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歡迎歡迎，今天免單，我請你們！”

“別，你要真免單，他們還當你犯事了，明天掃黃組和緝毒組就上你這來了。”

“這哪能呢，我這是正經生意，絕對沒有那些違法的服務。”王老板急了，趕表明態度。

“行了，這我了解了。”程錦攔住他，“真就來這喝幾杯，我答應了請客，他們就非要來你這兒高消費一把，你去忙你的吧，讓他們自己玩就好。”聽他這麼一說，王賀才放心的走開了，走時還叮囑服務員好好招待他們。

酒吧里非常吵雜，程錦被他那些同事灌了幾杯酒后，更是覺得吵得不能忍，各的燈也晃得人頭暈眼花，程錦和同事說了聲，走到走廊上去氣。他剛靠墻站了幾秒，就有人過來搭訕，程錦笑：“抱歉，我得去下衛生間。”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后程錦拐彎上了左邊的樓梯，樓梯口有個男人站著，程錦路過他邊時掃了他一眼，那個男人也正好看向他，兩人目錯一秒，程錦沿了樓梯上了樓頂。

樓頂一般都會有好些人在這吸煙，或者做些別的，這次上樓后程錦卻是只看到一個人，這人在這深秋也只穿著件黑襯衫，還只扣著一兩顆扣子，程錦有些好笑地想或許其它扣子是被下面的那些人給解開的。男人朝程錦走過來，微笑：“好久不見。”

他一走近程錦就認出來了，這麼多年過去，居然眉目間還能依稀看到他當年的模樣，依舊是微卷的頭發、白皮、尖下，只是現在長開了，還是個男孩時可以用好看或者漂亮來形容，現在要用帥或者是英俊來形容了，程錦也微笑：“好久不見。”潛意識中他覺得遲早他們會再見面的，只是沒想到是隔了12年。

男人出右手：“我是楊思覓，思想的思，尋覓的覓。”

“程錦，前程似錦的程錦。”程錦也出右手握上去，“你現在怎樣？”

楊思覓握著程錦的手，溫暖的，他握住不松手，“前幾天你抓那些搶劫犯我有去幫忙。”

那次行是有特種部隊的人幫忙，程錦有點驚訝：“你在軍隊？”

“不是。”

程錦笑了笑，也沒再問，他肯定是選了種能合法殺人的職業，那次的搶劫犯只活捉了一個——還是重傷，其余五個都被干掉了。“你那次看到我了？”

“嗯。”楊思覓也沒想到會看到程錦，結果這一分神，其中一個劫匪他沒打中要害，所以留了個活口。

程錦看看他握著自己的手沒放，還好沒有人上樓頂來，“樓梯口的是你朋友？”

“跟著我的人，我讓他除了你別讓別人上來。”

程錦一怔，那人一看就也是部隊出來的人，跟著楊思覓肯定不是保護他應該是在監視他。這些年程錦一直擔心這件事：自己當年讓楊思覓假裝一個正常人，而楊思覓如果真被認為是正常的，醫院讓他出院后會不會造什麼嚴重后果？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余地，楊思覓家里并不是普通家庭，找到了不讓他傷人傷已的辦法。

楊思覓用左手了程錦的臉：“確實是熱的。”

程錦失笑：“嗯，我還活著。”馬上他就因為楊思覓到他脖子上的手而止住笑聲，程錦想著兩人打起來的話，現在的自己應該能和楊思覓打個勢均力敵，他的搏擊在公安大學時可一直是最好的一個，這幾年在外面實戰經驗也很富了。

楊思覓松開握著他的右手，右手搭上他的腰，上前一步，兩人頸相擁，他們兩人高相仿，楊思覓偏著頭，覺到程錦的頸脈在自己的齒下起搏。

程錦被他呼在自己脖子的熱氣弄得很不自在，推推他的肩膀：“喂，正常人可不這樣。”

“嗯。”楊思覓應了聲，不。

程錦暗自思考著，楊思覓這個行為應該是在對他認同的同類表示親近或者好，楊思覓就像一樣，拋棄了人類的，只剩下本能。

兩人靜靜相擁站著，樓下的驚喧嘩聲打破了這只得片刻的平靜。

程錦和楊思覓從護欄往下看去，有人不知從哪里摔下去了，被穿在了酒吧后院的尖尖的鐵藝柵欄上。

“你幫我在這看著，我下去看看。”程錦跑下樓，酒吧里面的人還在喝酒跳舞本沒聽到外面的聲音，程錦找出自己的同事，先讓兩人去后院看看況，再讓兩人守住酒吧的大門不要讓人出去，又讓一個人去找到老板讓他等下幫忙維持次序，接著又分配了兩人去查一下二樓，看人是哪里跳下去的。

程錦趕到后院時，吳堅和李明杰在那維持現場，吳堅說：“程隊，救護車馬上到，也了局里的人來幫忙了。”程錦點點頭，酒吧人太多，一會靠自己這些人肯定是控制不了場面，所以一開始他就他們聯系局里。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被串在鐵欄桿上，沿著鐵桿流了一地，程錦上前試了試他的氣息，人還活著，程錦皺著眉想：這種狀況要怎麼辦？把鐵桿鋸斷？

旁邊還有兩人，程錦問了下都是酒吧的工作人員，他們都說是突然一個人從上面掉了下來，程錦問他們有沒有看到是哪間，他們說是第二間，因為那人一跳下來，那窗口就有人尖著探出來看。程錦李明杰：“小李，你上二樓去跟老張他們說下，”

后面的吳堅正在攔住一個人：“先生，不好意思，現在不能過去。”

程錦回頭一看是楊思覓，示意吳堅放他進來，“怎樣，在上面有沒有看到什麼？”

“除了這個人。”楊思覓看向掛在鐵欄桿上的人，“還有三個人，兩個在這里，還有一個去找酒吧老板了，老板現在正在前門維持次序。”

“你不冷？”程錦看著他在外面的白皙皮，他并不像一個天天在外面風吹日曬的特種部隊的人，“把扣子扣上？”

楊思覓低頭看看自己的服，把扣子全部扣上，又看看那個男人，“那個人活不了。”

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近，很快有醫護人員進來了，他們看到現場都嘆息著搖頭，這狀況難辦，后來還是決定得鋸斷那穿男人里的三鐵桿，還沒鋸多久，男人就已經沒有了氣息，最后尸讓警局的法醫帶回去了。

程錦帶著地一隊人忙了一夜初步結論是：那個小伙子很有可能是喝多了然后即興跳了樓，從二樓跳下來本來是沒什麼的，運氣好的人甚至可以毫發不傷，可他倒霉，一下了串，和他一起的朋友說他今晚鬧得特瘋，其他的沒什麼不正常。

當晚程錦不知道楊思覓什麼時候走的，他要走時才發現楊思覓不在。

第二天中午法醫結果出來了，說死者有一種有致幻效果的毒素，就是說他沒被扎死也有可能會被毒死。他的朋友們的藥檢結果都正常，按他們說的他們確實只是聚一聚喝喝酒。

死者周海，程錦人去查他的家庭狀況，看他有沒有吸毒之類的行為。

程錦想起前兩天聽說過刑警隊三隊那邊有個案子是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劉昌的男人突然跑到了公路中間，被車撞傷，調查后發現那個人曾經有過嗑藥的前科，后來這個案子就不了了之了。程錦想去三隊那邊問下況，但三隊的隊長葛閱和他關系不怎樣，連帶三隊的人和一隊的關系都不怎樣，程錦不想讓他們認為自己是想找茬。程錦想了想還是吳堅和自己一起去找那個劉昌問下況，如果他和現在這個案子沒關系那最好，如果有關系那就得上報，到時就不得不得罪三隊了。

第3章 藥品中毒案2

劉昌住的是一個老小區，按了半天門鈴才有一個醉熏熏的胡子拉雜的男人過來開門，程錦出示了警員證，男人冷笑著讓他們進去：“你們又想干什麼？你們說我吸毒，現在我老婆要和我離婚了，你們高興了？”

程錦和吳堅走進了房間，一濃重的酒味，房間七八糟不知多久沒收拾了，吳堅問他：“你說你沒吸毒，那麼就和我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他媽怎麼知道怎麼回事，我已經戒毒好幾年了，我絕對不會再去吸那玩意！”劉昌咒罵著。

程錦看著他：“你有沒去過一家異度的酒吧？”

“我結婚后就沒有去過酒吧了，我就天天上班，下班，然后回家，我哪有空去吸毒！”

“在你毒發之前幾小時你有沒有吃過喝過什麼東西。”

“沒有。”劉昌皺眉，“那天我冒，胃口不好沒吃什麼東西。”

“什麼都沒吃？”程錦向他確定。

“在辦公室喝了水，辦公室的人都喝那的水。”劉昌想了想，“我還吃了冒藥。”說著進去房間把吃剩的冒藥拿給他們，那天后來他被車撞了后住了幾天院，這些冒藥也沒有再吃了。他開冒藥的和被撞后住的醫院都是惠仁醫院。

程錦看著一版冒藥了中間一顆，有些奇怪，一般的人都是從最旁邊的開始吃的，“這藥都是完全封好的吧？”

劉昌一怔，破口大罵：“王八蛋，誰敢給老子下藥？！我從紙盒里取出時，中間那顆鋁撕開了，我也沒多想，就把它拿出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