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笑道：“也沒什麼事，只是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了，便過來約你們一起去吃頓便飯。”

葉萊道：“你太客氣……”

韓彬話道：“局長，下午剛找到的那顆子彈是來自于兇手那把槍嗎？”

王云皺眉道：“我從檢驗室那邊得到的結果是，那顆子彈來自于另一把槍。”

“這就對了。”步歡笑道，“我們沒法出去吃，只能外賣了，因為我們得馬上開始工作，而且晚上還得加班。”

葉萊道：“局長你下班吧，我們組長回來后，我會告訴他你來找過他的。”

這話聽起來很別扭，王云立刻決定今晚也加班，“那你們忙，有事打我辦公室的電話。”

“好的啊。”葉萊應道。

小安看著王云走遠了，跑去把門關上，“老大和楊老師去哪兒了？”

步歡抖著笑道：“當然是去了沒有人而且沒有攝像頭的地方。”

游鐸道：“這里沒攝像頭的地方多的。”

步歡大笑，“哈哈，書呆子！”

葉萊不了地踢了步歡的小一腳，“你這真賤。”

步歡笑道：“但你們不得不承認我很可能是對的。”

韓彬道：“我們等你去證明你是對的。”

“當然……”步歡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他收起了夸張的笑容，“既然還存在另一支手槍，那我們得開始工作了吧？”

步歡的話音未落，敲門聲響了。

葉萊快步走過去開了門，結果門外站著個送外賣的小哥，葉萊道：“你找誰？”

小哥道：“你們的外賣。”

“我們沒外賣啊。”

小哥拿出口袋里的便條看了看，“一個姓程的人幫你們的，他還說讓你們吃飽了趕工作。”

“……”

葉萊接過了外賣，“謝謝啊。”

“不用謝。”小哥提著手上剩下的外賣送別去了。

步歡搖著頭，“他真關心我們……”

小安忙著去看外賣的菜，然后把自己想吃的搶先挑走了。

大家的手都很快，轉眼間，桌上便只剩下一份了，步歡打開看了看，這份好像很素啊，“你們對我們真好……”

“應該的，別客氣。”

“我的豆角炒給你！”小安走了過來，把的豆角全部給步歡了，步歡瞇著眼看，“這麼乖？”

小安道：“今天不想吃。”

步歡夾了嘗了嘗，“還可以啊，但你說豆角炒，呢？”

“你仔細找總能找到的。”小安拿著剩下的菜走開了。

步歡撥了撥那堆豆角，然后被嚇一跳，靠！這豆角蟲子太多了點吧？“小安！”

小安從葉萊后出頭朝他笑。

韓彬道：“你還要豆角？我的也給你。”

“……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步歡平衡了一點點，決定不提醒韓彬這豆角富含蛋白質 ，他嘀咕道，“今天的菜不會是楊老師點的吧？”

程錦和楊思覓也準備吃飯，他們在百象市最出名的福氣飯店，這家店的老板是高圓福。

程錦和楊思覓選的是包廂，點菜時，程錦對服務員道：“通知一下你們高老板，說有人找他，讓他方便的話就過來見一面。”

服務員道：“高老板現在不在。請問您是哪位？”

程錦道：“他不認識我。你轉告他就行，他不來也沒關系，我們遲點去他家找他也一樣。”

還要找上家門去？服務員被嚇一跳，他不自在地朝程錦笑了笑，準備退出包廂。

“等等。”程錦住他，“可以的話，我們的菜上快點。”

“好的。”服務員匆匆離開了。

程錦笑道：“思覓，你說高圓福會不會來？”

“不知道。”楊思覓道，“我又不認真他，誰知道他是不是膽小如鼠。”

然后，就因為楊思覓的這句話，高圓福決定見他和程錦一面。

第5章 百象槍殺案5

菜果然上得很快，程錦估計廚房把他們的點菜單優先理了，他笑道：“不好惹的客人能得到更好的服務。這算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楊思覓道：“在心理學中這被稱為焦點效應。”

“嗯？”程錦撕開巾包裝袋，楊思覓立刻把手過去，程錦取出巾幫他手，楊思覓道，“一種普遍的人類心理：很在意別人的關注。”

程錦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是社會群居，總會或多或地想得到別人的關注吧。”

楊思覓沒再多說，他皺了一下鼻子，“難聞。”他說的是巾的味道。

程錦笑道：“還好吧。”實際上福氣飯店選用的巾還不錯，就是有香味。“這里的餐不錯。”筷子和勺子都有份量，拿來自衛都可以。

“哦。”楊思覓研究了一下手上的餐。

“好了，我們不是來當餐廳評論員的，開吃。”程錦夾了筍香里的幾片竹筍嘗了嘗，很鮮也很味，“不愧是招牌菜，味道確實不錯。”他撕了只給楊思覓。

楊思覓道：“可以去廚房要菜譜嗎？”

“一會可以向高老板要要看。”程錦又夾了塊紅燒，四四方方的塊賣相極佳，紅得晶瑩剔，疊放得整整齊齊，吃進里也還可以，但太膩了，程錦把剩下的半塊遞到楊思覓邊，“嘗嘗。”

楊思覓張咬住，嚼了兩下，然后他眨了眨眼，吞了下去，“這是你點的，都歸你了。”

程錦笑道：“那就打包給步歡他們吧，他們應該正嫌晚飯太素了。”

楊思覓道：“我可以幫他們改良一下這道菜，這個理由夠讓他們寫份菜譜給我嗎？”

正地聽他們說話的高老板開始懷疑了，難道這兩位奇怪客人的最終目的是他的菜譜？但這又不是什麼方……

飯菜都吃得差不多了，程錦問楊思覓：“吃飽了？”

“我吃飽了。”楊思覓說著把手進程錦里，了程錦的腹部，“我們都吃飽了。服務員，買單。”

“……”程錦把楊思覓的手從他肚子上拿下來，拿了錢包出來等服務員過來結賬。

一個穿著法式襯衫、佩戴著袖扣的中年男人走進了包廂，這明顯不是一個服務員，但楊思覓仍道：“多錢？”

中年男人腳步一緩，回頭了個服務員進來，“結賬，趕人來桌子收一收，再上壺茶。”

楊思覓道：“把這房間的針孔攝像頭、竊聽也收一收。”

中年男人終于明白眼前這兩人不是善茬了，他語氣客氣了許多，“兩位請到樓上說話。”

楊思覓不耐煩地道：“麻煩。”

程錦把他拉了起來，“走吧。這飯店生意還不錯，包廂還是留給客人吃飯吧。不過得先買單。”

服務員很快拿了賬單過來，程錦掃了一眼，“要包廂費？”他約地想起有些餐廳的包廂似乎是會要求包廂最低消費金額，沒達到的要支付包廂費。

楊思覓在一旁冷冷地道：“針孔攝像頭和竊聽的使用費。”

中年男人沒說什麼，立刻對服務員道：“去掉包廂費。”

結好賬，中年男人帶程錦和楊思覓上樓，樓上房間的裝修和樓下的風格一致，但這里的房間沒有設備。

高圓福請程錦和楊思覓坐下，“我就是這家店的老板高圓福，請問兩位是？”

程錦道：“我是程錦，找你是想和你聊聊孫家偉的事。”他把他公安部的證件給高圓福看了。“先說個題外話，你們這的包廂都裝針孔攝像頭？”

“只有那一個有，我會讓人去拆掉。我也沒用那個包廂做缺德事，只是用來防一些故意來找茬的客人。”高圓福仔細看了看程錦的證件，北京公安部來的？他暗自把證件編號記了下來，打算稍后去查查，他覺得這兩人的舉止并不像政府人員。“你們想問孫家偉的什麼事？”

程錦道：“你覺得他是三樁人命案的兇手？”

高圓福看了程錦一會，“我覺得這事是你們說了算。”

“證據說了算。”程錦道，“前年的九月中旬他為什麼會在宣縣？”

宣縣那位害人很莫名地走在街上就被人開槍打死了。

“這些你們都查過了吧？”雖是這麼說，高圓福還是回答了，“當時他在百象打傷了人，就去了宣縣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