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步歡低罵一聲，也躺下休息，卻睡不著，一直聽著外面的靜，但一直不見葉萊和游鐸回來，到早上五點多，外面有人說話，是當地的警察，應該是來通知他們有逃逸的那輛車的消息了，步歡連忙起來，韓彬也很警覺地穿上外和鞋子，甚至比步歡還快一步出門。

所長讓人帶回來的消息是車找到了，翻在山崖下面，車里只有一個已經死亡的人，沒發現第二個人。程錦問了當地的人知道附近還有一個小鎮，三個村落，程錦讓所長的派回來的警員之一去幫忙查下有沒有傷的人去了這幾個地方，并讓步歡和韓彬也去幫忙。

葉萊和游鐸留在診所，程錦和楊思覓隨所長的一個警員去看嫌疑人的車。

程錦到目的地后已經六點多了，天開始亮了，雨幾乎快停了，變了蒙蒙細雨，給明鏡山披上了層層紗巾。那輛越野車損毀嚴重，程錦很慶幸自己組員的開車水平都還不錯。

所長對程錦說他已以經派了警員去周圍搜查，看能不能找到車上的另一個人。

程錦問楊思覓：“車從上面路上翻下來，車里的人至會多重的傷？”

楊思覓看著周圍的地形，上面的公路，下面是個小山谷，山谷和路并不是完全垂直的，汽車在高速駕駛的況下從公路開下了山崖，撞進了樹林，并且翻了車，車里的那人的死因是因為有一小孩手臂的樹枝了腔，造大量失。楊思覓說：“運氣好的話可能上只有些傷。”

“那就希他運氣不會那麼好了。”程錦查看著四，他指著車上的凹陷的小坑問楊思覓：“這會是什麼造的？”

楊思覓仔細看了下，又沿汽車開下來的路線查看著什麼，小半天他才走回來，遞給程錦一顆金屬粒，“是散彈。”程錦記得馬大爺有一把獵槍，但馬大爺并沒有對他們說過他還開了槍，那把槍現在應該還在他房間里，他和他們一起去鎮上時并沒有帶上那把獵槍。

程錦對所長說：“所長，麻煩你們把尸帶回去后給我的組員韓彬理。”

“我們這地方雖小，但我們也配備了專業的法醫的。”所長委婉地說。

程錦還真沒想到這個鎮上有法醫，不過又想到明鏡山地勢險峻，意外事故也不，或許法醫也是很有必要的，“那就讓他協助韓彬吧。”

所長留下帶人搬著尸，還要把那輛車也想辦法運回去。

第16章 山的守護4

程錦和楊思覓去了馬大爺的住，馬大爺走時門還是記得鎖上了，楊思覓從上拿出似乎是鐵之類的東西，進鎖孔，幾秒就把門打開了，程錦四查看，房間東西不多，但角落放著些廢棄的塑料瓶之類的可以賣的廢品，應該是馬大爺巡山是撿來的，有照片，照片被撕去一塊，只留下上面的馬大爺和一個有幾分像小安的孩，又四看了一會，程錦上楊思覓準備走人。

楊思覓問他：“獵槍不帶走？”

“不用，我們也證明不了就是這把獵槍出了那些散彈。再說我們還沒問過馬大爺，目前為此他并沒有騙我們，他只是沒告訴我們這部分事。”

程錦和楊思覓出了房間后又在房子四周看了下，房子后面是片平地，往前走一段路，發現他們站在一座斷崖上，居然可以看到崖下還有個綠樹環繞的碧綠小湖，這很像武俠片里懸崖下面有個水潭的那種風景，程錦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這里的空氣：“難怪馬大爺要一個人住在這麼偏的的山上，這里確實漂亮啊。”

“你喜歡這樣的地方。”

“嗯，是喜歡，不過看看就好，我還是喜歡住在通方便，設施齊全的城市里。世外桃源的生活不適合我。”程錦是知道自己該怎麼生活下去的人，他喜歡獨，但他喜歡的是在一群人里獨，住在一座城市里雖然永遠一個人，但就算再晚也可以聽見這個城市熱鬧的喧嘩聲，如果一個人住在方圓幾十里都沒有人煙的地方，程錦想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至這樣還痛快些。

程錦和楊思覓回到診所的時候，小安已經醒了，葉萊和在一起，一直沉默不說話，程錦坐在對面，他想說點什麼，安的話有時也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更何況有些人并不需要別人的安，最終程錦還是說：“你如果愿意可以和你楊老師聊聊。”他留下楊思覓陪著小安，把葉萊走。

葉萊對程錦說了了解到的況：“三年前馬大爺的確送小安來過這家診所，這里的醫療人員變不大，當年的醫生也在這里，他說小安當時有很多外傷，并有骨裂現象，又發高燒，在這里兩天后被警方的人帶走送到市里治療。但小安當時并沒有上并沒有什麼的傷口。”

程錦知道葉萊是說沒有像現在這個小姑娘一樣遭遇侵犯，他又問：“三年前見過兩天，馬大爺這麼大年紀了還能記得小安？”

葉萊得意地笑：“這個我也知道。馬大爺以前有個孫，小名笑笑，據說和小安像的，笑笑在八年前過世了，是在我們來的那條路上發生了車禍，當時開車的是父親，也就是馬大爺的兒子。馬大爺很喜歡這個孫，所以屋及烏他也很喜歡小安。”

“就只這些？”

“呃，老大，你還有什麼事要我辦的？”

“查一下笑笑的死因是不是真的是由于車禍，還有馬大爺家的家庭員的關系怎樣。”程錦又問，“其他人在哪里？”

“游鐸還在查那個小姑娘的份。步歡還在和這里的警員找有沒有車上另一個乘客的蹤跡。韓彬回來了，現在應該在驗尸。”葉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查馬大爺，但也沒有再問，知道只要有結果了程錦就會告訴他們的。

張醫生說小姑娘醒過一次，但很快又昏迷了，況還是危險。

程錦問張醫生：“是不是有必要把送到市里的醫院？”

張醫生實事求是地說：“我認為我們診所的設備和市里的設備一樣的好，就算送到市里也不會讓的況有所好轉。”

這個醫生認真負責的態度程錦很欣賞，他微笑：“好的，那麻煩你好好照顧他，有事的話我們。”

回到小安的病房，游鐸和馬大爺也在，馬大爺在向小安講故事，是一些明鏡山的傳說。

游鐸和程錦走到病房外說話：“小姑娘的份還在查，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程錦點頭表示了解，讓他先去休息一下，他又問楊思覓：“小安怎樣？”

“了打擊和刺激——覺得所有人都在欺騙，我和說，活著就得學會接并適應現實，這個世界的法則就是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程錦苦笑，活潑可的小安也得長大，這真是讓人傷的現實。

“你不高興？”楊思覓看著他。

“又有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步歡回來了走過來問。

程錦道：“如果你沒有帶回來任何好消息，我是會很不高興的。”

“真是沒耐心。”步歡倒了杯水喝了口才說：“找到那個家伙了，他跑到了一個村子附近然后被村民救了，我想那些村民要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肯定不會去救他。現在他正在醫療室，有幾個弟兄守著他呢，他的傷勢況的得看醫生的檢查結果，但我能看出他肋骨肯定斷了兩。我們找到他時他就是昏迷的，要等他醒了才能審問他了，不過他上有證件。”

這個嫌疑人秦盛，31歲，北京人，程錦翻看了一下，遞回給步歡：“查一下他的份，別忘了躺在驗尸臺的另一個。”

驗尸臺？這個鎮不大，警局離診所并不遠，步歡在那里看到了正在驗尸的韓彬，“我才知道原來在我們組工作，對醫學有研究的人還得兼職法醫。”他可以想象以后他們組活著的人生病或者傷由韓彬負責治療，死了還得由他來驗尸，不過讓別人來還不如讓他來好了。

韓彬遞給他一個盤子，里面有幾粒金屬粒，“看來馬大爺給他來了一槍，他傷了，或許車也被散彈打出了故障，所以后來讓他給開到山崖下去了。你對車也很有研究，我想很愿意去檢查一下那輛車？”

步歡把手里的證件塞給韓彬：“那好，你去查這家伙和你剛剛剖開的那家伙的份。”

韓彬回了診所，和程錦說了況后，和局里聯系讓人幫忙查疑犯份。

程錦問馬大爺：“他們逃跑時，你朝他們開了一槍？”

“沒有。”馬大爺擺擺手，“我開了兩槍。那些畜生，可惜還是讓他們逃了。”

所長有些擔心：“程組長，馬大爺他不會有什麼事吧，那些人販子罪有應得，馬大爺要是開了槍，他們指不定要做出什麼事，馬大爺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對，正當防衛！”

程錦拍拍他的手臂：“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我不會難為一個七十歲的老人的。”

“他一個人住山上，我們也跟他說了不安全，但他不愿意來鎮上住，我們本來要派個守山人和他一起的，他也不愿意，說我們嫌他老了，我們只好隔天就去看他一次，沒想到還是出事了。”