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呢？”

李漁緩步走來，蹲下來在驚恐的劉黑虎上出煙來問道。

劉黑虎慌忙滿找火機，好不容找到了，手抖的點了幾次才點著。

“呸！真苦！這玩意有啥好的？”李漁試了口，直接吐到劉黑虎臉上。

劉黑虎被燙的嗷嗷，好不容易拍掉煙灰，眼中閃過狠戾，卻還得繼續賠笑。

沒辦法，他整條右劇痛無比，想跑又跑不掉，只能忍。

“先前那山羊胡那你嚇唬我，我還當多狠的人呢，你讓我很失啊！”

李漁蹲在他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說道。

“是是，都是我的錯，是我們沒用，讓大哥失了！”劉黑虎態度好的不得了，趕忙認錯。

這反倒讓李漁愣住，呲牙道：“別啊，我還沒打過癮呢，你這樣讓我咋再手？”

“大哥，我真知道錯了，我有眼無珠沖撞了您……這都是趙向前那個混蛋的事，回去我就弄他！”劉黑虎這會簡直恨死了趙向前。

“嘖，懂事的讓我都不好下狠手了。”

李漁皺眉，隨即轉頭看向那著那些混混道：“你就這麼點人啊？還有沒有？打電話來聚聚啊！”

“大哥說笑了，我哪敢啊……”

劉黑虎盯著李漁，見他遲遲不回頭，便悄然抹出一把匕首，說著話眼兇突然出手，鋒利的匕首直接捅出。

他就不信李漁背后還能長眼，不信這次還能再夾住，這一擊，他志在必得！

然而鐺的一聲響，捅出的匕首直接被擋住，被那只有拇指細的鐵擋住尖端。

劉黑虎登時傻眼，見李漁瞇眼笑著回過頭，他頓時瘋了似的胡揮舞匕首。

嗤！匕首一下沒中，鐵卻直接穿他的大，直接釘進地面尺許！

“啊！”劉黑虎瞬間疼的放聲哀嚎，丟掉匕首拼盡力氣的哀嚎呼救。

可他那些小弟也在不遠彈不得呢，就算個別能彈的，這會也只敢繼續裝死，他們都是紅云縣的狠人，此刻卻被李漁的狠辣嚇壞了。

他們都不明白，一個鄉下人，一個賣藥材的山民，怎麼會這麼可怕的手，怎麼會如此狠辣，簡直跟個魔鬼似的，他們真的被嚇到了。

“吵得慌。”李漁著遠的田野，心不在焉的說了句。

劉黑虎趕捂住，疼的眼淚鼻涕一大把，卻死撐著不敢再發出聲。

“懂事！還打嗎？”李漁笑的憨實，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劉黑虎捂著拼命搖頭，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他幾乎疼昏過去，卻不敢再沖，因為他有種直覺，眼前這家伙不正常。

正常人絕對干不出這種事啊，比他們這些人還狠十倍百倍，而且還能笑的出來，簡直跟瘋子似的！

“趙向前給你多好費？”李漁覺得縣城周圍的風景也沒啥好的，便收回目。

“五千……”

劉黑虎聲回答，慌忙又道：“大哥你放過我，只要放過我，我回去就幫您收拾他，您讓我怎麼收拾他都行，以后我都任您使喚！”

“才五千啊……”李漁很不滿意，皺皺眉道：“得讓他加錢，說也得五萬啊，你覺得呢？”

“我覺得大哥您說的對……”劉黑虎冷汗淋漓，強撐著點頭。

“那就好。”李漁隨手掉他上的鐵，轉就走：“沒傷到骨頭，趕回去理，還能保住，想報仇就準備著，我還會來縣城的。”

劉黑虎有種劫后余生的幸福，很想放聲大哭。

他忍著淚水掙扎一番，看著那個看似單薄的背影越走越遠，心頭滿滿的余悸和忌憚。

天有點晚了，李漁想著還得回去給香香熬藥，便打消了拐回縣城的想法。

他仍舊沒搭車，徒步從縣城走回余家凹，路上仔細適應了狀態，也終于對后天巔峰有了個清晰認知，好像真牛皮！

折回余家凹剛好中午頭，翻過山嶺后沿著河堤前行，一邊走一邊琢磨著接下來怎麼賺錢，想的滿頭疙瘩也沒個頭緒。

給人瞧病賺診費倒是個路子，可鄉下人有個頭疼腦熱的才幾個錢，靠這個想賺出一條大路錢，估計不太現實。

李漁突然一拍腦門，忘了個正事，這次去縣城本想找人打聽下修路的造價呢，被那個石寒山攪合的給忘了！

沒辦法，只能改天專門再去問問，反正還得去給陸勝雪瞧病。

想到陸勝雪，李漁不由得渾發熱，鼻端也縈繞著過來時上的溫潤香氣，十分醉人……

正想著呢，李漁突然覺得有些眼花，竟瞧見旁邊蘆葦里有個眼的翹腰！

“咋還出現幻覺了呢……”李漁嘀咕了句準備繼續走，可跟著意識到不對，自己想的也不是陸勝雪的腰啊，而且型號也不對啊！

他定睛一看，咦，蘆葦叢里還真有個腰，而且也的確眼！

“桂花嫂是你不？你撅著干啥呢？”李漁愣愣神之后認識人，覺得應該是郝桂花。

可他這麼一開口，蘆葦叢里的人影卻嚇的呼出聲，半弓的形直接前栽過去，撲通趴進蘆葦里。

聽到這悉的呼聲，李漁愣住，趕沖過去，因為這聲音本不是郝桂花，而是余落英！

李漁有點尷尬，竟然認腰了，這事鬧的。

“哎呀落英姐你沒事吧？你在這兒干嘛呢？”李漁趕沖過去，拉起岸邊灘涂里的余落英，忙不迭的給清理上泥漬草屑。

“小漁是你呀！”余落英有些狼狽，灘涂的積水浸了衫，前凸顯出曲線的廓，見是李漁不由拍拍前松口氣。

李漁看的有些發呆，剛才還想著陸勝雪的呢，這就看到落英姐的了，嘖，有點沖。

“臭小子，看哪呢！”

發現他目，余落英紅著臉嗔了句，轉扯好衫才道：“你不是開了竅會瞧病了，在家給香香治病呢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嘿嘿，我出去一趟辦點事，落英姐你這是干啥呢？”李漁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哎呀壞了！”余落英突然驚呼出聲，趕忙蹲下拉開被歪的那片蘆葦，跟著哇的哭出聲：“臭小漁都怪你，把它死了，我都盯了它好些天了，馬上就要下蛋了！”

“啊？啥玩意？”李漁茫然，湊過去一看，見竟然是只灰羽母野鴨，這會正蹬翻眼呢，眼瞧就活不了。

關鍵是，余落英因為被全村嫌棄，家里原本的田地大半也被搶走，剩下的幾分地還幾乎是全村最差的，本種不了什麼東西。

在地里勉強種點糧食糊口之外，其他生活用度只能另外想辦法。

而每年撿野鴨蛋腌了賣，一直是重要的生活來源。

不過野鴨蛋也不好撿，往往每一顆都要蹲守很久，十分不容易。

而且靠岸邊的落巢野鴨本來就，死這一只，余落英今年能收獲的鴨蛋都得減一小半，李漁頓時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

眼瞅著母鴨快徹底蹬了，余落英又哭的讓人心疼，李漁趕沖過去撿起母鴨，張就親了上去，死馬當活馬醫，好歹試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