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這行的，看過的惡心事有不，你也是其中之一。”程錦道，“梁磊怎麼死的？”

鄧飛瞇眼看著程錦道：“救我時死的，十六年前，我們把那黑煤礦的老板和打手干掉了一大半，逃跑時他中槍了，后來我把他埋在了那里。”他把地址告訴了程錦，又道，“那地方聽說現在開發了，你去挖挖看吧，運氣好，找到磊哥的尸骨，就發善心幫忙安葬了吧。”

程錦想了又想，“我不相信你。”

鄧飛嗤笑一聲。

楊思覓托著下用好奇地眼神打量著鄧飛，鄧飛有意無意地和他對視了一眼，然后很快便移開了目，他們這種人對于危險有天生的直覺。

楊思覓道：“梁磊沒死。”

鄧飛冷聲道：“死了。”

程錦道：“他救你一命，所以你還他一命？”

鄧飛兇狠地瞪著程錦，“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楊思覓冷冷地道：“管好你的眼睛，別這麼看他。”

鄧飛氣得眼睛都紅了，但還是轉開臉看向了別。

程錦繼續道：“或許實際上他不是救過你一命，而是救過你幾命？”

沒等鄧飛再次否認，倒是楊思覓道：“程錦，這種亡命之徒不值得我們浪費時間。一點多了，我了。”

鄧飛聽得一愣，想轉頭去看楊思覓，最終卻只是僵著臉地看向了程錦。

程錦道：“既然你連死都不怕，那就把以前犯的案子都說出來吧……”他還想說什麼，但楊思覓已經拖著他往外走了，他也就停了口。

審訊室外的王云道：“程組長，這是又有新況？”

程錦道：“既然他認罪了，我們也就只能先結案了。”

王云有些高興，又覺得有些不對，突然又想到楊思覓剛才說了，立即熱地邀請程錦他們一起去吃飯。

程錦道：“不了，我去看看聶真真和母親。”

王云連連點頭，“對，既然兇手抓到了，是得盡快告訴他們。”

聶真真和母親鄒燕還在局里，聶真真看到程錦他們時有些畏，鄒燕的目接到楊思覓時，眼中也閃過了一恨意。

程錦把鄧飛的照片放到聶真真面前，“你見過這個人嗎？”

聶真真看了看母親，然后道：“見過，他說是我爸的朋友，請我吃過東西。”看母親在皺眉，連忙道，“媽，只是吃飯，我沒有收他送的禮。”

鄒燕道：“你爸是市長，怎麼會有這種份的朋友？”

聶真真沒有反駁，咬道：“是我錯了。”

程錦道：“當時他邊還有別人嗎？”

聶真真搖頭。

程錦又道：“他附近還有別人在嗎？”

聶真真道：“我不記得了。”

程錦道：“你再好好想想。”

聶真真激地道：“我不記得了！你們覺得我在騙人是吧！那就當我是在撒謊好……”的聲音越來越尖銳，表瀕臨崩潰。

鄒燕抓住聶真真的手，“真真，安靜下來，沒人說不相信你。”聶真真捂著臉無聲地哭泣起來。

鄒燕道：“程組長，我兒說了不記得，你就別再了。”現在變得有攻擊了，就像一只護著小的母。

程錦道：“那麼夫人，借一步說話好嗎？”

鄒燕跟著程錦走到了一旁，程錦道：“你知道你前夫梁磊的況嗎？”

鄒燕一愣，“我不知道……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問起他了。他，他回百象市了？”鄒燕地盯著程錦，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期盼。

各種答案在程錦腦海里過了一遍，最終他簡單地道：“只是了解一下況。”

鄒燕皺眉道：“抱歉，我和他沒任何關系，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程錦點頭，“那麼，夫人，我們就告辭了。對了，兇手已經找到了，的事王局長會來和您說的。”

出門和特案組其他人匯合后，韓彬道：“你們懷疑梁磊和這個案子有關？但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除非他能形。”

游鐸道：“所以就是說要麼他真的不存在，要麼他非常非常危險？”

程錦道：“是這樣。”

步歡了下，“你太多疑了吧？”

程錦微笑地看著他，“哦？”

步歡立刻道：“當我什麼也沒說！”

葉萊把步歡推開，邊跟著程錦往前走邊問道：“老大，如果梁磊和這個案子有關，那他扮演的是什麼角？”

程錦平靜地道：“那我們就被他耍了，他玩了兩遍金蟬殼，功地甩掉了我們，而且還借鄧飛的口讓‘梁磊’這個份死了，現在他大約一輕松地在唱‘明天會更好’吧。”

大家都愣住了，心中萬馬奔騰而過……

楊思覓說話了，“現在我們可以坐明天的飛機去沁源了，小安，查一下明天有哪架軍用飛機去沁源，讓他們來百象接我們。”

“……”

大家都看向楊思覓，“還是楊老師心態好……”

因為鄧飛一口咬定他就是兇手，而且他能說出作案的細節。王云雖然覺得程錦臨走前的神有些不對，但在事實面前，他們很快便認定鄧飛就是那個真正的兇手。后來，鄧飛又承認了另外兩樁一直沒找到兇手的殺人案也是他做的，審判后他被判了死刑。

聶海林的案子雖然結了，但雙規事件卻依然在調查中。

程錦和監察部負責此案的相關人員簡單地通過一次，他提到高圓福曾在聶海林的案子中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又說高圓福只是個想自保的商人，你給他一分點機會他或許能給你幾倍回報。

不久后，結實的百象市關系網被監察部順利地撕開了第一個，接著便更加順利了，再后來便有一大片人落馬了……

第10章 命運不敲門1

程錦阻止了楊思覓要坐“順風機”的行為，讓葉萊定了機票，結果他們在候機廳里等了兩小時還不能上飛機，楊思覓倒沒說什麼，步歡他們抱怨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人來接我們呢。”

程錦道：“那樣我們是方便，但其他乘客說不定就得等上六小時了。繼續打你們的游戲吧，你們剛才不是玩得高興的？”

小安道：“可是游鐸一直贏！”

程錦建議道：“那你們就換牌類游戲。”

小安道：“可是他會算牌。”

程錦道：“那你們就自己玩，別帶他不用行了？”

小安很猶豫，“可是這麼歧視他不好吧？”

“……”程錦無奈了。

游鐸倒沒什麼意見，乖乖地坐一旁拿出一本書準備看，結果被無聊的楊思覓手走了，他看了看封面，“小說？”

程錦正在看一本很厚的司法書，察覺到靜便把那本黑封面的小說從楊思覓手里取出來，丟還給游鐸，隨口道：“休息的時候，不看小說還看理論書？”

游鐸遲疑著道：“準確地來說這不是小說，是讀書筆記，我文學方面比較差，所以趁休息時間，補充一點這方面的知識。”

“……好吧，你繼續看。”

“你們好，你們也是去沁源的？”和游鐸間隔著著一個位子的座位上坐著的一個年輕人友好地朝程錦他們笑了笑，他應該是一個人坐得無聊了，想找人聊天。

程錦朝他點頭打了個招呼，“你好。”那個年輕人腳邊放著一個很大的戶外旅行背包，“戶外旅行好者？你是要去沁源玩？”

年輕人笑道：“對，去朋友那里玩，他住在一個小島上，說是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地方，聽得很讓人心，我正巧也工作得煩了，就辭職出來走走。”

程錦道：“他住哪個島？正恰我們也要上島，說不定能同路。”楊思覓手去拿程錦的書，被程錦捉住了手。

年輕人笑道：“好像是大星島。”他說著又拿出手機看了一遍地址，“沒錯，是大星島。”

程錦笑道：“真巧，我們同路了。”

年輕人很驚訝，“是嘛？真巧，那我們可以結伴！”

韓彬聽到聲音后抬眼打量了一遍那個年輕人，沒看出什麼異常，便又低頭看筆記本電腦屏幕去了。

程錦道：“我們是去度假的，因為公司最近要做些調整，又因為一些上的原因，所以出來走走，休息放松一下。”

年輕人同地看著程錦，“是得注意，拿命換錢不值得。”

楊思覓道：“為什麼不值得？”

那個年輕人一愣，這不是類似真理的話麼，他倒沒想到會有人較真，“命比較重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