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鐘離坐的姿勢特別端正，雙眼目視前方，不冷不熱的問道，“你還會背幾句？”

姜嬰寧皺著小眉頭，搜腸刮肚的想了想，小聲告訴姬鐘離，“除了那一句，還有三句。”

姬鐘離有些無語，什麼藝高人膽大，說的就是這團子吧。

姜嬰寧見姬鐘離不說話，心思轉了轉，又湊近幾分，神神的問道，“離哥哥想學嗎？嬰寧都教給你。”

此時，小團子幾乎湊到了姬鐘離眼前，白白的包子臉上，一雙大眼睛格外漆黑漂亮，正充滿真誠的看著姬鐘離。

姜嬰寧覺得雖然四句名言可能對首輔大人的仕途沒什麼大用，但是可就了首輔大人的第一個師父，這關系多膩害。

越想越激，生怕姬鐘離拒絕，又往前湊了湊，“離哥哥，讓我教你吧，我能教的特別好，特別有耐心。”

姬鐘離想躲開，撲面而來的香氣息，讓他有些心煩意，近在眼前的小包子看起來味可口，他下意識吞了下口水。

姜嬰寧注意到姬鐘離這個作，立刻靈一現，再次賣弄起來，“你知道嗎？離哥哥，你這就求賢若。”

……

姬鐘離不了了，他子依舊紋不，直接用手掌按著小團子的腦袋，將人按了回去，“好好上你的課。”

他的掌心很熱，薄薄一層繭子，弄的姜嬰寧包子臉的，咯咯笑了兩聲，又不放心的強調了一遍，“離哥哥隨時想學，都來找我，不用忍著，別壞了。”

姬鐘離有些同的看了一眼上凌，教了這樣的學生，這夫子的名聲堪憂。

很快，上凌便開始了今天的講課，因為有新學生的加，他講的很慢。

姜嬰寧聽的云里霧里，很快便開始打哈欠，小腦袋東倒一下，西歪一下，好幾次都差點栽到姬鐘離懷里了。

沒辦法，誰讓早上沒有睡到自然醒，恐怕要犯困一天了。

上凌自然注意到了，但是他沒管，因為之前姜嬰寧的表現，已經大大超出他的預料，他對姜嬰寧不自覺就寬容起來了。

很快，姬鐘離便看不下去了，只要姜嬰寧一打瞌睡，他就拽的小辮子，疼的姜嬰寧齜牙咧，有些惱怒的說道，“離哥哥，你怎麼能這麼欺負孩子？”

姬鐘離振振有詞，“我答應老夫人，要監督你做學問。”

姜嬰寧咬了咬小白牙，強打起神，可堅持了一會兒，又了，大眼睛哀怨的看著姬鐘離。

如果不是姬鐘離把梨花糕扔了，怎麼會肚子呢？

首輔大人真是不近人。

心疼的了自己的小肚子，一臉委屈的小聲嘀咕，“看看，你都小了，真是太慘了。”

姜嬰寧說完便見眼前多了一只大手，而在手掌上靜靜躺著一顆糖，“是桂花糖？”

有些興的看著姬鐘離，不由分說的就把桂花糖塞進了里，“離哥哥怎麼會有桂花糖？”

“吃糖也堵不住你的，專心聽課。”姬鐘離依舊目視前方。

姜嬰寧滋滋的，頓時就把梨花糕的事兒拋到了九霄云外了，可夫子講的課實在是聽不太明白。

半個時辰的第一堂課很快結束，姬鐘離見團子吃完了糖，又遞過來一個水袋。

“我不。”姜嬰寧討好的看著姬鐘離，“離哥哥，還有糖嗎？”

“牙不疼了？”姬鐘離將水往前送了送。

姜嬰寧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吃了糖，應該喝點水漱漱，不然估計牙會疼，沒想到首輔大人這麼心。

抱著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余就看見姜瑞星竟然遞來一個紙包，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五哥最疼了。

姜嬰寧忙把水袋塞給姬鐘離，但是姬鐘離卻沒有手拿，目有些微冷的看向了那個紙包。

完了，不是吧，首輔大人要沒收我的桂花糖？

姜嬰寧可憐用小手抓住了姬鐘離的袖子，輕輕搖了搖，“就一顆，我就吃一顆，我早上沒吃飯，都了。”

“好不好？離哥哥，就讓嬰寧吃一顆，你是最好的離哥哥了。”

“好不好？你點點頭？不然你眨眨眼？你眨眨眼我就當你同意了。”

姬鐘離努力的睜著眼睛，接著變戲法一樣，手中又多了一顆糖，他要忍不住眨眼了，“就這一顆，最后一顆。”

“恩。”姜嬰寧開心極了，看來首輔大人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甜甜一笑，出可的小白牙，接著便把糖塞進了里。

姜瑞星在一邊看得干著急，“妹妹，怎麼不吃五哥的糖？五哥的糖是在桂華齋買的，妹妹最喜歡那里的桂花糖不是嗎？”

他說著還出手，“快，吐到五哥手里，五哥幫你扔了。”

姜嬰寧哪敢吐了首輔大人的糖，忙沖姜瑞星眨了眨眼，示意姬鐘離還在呢。

姜瑞星有些不服氣，虎頭虎腦的說道，“妹妹怕他做什麼？他欺負你了？”

姜嬰寧趕搖頭，一把扯住姜瑞星的手，將姜瑞星拉到跟前，小聲說道，“五哥，別說話，不能得罪離哥哥。”

你要是得罪了離哥哥，以后還怎麼當大？

這半個時辰的課上，姜嬰寧算是徹底明白了五哥有多不愿意學習，覺得姜瑞星除非抱上了姬鐘離的大，否則，連個芝麻都當不上。

“到底怎麼了？你干嘛這麼怕他？他不過是罪臣之子。”姜瑞星理解不了，他最擔心的是妹妹被欺負了。

姜嬰寧快急死了，想了想，便故作生氣的問道，“五哥，你聽不聽嬰寧的話？你要是不聽，嬰寧不理你了。”

“聽，我當然聽，妹妹，你說。”姜瑞星是個十足的妹控，哪敢再說一個不字。

姜嬰寧滿意的笑了笑，指著姬鐘離說道，“五哥，快，離哥哥。”

姜瑞星一臉不愿。

姬鐘離更加不屑，直接站起，走了出去。

姜瑞星氣壞了，認定了是姬鐘離私底下欺負妹妹，立刻跟姜瑞祥告狀，領著一幫孩子追了出去。

姜嬰寧嚇壞了，反應過來之后，便立刻沖過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