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調查組IV》6
程錦道:“我們也是沒辦法,上面著我們查案啊。”
隊長嘆氣,“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
“大家都不容易。”程錦跟著嘆氣。
出了看守所,葛閱道:“怎麼回事,我才離開一會,你們就弄出事來了?”
許趁意著肩膀,不以為意地笑道:“人了嚴重刺激時防力會降低,這時候最有可能說真話。”
程錦道:“告訴方振,他母親自殺了。”
葛閱皺眉,不贊同地看著許趁意,這個人還真心狠手辣。
許趁意笑笑,轉頭看著楊思覓,“你觀察得如何?”
楊思覓道:“方振不是癖,你勾引他時,他明顯對你有趣。”
許趁意沒挑剔楊思覓的用詞,笑道:“還有呢?你覺得他有沒有殺人?”
楊思覓沒有直接回答,只說:“他證明不了他沒殺人。”
“你真含蓄。我就當你是在說他不一定是兇手了。”許趁意看向程錦和葛閱,“如何?這個結果還不錯吧?他痛苦這一會,總比他最后被槍斃好吧?他母親也是希他得救,所以才自我犧牲的。我們用死亡這件事來救他不是正合適?也算是有因有果。”
葛閱聽得有點暈,這人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但總覺有哪里不對。
程錦道:“做了不對的事,不狡辯,坦白承認會更讓人欣賞。”
楊思覓很干脆道:“我錯了。”
一點誠意都沒有,裝都沒裝。程錦無奈地看著他。
許趁意笑著勸道:“他也沒做什麼,只是利用了一下我制造的機會而已。哎,說起來我們配合得天無啊!”贊同自己般地點點頭,“嗯,應該表揚才是。”
葛閱無語,你這是在幫忙打圓場嗎?
楊思覓不看程錦了,垂著長睫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錦看著他,在心里嘆口氣,手攬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腦袋拉低,在他額頭上親一下。
許趁意若有所思地笑看著他們。
葛閱搖頭,“走吧,別膩歪了。”
許趁意手,“鑰匙給我,我去開車。”
“哦,對。我去。”葛閱轉頭去開車。
開了車過來,葛閱等他們都上了車后說:“你們真覺得方振不是兇手?”
程錦道:“現在還不好說。”
許趁意笑說:“因為要看證據是吧?”
葛閱道:“你們覺得他不是癖對吧?那些家長不是說自己孩子被待甚至猥了嗎,如果方振不是癖,那麼,是不是有另一個老師是?”他突然一拍腦袋,“不對!我那還有個小證人,親口說方振過親過。只有五歲,非常可,我不相信會撒謊。這要怎麼解釋?”
“怎麼解釋?”許趁意笑看著他,一副很興趣的樣子,“你小時候難道沒撒過謊?”
“那不一樣。”葛閱道,“很聰明懂事,你們見到就知道了。”
許趁意笑看向楊思覓,“你怎麼看?”
楊思覓道:“去見見就知道了。”
許趁意笑道:“這次要怎麼辦呢?我總不能做一個嚇哭可小姑娘的怪阿姨。”
葛閱道:“當然不行,父母可不會看著你弄哭。”
許趁意道:“父母不在場時,更容易讓說真話。你們誰去吸引他父母的注意力?”
程錦道:“只是個小孩子,你注意點。”
許趁意像是本沒聽他說話,“那就你們去和小丫頭父母談話,我去和小丫頭朋友吧。”
程錦還想說什麼,不過他的手機響了,他就接電話去了。打來的是葉萊,和步歡已經從方振的朋友家出來了。
以葉萊的判斷,方振對他朋友蠻好的。不過因為方振是單親家庭,所以他對他媽媽的想法特別在意,這讓他朋友不太舒服。至于,他朋友并不能肯定,只是人人都那麼說,心里也有點發,但要說是不是真的看到過什麼超過正常界線的畫面,卻也沒有。
葉萊道:“我覺得啊,方振對冷淡,與其說是因為方振,還不如說因為他母,這個可能反倒大多了。從他朋友的描述來看,他什麼都聽他媽媽的,因為覺得他媽媽是為他好。不過,他媽估計也真是一切都為了他吧。”
一切都為了孩子,方振他媽是這樣,高星涵父母也是這樣,許多父母都是如此。
“好,我知道了。”程錦看了下時間,“你們先回警局吧,沒有事就在那等我們,有誰幫你們安排什麼事的話就和我打個電話。”
“知道了,老大。”
掛了電話,程錦問:“還有多遠?”
葛閱道:“二十多分鐘吧。”
“嗯。”高星涵家離上學的向花兒園不算遠。程錦心想,回來早的話,還可以去兒園那邊看看,不知道小安和游鐸還在不在那邊,到時再打電話問一下。
“家在別墅區?”許趁意看著窗外說。
葛閱道:“嗯,怎麼?”
許趁意話峰一轉,“都說倉廩實而知禮節,食足而知榮辱,是吧?”
葛閱笑道:“聽說是這樣。怎樣才能為一個好人?首先呢,你要生在一個好人家。所以,為好人還是壞人難道都是宿命?”
許趁意微笑,“你還別說,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好的土壤長出好莊稼的概率會比較高。好的家庭——不只是經濟條件要及格,也包括父母修養良好,長于好的家庭中的孩子,長大后正直善良的概率會比較高。對了,楊思覓,你覺得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楊思覓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但他開口回應了,“你要標準答案?”
“不,要你的答案。”許趁意主剖析了自己,“像我,我覺得對我好就是善。”
葛閱搖頭,三觀不正。
“我無所謂。在我這里,只分喜歡和不喜歡。”楊思覓翻個,靠到程錦上。
葛閱搖頭幅度增大,這個更加不正。
許趁意笑看著葛閱,“葛隊長有別的看法?”
葛閱挑眉,說了個普通得無可挑剔的答案,“做好事就是善,做壞事就是惡。”
“那你覺得好事壞事的標準是怎樣的?”
葛閱想了想,“不犯法,一般道德層面上的好壞。”
許趁意笑道:“哦,你的好壞是建立在大多數人的利益上的。”
“這有什麼不對?”
許趁意道:“如果大家都染了喪尸病毒,都快死了,有一個人卻有免疫力,那你肯定會支持把這個人抓起來用以研究解藥。”
葛閱一怔,“這個……”殺一個人,救其他人;放過一個人,其他人都死掉。一般人都會選前者吧?“我想不出兩全齊的解決辦法。那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許趁意笑看著他,“那要看那個人是我的誰了。”
“……”果然不能指的三觀。葛閱道,“讓人類滅絕也沒關系?”
“人類為什麼就不能滅絕?滅絕了的種有過很多,有一天也會是人類。”許趁意轉頭去問程錦,“程組長,你怎麼選?”
程錦道:“我想到那個時候用不著我為大家做決定。”
“誒,你別逃避問題。”
程錦笑了笑,“好吧,和你一樣,我也得看那個人是誰。是我自己的話,我其實不介意為大家犧牲一下。是其他人的話,那就些或者什麼其他的在醫學上可能有用的東西給那些科學家,然后讓他趕逃吧。”
許趁意重復了葛閱的話,“讓人類滅絕也沒關系?”
程錦笑道:“實際上我認為,就算我放走那個人,那人也會被抓住,畢竟按你的設定全世界都在抓他一個人。”
許趁意笑看著他,“程錦,也不知道該說你有意思還是沒意思……”楊思覓抬眼。許趁意會意道,“他打著你的烙印,我知道。”楊思覓又看了兩秒才收回目。
葛閱搖頭,“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討論世界末日?是怎麼聊到這個話題的?我們不應該在討論案子嗎?”
“對。”許趁意笑道,“我之前要說的是,年人知道善惡,但兒不懂這個,就像方振說的一樣,他們是白紙。好像到了是不是?”看著窗外,“就是那里吧?”
高星涵一家五口住在一起,除了和父母之外,還有爺爺。所以,要分開高星涵和家里的年人還難的。
程錦和楊思覓以及葛閱都在客廳和父母說話,而爺爺陪著高星涵在玩房里呆著,許趁意也去了玩房里,但找不機會問想問的問題。
高父在一家公司當總監,高母做的是培訓方面的工作。兩人說起方振十分憤慨,“教師中居然會有他這種冠禽,直是恥辱。我們在這方面一直很注意的,沒想到還是防不勝防。”
楊思覓道:“你們有和小朋友說過,不能讓任何人的服和的嗎?”
大概是他的問題太直接了,高父高母臉不是很好。
程錦在旁邊道:“這是我們請來幫忙的心理學專家,這些東西還是他專業,我們想聽聽他的意見。”
高父打量了一下楊思覓,客氣地道:“你好你好。”
楊思覓笑了笑,“我之前的問題……”他停了停。
高父接了下去,“怎麼沒說過?我一直和星星說,除了自己家人,不要跟別人走,也不要讓別人里面的服,如果有人想這麼做,一定要大,回家后也要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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