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鐸道：“時間不夠，你要工作，還有各種課程，還有論文……”

“我要睡在格斗室里……”

步歡從直升機的窗口看向窗外，“風景還不錯嘛。”

葉萊道：“我不信你是第一次坐。”

步歡笑道：“是第一次這麼囂張地在樓頂飛，你看下面的人在看我們。”

萬蘇道：“這不能怪我，程錦說最快到達目的地就行了，沒說不能從這飛。”

程錦道：“快不快另說，我只希你能找到正確的地方。”

“等著瞧唄。”

幾十分鐘后，楊思覓那邊已經快到港口了，程錦聽到楊思覓下了車，換了車，他知道楊思覓是去埋伏在易地周圍，他的耳機里也安靜了下來。

萬蘇終于功到了港口，程錦道：“思覓，我們馬上就到了。”十秒后，直升機的燈照在了地面上，下面的人已經聽到了聲音，爭吵起來要散開，有一個人突然倒下，然后又倒下了一個，程錦知道是楊思覓趁在狙擊，占弘和另一人被他的人掩護著在后退，槍聲響起，下面陷了混戰。

程錦他們也從直升機上往下開槍，下面的人邊奔逃著也空罵著朝直升機也來上幾槍，萬蘇道：“哦，天啊！我這直升機可不防彈！”左躲右閃著，步歡喊道，“開穩點不行嗎？我們目標這麼大，你躲也躲不開！”

萬蘇很不贊同，“現在不是還沒中彈嗎？”

“那也是他們槍法不行！”

步歡剛說完，萬蘇就喊了起來，“啊！這下真中彈了，油箱在油！哦，哦，我們得趕下去！！”

有架直升機在，威懾力很大，下面的人一開始就被嚇得只想逃，這一很快就被他們放倒了，直升機還沒完全降落，地面上的槍聲就已經消失了，程錦跳下直升機，喊道：“思覓？！”

港口不遠傳來重墜地的聲響，程錦又從耳機中聽到子彈殼落地的清脆響聲，看來有個不小心跑遠的人被楊思覓解決了。很快一黑的楊思覓出現在集裝箱上，他躍下來朝程錦跑來，程錦打量著他，“沒傷？”

楊思覓手把程錦的耳機摘下，又把自己耳朵里的微型耳機拿出來，“戴這東西真難。”

程錦想起自己剛才那一聲吼，千萬別震得楊思覓的耳穿孔，回去得去拍片子檢查一下。程錦拉著楊思覓，再看一下周圍，占弘正擁抱著一個高個的男孩，看來人質已經安全了。地上有六七尸，也不知道到底是些什麼人，“思覓，對方的人都死了？”

楊思覓眨了眼睛，“要留活口？”程錦沒提過，只說不傷就行了。

程錦道：“沒有，只是確認一下。”讓楊思覓養留活口的習慣不好，他認識太多危險的人，危機況時如果慣留手，那就等于自殺。其實沒活口最安全，雖然有活口能弄清這個團伙還有沒有更多員，但他們死了的話，那占弘想以碼換他兒子的事就不會曝，相應的也不會有誰被牽扯進去。程錦一直在想方法讓事變得容易些，現在的結果不是他最滿意的，但也還算可以。

萬蘇正在檢查著的直升機，程錦拉著楊思覓走過去，“這次多謝了啊。”

萬蘇更關注的直升機，很苦惱，“現在要怎麼辦？！它不能飛了，把它拉去修？”

程錦笑道：“占弘將會幫你解決這個問題的。”他看向葉萊他們，“都沒事吧？”

他們都道：“沒事。”

“能有什麼事？”步歡補充道，“我們的壞運氣早就被我用完了。”

“大家都沒事吧？”鐘樂生也奇跡般地帶著一隊人出現了，他和占弘聊了幾句后，走向了程錦他們這邊，“都還好？”

程錦道：“很好。王康在這里嗎？”

“在。”鐘樂生指向不遠的一尸。

程錦看了眼道：“那你去忙吧，明天再聊。”

鐘樂生點點頭，走開去吩咐手下理后繼問題。

占弘也拉著他兒子過來了，“今天我十分謝你們……”

萬蘇急忙道：“將軍，我家小飛出了點問題，您能不能幫忙……”

占弘爽快地笑道：“沒問題，明天你會在基地看到完好無損的它。我現在讓人送你們回基地。”他推了推他兒子，“乘風，你也跟叔叔阿姨們先回基地去。”

叔叔阿姨……這男孩長得高大，卻要他們叔叔阿姨……

占弘的兒子占乘風，男孩子笑著喊人了，“哥哥姐姐們好，謝謝你們來救我。”

大家聽得很舒服，“別客氣，應該的！”

程錦和占弘走在了最前頭，占弘道：“程錦，我很謝你這次來幫忙，也謝謝你愿意讓思覓來幫忙。”

“不客氣，將。”程錦道，“但要是我們不能來幫忙？”占弘沒讓人知道他被人要挾，也就是說他不方便隨心所地找人來幫忙。

“我本來就打算把他們要的東西給他們，但又怕他們拿了東西還是不放人，這才楊思覓過來幫忙，結果你也來了。”將說著又笑了，有些意味深長，“有些東西并不是它看起來像什麼，就是什麼。”

表象后還有真相，這才是程錦最習慣的事，他笑道：“就像猴子撈月，一開始就目標就是錯誤的？”

占弘大笑，“程錦，和你說話很有意思。”你擔心他領會不了，他卻超出你的想象很多倍。“我和你們謝局是老朋友，我和說了想讓楊思覓幫忙做點事，讓我問下你的意見，但我沒有，我確實應該去問問你的意見。”

程錦道：“這很正常，我們第一次見，還不夠了解。”

占弘笑著回頭看了眼他兒子，有些人會讓人失去冒險神，“不是不敢信任，只是我以為你并不會讓楊思覓來幫忙。”

程錦也回頭看了看被萬蘇拉住的楊思覓，“不，你只會有更多人來幫忙。”但他不可能會一口答應，要幫忙也得在解釋清楚所有的事之后，而不是到事后才來解釋。

第18章 不能說的9（完）

回去的路上，占乘風道：“我聽到他們，就是那些綁匪，說要我爸拿東西來換我回來，我知道我爸肯定不愿意，還以為我死定了。”

葉萊笑道：“你想多了，他當然會去救你。”

占乘風道：“嗯，可我永遠沒他的工作重要。”

萬蘇嚴肅道：“你只是沒這個國家重要，軍人總是先國后家。”

占乘風笑了，“是吧。”縱然會為有這麼個父親而驕傲，心中還是有個小角落藏著惆悵。

程錦道：“知道那些綁架你的人是什麼人嗎？”

占乘風搖頭，“我爸說他會查清楚。”

“他會的。對了，你和研究所的高哲所長很悉嗎？”

占乘風道：“高叔叔嗎？很，我從小就認識他，我爸忙時就讓他帶我玩。”

程錦點頭，占弘信任高哲，就是說高哲也是知道占乘風被綁架的事的。難怪他會幫王康逃走，肯定是那些人用占乘風威脅了占弘，占弘不好自己出面，就讓高哲去的。

事就這麼草草結束，第二天，程錦他們被安排了下午的飛機飛回北京。

上午，鐘樂生和程錦在會客室單獨聊了下，其實也不算是單獨，因為楊思覓也在，而且這次他睡得更舒服，橫躺在長沙發上，頭枕在程錦上，程錦摟著他的腦袋，幫他擋去線，而且還對鐘樂生道：“他睡著了，我們輕點聲。”

“……”鐘樂生嘆氣，程錦有時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明明是很嚴肅的談話，被他弄得這麼不正式，一點該有的氣氛都沒有了。

程錦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回京？”

鐘樂生道：“還有些后繼問題要理。”

程錦笑著點頭，話鋒一轉，“我不知道你和占弘將之間有什麼問題。但你錯在不該把我們扯進來。”

鐘樂生心底又在嘆氣，他不知道程錦到底猜到了多，他也在后悔讓特案組過來，“不管你信不信，你們會牽扯進這事不是我安排的。”

“我相信。”程錦點頭，“這次對局的人實際上你和將，無論是盜取機的團或者特案組，都不過是配角。既然不是你設法讓我們來的這里，那就是說是將？他利用你或者更多人，把我們拉了進來。人越多，局越大，你就越是被牽制得不敢輕舉妄。”

鐘樂生按捺住焦躁的心，皺眉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程錦想了想，“或許是我不喜歡別人來暗的？無論是你還是他或者其他人。”

鐘樂生自嘲地一笑，看了看程錦和他懷里的楊思覓，“你這是讓我幫你發個通告，告誡其他人別來惹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