姝娘心道是不是說得太直接了,就聽陸綺云“噗嗤”一笑,“娘就不怕我任妄為給陸家惹來殺之禍?”
丫頭真的有些不一樣了,蕭姝娘到欣又有些失落,半晌,瞪一眼,嗔道:“這些事就給你爹去,大不了咱家就換個地方團聚。”
陸綺云佩服地看著蕭姝娘,又和聊了會,總算說服了母親。
浩浩的儀仗往蘊龍山去,輦的華蓋罩了層白紗,貴妃不顧抱恙的也要陪周奕辰來祭祖。
在百面前與皇帝共乘,即使有員不滿也只能黑著張臉不敢多說,畢竟冒死進諫的林明遠明褒暗貶調去復州的先例就在眼前。
許多同惋惜亦或是嘲弄的視線落在陸綺云這邊,昔日皇后乘著一輛樸素馬車落在最后,圣旨又命其守陵,顯然圣上對廢后是厭惡至極。
“蘊龍山!”
車,陸綺云心高漲,仍于苦悶中的茯苓被用力搖了兩下,無奈極了:“娘娘……”
“有沒有覺得通舒暢!”
茯苓搖頭。
“神清氣爽!”
茯苓扶額,娘娘魔怔了。
從蘊龍山出的靈氣只有頭發細,不過對而言是久旱逢甘了,當即掌心向天,沉心修煉。
祭祖儀式繁瑣漫長,欽天監員說完祭詞后,又跳了段大神,貴妃小鳥依人地靠在周奕辰懷里,直到員領著一個穿黑長袍的白須老道上了祭臺。
“吾應邀前來,觀皇城之上有不利吾皇之妖氣,吾輩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定不容妖邪作祟!”
老道發髻高束以木簪固定,神矍鑠,給皇帝見過禮一雙銳目就掃向他旁的貴妃。
貴妃瑟了下,將臉埋在周奕辰懷里,“皇上,臣妾子不適……”
周奕辰著道人,皺了皺眉。
欽天監員跪地,低聲道:“此人乃玄妙觀觀主,德高重,宮中妖邪不除,臣等擔憂陛下龍!”
有意思了。
掀開簾子的一角,陸綺云看到周奕辰難看的臉,微微勾起角。
又打量起那道士,玄妙觀聽茯苓說過,曾在大周譽盛名,近幾十年才沒落。如果真有修道之人,他會不會也發現蘊龍山的異常?
祭祀持續到傍晚。
衛喜宣讀圣旨后,發現原本陸綺云站立的地方已經沒了人影,有個小太監悄聲說了幾句,衛喜著頭皮走到皇帝跟前稟告:“廢后已經皇陵了。”
到頭頂的低氣,衛喜不敢抬頭。
連說三個“好”字,周奕辰一甩龍袍:“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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