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餐廳的包廂，裝潢典雅婉約，麗的服務生上完最后一道菜，禮貌的離開了房間。

比起桌上的盛食，艾斯發現了更有意思的事。

“照你的說法，沈欣然借走阮阮，然后那個許導想騎……哦不是，咳咳！我是說，許導的使用方法不對，于是阮阮自己跑了出來，最后才被你找到？”

陳昱珩不置可否的點頭，是這麼一回事沒錯。

“接著，你發現沒電了，帶子也斷了，然后自己跑去買？”

陳昱珩繼續點頭，但是臉已經開始浮現出不耐煩的神。

“悲劇的是你不幸被記者拍到上了頭條，而且老爺子也知道了這件事，你帶朋友回家，不然就去相親？”

陳昱珩白了他一眼，面無表的道：“你不用一直強調。”

艾斯嘿嘿笑了兩聲，眼珠子轉了轉，突然用討好的語氣說道：“昱珩啊，跟你商量個事。”

陳昱珩冷冷道：“說。”

“我想把阮阮帶回工作室……”

陳昱珩警覺的挑眉，“要做什麼？”

艾斯笑得意味深遠，“放心，不會給加罩杯的，我只是想重新檢測一下源代碼。”

陳昱珩想了一會兒，時間不長，大約也就兩三秒的樣子，回道：“不行。”

艾斯沒想到會遭到拒絕，詫異道：“為什麼？！”

陳昱珩皺著眉，儼然一副不信任他的樣子，“鬼知道你又會在程序里加什麼七八糟的東西！現在是好值就已經讓我很頭疼了，再加點別的料，我怎麼送去老宅給老爺子用？”

“好值？……”艾斯一臉茫然。

陳昱珩回想這段日子也覺得啼笑皆非得很，“一開始好值太低了，居然想跑，被保安逮個正著！……后來我索把帶回了家，每天和我一起上下班，這辦法倒管用，現在乖的，應該是因為好值上升的緣故。”他說著，面上帶出些困擾的神，“但是臉紅的次數太頻繁，我始終覺得這樣頻繁的皮變溫設計會對溫系統的靈敏有所傷害，還有護理方面……不很通，有點笨手笨腳的，最近好一些，可能是能生巧了……”

“你確定……沒有讓其他技人員篡改過我的源代碼？”艾斯額角搐著問他。

陳昱珩莫名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艾斯干的笑了兩聲：“我可從來沒加過好值系統。”

陳昱珩愣住。

如果不是因為好值……那怎麼解釋……阮阮上那些奇怪的表現？……

艾斯繼續說道：“而且，機人逃跑什麼的……也很不可思議，除非有人遠程控，否則……你覺得機人會有逃跑的主意識嗎？”

只有人，才有主意識，主的想去做某件事，而機人，只有被意識，被的接指令。

如果一個機人，產生了主意識，那將是很可怕的事。因為它象征著機人擁有了思維的能力，它開始主思考，主學習，并不再人類的控制，那將是真正的人工智能。然而現在的科技水準，又怎麼可能達到那種高度呢？

艾斯心中驚疑不定，他不知道這種現象是程序bug引起的誤會，還是……人工智能真的存在？一不小心，就這麼在他手里誕生了？！

莫名的……興起來。

全的都開始沸騰了……

這可是只有科幻電影里才會發生的事！

“昱珩。”艾斯突然收斂了神態，謹慎的問道，“你再想想，這個阮阮，還有沒有其它不尋常的地方？”

陳昱珩狐疑的看他，“你自己的作品，自己不了解？”

艾斯搬椅子，往陳昱珩邊湊近了些，低聲音道：“我懷疑……我的水準太逆天，一不小心，就讓人工智能誕生了！”

陳昱珩不由得面譏諷，“人工智能是瘋了嗎？誕生在一個F罩杯還長耳朵尾的充氣娃娃里……”

艾斯怒了！士可殺不可辱，他一拍桌子，吼道：“我當時又不知道是給老爺子用的！我以為給你用的啊！二十八歲了邊一個人沒有，我不給你加上啪啪啪的功能我怕你活活憋死啊！好心當做驢肝肺！再說大不好嗎？大不好嗎？大不好嗎？！啊？你歧視大的？！”

陳昱珩一聽，也怒了！臉瞬間黑了，咬牙切齒道：“你居然還真加了那種功能……”

艾斯怔住，“……你還沒跟啪過？”

肯定沒啪啊，啪了難道還不知道有這功能嗎？

話音剛落，一盤子青檸荷葉魚連湯帶水飛了過來！

艾斯閃電般鉆進桌子底下！逃過一劫！

他雙手抱頭，捂著亮眼的銀白頭發，驚魂未定的起喝道：“陳昱珩！我新染的頭發！弄臟了我跟你拼命！”

陳昱珩一筷子進赤泥金花里。

艾斯噎了噎，氣勢立減三分，“……咱能不能別浪費食……我還著呢……”

陳昱珩收回筷子，心里還是恨得厲害。

雖然這事瞞得住，可問題是，心理上那一關……

他本來是一片孝心，想給老爺子安排一個機人看護，結果到最后被這家伙禍害得，怎麼就變孫子送爺爺充氣娃娃了？……

一生的清譽……

“我給你改了還不行嗎……”艾斯癟癟，慢悠悠坐下來。

改？

……怎麼改？

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幅畫面：阮阮得的躺在作臺上，艾斯手拿各式工，滿面猥瑣的站在兩間進行修改工作……

陳昱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用。”他頗有些忍氣吞聲的道，“就現在這樣，不用改。”

“啊？……”艾斯茫然的看著他。

陳昱珩惡狠狠的瞪他，有點惱怒的覺，“我嫌麻煩！”

艾斯：“其實也沒有多麻煩啦……”

陳昱珩直接開始吼了：“你吃不吃飯？！菜涼了！”

艾斯：“……”

百無聊賴的夾了一筷子菜，吃了兩口，艾斯又忍不住跟他商量：“你就把阮阮借我用幾天唄，我不還不行嗎，我就是看看……”

“隨時可以去我辦公室看。”

艾斯跟他講道理：“我是設計者和制作者，難道就沒有一丁點兒使用權？”

陳昱珩：“我出的經費。”

艾斯無可奈何：“那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平時的異常況做觀察記錄，定期發給我。”

他算準了陳昱珩沒那個閑心。

哪知陳昱珩輕松一笑，“簡單，我讓阮阮每天寫一篇日記不就好了。”

艾斯驚了，“會寫日記？！”

“嗯，應該會吧。”陳昱珩點頭，“我見過上網的時候搜笑話看。”

既然打字沒有問題，寫日記應該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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