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漁突然咧樂呵起來，攤主頓時瞪大眼睛。

“你什麼意思，又瞧出什麼來了？別想詐我啊，就沒人能眼看出來！”

攤主說的自信十足，他這話可有富的功經驗托底的，也不是空話。

李漁這時卻笑道：“看還真看不出來什麼，估計標記在瓶子里面深吧？”

“但是呢，這瓶子有味，忘了告訴你，我不但眼神好，鼻子也特別好！”

“你逗我呢？有什麼味？”攤主再次瞪大眼睛：“我就沒聽過還能用鼻子鑒寶的！”

“今天你就見到了！”李漁笑道：“味道復雜，別的不敢說，但肯定有一味可以染的藥材，紅花！”

“紅花昂貴，這瓶子要真是明朝的就是只普通瓷瓶，可舍不得用紅花上對不對？”

攤主傻了，眼睛瞪了溜圓喃喃道：“你是魔鬼嗎？這都能聞出來？用發酵的紅花上，這可是我們的方一部分！”

“要不要我再幫你鑒定下你其他東西，免得混進個真的啊！”李漁笑的樂呵。

“別別別，兄弟你到底干嘛的啊？”攤主有點慌，本來以為是個外行，結果現在懷疑遇到砸攤子的了。

“我是個大夫，所以對藥材氣味很敏。”李漁笑道：“現在能說說規矩了嗎？不說我就喊別人一起來分這些新發現。”

“大哥，大哥行行好，我靠這個吃飯呢！”

攤主徹底慌了，趕合十手掌道：“其實萬寶閣的規矩很簡單，只有兩種客人能進門，一是人推薦拿到副卡的，第二種也是最常見的，就是出財產證明，價達到千萬以上的也可以進。”

說著話，正好有一名老者隨從陪同下到了門前，那隨從亮出張卡片，頓時被恭敬的了進去。

李漁瞧著那老者背影微微皺眉，攤主卻嘀咕道：“瞧見了吧，他們拿到就是多寶卡副卡。”

“為什麼是副卡？也可能是多寶卡啊！”見那老者進門了，李漁隨口說了句起，也準備進去。

“多鮮鮮啊，多寶卡那不是有錢就能拿到的，可一個多寶卡可以帶很多張副卡，家夠了再有點門路就可以弄到，但有副卡的也非富即貴。”

攤主說著話見李漁又朝樓里走，不喊道：“哎你這干嘛去，規矩我不都說了嗎？”

“進去瞧瞧啊，這些規矩也攔不住我。”李漁笑著說道。

“喲嘿，你這就屬于典型的自我認知不清啊，你要能進這個門，我把扳指吃了！”攤主賭氣似的說道。

李漁笑著搖頭，抬腳上臺階，到門口果然被攔住了。

他翻手取出之前戴瑞給的玉卡亮了下，不過只亮了帶聚寶盆圖案的背面。

守門的見狀趕恭敬里面請，李漁回頭沖那攤主張做了個吃東西的作，抬腳進樓。

攤主大臉懵圈，呆了好一會才喃喃道：“臥槽個鬼的，那是多寶卡？這小子竟然有多寶卡？我好像還看到了好幾顆星星？”

啪！他直接朝臉上甩了一掌，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星多寶卡都能在南山橫著走了，他那樣子能拿到副卡也是撞大運啊！”

“不會是造假的吧？連多寶卡都敢造假，活膩了？”

攤主腦海浮現出李漁待會被丟出來的畫面，頓時一個激靈，想到剛才跟他啰嗦半天，被認為是同謀怎麼辦？不行了，此地不可就留，風扯呼！

他不敢猶豫，提心吊膽的收拾攤子，一溜煙的跑了，準備避避風頭再來。

……

進了樓里，李漁見這里面并沒有多夸張的富麗堂皇，倒是古古香的，周圍幾乎全是各種古玩之類，完整的布置整環境，足見奢侈。

大概因為出示了多寶卡的緣故，很快就有專門管事迎上來，客氣笑道：“這位先生您好，請問您是出件還是進件？”

為多寶閣管事，什麼樣的牛人沒見過？也自然瞧過不風格另類的，所以對李漁的普通打扮并沒太在意。

畢竟能持卡進門的，那都必定不簡單，至于探究人家份，那是忌諱。

“不出也不進，戴掌柜在嗎？余先生也可以。”李漁開門見山。

管事微怔，有些詫異會有客人直接找這兩位，轉頭看了眼門口的人，卻見他們微微搖頭，那就是沒弄清卡是副卡還是主卡，主卡的話又是幾星？

不過看李漁氣度打扮，多半是哪家低調的公子哥，副卡的可能大。

“抱歉先生，掌柜的和俞先生都不在，您有什麼事的話可以直接吩咐，在下能辦的就辦，不能辦的話也一定詳細記錄下來，轉給掌柜！”

李漁微微皺眉，來的時候就在想，如果他們不在的話，就直接回去，畢竟也不是出手手件，沒必要逗留。

不過他轉眼瞥見客廳那邊等候的老者，想了下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快的話我就等等。”

“先生來的巧也不巧，巧的是這邊客人也找掌柜的，估計等掌柜忙完就會過來。”

管事一不茍的笑道：“不過，不巧的是，里面客人估計有要事，掌柜的即便回來，也可能沒空接待您，要不然，有什麼事您吩咐給我？”

“不打，我有空，等等吧！”李漁也不想白跑一趟，干脆決定等。

持玉卡的都是貴客，管事自然不會怠慢，反正也提醒過了，只得引著李漁去客廳那邊等候，反正平日里求見不得的多了，倒是見怪不怪。

雖然多寶卡尊貴，可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拿著卡讓掌柜出面的，特別是那些拿副卡的，實在掂量不輕，管事也只能暗暗腹誹罷了。

多寶閣的客廳被分隔不區域，更像是一個個用雕花屏擋隔開的雅間，李漁坐的位置在那先前老者側對面，剛好能瞧見對方面容。

他沒在意老者不俗的氣度，只是有些好奇對方臉，喝著多寶閣的好茶遠遠觀察了幾眼，不由得眉頭輕皺。

之前在門外時，李漁就察覺老者氣好像不太對。

但當時瞧著也不是尋常傷病之類的氣狀態，才不免有些好奇。

之所以留下來等戴瑞，其實也是想趁機觀察下這老者，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老者的狀態的確不是傷病。

說起來，似乎跟曾經的南山第一人齊卓狀態類似，雖然細究也有不同，但確定不是氣的問題，而是氣機的問題！

“又是個跟者沾邊的啊！”李漁嘟囔著，算上多寶閣和齊家，這是遇到的第三個可能跟者什麼有關系的了。

甚至白輕梅家里，可能也跟這些有關，這不免讓李漁更好奇者是什麼了。

瞧出大概怎麼回事，李漁也就懶得再看，轉而欣賞起雅間里掛的字畫來，他不懂，但也瞧著有韻味，倒也看的津津有味。

又過了一陣子，戴瑞才匆匆趕來，俞天白也在。

李漁聽著他跟那邊熱招呼著，也沒太在意，等準備去樓上時，管事才湊過去，說這邊還有客人在等候。

戴瑞轉頭瞥過來一眼，隔著雕花屏風，只瞧出是個年輕人來，便擺手道：“沒瞧見云老在呢嘛，去給那位客人說一聲，約改天吧！”

“貴客臨門，今天不做別的安排了，咱們也算個地主，怎麼也得給云老盡盡地主之誼嘛！”

管事拱手應下準備來轉告給李漁，可這時李漁卻隔著屏風笑道：“不用麻煩了，戴掌柜的去忙就好，讓俞先生陪我聊聊。”

他話一出口，戴瑞和俞天白都愣住了，那管事卻忍不住道：“這位先生，俞先生可不從不負責接待客人，咱們還是約個時間，您請回吧！”

“你閉！”讓管事和方才那老者幾人嚇一大跳的是，戴瑞和俞天白同時暴喝出聲！

隨即，在他們的目瞪口呆中，兩人竟直接丟下那云姓貴客，朝李漁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