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K大廈。

艾斯一邊看手機，一邊往總裁辦公室走，里止不住的發出夸張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公關部那群人！居然把公司的監控視頻放到網上去了！哈哈哈哈……一拳總裁什麼鬼！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Cheryl迎面走過來，手里捧著一堆文件資料。

艾斯跟打招呼，不忘開玩笑道：“Cheryl，我覺得我們下次會議應該探討一下是否有必要向總裁大人支付代言費，哈哈哈哈！……一拳總裁！哈哈哈哈哈……”

Cheryl苦笑。

艾斯奇怪的看了一眼的背影，嘟囔道：“怎麼不笑……難道不好笑嗎？……”

一瞥眼，看見端著甜點哆哆嗦嗦站在辦公室門口。

看見艾斯，如同看見救星，“艾斯先生！”

艾斯笑：“怎麼了？臉皺的跟便了似的。”

哭喪著道：“這是今天陳總要的第三杯焦糖布丁了……”

艾斯聞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這破病……”

再看可憐兮兮的樣子，艾斯把手里端著的那碟布丁接過來，擺擺手道：“行了，我替你拿進去吧，正好找他有事。”

“嗚嗚嗚……謝謝艾斯先生！”如逢大赦，趕撤了。

艾斯端著布丁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玻璃門——

陳昱珩正在里面和海外分公司通話，他見艾斯進來，眉輕輕挑了下，簡短的跟電話那邊說了什麼，結束了通話。

“什麼事？”他問。

艾斯一般都在他的研究室里呆著，很會在工作時間來找他。

艾斯把布丁推到他面前，然后給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辦公桌對面，單手撐著下說道：“你……下次能不能換個別的？”

陳昱珩莫名的看著他，“嗯？”

“……草莓布丁，芒果布丁，哪怕榴蓮味的也行啊，你現在一要吃焦糖布丁，弄得整個公司都人心惶惶，多麼不利于和諧社會的發展啊。”

陳昱珩聽了，蹙著眉沒做聲。

單手拿起白瓷小碟上的致茶匙，挖下一小塊布丁送進里。

很甜。

心中的煩悶卻沒有得到緩解。

艾斯嘆了口氣，“聽說昨天晚上你十一點才下班，連帶著書部沒一個人敢下班，事不是都理得差不多了嗎，干嘛這麼拼……”

陳昱珩一口一口吃著布丁，仍然沒說話。

Cheryl從外面進來，將手里的文件遞給陳昱珩，“陳總，這是召回升級機人的初步預算。”

陳昱珩掃了一眼，重新丟回給Cheryl，“復印幾份，給相關幾個部門總經理每個人發一份，再讓他們出一個更詳細的預算，3點開會討論。”

“好的，陳總。”

艾斯歪著頭看陳昱珩，半晌，道：“有必要這麼狠嗎……”

“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反擊，更需要攻擊。”陳昱珩面無表吃著布丁，緩緩說道，“被狗咬的時候，不是它咬幾下，你就打幾下，而是往死里打，打到它再也不敢張咬人。”

艾斯：“可是召回機人升級，舊機換新機，你這攻擊本未免太大了。”

陳昱珩搖頭，“我研究過數據，回收后的舊款機人本可以再次利用，同時，替換新機并非無償，而是需要消費者付30%貨款，所以實際上到最后我們需要支付的本仍在可控范圍。這是一個展現RK姿態的絕佳機會，民眾不僅需要調查結果，更需要一個企業的姿態，我認為這對于RK后期的業務開展將會非常有利。”

艾斯攤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反正我只管科研。”

陳昱珩已經幾口吃完了剩下的布丁，看向艾斯，問：“找我有什麼事？”

艾斯不自在的偏過頭去，“哎……干嘛一直板著個臉……我就是覺得吧，你最近工作勁頭太大了，不利用心健康……”說著，覷著他的臉，小聲道，“要是不適應……我可以從研究室給你啟用一臺新機型……”

陳昱珩皺眉，“你到底要說什麼？”

艾斯著天花板，里說道：“還能說什麼，機人唄……人形機人實驗室里還有好幾款試用機，細度肯定是沒有阮阮強的啦，不過也差不了太多……”

聽到阮阮這兩個字，陳昱珩心底那煩悶越發濃重，就像是心臟上有什麼東西著自己一般，連呼吸都變得遲重。

艾斯見陳昱珩臉變了，不由得訕訕的笑，“干嘛臉這麼難看……當我沒說，就當我沒說行不？……你還真是病得不輕……”

陳昱珩微微垂頭，將手邊的白瓷碟推到一邊，聲音低得近似自言自語：“你在胡說什麼……”

艾斯繼續天，“嗯……我說某人得了相思病。”

陳昱珩不握了拳，煩悶與暴躁充斥了他的心！想要反駁、想要發怒！然而在瀕臨宣泄的那個點，所有的緒化為一深深的無力……

他很無力。

無力去辯駁，也無比去憤怒。

手邊的文件紙在不知不覺中被他了皺一團。

陳昱珩在心里嘆息一聲，不再理會艾斯，重新投到工作之中。

他需要工作。

不斷的工作，不停的工作，足夠多的工作讓他疲憊，讓他麻木，讓他沒有時間再去想任何事任何人。

包括……不再想。

艾斯怏怏的站起來，轉離開了陳昱珩的辦公室，在離開之際，他站在門口扭頭看了陳昱珩一眼。

——他希，他的好友只是一時的意迷，他希……陳昱珩能盡快走出來。

上機人，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

夜。

屋外只聞蟲鳴與狗吠。

顧安寶一遍一遍的用巾著自己的手，那種人頭皮發麻的覺似乎還滯留在的指尖。

討厭蟲子。

顧安寶現在由衷的謝發明殺蟲劑和農藥的人們。在沒有噴灑農藥的純綠無污染菜地里，蟲子實在太多了……尤其是那些綠葉菜，一撥開外面的葉子，里面麻麻全是！有時候整顆菜心都被蟲子吃空了！外面也都是大大小小的眼！

事后去問過徐阿姨才得知，原來院里的這些菜地只是老爺子種著玩的，純打發時間，除了那些番茄和瓜果，家里吃的青菜都是從外面買。

難怪那麼多蟲子……

人家本只是種著玩玩而已……

顧安寶悲凄的躺在床上，捧著自己的手指頭想，他什麼時候才會來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