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士莘不在家里，暫時還沒有發現他的行蹤。”有人回答。

又有人說：“聯系上洪飛了。”

魏清過去接通：“你好，我們這邊是警局，我們要向你了解一下你是不是曾和廖士莘一起在實驗室做過一些毒素方面的研究。”

“我們是有一起在實驗室，但我們的實驗方向是不同的。”洪飛說：“廖士莘的研究也只是涉及到毒素而已。我現在有別的事，明天我就回北京，能不能明天再談？”

魏清說：“我們這邊要向你了解的都是急的問題，請你配合一下。”

洪飛沉默了片刻說：“抱歉，但我現在不方便，一小時后再聯系？”

魏清還要說話，那邊電話已經掛斷了，再打過去那邊變關機了，魏清惱火得很。

步歡在一旁說：“或許你別和他說是警局，告訴他們我們是安全部的，他可能就會配合多了。”

魏清瞪了他一眼：“宋其遠的父親怎麼樣？還是什麼都不承認？”

“他說他不清楚他兒子在學校的事。”

“連他兒子得到了國外知名大學的通知書他也不知道？而沒有那篇論文宋其遠可得不到通知書！”

“要淡定。”步歡無所謂的樣子，“BOSS正在和他談呢，他抬出他的高哥哥也沒用的，BOSS不吃他這套。”

魏清聽到謝銘出馬了，平靜了許多。

程錦打電話回來問有沒有什麼新況，步歡和他說洪飛關了機聯系不上了，程錦沉著問：“洪飛說不方便？我記得他和廖士莘的關系還不錯，會不會是因為廖士莘就在他旁邊？”

“你是說洪飛可能現在就在B市？我們馬上去查。”掛了電話，步歡和魏清他們說了。

魏清打電話問還在醫大的人員，他們并沒有接到上面的通知說要注意一個洪飛的人，而宿舍不停地有人進進出出，所以他們去宿舍詢問了，才知道洪飛不久前確實回來了，不過很快又出去了，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魏清只好暫時加派人員在醫大附近搜索詢問。

步歡勸他：“也不是他們的錯，他們又不知道要注意洪飛，他們都只顧著盯看廖士莘會不會出現了。”

“是，他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和他們說過。”魏清還是生氣。

“也不是我們的錯，我們第一次做這種任務，我們沒這方面的經驗。你看以前我們都是接的有明確目標的任務，第一次接這種都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的謀殺案。”

“借口。”魏清雖然這麼說，但也放松一些了。

很快謝銘來電通知他們，宋其遠的父親承認了宋其遠并沒有寫那篇論文，但他說宋其遠本人并不知道有論文以他的名義發表，他說這些都是司卜明私下幫忙作的，司卜明說廖士莘很缺錢，他通過司卜明給了廖士莘50萬，他強調司卜明說廖士莘是自愿把論文的所有權轉讓給宋其遠的。謝銘嚴令他們不能泄這件事，這是宋其遠父親愿意說出這件事的條件。

游鐸很奇怪：“他父親到底怎麼想的？”

“他應該是那種很要面子的人，他兒子績平平，他很不甘心，一心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孩子是天之驕子。”步歡想像了下。

“難怪開始我們查到他們父子關系最近很糟，想必是因為宋其遠不想出國，他們父子大吵了一架？”

“也許。”步歡邊說著邊把注意力放到魏清與程錦通話的上。

程錦正在說：“廖士莘父母出了車禍后，廖士莘缺錢，然后司卜明就搭線讓他把論文賣給宋其遠，但廖士莘父母還是去世了，現在廖士莘是把他的恨意都發泄到宋其遠和司卜明上，他覺得他們也是造他生活悲劇的罪魁禍首之一。司卜明是他的下一目標，司卜明現在呢？”

魏清說：“一直有人盯著他，他剛從家里開車出來，好像正要去哪里。”

“嗯，他是開往哪個方向？。”程錦問，魏清報了線路給他。程錦把車掉頭，對車里的楊思覓和韓彬說：“我們去跟著司卜明，廖士莘總會找上他的。”

程錦他們最后來到了一家酒店，有同事正在等他們：“司卜明進去了，他應該是和別人有聚會。除了我在這等你們，其他人都先進去了。”

“好，知道是哪個房間麼？我們得知道房間里還有哪些人……”程錦手機響了，“喂，小安？”

“我知道為什麼洪飛說他今天有事要忙了，他因為要出國，現在正在請他的教授們吃飯，醫大的師兄剛才告訴我的，我本來只是打電話去運氣，沒想到他真知道。”

“你做得很好，小安，知道他們是在哪里吃飯麼？”

“在那個中宏酒店。”

“我們現在就在這里，小安，先掛了。”程錦掛了電話，“走，我們得趕進去，如果廖士莘也在的話……”

程錦出示證件給酒店服務員，讓他帶他們去洪飛定的房間。

此時房間里廖士莘確實在，教授們也在，洪飛看教授們在聊天，他空問廖士莘：“廖士莘，有警察打電話問我說我們有沒有做過關開毒素的實驗，你知道怎麼回事？”洪飛和廖士莘關系不錯，主要是他們互相欽佩對方的醫學才能，對對方都有幾分知己的覺，他們一起做實驗時對雙方的幫助都很大，所以洪飛請教授們吃飯時也上了廖士莘。

廖士莘一怔，手握了手里的酒瓶，然后笑了：“洪飛，不會有事的。這些事吃完飯我們再聊。我先去給老師們敬酒。”

司卜明剛和旁邊的趙孜了一杯把杯里的酒都喝完了，廖士莘過來又幫他倒滿，然后把自己的酒杯也滿上了，“司教授，我要敬你一杯，謝你對我全家的幫助，我先干為敬！”說完一口喝完，然后亮杯底。

最近出了事司卜明也一直心不安，今晚他一直在想要不要來，最后還是過來了，雖然遲到了。他進來后就一直避開廖士莘，不停地和旁邊的趙孜聊天，但現在廖士莘過來敬酒了，他也不好不搭理，好在廖士莘沒說什麼讓他難看的話，他松了口氣：“客氣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說完也喝了杯里的酒。

廖士莘手上那瓶酒還剩一點，他倒進了自己杯里，然后又開了瓶新的，給趙孜也滿上：“趙教授，我也敬你，你是個好老師，我欽佩你。”

趙孜拍拍他的肩膀：“你啊……別想這麼多，再難也會過去的，活著的人總是要好好過下去的。”

廖士莘手一，勉強把杯里的酒喝完，又敬洪飛：“洪飛，你會為最高明的醫生。還有今天對不起……”說完又喝了一杯。

洪飛有點疑：“怎麼？什麼對不起，你喝糊涂了吧……你怎麼了？廖士莘？！”洪飛扶住廖士莘……

旁邊趙孜也在：“司卜明？你怎麼回事？……”

程錦他們跑上樓沖進房間時，房間里已經一團。

廖士莘和司卜明中的毒不是這前的毒素，而是更加致命的某種氰化，毒非常強，在送去醫院的途中他們就死亡了。

后繼的事都是魏清帶了人在理，程錦和楊思覓還有韓彬、游鐸、小安，也上了步歡，他們一起去吃晚飯，此時已經快9點了，游鐸得不行了，他早飯就沒吃，午飯也錯過了，晚飯還等到9點才吃。他們正吃著，來了電話，辦公室打來的，在一個點擊率最高的論壇上出現了一個帖子，文章一開頭就是：大家好，我是廖士莘，如果這個帖子有人看到了，那麼現在我已經死亡……

他們扔下了筷子趕回辦公室，小安立即被分配了任務：全面封鎖這個帖子的消息，不能讓它繼續傳播。

程錦去看了下這封廖士莘的書，小安說，廖士莘是設置了定時發帖功能，設置好如果九點他沒有取消發帖，帖子就會自發出。

廖士莘父母車禍后，那輛貨車逃匿了一直沒有找到，賠償問題沒能解決，他父母手需要的很多錢，手后又一直在危險期，要在特殊病房看護，而且需要再手，又需要錢，廖士莘家只是很普通的家庭，本沒有多現金，雖然學校的師生也有幫忙，但還是杯水車薪，這時司卜明跟他說可以把他的論文買掉，他考慮了幾天最后同意了，如果他父母活下來了，那麼他是會激司卜明一輩子，但是他父母還是死了……

廖士莘一直想是不是自己早幾天答應司卜明的話，他父母再提前幾天手的話，是不是他們可以活下來？后來他聽到宋其遠放棄了去那所世界知名的大學留學，看到自己不甘心放手的東西別人卻隨手拋棄，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恨意。他先在劉昌的冒藥里下了微量的毒素，估算出要致死大約需要多劑量，接下來在胃藥中下毒，那些胃藥都是他事先在別醫院買的，在每瓶中都放了一顆有量毒素的膠囊，其中只有一瓶含的毒素劑量足以讓人致死，他用這瓶調換了宋其遠的胃藥……

他計劃周，沒有想到警方的人這麼快就查到他上。直到今天下午他看到了有警察去他家，那時他正在他家附近，他知道警方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他不得不提前他的計劃，本來他并不想在他唯一的朋友的送別宴上毒死司卜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