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喜歡那家伙吧？”

好不容易等陸勝雪平復了心，李漁才終于開口。

陸勝雪看他，突然弱弱道：“你是因為這個生氣的？”

有些小竊喜，有時候孩子的緒是有些不太講道理的，在忐忑，心道難不這家伙，其實是有些吃醋了？

“你想多了。”李漁呲呲牙道：“我就是不明白，明明我能把他們打到他們媽都認不出來，你竟然以死相，太氣人了！”

“……”陸勝雪眼中閃過失落，沉默半晌才道：“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別來這一套，咱們都不是外人，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至于你反應這麼大？”

李漁是真有些氣悶，明明是幫出氣，結果竟然以死相，什麼腦回路啊！

陸勝雪嘆口氣，苦笑道：“大概的事你方才也聽到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姜向真的不好惹！”

“聚義堂也不好惹啊，常青堂會還不是被我給砸了，你不會也不信吧？”

李漁有點郁悶，心道是自己的形象不夠高大嘛，為啥覺被質疑了呢？

“我信！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即便是南山聚義堂，也不敢招惹姜家啊！”

陸勝雪無奈道：“姜家是傳承悠久的世家，盤踞南山已經很多代人，能量龐大資產無數，不夸張的說，南山省稍微規模大些的產業，背后都跟他們家有關聯。”

“你能想象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姜家跺一跺腳，整個南山都得三！”

李漁吧唧吧唧，嘀咕道：“聽上去好像是厲害的樣子，可他們再厲害，還能把手到咱們這兒來不？敢我就敢把爪子給他們剁了！”

“你……唉！”陸勝雪長嘆口氣：“正常來說他們自然不屑于把目看過來，可你打了姜向啊，那家伙看似鮮，可實際上小肚腸平行惡劣！”

“他就是天之驕子是被偌大的姜家捧在手心的，何曾吃過半點虧？來一趟卻被你揍了豬頭……”

“嘿嘿，看他來時的那個欠揍樣子，再看看走的時候，哈哈！”李漁忍不住樂。

“這一點都不好笑！”

陸勝雪嚴肅道：“我想迫他離開，也是怕他會記恨你啊！”

“一旦他真要報復你的話，且不說他能輕易雇來多厲害打手，青瓷蛋的生意你還做不做了？”

李漁撇撇，不不愿的，也并不服氣。

“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但真的是沖了。”陸勝雪嘆口氣道：“你并不是真的一輕，有牽掛有生意有朋友，這些都是你要顧及的不是嗎？”

李漁擺手道：“我不去惹事生非，就是知道有這些顧及，但既然麻煩已經上門了，哪有退的道理？”

“有麻煩我就打回去，至于麻煩背后的人和事，等他們上門了再打就是！”

這番話倒不是猖狂，李漁覺得自己有這份實力，從靈醒之后，忍辱負重委曲求全挨欺負之類的事，就已經跟他絕緣了。

陸勝雪被他此刻流的霸道震住幾秒，跟著無奈道：“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啊，為了利益商場上各種見不得的骯臟手段超乎想象，何況他們是個能傳承百年的世家，豈能好相與的？”

見擔心的不行，李漁也不再擰勁了，點頭道：“行吧，你說的這些，下次注意，說說你們陸家吧，聽上去也很厲害？”

明知道他是故意轉移話題，陸勝雪還是無奈。

知道李漁很厲害，能打能救人頭腦明，但是為什麼面對姜家這樣的龐然大卻沒懼意呢？

他難道意識不到其中的危險嗎？

“陸家傳承只有姜家一般，但一直人丁興旺，相比之下姜家從來不超過三房，倒這一代，也只有姜向兄弟倆。”

陸勝雪緩緩道：“盡管姜家財產依然龐大，依然是南山世家的位置，可因為直系員一代比一代，他們已經意識到危機了。”

“陸家從藥材起家。主要靠著長盛藥業，雖然在南山影響力也不低，但跟姜家這種南山的頂級世家比，還有些差距。”

“據說姜家得到過世高人的指點，說想讓姜家興旺，唯有跟陸姓之人聯姻，我作為陸家長房長孫，自然了他們眼中的最佳人選。”

“畢竟一旦聯姻，兩家生意上就會聯合，對兩邊而言都是利益最大化。”

李漁聽的嗤笑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一套呢？你們這些家族什麼，咋都這麼食古不化啊！”

“說話歸說話，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這都什麼年代了，你不還當上門婿呢？”

陸勝雪悠悠道：“其實聯姻的事很早就有了，不過當年爺爺是不同意的，可爺爺走了之后，就沒人反對了。”

李漁沒法反駁，也不生氣只是呲牙咧，隨即道：“你爸媽呢？也同意聯姻的事嗎？”

“媽媽走得早，我都沒印象，我爸……是個科研狂人，從小也很陪我，更不會理會這些瑣事。”陸勝雪緒不免有些低落。

“嘖，這也算瑣事啊？”李漁無言以對，大概知道在陸家是什麼境了。

“原本我因為原因，一直很排斥婚嫁之事，再加上偶然得知姜向私生活很混，就更是厭惡，可家里不肯反悔，我一怒之下就跟家里撕破臉，才跑了出來。”

說著又苦笑道：“其實，對這種有一定量的家族而言，聯姻指婚的事十分常見，在這樣的家族里，家族帶來的財富和便利的同時，這也算是一種義務。”

“就連菁菁，其實也有這種麻煩，不過還小，而且對方人不錯，倒不至于鬧這麼大，可我沒有退路也不想接，只能撕破臉跑出來。”

李漁想安幾句，又不知道該如何安。

想了半天才咧笑道：“那就堅持自己的選擇嘛，人為什麼要委曲求全呢，為自己活才是最重要的。”

陸勝雪笑笑，卻難掩無奈的緒。

“總之事大概這樣，我反正已經跟家里撕破臉了，他們也拿我沒辦法，短時間姜向應該也不會再來了，得過且過吧！”

“想來，他既然答應了，應該也不會再找你麻煩，到底是姜家大，應該不至于連這點信用都沒有。”

李漁卻微微搖頭，道：“哈，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從他離開時的眼神我就敲出來了，那家伙恨慘我了！”

“我都告訴你姜家是什麼樣的存在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陸勝雪很無語，完全不知道這家伙怎麼想的。

李漁淡淡搖頭，自信飛揚道：“因為本質上，我無所畏懼。”

“……”陸勝雪忍不住為他此刻滿芒怦然心，卻又不免擔憂，輕嘆道：“算了，回頭找時間，我回去把這些事解決了再說吧。”

李漁剛要再說，卻聽樓梯傳來蹬蹬腳步聲，便道：“黑虎回來了！”

兩人隨即便不再提這事，下一刻果然劉黑虎進門。

“虎哥辛苦了，趕先喝點水。”

陸勝雪起招呼，現在更像是個總管的模樣，至于李漁，就是個半甩手的掌柜。

等劉黑虎咕咚咕咚灌了兩杯水，李漁才挑眉道：“看這架勢，有收獲？”

“嘿，漁哥料事如神！”劉黑虎笑道：“我帶著人把周邊鄉鎮分別跑了一遍，雖然有些沒找到人，但可以確定，都有青瓷蛋的消息渠道。”

“賣假蛋的，真的已經包圍了整個紅云縣啊，膽子忒大！”

李漁微微點頭：“膽子不大也敢干這事啊，確定了就行，走，回葫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