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思覓含糊地應了聲。

程錦把楊思覓的頭托起來一點，“你以前來過類似這樣的地方。”楊思覓不但知道要怎麼進來，對里面這些正發生的事也都很悉，“你以前到這種地方是做什麼？”

親不到人，楊思覓有些不滿，想都不想就道：“殺人，我很做其它事。敢讓我來出任務，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死人的準備。”

程錦把楊思覓拉近，笑著親了親他的額頭，“不該讓你喝這麼多的，是不是頭疼了。算了，我們回去吧。”

楊思覓偏頭看他，“你還要查東西。”

程錦笑道：“不查了。辦法多得是，為什麼要挑你不喜歡的這種。”

楊思覓的畫出了好看的弧度，“我比你的案子重要。”

程錦眼前人會發的眼睛，“當然，你比所有東西都重要，所以別不高興了。走吧，帶你回家。”

門外有人在笑，“我真是聽夠了。別急著走，來都來了，聊聊吧。”鑰匙開門的聲音響起，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了進來，英俊整潔，著有品味，一副雅的模樣，他手指一撥把門關上了，在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長疊在一起，“嗨，楊思覓，好久不見。程錦，你好，我和你男友以前共事過。”

程錦笑道：“你好。”

楊思覓對程錦道：“他姚千。”他看了看門邊的人，“你是在第7局，那這事怎麼會扯上第2局？”

姚千轉著手上的銀戒，“誰知道呢，水渾點有什麼不好？我還在想你怎麼轉了，會來管閑事，原來是程組長要來。”他角上揚，“程錦，你怎麼得了他，剛剛我在外面聽到了，他和你的案子爭風吃醋呢。要我說，總是工作最重要才是，特別是在我們的工作關系國家安危的況下。”

程錦笑道：“我們會平衡好工作和私事。再說了，我們有弱點，你們才會輕視，我們工作起來不就會輕松許多？”

姚千大笑，“我記得是楊思覓學過心理學吧，啊，對，你在大學時肯定也選修過。”他雖是說笑，卻也暗自心驚，因為程錦說得沒錯，確實有些人會或多或的輕視他們。在他們這行里——出外勤的特工人員，大家都不屑為所困，就算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但也不執著于此。楊思覓一直都是反面教材，當年他目中無人、不識人間煙火，大家都很敬畏但是難免要說他是正常人類之范疇之外的生，現在他落凡塵了，有些人又這麼想了：楊思覓再厲害又怎樣，還不是兒長，居然辜負自己的天賦，甘愿折了自己的翅膀去了個破案的組里，還能有什麼作為。

至于程錦，評價其實還好，首先他是從別的系統中調過來的，大家都覺得肯定是有過人之才會被挖角，而且韓彬步歡他們居然愿意服從，這就又說明這個人確實有能力，再后來聽了他的作風，發現這人在某些方面很強，大家也還心驚的，心想沒事還是別惹他，畢竟連景行止都會中槍。但再后來聽說他和楊思覓一起了，一方面大家覺得這個人果然厲害，依據是楊思覓會喜歡的人恐怕不會是很正常的人；另一方面又認定他癡迷才會愿意進安全部，會為個男人放棄自己原來的事業的人，能有多厲害？

第8章 恐怖蛋糕8（完）

程錦看姚千一直看著楊思覓，而心思似乎已經飄遠了，就咳了聲，“齊蓉的刺青料是你給的？”

姚千沒提防程錦突然這麼問，直覺地道：“楊思覓告訴你的？”

程錦笑道：“不是，我沒問他。隨便猜猜而已。”

姚千有些奇怪地想，程錦說的是他沒問，而不是說楊思覓沒說，這有趣的。

程錦笑道：“那刺青料是俄羅斯的。胡威的簡歷上說他是東北人，他也有東北口音，當然他現在的份肯定是偽造的，他的手很不錯，還喜歡，是倒賣過古董？黑手黨倒是什麼生意都做，他以前是俄羅斯黑手黨的高層？后來為了你們的高級線人，再后來因為一些原因你們把他移到了中國，但他還是很有用，所以他的那點收藏癖好你們也容忍了？你以前是臥底在俄羅斯黑手黨里的吧，主要關注他們在中國區的向，后來發生了什麼讓你和他一起回了國，你現在也兼任他的保鏢或者監護人？”

姚千很好奇，“你真的就是這麼猜一猜，就猜出來了？”

程錦笑道：“不，我們收集了很多資料。”

姚千點頭，“然后據這些資料再隨便猜猜。”

程錦笑著沒說話，楊思覓了下眼睛，不知是不是困了，“程錦，你說了要回家。”

“嗯。”程錦站起來，拉了楊思覓起來，又問姚千，“胡威如果不在家，還有可能會在哪里？”

姚千看著程錦，心里估量著，但程錦沒給他時間考慮，他和楊思覓很快就已經走到他邊了，與他肩而過走向了門，他張口道：“等等！他如果不在家，會在大統路230號。”

“謝謝。”程錦的手放在門的接手上，卻又停了下來，回了頭，“對了，姚千，別把政治說是國，也別打著國的幌子來找我的茬。”

姚千看著程錦和楊思覓開門離開了，才“嘖”了一聲，把自己摔倒在椅子上。

程錦很后悔沒問姚千有沒有能出去的后門，他實在不想再看一遍來時路上的景，楊思覓攔住一個服務員，給了數張大鈔，“帶我們走最安靜的路出去。”

“好的。”服務員收到這晚的最高額小費后很熱，很快就帶他們從員工通道出去了。

葛閱的車在街尾等他們，看他們出來了，便開到了近，“這麼快？”

程錦道：“都過了兩個多小時了吧？還快？”

汽車開了，程錦摟著楊思覓，對司機道：“開穩點，他喝的有點多。”

副駕駛的葛閱轉看著他們，“喝了多？”

程錦笑道：“喝了些，里面的氣味也熏人，他不習慣。”

葛閱搖頭，他是看不出楊思覓和平時有什麼不同，“怎樣，還行麼，按原計劃來？”

“對，地址發你手機上了。”程錦了楊思覓的微卷的頭發，“這次多謝了啊。” 既然走安全部沒法給胡威定罪，那就走公安系統吧。

葛閱笑道：“雖然我聽著還用的。但我們就是正常的警察辦案嘛，職責所在，有什麼可謝的。”

程錦笑了，也沒再多說，只叮囑道：“你們小心些，一定要注意安全。”

第二天，葉萊他們早早就到了辦公室，等啊等，結果程錦和楊思覓遲到了半小時，葉萊看見他們來了就迎上去問道：“老大，沒事吧？你們好像神都不太好。”

程錦笑道：“沒事。”拉著楊思覓回到辦公桌后。一晚沒睡怎麼能神好呢，昨晚楊思覓回家后便變得有神了，程錦想著以后酒這東西還是得喝。

步歡詭異地觀察了一下他們，然后嚴肅地道：“齊全仁已經來了，在謝局辦公室，說要見你。”

程錦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齊全仁會直接到安全部來的，畢竟很有外人進安全部。

魏清果然很快就過來了，程錦去謝銘辦公室。

齊全仁一武服，留了寸把長的灰胡須，手上有串黑木珠手串，悲傷并沒怎麼外，看到程錦后還微微一笑，“年輕人，神不太好啊？”

“……”程錦笑道，“齊校長，你好。”

齊全仁也沒有客套，直接開門見山了，“小的案子是你負責的？現在況怎樣？”

程錦道：“明天就能水落石出。”

謝銘抬頭看向程錦，還沒聽說案子已經有進展了。

齊全仁連連點頭，聲音有幾分抖，“好！好！辛苦了，年輕人。”

魏清把齊全仁帶出去后，謝銘問程錦：“明天？”

程錦道：“或許。”

謝銘耐心地問：“你不打算做解釋？”

程錦道：“牽涉的東西很多，有些線索還在驗證中。”

“你確定？”謝銘也注意好特案組的人今天比較安靜，似乎真要發生什麼，或者正在發生什麼一樣。

程錦道：“確定。”

謝銘點頭，“等你的匯報結果。”

齊全仁出去后并沒有馬上走，他去了特案組那邊和他們聊天。

“……我這兒脾氣倔得很，和我年輕時一樣……本想著過兩年，我們關系會改善些，誰想就這樣了。所以，年輕人，你們想做什麼就趕去做，別像我一樣，后悔也來不及啦！”

步歡問道：“老爺子，你要是知道誰是兇手，你會怎樣？”

齊全仁微微一笑，一派宗師風范，“殺了他。學武之人，不能護國保家，那也要能報仇恨。”他仿佛不過是在說普通的閑話，表祥和，“你們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