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韓彬答應了，走開去藥箱里找藥。

步歡出門了，他去外面觀察還有沒有其他人要往這里來。

游鐸已經拿著紙筆，開始在審問張某，“你的全名是什麼？……”

葉萊拉著小安去換服去了。

其他人都還很驚惶，他們像之前一樣，默默地在墻邊。

胡橋此刻正吃驚地看著程錦他們。程錦道：“我幫你把黃靖先扶到我房間去吧。你幫他換服。”

“……好。”

安頓好黃靖，程錦和楊思覓把上的服換了，然后走回堂屋。葉萊和小安已經拿了巾給那些島上的住民，讓他們上的水。

程錦道：“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他們是什麼人？怎麼會有槍？”

黃靖的房東看程錦似乎不像是另一伙劫匪，他猶豫著問道：“你們又是什麼人？怎麼連有槍的人都不怕？”

程錦道：“公安部的，葉子，證件。”

葉萊往證件遞到黃靖房東面前，房東以前本沒看過這種證件，但他對證件沒有毫懷疑，他拘謹地朝程錦笑了笑，“多謝公安同志們的救命之恩！”他說著就拉著他老婆孩子一起跪下了。小安被嚇一跳，愣住了。葉萊忙著扶他們起來，“不用這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一陣忙之后，黃靖房東他們終于開始說事的經過了。

一個年輕男人先道：“他們最先去的是我家，他們問我誰和趙最悉。但大家都住一個島上，互相之間都很……后來他們拿出了槍威脅我，不得已，我只好說……”

然后，錢某和張某便找了黃靖房東家，然后黃靖惹怒了他們，被他們開了一槍，再然后他們便被押到這里來了。

程錦道：“就他們兩人，還是他們還有同伙？”

大家都搖頭說不清楚。

錢某被注了鎮定劑后已經昏迷了。

程錦便走到張某旁，“不如我們好好談談？”

張某狐疑的看著他，“你們真是警察？”

小安也過來了，“當然，而且我們是最好的！”

張某不說話了。

韓彬道：“我和步歡出去一趟，把他們的同伴都收拾了？”

程錦道：“你們兩人夠？”

韓彬道：“沒問題。”

程錦點頭，“安全第一。”

“知道。我去取槍。”韓彬上樓去了。昨晚，程錦讓他們把東西都收拾好，他們便把危險品都藏到了房子里，看到兩個劫匪來時，他們還期盼了一下：希他們去搜查一遍房子，做一下無用功。可惜劫匪人數不夠，沒有按他們的預想行。

張某看到韓彬帶著兩把槍出門，“我不相信你們是警察，沒有警察在休假時帶槍，而且你們的槍不是一般的警用手機。”

葉萊道：“是你的見識得，我們本來只是來休假的，可你們的運氣也太惹人討厭了，偏偏挑我們在的時候惹事。”

張某目閃爍地看著他們，“我不信。你們這作風可不像警察。”其他人先不提，就單看楊思覓出手的狠辣度，這種人怎麼會是警察？張某雖然不覺得警察都是好人，但他認為警察至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往死里打，他們喜歡在小黑屋里下黑手。而現在，楊思覓正抱著程錦的腰，安靜地靠在他肩頭閉著眼睛休息，單看這種行為，這也不可能會是警察吧。

小安道：“跟他說話真累。可惜現在連不上網，要不我肯定很快就能查出他們是誰。”這些人這麼壞，肯定是有案底的。

程錦看了張某一會，“實際上之前我們大家也相得不錯，你們今天突然發瘋，難道是大劉找到他堂弟的尸了？”

張某驚道：“你怎麼知道？！難道是你們……”

程錦道：“和我們無關。他失蹤了，我還以為你們是自己黑吃黑了。畢竟一個人，其他人就能多分一份錢。”

張某張大，“你……你查過我們？”

程錦搖頭，“沒有，和你說了我們在休假，我本來是打算假期結束之后，再通知這里的警方調查你們。畢竟你們在這里已經呆了這麼多年，應該不會突然拋開一切遠走高飛。”

張某道：“你在休假？那你就連趙失蹤了都不管？”

程錦驚訝地道：“趙失蹤是你們做的？他還活著嗎？”

張某懊悔自己多話，閉了。

程錦話峰一轉，“我當然報了警。昨天來通知島上傳達暴風雨警報的巡航船也順便是來幫忙找趙的，可惜沒收獲。”

張某愣住了，他沒想到有人在他們一無所知的況下已經做了這麼多事。

程錦接著道：“不過現在抓到了你們，實在不行，還可以用你們換趙。”張某沒說話，按他之前的態度，他該說一句：怎麼可能會有你們這樣警察。程錦眼神一閃，除非……

第17章 命運不敲門8

“趙已經死了，你們殺了他。”程錦皺眉道。因此張某才對要用他們換趙這事沒有任何反應。

張某像木頭一樣不也不說話。

游鐸在他的筆記本上圈圈畫畫著，“這些人是慣犯，他們很有錢，而且有槍，所以我估計他們以前應該是搶劫犯。現在他們中死了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懷疑是趙做的，然后抓了趙。但為什麼他們現在又在島上發瘋？應該是在找東西，他們本來以為東西在趙那里，但趙沒能解答他的問題，所以他們又上島上來繼續找知人……老大，他們鬧這麼大靜，不會是想事后把整個島的人都殺了滅口吧？”

小安握了拳頭，“太壞了！”

程錦道：“是你們藏在七星島一帶的贓不見了吧？是錢還是某些值錢的東西？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把東西藏到海上來，不過，這個先放一邊。你們以為是趙拿走了那批贓？這很奇怪，你們據什麼來斷定是趙拿走了東西？據我推測，你們的東西應該是在劉世勇失蹤后才發現丟失的，那時我們剛巧上了島，從巧合方便考慮，我們才是最值得被懷疑的人吧？”

張某抬眼看了程錦一眼，有些言又止。

小安道：“肯定是因為我們一看就是好人！”

張某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你們那副紈绔樣，讓你們更像羊，而不是……”他閉上了，有些惱怒自己又被激得開了口。

葉萊幫他補充道：“而不是你們的同行？”

張某沉默。

程錦繼續道：“趙和島上其他人有什麼不同？為什麼是他？”

楊思覓道：“因為他游泳技最好，他能游到旁邊的島上去。那些笨蛋應該就把東西藏上附近的某座島上，發現東西丟了后，他們就以為是有人游上了島。”

程錦道：“大星島的人開船出海時，船上一般會有兩個以上的人，如果他們上了附近的島，很快大星島所有人都會知道。”他看向張某，“你們應該問過島上的人，知道沒人去過你們藏東西的島上，所以你們就認為是有人游泳時無意中游上了島，發現了你們的東西？”

張某在聽楊思覓說話時臉上顯出了惱怒之，聽到程錦說話后，他的臉又逐漸變得平靜、凝重。

程錦道：“你們這麼考慮也有道理，但是還有一個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你們就從來沒懷疑過劉世勇監守自盜？你們真的找到了他的尸？”程錦知道，如果劉世勇的尸被找到了，那一定是在趙失蹤前一天找到的，沁源一帶天氣熱，在大自然里暴了好幾天，恐怕劉世勇尸的模樣不會和他生前太過相似，只要張某一開始懷疑，那他的懷疑就會越來越深。

張某的臉果然開始變得難看，程錦推了推楊思覓，楊思覓偏頭看了張某一會，然后又轉回頭把下放在程錦肩上，“他本來就懷疑是姓劉的那幾個人想吞掉那些東西，但后來發現了姓劉的尸，他便打消了懷疑。現在，他發現自己被耍了。一群蠢貨。”

張某氣極，“你他媽才是蠢蛋！講義氣就是蠢？我做錯了什麼？我什麼也沒錯！我把他們當兄弟！他們卻背叛了我，是他們先背叛我！他們害我落到了你們手上，我沒好下場，他們也都不得好死！……”他又氣又恨地大著，如果大劉他們現在能看到他臉上的沸騰著的怨毒，一定會被嚇得轉就逃。

程錦看了他一會，開口道：“游鐸，可以了。”

“好。”游鐸把一個對講機拿出來關了。

張某臉上的笑容凍結了……

張某過來時上帶著對講機，但之前對講機被搜走后他看到步歡關了的，到底是什麼時候又被程錦打開的？剛才程錦暗示劉世勇沒死的時候，他立刻憤怒到了極點，想必他的同伴們也是一樣的心。他和大劉這伙人一直就不是毫無間隙的，姓劉的三人是親戚，所以一直關系很切，剩下的張某他們也很自然地湊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