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用不著。”程錦沉默幾秒，然后說道，“鐘大校，你不是將的對手。”

鐘樂生沒想到程錦會來這麼一句，他臉上地浮上了怒氣，“哦？還請你說說看。”

“有人盜走了機資料，但卻發現破解不了碼，又不愿放棄，也可能是作案人已經收了別人定金，不敢放棄，他們聽說碼只有將知道，所以他們就鋌而走險地綁架了將的兒子，將最終答應了用碼挽回他兒子。”

鐘樂生道：“如果你是暗示我和盜走機資料的人有關的話，那麼你大錯特錯了。”

“不，我知道與你無關。”要不事可不會只在這里了結。程錦接著道，“你知道這件事后，準備利用此事來打擊將。你早就知道綁匪藏在港口一帶，當然將也知道，但他不敢輕舉妄。你本來是打算在將與人做易時人贓并貨？不知道要多恨一個人才會想讓他被定判國罪。”

鐘樂生皺著眉，“你的想象力很不錯。”

程錦笑道：“你本來打算坐收漁利。你或許以為是我們破壞了你的計劃？大校，并不是這樣。從一開始，你就已經輸了，我們如果沒有手你只會輸得更慘。機資料一開始就不在保室里，那里面放的是份假的。這就是為什麼將沒有將泄事件上報，因為本沒有泄，他不說是因為盜走資料的人如果知道了這事，肯定會遷怒于他兒子。他會同意用碼去換他兒子，也還是因為資料本就是假的。”

鐘樂生深吸口氣，慢慢呼出，用手撐住額頭，擋住了眼睛。

程錦道：“你看，如果我們沒去，在易時你跳了出去，那多難堪，那你們可真就要撕破臉了，不知道那時你要理的后繼問題會是什麼？……”

鐘樂生打斷了程錦，“行了，別說了。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什麼？”程錦說得很直接，似乎并沒有打算脅迫他的意思。

程錦低頭看了看他懷里的人，“或許是為你沒有手更多。”

鐘樂生想起了昨晚程錦對他說的：楊思覓不能有任何事，只是傷也不行。程錦告訴他這些是謝他昨晚沒有趁暗中做些危險作？昨晚他雖然事后才出現，但他確實一直都在碼頭上，不過他本來就不會跳出去放冷槍，他一向是求穩的人，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不會輕易手，雖然這次還是失算。鐘樂生實事求是地道：“我本來也不會手，他要是了傷，你也不應該賴在我頭上。”

程錦笑道：“好吧，你的誠實也讓我不后悔告訴你事實。”

鐘樂生苦笑，程錦說他坐收漁利，但差錯的最后收益最大卻應該是程錦，占弘謝他幫忙，自己也得心甘愿地謝他手下留，“你或許很看不起我這種落井下石的人？”

程錦倒沒鐘樂生會這麼問，他估計鐘樂生一開口就已經在后悔了。程錦也不想窺視別人無意流出的弱，他坦然道：“并沒有。高尚只是相對的，凡事不能看表面。我和思覓說過你人還不錯，但其實我并不了解你。更何況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便是說做不朋友了？但人并不是非得要有朋友。鐘樂生瞬間就收拾好緒，轉開話題道：“關于那些來盜資料人，你有什麼看法？”

程錦搖頭，“我不了解況，就不給建議誤導你們了。而且既然已經確定是盜取機事件，那安全部將會安排更專業的人過來調查。”

鐘樂生沉默地點頭。

程錦道：“對了，還有涂子杰的事，你一開始就知道他的死和機資料被盜無關吧？你這不是誤導我們嗎？……”

鐘樂生苦笑聽著程錦把涂子杰的事也說完了，“……涂子杰的事也能有這麼多彎彎道道？不過沒事，我相信將會理好。”

也是，畢竟涂子杰當了占弘兩年多的警衛了，這是還得看占弘想怎麼理。程錦道：“那麼，就這樣？下次見？”

“下次見。”鐘樂生起，離開了，沒有回頭，只留下最后一句話，“程錦，多謝。”

程錦的手指纏繞著楊思覓微卷的黑發，“思覓，看來這次沒空去吃海鮮了，沒幾小時就要上飛機了。”

楊思覓道：“萬蘇有直升機。”

那不知得多引人注目，程錦笑道：“算了，回家后，我們自己做做看。”

“嗯。”

葉萊他們看鐘樂生已經走了，也就都回了程錦在的那個接客室，步歡一進來就道：“沒空去吃海鮮了，還說要一起去那家小喬酒家吃一次的。算了，回去我們自己做吧，我們還沒試過做海鮮呢。”

“……”程錦想他們是不是聽到自己之前說的話了。

萬蘇也在，“都會做飯？不錯嘛！對了，那你們的案子就這樣了？那個喬昭到底是不是兇手？”

程錦道：“不是。不過他妹妹可就不那麼無辜了。”

“啊？喬冰？”葉萊道，“老大，這怎麼說？”

“喬冰在你們去之前就知道涂子杰死亡的事了——向基地這邊的人打聽過，雖然沒人告訴確切消息，但已經猜到了，所以才會在你們去時，把那蛇煮給你們吃了。”

萬蘇連連點頭道：“對啊！蛇沒那麼容易被摔死。”

葉萊也點頭，那時本沒有用摔的，他就只是把那網兜拋開了而已。

程錦道：“約了涂子杰去飯店；把蛇養在店里的玻璃箱里；知道哥和涂子杰關系張，一言不合就會打起來；就在樓上的休息室里，下面打架造的那麼大的靜都沒有驚；在接下來幾天都在打聽涂子杰的消息，知道他很可能已經死了，然后看到你們后，就把唯一的證煮給你們吃了。”

“提問！”小安舉手，“萬一被咬的是哥哥呢？”

萬蘇惆悵地嘆氣道：“家有抗蛇毒清，程錦問喬昭時我也在場。”

“老大，喬冰會怎樣？”

程錦道：“唯一的證都被你們吃了，還會怎樣。”

葉萊和步歡很想抱頭痛哭。

萬蘇用手托著腮道：“蛇蝎人啊！難怪男友要和分手，不過我喜歡！”

韓彬道：“或許涂子杰只是吃膩了海鮮。”

“……這個笑話太冷了。”

“老大，真的只能這樣了？”

“先記錄在案。要想抓，就只能等再次手了。”程錦又道，“其實主要得看占弘將打算怎麼理這事，他要是想定罪，或許還真有辦法。”

后來，葉萊特地關注了后繼，結果大大地出人意料。涂子杰為了一個軍民的英雄，他與潛研究所妄圖盜竊機資料的歹徒英勇搏斗，然后不幸犧牲。至于違反部隊規定與駐地姑娘這種小事提都沒人提。

喬昭和喬冰依然在經營著飯店，生意依然紅火。

依然會有食客上喬冰，深告白：“你有沒有可能喜歡上我？我不想我們只是路人。”

喬冰微笑，“你該為之慶幸，你只是我的路人。”

第19章 水面之下1

沒有出差意味著有很多文書工作要做，程錦有各種報告要填，這種時候他也難免想嘆氣，楊思覓坐在他邊，左手托著下，“我幫你寫？”他拿了張白紙，對照著一份報告抄了兩行，再簽上程錦的名字，字跡居然幾乎和程錦的一模一樣。

程錦驚訝地笑了，“很神奇。你會這個？”

楊思覓出了明亮的笑容，“這沒什麼，我看你寫過很多。模仿別人筆跡的重點是下筆時別猶豫，一點也不難。”

程錦笑著握住楊思覓的手，把他拉近自己，“不，這需要天賦。”

旁邊傳來干咳聲，程錦抬頭，看到了之前見過幾次的新聞部的衛立群，他微笑道：“你需要些什麼嗎？”

步歡他們也看到衛立群了，都湊熱鬧地圍了過來。

衛立群難得的有些拘謹地道：“我剛從良沙市回來……”

步歡故作愉快的聲音響起，“哦，你是來告訴我們，沒有我們也能很快破案了是吧，其實你不用特地來一趟，我們已經看到了新聞，恭喜恭喜啊！”

衛立群很疑，“新聞？已經上報紙了？”

步歡又故作吃驚道：“我也奇怪居然不是你獨家報道，看來你手腳不夠快啊！”他又在嘲諷衛立群的高問題，程錦看向步歡，步歡舉起雙手退了一步。

不過衛立群并沒有注意到，他只急急地問道：“哪家報紙報道的？請給我看看。”

其實步歡他們是在網上看到的，主要容是：良沙市公安局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不到一周即告破沙江殺人碎尸系列案。除了贊頌相關部門的領導外，并沒有詳細描述到更多的細節。

“這是良沙市當地的報紙報道后錄到網上的，應該是當地政府默許放出這條新聞的。”衛立群取出一個文件袋給程錦，“說是抓到了兇手，但不太對勁，那個人不像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